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見着她這個樣子,什麼話都沒有說。
時間,溫馨流逝。
翌日——
鍾以念一身黑色衣服,坐在大總裁的車上,格外的壓抑。
裴木臣依然面無表情,可是卻全身都在透露着悲傷。
鍾以念只需要用心感受,就能夠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
滿車的寂靜,很快,他就將車開到了皇甫子言的家裡。
這是鍾以念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軍區的老宅裡面,這裡住着的都是元老。
“下車吧。”
裴木臣淡淡的開口,昨天還一片晴朗,今天天空就在下車小雨。
鍾以念站在大總裁的身邊,兩個人撐着一把傘。
她小手緊緊的握着他的大手,想要給他力量。
裴木臣看了一眼她,沒有說什麼。
一片寂靜,濃重的氛圍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了,滿眼都是花圈。
最裡面,是皇甫子言的照片,一身軍裝,格外的英姿颯爽。
“叔叔。”
太難以接受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
難道,這就是軍人嗎?
鍾以念低下頭,卻被身後的車聲所吸引。
蘇沫蒼白着一張臉,緩緩的打開車門,一步一步走過來。
眼淚,瞬間就滑落。
她想要問問他,爲什麼要食言?
如果根本就不嫩兌現那個承諾,爲什麼要說出口?
北宸風停好車立刻撐着一把傘走過來,巨大的傘,將她攔在傘下。
“照顧好自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蘇沫一愣,放慢了步伐。
腳下,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眼前,是皇甫子言那囂張的模樣。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像是被北宸風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蘇沫突然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靠着近的人都能夠聽到。
明明,還有很多的話沒有兌現。
明明說好了,要回來的。
“你不是讓我等你嗎?”
蘇沫突然大吼出來,站在遠處,一步都走不了了。
雙腿,沉重的像是揹着巨大的鐵塊,她根本就無法移動一步。
這樣子的蘇沫,蒼白的讓人覺得可怕。
眼淚,瞬間留下。
她站在那邊,只能任由北宸風扶着,一步一步往這邊走。
皇甫振走了出來,看見蘇沫過來了,心裡很是難過。
“蘇小姐。”
他走過來,雖然不知道兒子和她指尖的關係到了什麼地步,可是……
“你請回吧。”
這邊,不需要她出現。
蘇沫站在那邊,低着頭。
“我想見見他。”
“沒有屍首。”
皇甫振開口。
沒有屍體,還有什麼可看的?
這樣子的四個人,蘇沫聽的全身都在顫抖。
“爲什麼說他死了?沒有屍首不是嗎?你們爲什麼不繼續去找他?他說過,會回來了。”
爲什麼要放棄?
蘇沫好像自己去找他,可是……
她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失蹤了,不知道他最後出現在哪裡。
她想要去全世界找他,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他說過要負責人的,我答應,我現在答應了,不是說要負責的嗎?”
她呢喃着,看着他巨大的黑白照片。
我懷孕了,你要負責,要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