“怎麼又是她?”老吊眉頭緊鎖。
比起剛剛那個帶着帽子快速跑過去,一閃而過的黑衣人,Heidi的面容清清楚楚,只見她四處張望,正好整個正面被老吊捕捉到了。
別說看到正面了,就這身形,也能讓老吊認出她來。
此時的她,身上穿着的不再穿着那身服務員的紫色工作服,而是一身粉色的工作服,工作服顯然有些小,尤其是上身,崩得緊緊的。
這不是她的衣服。
這一片區域也不是她應該來的區域。
她卻出現在了這裡。
“就覺得這人有問題,這下沒跑了!”老吊愈發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斷,他搖了搖牙根,眼裡有興奮,卻也流露出些許唏噓。
Heidi漂亮,年紀又小,老吊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看她的身材覺得得二十了,發育的極其好,尤其穿着這身過於小的衣服,上衣將她上身美好的形狀勒得原形畢露。加上東方人喜歡膚色白皙的,她這白皙從裡到外透着光,邁動的腿讓老吊這個老江湖都心中一陣悸動。
老吊可不是那麼容易心裡悸動的人。
他是老江湖了。
他這個人吧,臉蛋漂亮的人不足以讓他心潮澎湃,小青年覺得臉蛋好看就夠用了,可老江湖不是,那得身材好才行。
這身材啊,也不是小年輕喜歡的那一種,老吊喜歡有肉的。
最好是圓臉,錐子臉那種,老吊看了要吐的,還得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是胸的,走起路來,得顛兒顛兒的。
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得,肥而不膩。
講究吧?老江湖,不講究點,能行麼?更別說老吊這樣的,在沒有被抓到監獄裡之前,他可是行內馳騁風雲的神偷手,還愁沒有妹子主動送上門?
就這點,可比他師傅強多了。
畢竟,這也靠本事吃飯麼不是?
要說這外頭混,千般不好萬般不好,有一點對於老吊來說,還挺好的:出來混的妞,長得漂亮的多。
這可真不是瞎說,讀書的漂亮姑娘能有多少?漂亮姑娘大多有人追,被追得也就不喜歡讀書了,大街上的混混身邊總不缺美女。
老吊也不缺。
早些年,在他二十出頭的歲月裡,談了不少女友,有軟萌的,可愛的,清純。等他上了25歲了,也不知是談多了,還是胃口吃得變了,他開始迷戀上那種肥而不膩的女人了。
這種女人,少婦居多。
有一陣子,老吊瘋狂地迷戀上一位叫阿花的少婦,迷戀上那種在你身上渾身的肉震動得顛兒顛兒的感覺,軟軟的,純身體的舒服。
迷戀到程度呢?
你別看阿花只是一個在開小飯館的房東,論臉,比不上老吊以前交往的那一水兒的妹子,可她那肥而不膩的身段。
嘖嘖。
這麼說吧,認識阿花兩個月,老吊整整兩個月都沒有開工,整天想着叫那離了婚的少婦出來,什麼車裡,車庫,泳池裡,哪哪都試過了。說來也奇怪,哪哪都不如牀上帶勁。
真到了這程度,不需要外頭哪些刺激,光牀上,就足夠讓男人瘋狂了。
當聽到那阿花少婦打算跟前夫復婚的時候,老吊傷心,那是真傷心,傷心得都要掉淚了,但也沒法子,他也沒打算娶她的。
分開那一晚上,整宿沒睡,不浪費任何一分鐘,全搖牀了。咯吱咯吱咯吱的,伴隨着阿花的聲音和她那顛兒顛兒的肉,刻入了老吊的腦海裡。
後來躺了兩天兩夜,這才把身體回過勁。
整晚上,都聽到老吊不捨地喊着阿花的名字,而阿花則關了飯館,讓那一夜,小小的飯館關着門,只招待老吊一人。
飯館的後面有個樓梯,樓梯上去便是阿花住的房間,房間不大,牀也不大,差點讓老吊折騰散架了,整個空間都漂浮着阿花飯館當家菜系燉五花肉的氣味。
以至於老吊到現在,一聞到五花肉的氣味,心就跳個不停。
肥而不膩,那種說不出來的風情,難找。這可不是老吊一個人覺得,瞅瞅來阿花店裡吃飯的男人吧,隨着她扭動的腰肢,誰不會吞吞口水?
那美妙滋味,別提了。小年輕哪懂?
