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無盡大山深處的一座山巔之上,渾身血跡的王銘盤坐在山巔的一塊大青石上,看着遠方的森林,聽着狼吟呼嘯之聲,不禁苦笑。
他迷路了,他發現這片森林像是無邊無際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人煙,甚至連人類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而且這一路走來,讓他苦不堪言,無窮無盡的野獸不說,還有些魔獸更是差點讓他命喪獸口,這一路他和百獸廝殺,被魔獸追殺,過得無比慘烈。
他才離開絕地十里地的時候,他發現了一隻落單的狼,對於一個數千載沒吃肉的人來說,這是無比一個巨大的誘惑,他把這隻落單的狼殺了之後才發現他犯了大錯了。
在他燒烤狼肉的時候,四隻狼王和數百隻餓狼將他團團包圍,他傻眼了,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多狼在一起過呢!
最終他以重傷的代價殺死一頭狼王突出狼圍,逃到一條小溪邊上一頭栽入水裡,才得以逃脫。
傍晚的時候他才爬上小溪,跌跌撞撞的找到一個山洞療傷。
一夜過後他修爲更精進了很多傷勢也痊癒了,這和他修煉的玄功有關,對於玄功的來歷和功法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功法是他記事以來就存在他的意識裡,對於他這個沒有家也沒有師父的人來說算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了,他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就修煉了。
而且他修煉時有一種感覺,這功法就像是爲他而生的一樣,修煉起來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好像他修煉過一樣。
過後的兩天裡,他遇到過幾十頭羣居的老虎,長着三個頭的魯莽,磨盤大的毒蛙,兩丈長的蜈蚣,在湖裡翻滾的蛟龍,兩丈長的腳印……
“是哪個王八蛋把我埋在着人不拉屎的鬼地方的,我%&*……”王銘黑着臉看着無盡大山咒罵着,說完他看準一個方向向山下行去。
半個月後,王銘爬上一顆直徑七丈的樹王上驚喜的發現,遠處的山脈有一縷青煙,“******,終於讓老子看到一縷希望了。”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仙女,所有的疲勞都一揮而去。
他看準方向爬下大樹,這一刻他急不可耐,下樹都是滑下來的,唯一的遮羞物被掛掉了他也沒發覺,他實在是快被折磨瘋了。
下了樹他向着看準的方向直接就飛奔而去了。
十三裡外,這裡有一條山河,山河的岸邊上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相貌普通,一頭散亂的長髮,一身麻布長袍,旁邊插着一把和他身形不成比例的大砍刀,看起來很不協調,身後的火推上正烤着一條魚,此刻他正靜靜拿着一根魚竿坐在岸上釣魚,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這個青年名叫屠三刀。
一刻鐘後,距離河岸邊百米開外的樹林裡,王銘盯着火堆上的烤魚,使勁嚥了咽口水,心裡打算怎麼才能把這條魚吃到肚子裡,復活以來他就沒吃到過肉食,自從烤狼經歷過後,他連火都不敢生了,一直都是吃野果,都快吃出鳥來了。
終於沒忍住誘惑,他還是悄悄的向烤魚走過去。
“嗯?什麼人?連屠大爺的魚都敢偷!”釣魚的青年跳起來喝到。
“這位兄臺別誤會,我只是在森林裡迷路了,來問問路。”王銘停在火堆旁急忙解釋,只是他的眼睛還是一直盯着烤得黑乎乎的烤魚。
屠三刀:“…………原來tm這是個野人啊!”屠三刀很不厚道的說到
王銘的語言還停留在幾千年以前,幾千年過後,他們當然聽不懂,互相在說什麼?
“是啊!都過去幾千年了,時代變遷啊!”王銘感慨道
他也沒想到他還能再次見到這個世界,這一切到底是命中註定,還是人爲的善意或者圖謀。
“就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圖謀我啊!呵呵”他自嘲的笑了笑。
“這位野兄,你怎麼了?”屠三刀看到王銘在哪裡發呆,就伸手在王銘眼前晃了晃。
王銘回過神來,用手指了指黑乎乎的魚,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屠三刀看出來了,這應該不是野人,因爲野人沒王銘看起來這麼……文雅,他只認爲王銘是從某國他地方來尋寶的人,語言不通也正常,也沒多想。
屠三刀用手示意王銘可以吃那條他自己都嫌棄的烤魚。
就這樣,一個****的青年抱着一條黑乎乎的魚在哪裡狂啃,另一個青年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那個青年。
半刻鐘後,王銘站起來指了指屠三刀手裡的魚竿,又一指了指旁邊的河,示意他還想在吃一條。
“…………這tm是多少年沒吃東西了,一條七八斤的魚都啃沒了,而且那條魚實在是烤得慘不忍睹啊!”屠三刀愕然。
幾個時辰後,王銘滿意的收杆而起。
“這……tnnd太不科學了”屠三刀看着滿地的魚麻木着說道,原來他釣了一個早晨,就釣了一條。
“啊!夠吃了”王銘伸了個懶腰看着滿地的魚滿意的自語道
屠三刀:“……這貨是吃貨嗎?”。
夜晚十分,他們一人拿着一條烤得黃嫩嫩的烤魚,正大塊剁耳,還一邊比劃手勢,那是他們交流的“語言”。
在“交談”裡王銘得知,這裡離城鎮只有六十里遠,屠三刀是來歷練的,再過兩天才會回去。
因爲交流“語言”不通,所以他只得到這些信息。
“嗝”!”屠三刀打了個飽嗝,有些有意未盡,這貨烤得魚太好吃了。
王銘看着屠三刀,也有些意外,在他那殘碎的記憶裡,他好像是個吃貨,他好像烤過一條龍,這讓他有點發呆。
一夜過去,屠三刀和王銘跳下大樹,屠三刀歷練還沒有結束,他還要往大山深處前進。
可王銘不這樣想,進去完全是找虐,他可沒有忘記這短時間的“悲慘”經歷,他能活着闖過來,算是老天眷顧他了。
“唉!還是跟着他走吧。”他看了看身上乾淨的長袍有些無奈。
他們深入三百里後,屠三刀看到一隻銀色的妖狼幼崽狼,這可是七大妖獸的後裔啊!價值連城。
“嗷!”幼狼也看到了他們。
“幻影步!”屠三刀衝向幼狼。
“慢着!”王銘大喝一聲,但爲時已晚,已經來不及了。
“吼!”一聲地動山搖的咆哮在幾丈外響起,震得方圓一里的樹葉唰唰落下。
屠三刀大驚失色,轉身就跑,他也不笨,知道惹禍了。
王銘在幼狼叫出的那一刻早就先跑路了,他可是很清楚這叫聲代表什麼!
“該死的,那混賬野人居然丟下我先跑路了”這一刻他腸子都悔青了。
過後的幾天裡,一大羣野獸兜着屁股狂追,屠三刀算是見識到了獸王的厲害,那獸王一聲大吼,方圓幾裡的野獸都瘋狂的“追殺”他們。
最後他們找到一條河,蹦了進去,才擺脫那些瘋狂的野獸和獸王的“追殺”。
七天後,在森林邊緣有兩個衣衫破爛青年站在那裡看着幾裡外的城鎮發呆。
這幾天對屠三刀來說,太黑暗了,他屁股被瘋狂的野獸咬掉一大塊肉,要不是王銘衝上去一拳打死那頭野獸,他可能不能活着走出這森林了。
王銘看着高大的城牆,有點恍惚。
“走吧!”屠三刀指了指城門向王銘說道。
王銘點了下頭跟着屠三刀向城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