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冷笑一聲,並沒有答話,他們是什麼目的,對於秦北來說並不重要,但裘明月在秦北已經看出她是沒病裝病欺騙秦北的時候,依舊試圖謊言欺騙,這分明是對秦北醫術的褻瀆,對於這種不尊重秦北醫術的人來說,秦北是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跟他們聊的。
裘明月又道:“秦先生,實在是抱歉,我並沒有想過要欺騙秦先生什麼,實在是如果不用這種手段,家父想要見秦先生一面,恐怕會很難——具體的情況我就不解釋了,所有的理由,其實不過都是藉口,爲了表示我的誠意,秦先生推薦的祛斑產品,我一定會去試試的,並且保證,如果有效果的話,一定會推薦給我的朋友們使用,並且我會說服我的父親,讓他對唐吟月的公司進行無償投資,或者協助推廣。”
秦北笑了起來:“連我推薦的公司是唐吟月在打理你們都知道了?看起來沒少下功夫啊!在後背調查我是吧?”
裘明月道:“這不是調查,是對將來的合作伙伴的必要的瞭解。請秦先生理解。”
原來裘明月早就知道秦北提供的那個電話號碼,以及秦北說能治療裘明月臉上的雀斑的情況,是唐吟月在替秦北打理公司了。
她們在背後用的功夫可是不小。
秦北琢磨了一下,大概裘定嶽找上自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爲了裘定嶽的兒子裘紅袍。
裘定嶽兒女衆多,但嫡長子,便是裘紅袍。
而且裘紅袍很好的繼承了裘定嶽的商業天賦,乃是裘定嶽掌控的裘氏集團,當然不讓的下一代接班人,沒有之一。
但現在,裘紅袍惹麻煩了。
裘紅袍再一次家庭聚會上面,醉酒之後,不知道怎麼的,跟裘定嶽的外室滾到了一起。
爲了遮掩這樁醜事,裘紅袍沒少被那個女人威脅。
作爲一個偌大的商業帝國的未來掌舵人,裘紅袍當機立斷,決定快刀斬亂麻。
他找了一個“鬼醫門”的傳人,用某種詭異的手段,控制了郭笑天的兒子郭成龍的行爲。
在鬼醫門傳人的控制下,郭成龍駕車撞上了那個女人的車子。
可惜的是,事情出了一些紕漏,那個女人反應不可謂不敏捷,並沒有當場死亡,僅僅是受了一些並不致命的外傷。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另一個重大的紕漏是,郭成龍在那個鬼醫門弟子的控制下棄車逃亡,郭笑天得知此事之後準備給兒子找一個頂缸的替死鬼。
事情的發展原本是十分順利的,當裘紅袍得知郭笑天正在給郭成龍準備頂缸的替死鬼的時候,就知道,雖說沒有把那個女人直接撞死,但這件事大概也就這樣了,他裘紅袍其實才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的事情,就此墜入塵埃之中,再也不會有人發現。
可惜的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替死鬼找到了郭笑天旗下郭氏集團的司機老黃身上,又因爲種種陰差陽錯,秦北和老黃之間產生了交集,並且和郭笑天產生了衝突,最終秦北發現了郭笑天的兒子郭成龍是被人算計的!
在發現了這個線索之後,新華分局的局長方程,順藤摸瓜,終於被他發現了更多的線索。
裘紅袍再也藏不住了,眼見就要被方程從幕後揪出來。
更讓裘紅袍坐立不安的是,他從某個小道消息得知,方程的人,已經通過某種渠道追查到了那個鬼醫門道士的下落,已經展開了追捕計劃。
那個鬼醫門的道士一旦落馬,裘紅袍便再也藏不住了。
裘紅袍暫時也不敢給鬼醫門的那個道長打電話,他並不能確定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已經被警方監聽起來了。
但這並難不住裘紅袍,他委託朋友,輾轉了五六次的電話,聯繫到了那個道士,並且轉告那個道士,讓他儘快離開京華,最好是藏起來短時間內不要出現!
但可惜的是,裘紅袍雖然沒有使用自己的電話,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方程的人動作居然會這麼快!那個道士經常使用的手機,早已經被警方監控起來了!
畢竟這次高速公路連環車禍案,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過巨大。
更何況,被意外撞傷卻並沒有死亡的那個女人,端的是來頭不小,乃是省裡面某位高官的親屬!在這重重壓力之下,市局和方程所在的分局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案件偵破了出來。
裘紅袍剛剛得知,那個道士,已經暫時被警方的人監視居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裘紅袍纔有些傻眼,他左思右想,也沒有想出來什麼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最終無奈之下,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他父親裘定嶽和盤托出。
出乎裘紅袍預料之外!
