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半夜零點,勞累了一天的辛穎睡得正香,突然,“哐”一聲,一塊大石頭擊碎玻璃,,“彭”砸在她牀邊的牀頭櫃上。她嚇得“啊!”一聲大叫,本能的從牀上彈起來,臉上滑落着冷汗。
嶽凌峰聽到巨大的響聲,只穿着褲頭衝出房間,推開辛穎房間的門,按亮了燈,他看到,辛穎坐在牀上,眼睛驚恐地盯着破損的窗子,近乎魂飛魄散,渾身瑟瑟抖動。
嶽凌峰一步跨到辛穎牀邊,焦急的問道:“傷着沒有?”
驚魂搖盪的辛穎搖了搖頭:“沒……有。”
看着辛穎慘白的臉,瑟瑟抖動的身體,嶽凌峰十分愧疚,我沒保護好她,我有負姐的重託!當他看到被石頭砸壞的牀頭櫃,他嚇出一頭冷汗,這石頭稍稍偏一點兒,辛穎的頭必被砸碎,還好,沒出大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嶽凌峰真想把辛穎抱在懷裡,給她勇氣,給她安慰。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着褲頭站在辛穎面前,臉微微一紅,急忙回自己房間穿上衣服,然後回到辛穎房間安慰她:“你別怕,有我在。你去我的房間睡,我在這個房間。”
辛穎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些,但仍心有餘悸:“不行,你在這個房間也不安全哪。”
“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再來了,他們就是再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們。我這裡房間多,今晚收拾來不及了,明天再換相房間就是了。我出去,你趕快穿好衣服,把你的行李搬到我的房間去。”
“要不咱倆都住你的房間吧,我睡地上。”
“不行,這樣你休息不好,會影響白天的工作。”嶽凌峰說
“你不用出去,我穿着襯衣襯褲呢。”辛穎推開圍着的被子,下了牀,抱起被子來到嶽凌峰的房間。
嶽凌峰把自己的被褥抱把到了辛穎房間。
辛穎感到奇怪,屠根寶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裡:“是不是屠根寶跟蹤了我們?”
在濱城,哪兒都有華南虎的人,找個人對他們來說,如同買根棒棒糖那麼容易。這話不能對辛穎說,對她說了,她準嚇得睡不着覺,嶽凌峰說:“可能是他們跟蹤了我們,不然,他們不會找到這裡。”
讓辛穎在自己房間睡下,嶽凌峰來到院子裡,月色朦朧,萬籟俱寂,四處查看了一番,根本沒個人影。屠根寶不是傻子,不知道早逃到哪裡去了。
回到屋裡,嶽凌峰輕輕手輕腳的打掃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生怕打擾了辛穎休息。收拾完,他躺在牀上睡不着,這樣下去不行,必需想個辦法徹底解決屠根寶的事。感情問題是最棘手的,他一時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這天下午下班的時候,舒婉婷把嶽凌峰叫到了辦公室,說:“設計室加班一個月,太辛苦了,要休息幾天。今晚商會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嶽凌峰沉默了片刻,屠根寶像餓狼盯着肥肉一樣時刻盯着辛穎,她一旦脫離他的視線,隨時可能遭到屠根寶的侵犯:“姐,我去不了。”
“爲什麼?”
“我害怕應酬。”嶽凌峰說的很沒底氣。
舒婉婷“撲哧”笑了,“我的好弟弟,你找個好點兒理由好不好,拿這種理由來糊弄你姐,把你姐當弱智是不是?”
“姐,你說什麼呢!”嶽凌峰爲難了,說實施姐肯定會擔心,不說實話又沒辦法推辭。
舒婉婷嚴肅的說:“去參加酒會的都是商界名流,你去結識一下,哪怕混個識面也好,對你將來的發展有好處。”
嶽凌峰笑了:“姐,你真逗,你是公司的老總,公司的發展你扛着,我做好你的助手就行,我去豈不是兔子學拉車,學沒有用的東西。”
“少貧,聽姐的沒錯。”
沒辦法,嶽凌峰只好說:“我怕辛穎不安全。”
舒婉婷一愣:“辛穎的安全嚴重到你一刻也不能離開?”
“那倒不是,我是怕有萬一。”
“那就讓辛穎跟着一起去。”
嶽凌峰開車來到帝豪大酒店,在帝豪大酒店門前停好車,他們下了車。
一輛保時捷跑車一陣風疾速捲過來,戛然停在了舒婉婷的車旁邊。一個穿着月白色連衣裙,身材嬌好的女子下了車,款款向大酒店走動。
一個男人突然從旁竄過來,一把抓住了月白色連衣裙和胳膊,苦着臉央求道:“老婆,你就別生我氣了,跟我回家吧。”
月白色連衣裙嚇得臉色立變,拼命甩動胳膊,想甩開男人,可她甩不開,她怒道:“我不認識你!你滾開!”
嶽凌峰、舒婉婷和辛穎都感到有點兒新鮮,男人穿得還算整潔,可看上去有些猥瑣,和氣質優雅的女孩兒不是一個檔次的。
嶽凌峰想,無良小說裡,富家女找個假窩囊廢男人的情節在現實生活裡上演了?不會吧?那些不顧現實,任意編造出來的離奇情節純粹是爲了騙錢,不會真出現,可眼前的景象怎麼解釋?
圍過來幾個看熱鬧的人。有人言論:“怪不得跑呢,醜男人找靚女,早晚是離,武大郎養不住潘金蓮。”
有人爲女孩兒鳴不平:“可惜這好白菜了!早幹麼去了!”
因爲羞怒,月白色連衣裙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猥瑣男,她可憐巴巴的看向圍觀的人:“我真不認識這個男人,你們幫幫我……”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無法斷定月白色連衣裙和猥瑣男之間的關係,如果這倆人真是男女朋友或夫妻之間鬧矛盾,別人不好插手。退一萬步說,猥瑣男真是冒充的男友或丈夫,有幾個人敢管這事?
猥瑣男把月白色連衣裙往一輛破舊的桑塔那轎車方向拽,女孩兒彎着身子拼命往後用力。猥瑣男見拽不動女孩兒,抱起女孩兒就走,到了破舊的桑塔那車旁,他拉開車門就把女孩兒往車裡塞。
女孩兒手抓着車門框,不肯進去。
“救救我……”
看到破舊的桑塔那,女孩兒的呼救聲,讓嶽凌峰感覺不對勁,女孩開的是幾百萬的保時捷,即使像小說上說的那樣,猥瑣男是個窩囊女婿或者男友,在作爲臉面的交通工具上不會差這麼多,女方也是要顧及自家臉面的,他飛步過去,對猥瑣男吼道:“放開她!”
猥瑣男被突如其來的如虎嘯般的吼聲嚇得渾身一顫,他一扭頭,看到了嶽凌峰似寒冰一樣的臉,如利劍的目光,他膽寒了:“這是……我老婆,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管得着嗎!”
月白色連衣裙見來了救星,急促的順道:“我不認識他,救我!”
“放開她!”嶽凌峰又是一聲裂魂撕膽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