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門打開一條縫,秦北覺得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他把浴巾從門縫裡塞了進去,順便往浴室裡面掃了一眼:霧氣蒸騰,白花花的一大片,隱約有一個前凸後翹的人影,看不太真切,等他揉揉眼睛準備再看的時候,門已經被蘇琳琅啪的一聲關上了。
“先去吃飯吧,今天小貂說不回來了,不用管她。等會洗完了澡,我有件事要跟你說。”蘇琳琅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
“唔……”秦北想:琳琅這是什麼意思?先說小貂不回來了,又說洗完澡找自己有事情——會是什麼事情呢?莫不是討論一些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於是,秦北就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往常吃一頓飯至少得半個小時,這次五分鐘解決戰鬥。
等蘇琳琅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秦北已經等的很是有些心焦了。
不過,美人出浴的場景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見到的,最關鍵的是秦北這次給蘇琳琅挑選的浴袍是蘇琳琅所有的浴袍中最爲特殊的一個:
這一件浴袍上面少一個釦子。
這可是秦北耗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觀察得出的結論。
當然,少一個釦子並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一款粉紅色的浴袍,有且只有一個釦子。
所以事實就是:這件浴袍,一個釦子都沒有。
蘇琳琅出來的時候,大概就已經察覺到了秦北這點小心思,衝他美美的拋了一個白眼兒,一條粉嫩的玉臂搭在門框上,雙腿簡單的一個交叉,“好看不?”
這哪裡還能不好看?
粉紅色的浴袍剛剛蓋住膝蓋的位置,下半截便是兩條蔥**嫩充滿彈性的小腿兒,充滿誘惑力的露在外面,腰間那條帶子只是簡單的挽了一個活結,大概只需要輕輕一拽,便能看到裡面誘人的身材。
“好看。”秦北覺得此時說再多的話,也都是廢話,於是站起身,衝着蘇琳琅走了過來。
“啊……你想幹什麼?”
蘇琳琅像只小兔子似的往邊上一跳,轉身就跑,秦北豈能讓她輕易的跑掉?緊追兩步,一把便抓住了浴袍的衣角。
再有兩步的距離,便是臥室門。蘇琳琅往前用力的一掙,衝着臥室衝了過去。
“啊……”她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定睛一看,身上只穿着一件小罩罩,一個小內內,那件浴袍,被秦北一抓,她一掙,居然掉了!
居然落在秦北手裡了!
蘇琳琅頓時暈紅爬滿雙頰,蹭的一下便竄進房間,咣的一聲把門摔上。
“一時失手……”秦北手裡拎着那件浴袍,一時間還沒有從驚詫中回過神來,蘇琳琅那近乎赤果果的背影讓秦北忍不住接連吞了好幾口口水。他喵的哪兒來的這麼多口水?!
大概是因爲本身職業的關係,蘇琳琅的後背以及***,甚至是兩條修長健美的玉腿,那簡直是完美搭配,比健康的小麥色稍微白一些,卻是一絲贅肉也沒有。彈性十足,活力滿滿。
秦北下意識的做了一件相當齷齪的事情——
他拎着手裡剛從蘇琳琅身上脫下來的浴袍,忍不住湊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一股清新的浴液的味道,夾雜着淡淡的女孩子的體香。
“流氓。”蘇琳琅剛剛換好衣服,出現在門口,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紅着臉說道。
“錯。”秦北正色道:“這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叫真性情,跟流氓可完全沒有一丁點關係。”
“你心裡的想法就是齷齪的流氓。”蘇琳琅道:“真性情的流氓,照樣還是流氓。”
秦北笑着把浴袍丟在沙發上,“那不能夠。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其實我也是一個文化人兒。”
“那你就輾轉反側去吧!”蘇琳琅翻了個白眼兒:“今兒是便宜你了,讓你看光了都!”
秦北道:“哪兒有的事兒!我根本沒看見什麼。就像那個小兔子,我就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他說的是蘇琳琅的小內內上面繡着的小兔子吃蘿蔔的圖案,真沒想到一個雷厲風行的女警,小內內居然還這麼悶騷……
關鍵是小兔子吃的那個胡蘿蔔的蘿蔔尖,還指向一個相當隱秘的部位,好像故意提醒什麼似的……
“你還說?!”蘇琳琅的臉更紅了,他連小內內上的小兔子都看見了,難道還想看別的什麼?再看身上就啥也沒有了哇!“坐着兒!給我好好坐着!真有事兒跟你商量——你別嬉皮笑臉的成不?——好個秦北了,來坐下說說話,大不了明兒我還穿這一身給你看……”
秦北嗖的就坐在了蘇琳琅的對面:“姐你說什麼事,能辦的我絕無二話!我是那種給姐辦事還帶要條件要挾的人麼——明天晚上你幾點回家?”
