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木臣安排好事情之後準備上樓叫兔子去吃午餐,卻在這時門鈴響了。
“少爺,老爺讓你現在回去一趟。”
打開大門,沒有想到是老宅那邊的人。
“少爺,你比任何人都瞭解老爺的脾氣,就當是爲了樓上那位姑娘好,你也應該回去一趟。”
裴木臣想了許久,轉身上樓敲了敲客房的門,鍾以念還趴在牀上卷着被子。
“我要出去一趟,到時候順便幫你帶午餐好嗎?”
鍾以念擡起頭,看着那扇緊閉的門。
“好。”悶悶的應了一聲。
“恩,大概三十分鐘我就會回來。”
鍾以念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腳步聲,他下樓了,他在穿衣服拿鑰匙,他在換鞋,他關上了門。
緩緩的從牀上坐起來,鍾以念赤腳小跑着來到房門前,偷偷打開一條縫隙。
沒有人!
出門下樓,空蕩的客廳映入眼簾,無一不在告訴她,裴木臣已經出門了。
“呼,裴叔叔好忙啊。”
咬了咬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鍾以念深呼一口氣,這種大口喘氣的感覺真好。
就在這時,動聽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鍾以唸的放鬆。
是蕭瀟。
“鍾以念!你特喵的現在在哪裡?發生了那麼大的鬼事情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本宮早就和你說了,咱就是你第二個男人,特喵的秦風不要你你還有……”
鍾以念呲牙將握着手機的那隻手伸的遠遠的,這麼高分貝就跟開了擴音似得,十條街開外都能聽到。
“我說蕭大美女,淑女。”
“滾犢子,本宮要是走淑女風怎麼罩着你啊?”
鍾以念乾笑,“蕭大美女,我很好,真的。”
話筒那邊的蕭瀟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愣了許久才低啞的開口。
“阿念,回來吧,我們都在。”
一句話,弄得鍾以念眼淚差點掉下來。
“蕭老大你什麼時候走煽情路線了?鬼附身啊。”
蕭瀟是大學時代的舍友,四年的友情,她們鬧過笑過哭過瘋過,可是蕭瀟從未煽情過。
她和秦風訂婚之前,和蕭瀟大吵過一架,也正是因爲如此,那天晚上她就算無處可去也沒有回去宿舍。
“阿念,我道歉好不好?你現在身無分文特喵的能過得好哪裡去?你想要讓我急死是不是?”
帶這個戶口本狂奔到人家懷裡,人家不要她了,她是在流落街頭嗎?
“不是不是,不是的,你不要道歉,我錯了,事實都證明了,你們都是對的。”
鍾以念哭着蜷在沙發裡,這是四年來她第一次聽到蕭瀟說她錯了,第一次聽到她的道歉。
“我在宿舍等你,我們和好吧。”
“好。”
鍾以念瘋了似地衝了出去,她在這個城市並非一無所有,就算沒有男人,還有友情啊。
腦海閃過四年來的一幕幕,她哭了一路,站在宿舍門口的時候是滿臉的笑容。
“蕭老大。”
蕭瀟刷的從凳子上面站起來,跑到鍾以念面前就給了她肩膀一巴掌。
“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你就是要急死我……笑的難看死了。”
話未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我錯了,可是我很好,蕭瀟,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我接受不了,可是後來我有些慶幸,慶幸還好沒有嫁給他。”
那種會掐着她脖頸想要殺了她的人,如何是值得託付的良人?
“蕭瀟,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24小時發生的事情,我和秦風沒有訂成婚,可是我和別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