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丫鬟高興壞了,激動的說話都在顫抖,沈玥打趣她們道,“現在也算個小富婆了,是不是打算給自己贖身了啊?”
半夏和紫蘇兩個搖頭如撥浪鼓,生怕沈玥不要她們似的,趕緊表忠心,“是世子妃給奴婢們機會,奴婢們才能贏這麼多錢的,奴婢們生是世子妃的人,死是世子妃的鬼。”
沈玥笑道,“怎麼想起來買楚昂贏的?”
她還真沒想過買楚昂奪帥,早知道這兩丫鬟看的這麼遠,賭的這麼準,她就拿幾萬兩給她們賭了,都不用楚慕元出手,就能賠的賭坊傾家蕩產了。
錯失良機啊。
一問之下,才知道兩丫鬟覺得楚昂偷了她的毒藥,對奪帥有志在必得的決心,然後就買了。
沈玥當時就凌亂了,不得不說,看事情簡單有簡單的好處,知道的越少,就越義無反顧。
兩丫鬟賭楚昂奪帥贏了一千兩的事,一陣風颳遍王府,不知道引得多少丫鬟婆子羨慕妒忌恨,一千兩啊,她們這輩子都不會有,甚至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多銀子。
楚昂知道這事後,還親自來臨墨軒,對着半夏和紫蘇兩個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越看越滿意。
偌大一個京都,下賭注的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人了,唯獨就這兩個丫鬟之一賭他贏,如此看好他,他能不誇讚他們麼?
半夏和紫蘇被誇的臉紅,她們完全就是走了狗屎運,託十三少爺的洪福小富了一把,她們對楚昂是感激不盡。
想到賭房,楚昂就雙眼放光了,身爲一個紈絝,說他沒去過賭坊,那簡直就是丟天下紈絝的臉,來這裡這麼久,他都沒進過賭坊了,沒辦法,玩膩了。
這麼就沒玩,手有些癢癢了,過幾天就要去邊關了,去玩兩把。
楚慕元交給他十萬兩銀票,讓他去賭。
楚慕元一臉古怪的看着他,“這麼大方?你不會是想拿十萬兩就買走我那一半的帥印吧,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不只是門,窗戶同樣沒有!
楚慕元兩眼一翻,十分不樂意跟他說話,但這件事他去做最合適,便道,“我不要你那一半的帥印。”
楚昂這才接了銀票,問道,“你給我這麼多銀票,難道是知道我賭技超羣,缺軍餉了,讓我幫你贏幾十萬兩回來?”
“你能贏那麼多?”楚慕元不大相信。
那質疑的眼神,楚昂看了十分不順眼,他長這麼大,也就進賭坊第一天輸了八百兩,之後再進賭坊,他只要想贏,還沒輸過呢。
就是贏的太多,沒有輸贏的那種痛快感,他纔對賭坊失了興趣。
雖然已經有一兩年不賭了,但賭技還沒忘呢,贏錢對他來說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明天我就給你贏三十萬兩回來!”
被人質疑了,楚昂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然而楚慕元並不需要他贏,只道,“賭坊詐賭,你輸就可以了。”
楚昂,“……。”
讓他去賭坊輸錢?
這未免太大材小用了點吧?
他這是殺雞用牛刀!
那麼多暗衛,派哪個大傻去不行啊?!
“我這麼高超的賭技,你讓我輸十萬兩,是存心的爲難我!”楚昂很不爽。
楚慕元還在研究綢緞上的東西,不想與他多費脣舌,頭也不擡道,“是世子妃推薦你去的。”
楚昂,“……。”
“大嫂果然眼光獨到!”
楚慕元,“……。”
門外,沈玥表示這黑鍋她不背,她壓根就沒說過這話好麼。
不過一前一後,楚昂態度逆轉,不用進書房,沈玥都知道楚慕元臉黑成什麼樣子了。
赤果果的一點面子不給他啊。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楚昂就出來找沈玥了,楚慕元把這事往沈玥身上推,沈玥也不好拆他的臺,便默認了。
事情怎麼辦,她也知道,就和楚昂說起來。
楚昂很聰慧,沈玥只說了幾句,他就懂了,笑道,“一定不辱使命,時間緊迫,我今晚就去輸一萬兩。”
這話說的,像是趕着去做敗家子似的。
沈玥也沒攔他,現在比武奪帥也過了,不知道哪一天就出徵的,這事早解決了早安心。
楚昂回沉心院,稍微易容了下,換了身錦袍,就直奔賭坊了。
他一身打扮,一進賭坊就給人一種,這人有錢,很有錢,特別有錢還特別傻的感覺。
賭坊的管事一看,就給賭坊的小廝使眼色:肥羊來了,開宰!
然後,就開始賭了。
楚昂表示,輸錢真的好難。
尤其是賭坊想釣他這條大魚,故意輸給他,讓他贏錢,這不,進賭坊半個時辰,已經贏了四千兩了。
祖母對他輸錢寄予厚望,他註定要辜負她了。
楚昂賭的是買大小,先下注,賭坊再搖骰子,他從買豹子開始,一點一點往下減,最後買兩點。
賭坊搖骰子的人都傻眼了,很少有人買豹子和兩點的,因爲搖出來的機會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一旁看客也傻眼了,只覺得這人運氣好到逆天,買什麼贏什麼,他們都不用想,跟着買就成了。
果然,兩點又贏了。
楚昂,“……。”
真是良心賭坊啊,真的要他贏一晚上走,可是他在祖母跟前放了話,不輸一萬兩,叫他有什麼臉回去見她啊。
楚昂深呼一口氣,將一張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衆人,“……。”
搖骰子的人看着楚昂,道,“請買點數。”
楚昂看了他一眼,道,“我已經買過了。”
衆人眼睛睜大,他哪裡買了啊?
楚昂指着兩點道,“這裡是兩點,那它一旁不就是一點了嗎?”
衆人無語。
兩粒骰子,怎麼搖最少也是兩點了,他居然買一點,是不是傻啊。
想到這裡,衆人都鬱悶,人傻錢多,這是傻人有傻福嗎?
楚昂的內心卻是:姥姥的,兩點都贏了,小爺我就不信你一點還能搖到!
想搖什麼搖什麼,要說沒在骰子上動手腳,爺跟賭坊姓了!
搖骰子的人頭冒冷汗了,這也太考驗他的技術了,可是管事的發話了,讓他贏的高興,也就是贏一晚上,逢賭必贏。
可是也沒他這樣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