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它怎麼又活了?!”
“秦北小心!”
“我擦,這廝真是歹毒!”
猛哥一臉的冷笑,無知的賤民們,苗疆蠱術傳承數千年,乃是從上古老祖蚩尤大帝手中傳承而來,雖說歷經數千年多有遺失損毀,但僅僅是這些皮毛,又豈能是爾等無知賤民所能瞭解的?!
昔年炎黃之戰,炎帝戰敗,身爲炎帝手下統兵大將,蚩尤大帝率領八十一條好漢,繼續炎帝陛下未盡的革命事業,在敵佔區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敵後游擊戰爭,最後與軒轅黃帝的戰鬥中不幸落敗,蚩尤大帝施展爆體神術,以自身鮮血噴濺了軒轅黃帝一臉,軒轅黃帝自此落下病根,時間不長便中蠱身亡——
蚩尤大帝的爆體神術,自此流傳下來,有詩爲證:
我以我血濺軒轅!
“去死吧!”猛哥大喝一聲,那條死了多時的四腳蛇忽然有了靈性,飽吸了猛哥的鮮血之後整個身軀變得血紅一片,連嘴巴里的兩顆毒牙都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秦北的頸部。
猛哥臉上已經出現了勝利者的微笑,似乎大頭蠱這一口下去,面前的秦北,已經是一個死人。
“啪!”
卻聽一聲輕響傳來。
“咬死他!”伴隨着猛哥的尖叫。
“秦北!”以及衆人驚呼的聲音!
然而衆人還是低估了秦北的實力。
但見秦北探出左手食中二指,啪的一夾,右手裡扣住的幾枚銀針便飛快的刺出,噼噼啪啪!彷彿紮在金鐵之上,發出清脆的爆響,再看那死而復活的四腳蛇,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刺蝟一般,身上紮了不下二三十針的樣子!
“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再死一次!還活不活?”秦北隨手把紮成刺蝟的四腳蛇丟在地上,面色凝重的道:“騷年,地球很危險,回你的火星去吧。”
一腳把四腳蛇的腦袋踩成爛泥。
“噗……”猛哥術法被破,心神受損激盪,一口心頭之血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那攤污血裡面,依稀還有兩條白色的,如同蛆蟲一般的小蟲子,蠕蠕而動。
被風一吹,烈日暴曬之下,短短數秒鐘的時間,便成了兩個蟲子乾屍。
猛哥狀若瘋癲,搶上前去撲倒在地,抓起那兩個白色的小蛆蟲就往嘴裡塞,連帶抓了一把泥土都塞進了嘴巴里面,他依舊是不管不顧的直接吞嚥下去!
“本命蠱?!”穀苗苗驚呼一聲,這本命蠱乃是蠱苗每一個新出生的兒童,在滿一週歲的時候,都會接受的一場本命儀式,如同漢家兒的抓週一般,只不過擺放的東西不是錢幣書本算盤之類的東西,而是經過諸位大長老精挑細選出來的數十種精選蠱術,抓週抓到之後,便會成爲這個孩童的本命之蠱。
本命蠱直接決定了未來這位蠱苗族人在蠱術方面的成就。
同時也牽連着蠱苗族人一生的榮辱悲衰。
本命蠱寄居於人體心尖之上,以本命心血進行滋養。
一旦失去,任何蠱術都完全不能施展,也就不配再稱爲蠱苗族人。
現在,猛哥精心煉製的大頭蠱被秦北殺死,猛哥心神激盪之下,本命蠱破體而出,可以毫不留情的說,猛哥的生命,已經消失了四分之三!
本命蠱體外生存能力極差,烈日之下幾秒鐘就能變成乾屍,即便是猛哥搶了塞進嘴裡吞下去,也不過是吞了一塊夾雜着乾屍的泥土而已,毫無意義可言。
一個完全不能施展蠱術的蠱苗族人,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猛哥嘴角上沾染了好多泥巴——泥土加上口水發生了奇異的物理反應,變成了泥巴。
然而可惜的是,猛哥再也感受不到體內蠱術氣息的任何波動。
“你殺了我的大頭蠱,你還殺了我的本命蠱!老子跟你拼了!”
猛哥雙目赤紅,頭髮根根直立而起,嚎啕的大聲喊叫着,衝着秦北撲了上來。
秦北一腳踹在猛哥的胸口,蹬蹬蹬!猛哥只覺得一股絕大的力道迎面而來,被踹的連連退了好幾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圍觀的警員們紛紛一愣:丫的這什麼狀況?這劫匪不是伸手一指就能讓人暈厥嗎?爲毛被秦北一腳踹翻?
猛哥的實力就已經很是非人類了,那一腳就把猛哥踹翻的秦北,究竟又是個什麼戰鬥力級別?
僅僅是想想,衆人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秦北固然是高手不假,但有一點他們判斷錯了。失去了大頭蠱以及本命蠱的加持,猛哥現在的實力,連一個普通的警員都不如,更遑論超級高手秦北了!
