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蹙着眉頭,一時有點不知道鍾以念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
那個是什麼?
“就是……就是那個嘛,你讓開啦!”
鍾以念紅着臉,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
“那個是什麼?”
鍾以念捂臉。
“就是月經!”
轟——
裴木臣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全世界都崩塌了。
呵呵噠!
鍾以念,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勞資一定不會滅了你。
“讓開了!”
鍾以念紅着臉直接將某人推開,然後拿起一邊的睡衣穿上,就往浴室裡面跑。
裴木臣還沒有回過神來,等他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從穿上坐起來的時候,正好,牀單上面一灘紅色映入眼眸。
咳!
他尷尬的移開眼睛,拿起一邊黑色的睡意穿上,卻發現自己大腿上面也沾了一片紅色。
咕嘟!
猛地嚥了一口唾沫,他想要去洗手間洗一下,卻到門口的時候纔想起裡鍾以念在裡面。
那要怎麼辦?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裴木臣已經完全當機了,一點理智都沒有。
喪失了思考能力,他完全憑藉着身體支配着自己。
額……
進不去,不能洗,那就先去換牀單。
大牀上,一小片紅色印在正中央,他立刻扯掉,然後盯着牀單下面。
印上去了。
這是要流多少血,纔會將整個牀單都浸透,然後印到下面去?
換牀!
這是某個大總裁的第一反應,他睡在這張牀上,以後做那啥的時候,一定會有心理陰影的。
可是,現在換有點晚了。
而且,他如果換牀,某隻兔子會不會覺得他是嫌棄她?
不得不說,大總裁,你想的真多。
杵在洗手間的那隻兔子,想的可不是這個事情。
鍾以念站在洗手間,一臉的悲劇。
沒有帶內褲……
沒有帶衛生棉……
所以,她跑進來是做什麼的?
看着鏡子裡面自己一臉的窘迫,鍾以念伸手捂住小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出去拿給內褲應該是簡單的事情,可是衛生棉呢?
她根本就沒有……
完了完了,難不成她待會兒要打開門,和大總裁說,我沒有衛生棉,你有嗎?
阿西!
不行不行,絕對死翹翹。
“太丟臉了——”
鍾以念在心中哀嚎,只能坐在馬桶上面一臉的欲哭無淚。
臥室內,裴某人已經換了牀單,大腿上還沾着血跡,坐在那邊看了看時間。
她已經進去快要半個小時,她不會是失血過多了嗎?
再次將目光移到大牀中間,那裡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痕跡,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就在那層布料下面,就有鍾以念乾的好事。
之前流了那麼多血,她吃得消嗎?
她那麼瘦小……
裴木臣坐在那邊,越是等的時間長,就越是亂想。
鼻尖,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行不行。
立刻站起來,他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鍾以念嚇了一大跳,立刻將目光移到門上。
“鍾以念,你好了沒有?都半個小時了。”
鍾以念嚥了一口唾沫,我也很想好啊,但是似乎是好不了了。
“快了,馬上就好,你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