原本裘紅袍以爲,他醉酒之後和父親的女人滾在了一起,——雖說只是一個外室,但那畢竟是父親的女人,裘紅袍覺得,父親一定會大發雷霆,甚至會對裘紅袍執行家法。
但裘紅袍想錯了,裘定嶽得知這件事之後,對裘紅袍說,“小子,你想得太多了。咱們父子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溝通的,這件事如果你早一些告訴我,哪裡會有現在做出這麼多的蠢事的後果來?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女人,對你進行懲戒嗎?呵呵,當然不會,你要記住,我裘定嶽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你的母親,其餘的,都不過是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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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紅袍徹底被父親震驚住了。
然而接下來裘定嶽不但沒有對裘紅袍進行斥責,反而還詳盡的替裘紅袍分析了這件事情究竟在哪裡出了差錯,爲什麼會出這樣的差錯,以後在算計別人的時候,究竟怎麼做纔會避免這種差錯。
對於父親這種手把手教給怎麼殺人的行爲,裘紅袍表示震驚乘以二!
接下來,裘定嶽又給裘紅袍分析了這件事情破局的關鍵!
“是那個女人!”裘紅袍惡狠狠的說道,“只要搞定那個女人,她背後的大佬不追究的話,這件事就沒事了。”
裘定嶽搖搖頭,道:“你錯了,這件事的關鍵已經不是那個女人了,她已經左右不了這件事的繼續發展,這件事的關鍵,在於一個你最爲忽略的人——秦北。”
“不不不,這絕無可能,我和秦北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呃?!”裘紅袍說到這裡,忽然覺得根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和秦北之間沒有什麼衝突?
說出來,連裘紅袍自己都不信!
當然,正面衝突時絕不多就是了,但裘紅袍在背後可沒少算計秦北,甚至聯絡了苗疆的高手,試圖把秦北留在苗疆再也回不來了,而且這件事,已經被秦北知道了!!
“你們之間,是因爲一個女人,我說的對不對?”裘定嶽一臉智珠在握的模樣,沉聲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裘紅袍再隱瞞下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於是裘紅袍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下來。
“那個女人,我聽說叫侯羽倩?”裘定嶽再次問道。
裘紅袍再次點了點頭。
“是你一廂情願,並沒有對侯羽倩真的下手?”裘定嶽問道。
裘紅袍再次點了點頭:“父親,我是認真的,我相信我可以打動她!”
裘定嶽笑了起來:“到了我們這個地位,你就會發現,沒有什麼女人是值得你去認真對待的,除了這個女人會在你的事業上有幫助的情況之外。”
“不!父親,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裘紅袍梗着脖子說道。
裘定嶽冷笑道:“愛情?無非就是圈圈叉,叉叉圈罷了,什麼是愛情?無非就是年輕時候荷爾蒙的衝動罷了。到了我這個年紀,你自然就會理解——你現在不解也無所謂,你必須離侯羽倩遠一點,更遠一點。”
裘紅袍紅着臉,分明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
“換個問題。”裘定嶽道:“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麼特點,是能超越秦北,獲取侯羽倩對你的注意力的?”
裘紅袍忽然愣住了,他實在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商場上如此,情場上如此,任何時候,都是如此。這裡有一些關於秦北和侯羽倩的資料,你有時間耐心看看吧,我簡單跟你說,侯羽倩之前是個瞎子,是被秦北治好的,侯羽倩沒有父母,她唯一的哥哥侯三被人打了悶棍,的了一種叫枕骨大孔疝的疾病,被急診中心的專家會診爲必死無疑,也是被秦北治好的,前段時間,省裡面大佬曹家的小曹公子曹京秋,跑來咱們市體驗生活,被大夥燒成重傷,也是被秦北治好的。”
“簡單說,秦北的賺錢能力,並不在你之下,秦北經營的人脈,也不在你之下,秦北還對侯羽倩一家人有活命之恩,你覺得,你有什麼地方,是能超過秦北,吸引侯羽倩的注意力的?”
裘定嶽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好像想起什麼,轉身又道:“還有一點,你也不知道——侯羽倩已經和秦北住在一起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說,你還有什麼是能超過秦北的?”
“這……”
裘紅袍徹底被這最後一句震驚的沒有了脾氣。
“父親,我聽您的安排。”
最終,裘紅袍只得是這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