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板定磚,季澤柔交完定金後,便去火速購買日用品。
她必須趁着黎新野不注意的時候,快速安頓下來。
當她拿到鑰匙,走在前往新屋的路上時,驟然有一道溫柔的女生在背後呼喚她。
“是阿柔妹嗎?”
聲音極其細膩,讓季澤柔有些愣神,畢竟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人叫過她了。
季澤柔當即扭頭轉過去看,正好和那位溫婉的女子打了個照面。
頃刻之間,她在腦海中搜索着來人的名字,只覺得有些眼熟。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周潔啊。”
長髮溫婉的女子抱住手中的洗漱用品,一臉興奮地走上前,理了理季澤柔被風吹亂的頭髮。惹得季澤柔有些震驚。
周潔?
這個名字有多久沒有聽到過了, 時間長的連季澤柔自己都有些恍惚。
“好久不見啊。”
昔日的周氏日化企業那可是A市的龍頭產業,一度蒸蒸日上,成爲業內普遍看好的一家優良企業。
奈何因爲經營不善而出現了問題,不得不破產倒閉。
因此,她和周潔這個小時候的玩伴,並沒有太多的糾結。
當下,抿脣一笑,季澤柔擺出了一如既往地姿態,並沒有讓人感覺出有絲毫的狼狽。
兩人說話之間,很快來到了住房樓,季澤柔總感覺周潔變得不一樣了。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存在了問題。
夜晚來臨,她一個人窩在被窩裡,試圖好好的睡上一覺。
卻被隔壁的大音量外放音樂吵得神經衰弱,尋思之下,季澤柔擡手去敲門。
剛剛開門,正準備開口罵一頓,就看見了裡面的住戶居然是周潔!
此刻的周潔身穿一個小背心,左手花臂,嘴裡叼根菸,絲毫沒有半點溫柔的樣子。
方攵蕩不羈,狂傲倔強,和自己之前的認知截然相反。
針對這樣的情況,明顯愣神,她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巧。
周潔隨口遞了一根菸給季澤柔後,轉身關上了門。
一夜無眠,季澤柔提心吊膽,她總覺得自己當初定下房屋太過沖動,以至於沒有考慮到居住環境。
不幸中的萬幸,她暫時沒有收到黎新野發來的任何消息,就彷彿是把她給忘掉了。
思來想去,她的心中難免會有些沮喪, 但更多的是一種慶幸和灑脫。
時間長了,可能連她自己都分不清內心的真實想法。
找尋了一早上的工作,她頂着一張妖冶的臉蛋,沒有一個人願意要她,陸陸續續的碰壁。
每當別人問起她的學歷,季澤柔心中總是會隱隱作痛。
畢竟,因爲那三年的牢獄之災,她的學業被迫中斷,還沒有完成研究生的學歷。
眼瞅着衝孟長耀借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季澤柔心中無比着急。
畢竟,她現在需要的是很多的錢。
就在她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季母哭哭啼啼地打電話給她。
揚言說要是季澤柔不給錢,她就馬上跳江自殺。
這件事情可謂是讓季澤柔一個頭兩個大。
她急得額上直冒冷汗,詢問季母借錢的原因,卻遲遲不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的反常舉動足以讓季澤柔心中發憷,她直覺事情有古怪,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季母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再一次響鈴,季澤柔並沒有接通,直到陸續響了好幾次,她才遲疑地接通。
“還有什麼事情?”
孕吐反應一天比一天強烈, 季澤柔擔心長此以往,身體會吃不消。
奈何她現在孤身一人在外, 沒有牽絆,只能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進行自我消化。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給我下樓來。”
這個聲音...
季澤柔瞬間揚起一個活見鬼的表情,愣神地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
她沒想到,黎新野居然會換卡號。
“你怎麼找到我的。”
私心來說,好不容易跑出來的季澤柔哪裡肯輕易地回去?
那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還有兩分鐘,如果不來,你可以試試後果。”
這已經不是商量的語氣了面對黎新野的咄咄逼人,季澤柔表示自己無比心累。
樓下喇叭嗡鳴,卻如同地獄的招引,讓季澤柔寒芒在背。
反正, 黎新野已經抓不住她任何的把柄,根本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這樣想着,季澤柔索性掛斷了電話,將門反鎖上,準備安穩的睡一個好覺。
然而,最後一分鐘時,電話直接不響了,門口驟然傳來一陣輕柔地敲門聲。
在無比安靜的氛圍中顯得無比唐突,嚇得季澤柔牙牀緊閉。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堪忍受黎新野這種軟硬皆施的暴力對待,季澤柔再一次接起了電話。
她瑟縮在被窩中,聲音都有些發顫。難以抑制住對於黎新野的恐慌。
此時此刻,季澤柔只覺得那個男人不講人情,而且還無比的殘酷。
“方小霞欠我一百二十萬,我找你還錢。”
黎新野眸光微動,輕輕吐出了一句話。驟然讓季澤柔的世界觀震碎。
“開什麼玩笑?我媽怎麼可能會欠你錢?”
話是這麼說,季澤柔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畢竟季母已經多次問她要錢了。
“開門。”
兩個字砸下去,季澤柔瞬間頭腦發熱,她連忙起身,衝到了門口,將門給開了一條縫。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黎新野眼疾手快地推開了門,擡手拉住她的胳膊,帶着季澤柔轉身就朝着車子那邊走。
“喂。”
詭異的沉默超出了季澤柔的認知,她連忙出聲詢問,還沒正式說出幾個字,季澤柔被黎新野野蠻地推上了車。
將她拉上了副駕駛,沒有過多解釋,直接鎖上車門,開車離開。
全程不帶一丁點的拖泥帶水。
就在季澤柔神經緊繃的時候,黎新野開車的方向突然駛離了去往黎府的道路。
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看着周圍飛速變化的景物,季澤柔身子猛然一僵。
她能感覺到,黎新野在飆車。
掛擋提速,飛快地轟起了油門。
車輛如劍出鞘般精準快速,惹得季澤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黎新野你瘋了?”
那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季澤柔不顧形象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