蘇琳琅白了一眼沒有理他這個話題,自顧自的說道:“你給我用的那種抹上 就能祛除疤痕的藥膏,還有沒有富餘的呢?”
她難道哪裡又受傷了嗎?剛纔在她背上沒有看到啊。難道是前面?是上面還是下面?但肯定不是臉上脖子上,那究竟會是在哪兒呢?
“想什麼呢?不是我!”蘇琳琅察覺到了秦北神色有些不大對勁,那雙色眼咕嚕嚕的往她身上,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是這樣的……”
於是蘇琳琅把從方程那裡瞭解來的情況,簡單跟秦北說了一下,一個消防員,闖入火場救人,意外被燒成重傷,經過多名省內外專家共同努力,總算保住了性命,但身上臉上留下了多處傷疤,原本挺帥氣的一小夥子,現在看上去就跟個末世電影裡跑出來的殭屍一樣。
蘇琳琅道:“如果你能治呢,儘量是幫一下忙。這麼勇敢的一個人,不能因爲臉上的疤就毀了後半輩子。”
秦北奇道:“這個人是不是姓曹?”
蘇琳琅搖頭道:“具體我不太清楚,是聽方局長說的。你管他行什麼叫什麼呢,他是因爲從火場往外救人才受的傷,難道不應該盡力給他治療嗎?”
“方程這老小子,不實在。”秦北之前去新華分局的時候就覺得方程心裡有事,不過秦北追問的時候他還死活不好意思說,這不轉臉就讓蘇琳琅來當說客了,這當領導的心裡彎彎繞太多,“我知道這個病人,我會去給他治療的。”
顧雲川對這種嚴重燒傷都沒有多大的把握,他們去找別的醫生更是夠嗆,再說顧雲川說了要舉薦秦北去治療,所以秦北並不着急,也沒有自己找上門去跟病人或者家屬說我能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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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琳琅聽他說願意治療,也很高興,兩個又閒聊了幾句,各自回房間睡覺,蘇琳琅還刻意把鎖門的聲音弄的劈啪作響,大概是爲了告訴秦北:晚上別偷摸着跑過來!
秦北看着那扇一腳就能踹開的木門沒有說話。他並不着急,男女之間並不是啪啪啪纔算感情——甚至更多的時候啪啪啪之後都沒啥感情可言,他要的不是啪啪啪,至少不完全是。
蘇琳琅在沐浴的時候能喊秦北給她拿衣服,這對秦北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所以今晚秦北睡的很香,還做了很旖旎的美夢。
但有些人就睡不香做不了美夢了。
龍潛園小區是京華市最豪華的小區之一。
位於二環以內唯一的別墅羣,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
“嘶——你能不能小點勁兒?!”裘三觀一腳把給他上藥的家庭特護踹到一邊,呼喝道:“找面鏡子來!”
傭人小心翼翼的取了一面小鏡子遞過來,馬上躲的遠遠的。
“艹……這裡面是個什麼幾把玩意?!”裘三觀對着鏡子喊了一句,這纔想起鏡子裡面的幾把玩意就是自己,憤恨的把小鏡子摔在地上,擡腿就又是一腳:“拿來的這是什麼破鏡子!”
可惜這一腳踹了個空,傭人早就躲的遠了,裘三觀更是氣的夠嗆,呼哧呼哧的喘氣。
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種被人打臉的事情了?大概好像成了億萬富翁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了吧?那個叫秦北的小子,不弄死他以後還怎麼在京華市的地面上混?
可是怎麼弄死他呢?
“思考”這件事向來對於裘三觀來說,就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平日裡家裡的生意都是他老婆和女兒在外面照管,裘三觀從來不問不問。他覺得自己就跟劉邦一樣,打天下不行, 治天下更不行,他的優勢在於知人善任——好吧,雖然任命的都是老婆女兒這一類,甚至一些不太重要的業務還交給了小三小四小五之類的照管。
他倒是想培養一下他兒子裘守藏來着,可惜這兒子比他老子還不爭氣。根本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論起動腦子玩智商的事情,被裘三觀的兩個女兒甩了十八條街。
“找人拆秦北一條腿?”裘三觀認真思考着:“可就怕打不過啊。”
“再不然,找人把他所有的生意業務都整黃了?”裘三觀又想道:“可是也沒聽說這小子有什麼生意業務往來……”
找人弄他的女人?好像也不行,丫的顧傾城是顧雲川的孫女,顧雲川這老頭子一般人得罪不起。顧雲川雖然不是很有錢,雖然也不是很有勢力,但你擱不住那些有錢有勢力的都指望着顧雲川給他們續命啊——他喵的,這世上最惹不起的就是成名的醫生了。
裘三觀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