吃過的,才知道。
吃過了,真惦記,惦記一輩子。
後來的老吊再也沒有碰到過像阿花一樣能瞬間點燃男人的原始火焰的女人了。哪怕是顧覓請,也沒有。
顧覓請是漂亮。
當他看到顧覓清的時候,第一時間覺得這女人真是漂亮,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可這女人自帶一股子威嚴和高傲,這是老吊不喜歡,也是他知道自己駕馭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顧覓清沒有那種肥而不膩的風情,情感經歷一看就太少了,風情這東西,玄乎。
“奇怪,這妞年紀這麼小,怎麼讓人……”老吊下意識地將口水吞了下去,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雖然Heidi身材發育得很不錯,可卻不是老吊想要的那種肥而不膩,長期在戰區營養不良,雖然她凹凸有致,發育得比東方的女人要好多了,可是胳膊大腿還是比較纖細。
達不到老吊喜歡的那種在身上的時候,渾身的肉都有點顛兒顛兒的快樂。
最重要的是,Heidi雖然發育得好,可一看臉蛋還是孩子,有嬰兒肥,這跟老吊喜歡的那種少婦差遠了。
可Heidi穿上這身偏小偏緊的衣服,居然讓老吊萌生了久違的那種反應。
這着實奇怪。
老吊心裡泛着嘀咕,又深覺可惜,這種妞難得啊,才十六歲居然就有着這種玄乎的風情,這要是擱自己國家,隨便找個人嫁了,都很好,說句不好聽的,就她這姿色,找個有錢的嫁了也非難事,爲什麼要做這個?還有大把的人生,爲什麼要做這個?
想到這裡,老吊一下回過神來。
對,她不是在我們國家,她是在戰區,在這裡,她哪有什麼未來?
就這樣的姿色,估計一堆男人盯着,有沒有被糟蹋,甚至反覆糟蹋,都難說,老吊心想,搖了搖頭,頗爲惋惜。
如今,她居然出現在這條走廊,加上前面那些巧合,就徹底納入懷疑對象,蓋棺定論了。
一旦蓋棺定論,便沒了未來。
Heidi消失在鏡子裡,時間也來不及了,老吊立刻撒了一泡尿,還故意弄了一些到旁邊,這才沖水離開,一出廁所,他便感覺到了走廊上那兩個人投過來的目光。
“來了。”
“別露餡。”
兩人並沒有直接看向老吊,而是餘光盯着他,燃起煙,如同在這邊聊天一般,一般人很難看出他們在監視,可老吊卻能嗅到。哪怕是沒有剛剛通過鏡子鎖定他們,他也能嗅到。
早年,遇到便衣警察的次數比這兩人吃飯的次數都多。
“小心,切莫暴露。”許是顏九成有些不放心,又發了一條命令。
看到這條命令的老吊內心有些失望,他是做足了跟人硬槓的準備的,也期待跟人硬槓,到現在居然還是繼續潛伏,這有點不爽。
雖然他很想去游泳池看看那個黑色衣服的人長什麼樣,讓自己不要掉這根鏈子,可命令就是命令,不可違背。
吹着口哨,出廁所門的時候還整理了下褲子,衣服什麼的,從那兩人身邊走過去,走過去的時候,他一點兒都不懼,還朝着那兩人點了點頭。
就這兩嫩頭,背一身好設備又如何?江湖騙子老吊要保個全身而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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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路過那三條走廊的人,有問題?”顧覓請忍不住問道。
宣林也頗爲好奇,他也靠近了顏九成。
顏九成笑了笑:“將計就計,通過鏡子能看到兩條長廊,出現在長廊上的人,十有八九有問題,尤其是通往游泳池的。”
正說着,見老吊從大門走了進來,他揹着包,一臉悠閒的模樣,一進來就四處張望,看到了顏九成後笑着招了招手,隨後走了過來。
“你們要的設備,我能進去看看怎麼採訪嗎?”老吊的身份是司機,他從口氣到神態,都沒有半點問題,只是在靠近顏九成後,低聲說了句: “我掉鏈子了,有一個人走過去,沒看清,就看清他穿什麼衣服了,壓根不知道是誰。”
這不是個什麼好消息。
漏網之魚,往往代表着危險,而且是最大的危險。
顏九成點了點頭:“一會把你看到的廢牌,指給我看。”
“三張廢牌。”老吊的聲音有些顫抖。
所有記者最終都會回到會議室裡,有問題的人已是廢牌,聽到廢牌這幾個字,顧覓請的眼睛亮亮的,她連忙垂下眼簾,而宣林則立刻將帽子壓了壓,兩人極力掩飾着自己的興奮和激動。
難免興奮和激動,這纔多久,手裡頭已經七張廢牌。
整整七個間諜或殺手,還沒開工,就已經廢了。
顏九成這個人沒有招募錯,他有着神撫摸過的大腦,也有着英雄氣質,雖然這氣質裡蔫兒壞,可能力擺在這。
這讓整個隊伍人心振奮。
“Heidi有問題,她去了游泳池。”老吊眼裡的殺意透着惋惜,他下意識地提了提自己的皮帶,這種尤物居然趟這趟子渾水。
死定了。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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