秦北並不覺得痛打落水狗有什麼不對,一腳踹向仰面倒在地上的猛哥的面門。讓你丫的在老子面前裝比,一次不行還兩次很多次,沒完沒了了是吧?
“別殺他!”穀苗苗驚聲叫道!“姐姐他們還中了蠱毒!”
秦北的大腳,硬生生的在距離猛哥的臉還有五釐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嘎嘎嘎,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之後,他們幾個全都給我陪葬!三個警員,再加上阿莎,嘎嘎嘎!老子賺了!”
猛哥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以及泥巴,冷笑着看着秦北。
“我不殺你。”秦北說道:“對於你這種人渣來說,就這麼死了,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秦北摸出銀針,“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猛哥一副威武不能屈的硬漢模樣:“儘管試試!老子喊一聲疼,丫的是你養活的!”
秦北冷笑道:“如果我是你爹,當初早就把你射牆上了!省的你這個人渣嚯嚯自己的親妹妹!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長得醜還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衆人:“……”
“想讓我生不如死?”猛哥繼續冷笑:“你還是根本不瞭解蠱苗!不瞭解抓週種下本命蠱時候的那種痛苦!”
“哦?種下本命蠱很痛苦嗎?”這方面秦北還真是不瞭解。
穀苗苗迴應道:“痛不欲生。跟死了一次重新投胎一樣。”
“唔,這樣啊?多謝提醒,那就加大點力道好了。”秦北無所謂的說道,捏起銀針,嗖嗖的紮在猛哥的身上。
秦北早在剛到京華市的時候,就參與過一次使用銀針進行刑訊逼供的案件,那個案件涉案者乃是一個連環強殲殺人案,身份是一個老師,名字居然叫做秦南——
如果他換個名字,大概秦北也不會使用那麼凌厲的針法。
誰讓他丫的叫什麼不好非得叫秦南呢?
秦北記得當時秦南連第一輪的穴位都沒有全部扎完,就什麼都招供了。
現在,秦北用相同的手法,略有加強,扎進了猛哥身體的穴位裡面。
猛哥狠狠的咬着嘴脣,都咬破出血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嘎嘎嘎!難道你折磨人就這麼一點小手段?!這還不夠!有種再來!喊一聲痛,老子就不是好漢!”
猛哥面容扭曲,額頭上面冷汗直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分明是在用絕強的毅力,壓制着體內的痛苦,愣是一聲都沒有哼哼出來!
不管他做了什麼壞事,單單是這份堅強,恩恩,就已經足夠被稱爲一個堅強的壞蛋了。
秦北笑眯眯的撿起一根小草棍兒,在猛哥身上輕輕的捅了一下。
圍觀的警員們,對秦北這種行爲很是鄙夷,很是唾棄。
你這是“逗你玩”嗎?
看猛哥現在的狀態,你用一根鐵棍子敲斷他的腿,估計他眉頭湊不皺一下的,撐死了哼哼兩聲,證明他還活着,沒有被敲死。
你用根比牙籤還軟乎的草棍兒捅人,你幾個意思?僅僅是爲了侮辱人嗎?!
然而他們又一次的想錯了。
秦北剛剛捅了一下,猛哥額頭青色的血管,便瞬間鼓脹起來,似乎隨時要撐破血管壁,破體而出的意思!他面孔極度扭曲,神情極度誇張,臉上的汗水,黃豆一般滾滾而下。
“啊……”猛哥忽然慘叫起來,如同狼嚎,如同鬼哭,如同被捅了菊.花!
“咦,你不是說喊一聲就不算好漢嗎?”秦北捏着草棍又捅了猛哥的手臂一下。
猛哥“額額啊啊嘎嘎嘎”的一連串怪叫,霎時間汗溼重衫,連他坐的地面,都洇溼了好大的一片!
那痛苦的慘叫聲,簡直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
就連聽到這慘叫聲的警員們,都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大夏天的太陽正毒,警員們卻如同身處冰窖一般,幾個膽小的冷的都快在那打擺子了!
“這,這,這究竟是何等酷刑?”孔棟結結巴巴的說道。
唯二還算比較淡定的,就是穀苗苗和莫大兩人了。
似乎在秦北手裡出現何種奇蹟,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這位秦爺,簡直不能用常理揣度!
秦北再次舉起小草棍,準備在猛哥身上捅一下的時候,猛哥整個人都崩潰了。
“你想知道什麼?我全說——啊!不要碰我!”
“看你熱的,我給你扇扇風,保證不在用小草棍捅你了。”秦北笑嘻嘻的說道,抖了抖衣袖,扇了兩道涼風過去。
“啊……”猛哥再度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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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在猛哥臉上,就好像拿水果刀把猛哥臉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一樣,大夏天的居然讓猛哥感受了一把北部華夏三九寒冬的感覺。
簡直不要太酸爽。
“我說,我說,說完之後,求你殺了我,給我個痛快!”猛哥牙關打顫,哆哆嗦嗦的說道。
他終於體會到,生不如死是怎麼樣一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