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芬芳冷冷的怒視着辛穎吼道:“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孤男寡女,同室相偎,美酒佳餚,酒勁上頭,什麼事幹不出來!可能孩子都懷上了吧!”
辛穎胸脯起伏,臉色煞白,她沒想到鬱芬芳竟這般污辱人,從不和人吵架發怒的她突然爆發:“鬱芬芳,你嘴巴放乾淨點兒!我和嶽凌峰是清白的!”
嶽凌峰沒想到鬱芬芳能說出這種話,他氣得臉發青,凜冽的目光怒視着鬱芬芳:“你想待就待,不想待就滾出去!”
鬱芬芳恨恨的瞪着嶽凌峰叫道:“你有了這個小狐狸精,喜新厭舊了是吧!我走!我不礙你們的眼!”她這麼叫喊,腳卻沒挪動地方。
辛穎淌着眼淚跑回自己房間,把她的東西收拾進行李箱,拉着行李箱向外走。
嶽凌峰過來問道:“你哪也別去,就住在這裡,我看她能怎麼樣!”
辛穎一手擦了把眼淚說:“本來我今晚也要走的。”
走就走吧,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強留辛穎只能讓她受傷,可他又有些不放心,屠根寶雖然答應不再找辛穎的麻煩,可他能不能遵守諾言沒人知道:“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嶽凌峰搶過辛穎手裡的行李箱,拉着就往外走。
鬱芬芳跑過來,橫在了嶽凌峰前面,叫道:“她自己打個車回去不就行了嗎!幹麼,還要來個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呀!”
嶽凌峰咬牙怒視着鬱芬芳,他真想給她兩掌,他還是忍住了,他推開鬱芬芳,大步向外走去。
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把辛穎送到家門口,嶽凌峰囑咐辛穎:“要是有什麼動靜馬上給我打電話。”
這裡是城中村,一片平房。辛穎租的是一個小院兩家,各走各的門,互不干擾。房東是母子倆。小男孩七歲。他爸爸出門做生意,一去不復返,音信杳無。
辛穎溫情的凝視了嶽凌峰片刻,在這個城市裡,這個男人是最關心她的人。她點了點頭,掏出院門鑰匙開了門,溫情的瞥了他一眼說:“進來吧,你還沒來過我這裡,總不能到了我的家門而不入呀。”
辛穎的租屋不大,外間是廚房,裡間是臥室。
到底是女孩兒的房間,一踏進來,那種女孩兒味道,讓嶽凌峰有柔和溫馨的感覺,
辛穎努力把剛纔的不愉快甩掉,她微微一笑說:“坐呀。”
靠窗子有個三人小沙發,一個小茶几。
嶽凌峰坐在沙發上說:“鬱芬芳那人嘴沒把門的,她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
辛穎淡淡一笑:“我從小被人欺負那麼多,要是愛生氣早就氣死了。”
坐了一會兒,閒聊了幾句,嶽凌峰起身說:“我就回去了。有什麼動靜立刻給我打電話。”
辛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別生芬芳姐的氣,女孩兒都愛吃醋。”
嶽凌峰瞥了一眼辛穎,這是個潔身自好,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兒,鬱芬芳卻不止一次傷害她,他深感愧疚。
辛穎把嶽凌峰送到門口,望着他離去的背景,她心裡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什麼。
鬱芬芳坐在沙發上,仍喘着粗氣,見嶽凌峰進來,她把身子扭向一邊,看都不看嶽凌峰一眼。
嶽凌峰坐到鬱芬芳身邊,把她的身子扳過來,盯着她的眼睛問道:“我在你眼裡,就是很隨便,很不堪的人是嗎?”
鬱芬芳冷冷的翻了嶽凌峰一眼,氣哼哼的說:“我沒這麼說!我男朋友和一個女孩兒共處一室,大晚上四菜一湯加紅酒,你讓我怎麼想?不只是我,換了別的女孩兒又會怎麼想?”
嶽凌峰把今天四菜一湯的原由明明白白亮在鬱芬芳面前:“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今天,你讓我很失望。”
鬱芬芳並不完全相信嶽凌峰的話,自媒體鋪天蓋地的沒有不吃腥的貓,男人是下體思維動物的叫囂,讓很多人確信,世界上沒有一個專一男。
冷雪蓮在廚房裡七個盤子八個碗的折騰歡了。葉飛燕感到不解,不過年過節的這是幹什麼:“媽,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冷雪蓮停下手裡的活兒,面色凝重的說:“咱家市場遇到麻煩了,資金鍊出了問題,想從尹家的貿易公司進批貨,先賒着,打算讓博文幫着說句話,一會兒博文過來。燕子,這關係到咱家商場的生死存亡,關係到咱一家人的生活,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葉飛燕一驚,這可不是簡單的和尹博文的感情問題了,上升到了家族企業的存亡,一家人的生存高度,這是到了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響起了敲門聲。
“博文來了,快去開門。”冷雪蓮說着進了廚房。
葉飛燕過去推開了門。
尹博文進了屋,看到葉飛燕,立刻喜笑顏開:“燕子,我好想你啊。”
葉飛燕渾身起雞皮疙瘩,臉飛紅雲,冷冷翻了尹博文一眼:“不肉麻嗎?”
“對心愛的人表真情,有什麼肉麻不肉麻的。”尹博文仍然喜笑着說。
“行了,別說了。”
葉飛燕的父親葉松木夾着包進了屋。
好不容易有個和心愛的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讓這個老東西給攪了,尹博文心裡暗罵道。他表面很親熱恭敬地和葉松木打招呼:“伯父,您回來了。”葉松木臉上帶笑:“博文來了。”
菜非常豐盛,擺了滿滿一桌子。
葉松木和冷雪蓮要尹博文上座。
尹博文當然不敢在未來的岳父母面前託大,他挨着葉飛燕坐在了下首。他知道葉家請他吃飯爲哪般,葉松木找他父親賒賬,被他父親婉拒。他來之前想好了,葉飛燕的父母張口賒賬,對不起,我說了不算,葉飛燕提出來可以考慮,賒不賒看葉飛燕如何表現了。他和葉飛燕交往幾個月,連葉飛燕的手都沒拉過,他感到很憋屈。這是天賜良機,他要利用這個機會把葉飛燕拿下,至少葉飛燕要向他服軟,改變他在葉飛燕面前的被動。
冷雪蓮笑臉怡人,殷勤地用公共筷子給尹博文夾菜,那股子熱乎勁,勝似三春豔陽。她很聰明,絕不提賒賬的事,她知道自己的老臉不夠尺寸。
吃完飯,冷雪蓮給葉飛燕兩張電影票,笑嘻嘻的說:“燕子,你和博文去看場電影吧。”
這是尹博文巴不得的事,他高興的說:“伯母,謝謝你,讓你操心了。”
葉飛本想拒絕,她想起了家庭使命,只好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