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沒的說,都是平常人難以品嚐到的山珍海味。
事情說定後,文琴不住的招呼冷雪蓮夫婦吃菜喝酒。
訂婚酒筵結束,葉飛燕陪尹博文逛了會兒街,藉口有事,離開了尹博文。
葉飛燕開着車,也不知道去哪,竟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郎蘭湖。
郎蘭湖邊綠草茵茵,湖面碧波盪漾。
坐在茵茵綠草地上,望着湖面盪漾的青波,葉飛燕想起了郎蘭湖的故事。
很早以前,有個男孩叫牛郎。有個女孩叫君蘭。牛郎和君蘭天天在一起玩耍,形影不離。漸漸長大了,君蘭的父親不允許她再和牛郎在一起,因爲君蘭的父親是莊主,牛郎是她們家的家奴,可他們已經深深相愛。
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並不能割斷已滲入骨髓的真愛,牛郎和君蘭仍偷偷幽會。
一個月光皎潔的晚上,君蘭依偎在牛郎懷裡,仰望着美麗的圓月說:“我們要是有翅膀多好啊,我們飛到月亮上去,沒有人再阻礙我們,我們在月宮裡自由自在的過我們甜美的二人世界。”
牛郎憨厚的點了點頭:“嗯,我在月宮裡耕田,你在月宮裡織布,我們生一堆娃。”
幾個農奴突然衝過來,不由分說,把牛郎按倒在地,用繩子把牛郎捆起來,把他拖走了。
莊主幾天前發現了君蘭和牛郎在幽會,他無比震怒。
君蘭回到家,跪求父親放了牛郎,她保證再也不會見牛郎。
莊主瞪了女兒一眼,怒怒衝衝而去。
家奴竟敢和莊主的女兒談戀愛,這是死罪。
君蘭聽管家說,明天要在人口最密集的鄉集砍牛郎的頭。
下半夜,君蘭偷偷溜出家門,來到關押牛郎的牛棚,用放了麻醉藥的酒麻翻了看管牛郎的家奴,衝直牛棚,解開牛郎身上的繩索,拉着牛郎就跑。她下定了決心,她除了牛郎不嫁,就是死也要和牛郎死在一起,沒跑出多遠,成羣的家奴追了上來。
前面也出現了黑呀呀的一羣人。前有惡狼,後有猛虎,身側是巨大的山坳,山坳四周是刀削般的峭壁,牛郎和君蘭已無路可逃。
家奴們圍上來,牛郎知道自己已無路可走,他對君蘭說:“你回去吧,你是老爺的女兒,老爺不會怎麼樣你。”
“不!”君蘭毅然道,“你活我就活!你死我就死!”
家奴頭兒突然跪地哀求道:“小姐,你可是老爺的心肝呀,你不能出事,你出了事,老爺會傷心的呀!”他非常清楚,如果小姐出了事,他的腦袋也保不住。
君蘭明白,牛郎已沒有活路,她牽着牛郎的手,走到峭壁邊,仰臉看着牛郎,悠悠的說:“吻我。”
牛郎的脣吻上了君蘭的脣。
打手頭以爲這是個出奇不意的好機會,他突然從地上躍起,閃電般衝向君蘭。
在被打家奴頭兒抓住的一剎那,君蘭抱着牛郎躍下峭壁。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十幾丈深的山坳裡血浪滔天。
第二天清晨,滔天血浪化作一湖碧水。
人們爲了紀念牛郎和君蘭這對用生命捍衛愛情的戀人,給這一碧清水起名郎蘭湖。
傳說,十五月圓的夜晚,如果運氣好,可以看到牛郎和君蘭親密的手扣手,在皎潔的月光下,在如鏡的湖面上悠然漫步。
自古愛情多磨難,難道愛情必須作生命和血來捍衛嗎?葉飛燕眼裡閃爍着晶瑩發亮的淚花。
“燕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突如其來的問話,把葉飛燕嚇了一跳,她匆忙擦了下眼睛,擡頭看去,是她兒時的玩伴王英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讓在她身邊,她站起身說:“哦,閒得沒事,到這裡來坐坐。”
王英對身邊的男人說:“你不是還有事嗎,你去辦你的事吧,我和燕子在這裡待會兒。”
男人告別而去。
王英拉葉飛燕坐在草地上,看着葉飛燕的臉說:“你臉色很不好,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雖是兒時夥伴兒,長大後卻很少來往,彼此並不瞭解:“只是一些家族瑣事。”葉飛燕說。
“你結婚了?”
“沒有?”
王英很油條的笑笑說:“行了,別瞞我了,看你這霜打玫瑰的樣子,準是情路遇險!咱倆從小一塊兒玩兒布子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葉飛燕瞥了王英一眼,畢竟是從小的玩兒伴兒,而且,兒時的友誼純真無雜,不用提防什麼,她把遇到的麻煩如實講給了王英。
王英一拍光溜溜的白腿,眉梢一揚:“嗨!尹家算不上豪門,也是妥妥的富有人家,我說燕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多少漂亮女孩兒日思夜想,眼巴巴盼着嫁進尹家,你還在這裡苦着臉,愁得要死要活,你是真傻還是一時豬油蒙心?”
王英從小就說話衝,長大仍如兒時,葉飛燕感到不僅如此,王英渾身透着現實油滑,葉飛燕並沒有因此嫌棄王英,人活自己:“可我不愛他。”
“我說燕子,你多大了?十七歲嗎?現在有句話,少女尋真愛,成熟女人看財力。什麼是愛情?戲碼裡的七仙女嫁擔水澆田的董永?豔絕天下的美仙子嫁人一個種地的農民?見鬼去吧!騙人沒這麼騙的吧?有句俗話說的最實在,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女人嫁給男人圖什麼,還不就是圖個優裕的生活。”
葉飛燕突然感到王英很陌生。兒時王英挺大氣,自己有幾塊糖也要給小夥伴們分一分,不把東西看得很重,長大了,人變了。不錯,現在很多女孩兒很現實,但也不至於現實到如此程度吧:“你男友一定是富二代。”
王英嘆了口氣:“他只是個小業主,有幾個小錢而已。現在是看臉的時代,要嫁入豪門,嫁進富有人家,要麼有深厚的背景,要麼臉子美豔,可我一樣不佔。”
葉飛燕笑笑說:“這挺好啊,要不,你還不知道試選找多少個。”
王英自嘲的笑了笑說:“燕子,我不瞞你,我努力過,試過幾個,其中也兩個雖不是豪門或富有人家之後,也家境殷實,可那兩個孫子嘴甜如蜜,實際上把我當玩兒物,給我點沒小恩小惠,玩兒膩了,把我一腳踹了。燕子,咱倆是從小在一塊玩兒布子的,我的苦水只倒給你。尹家公子這麼追你,是你的福分,你就知足吧!”
苦水,這也叫苦水?葉飛燕想笑,她起了那句很流行的話,寧坐在寶馬裡哭,不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笑。從這種準則衡量,王英捨身追富而不得,也真夠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