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瑤城的風景和離國嶽國大不同。
女人的視角和男人的視角存在先天的詫異,香瑤城的整體風格都非常的柔美,又不缺乏陽剛之氣。
但是,最大的不同是民風。
傾城一路跟在顏暮雪身側接收到無數女人挑逗的眼神。
若不是顏暮雪在身側,絕對會有人撲上來……
傾城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顏暮雪低頭輕笑。
“很好笑。”
“你人氣很旺。”顏暮雪擡眸打趣道。
傾城看的一個晃神,他有多久看見顏暮雪笑的這麼輕鬆,看在他女人開心的份上,這些人看就看吧。
“怎麼了,驕傲了?”顏暮雪脣角一揚說道。
“小爺有驕傲的資本,誰讓小爺絕色傾城。”傾城笑着應聲。
“這話倒是真的。”顏暮雪笑笑。
“那個誰,你讓人帶過來了嗎?”傾城問道,心裡有那麼點小鬱悶。
“讓了,你叫他也過來做什麼,不能殺。”顏暮雪低聲說道。
“你很關心他。”傾城悶悶的出聲。
“不是,我只是……”顏暮雪下意識的開始解釋,話說了一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瞪着大眼睛看着傾城。
傾城手收捲了兩下,才忍住沒去握顏暮雪的手。
兩個人一起進了一間酒樓。
酒樓的名字,一間酒樓。
這麼有格調的名字,自然是向晚的。
兩個人一起去了雅間,沒多久嶽文敲門進來。
看見傾城和顏暮雪在,急忙行禮。
“奴拜見丞相,傾城公子。”
“起來吧。”顏暮雪不知道傾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淡淡的應聲。
傾城看着嶽文,費了好大勁才把自己心裡壓抑的醋意給壓下去。
“本公子一會離開,你好生照顧丞相。”傾城悶悶的出聲。
顏暮雪微愣,側眸看向傾城,不是傾城的風格。
嶽文眸光明顯一喜,這個時候的伺候擺明了就是那個意思。
“是,奴遵命。”
“門口候着。”傾城揮揮手。
“是。”嶽文急忙起身去了門口的位置。
嶽文出門,顏暮雪剛要開口。
傾城拉着顏暮雪去了裡面的牀鋪位置。
“幹嘛?”顏暮雪壓低了聲音問道。
“別出聲。”傾城拉着顏暮雪往牀上一趟,不知道按動了哪裡,牀猛地一番,兩個人不知道翻到了哪裡。
“這裡是?”顏暮雪蹙眉問道。
“密室。”傾城安頓顏暮雪坐下,“你乖乖的等在這,我安排了一個跟你身材容貌相似的女子,那人跟嶽文親近之後,就會直接離開,你順着這個密道走到盡頭,我在那等你,咱們會和之後再說後面的事。”
“好。”顏暮雪應聲。
傾城自己回到房間裡,牀上已經多了一個女子,女子看見傾城恭敬的行禮,“公子。”
“嗯。”傾城大步出門,嶽文等在門口。
“傾城公子。”嶽文行禮。
“進去吧,小心伺候。”
“是。”嶽文心裡喜得厲害,推門走了進去,空氣中淡淡的都是酒香,他沒多想以爲是顏暮雪和傾城喝的,緩步往牀鋪的位置走過去,身體開始有些燥熱,看見顏暮雪躺在牀上,緩步上前……
嶽文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旁邊早就空無一人。
嶽文急忙起身,手忙腳亂的收拾自己,糟了,他那會太舒服,就,就,哎,一定被丞相厭惡了。
嶽文快步出了房間,朝丞相府走去。
在丞相府門前,嶽文遇見了傾城和顏暮雪。
“丞相,奴……”嶽文有些尷尬的開口。
顏暮雪神色淡漠,“無妨,進府。”
“是。”嶽文應聲,三人正要進門,忽然竄出來十幾個刺客,直接朝顏暮雪刺了過去,傾城一個錯步擋在顏暮雪身前,劍刺進傾城的肩膀位置。
“傾城!”顏暮雪驚呼出聲。
“保護丞相。”嶽文大喊道,跟刺客打在一起。
丞相府的侍衛們也都紛紛的衝了出來。
最後刺客逃走。
嶽文腿部受傷不能行走,被人擡了進去,請大夫過來看。
傾城被擡進了顏暮雪的院子。
顏暮雪強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時至此時,若是她再看不出苦肉計,就是傾城所謂的辦法,她就白做兩年丞相。
大夫處理好傾城的傷就被顏暮雪打發出去,房間只剩下二人。
“傾城。”顏暮雪開口,聲音哽咽。
“我就知道你會心疼我,所以我纔沒做太重的傷。”傾城握着顏暮雪的手說道。
顏暮雪眼眶紅的厲害,“你這又是何苦。”
“跟你在一起,沒什麼是苦的,我能留下的時間不多,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好好珍惜,好嗎?”傾城另一隻手攥住顏暮雪的手。
顏暮雪用力的點頭,用力到自己的眼淚都跟着掉了下來。
傾城柔聲安慰了許久。
顏暮雪的情緒纔好了一些。
傾城受傷,思果和上官空一起來探望。
“公子,奴婢帶了藥。”思果關心的說道。
“好。”傾城舒了一口氣,“還是帶思果出門比較安心,什麼都不用叮囑,該帶的東西一樣不少。”
顏暮雪神色微微有些落寞,她知道思果是一直跟在傾城身邊的,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意這些,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也害怕吧,害怕傾城有一天會愛上別人。
“沒帶也沒關係,公子說需要什麼,上官空去拿。”上官空自信的開口。
傾城嘴角輕抽,上官俠盜,您那叫偷。
“公子,奴婢伺候您上藥。”思果開口說道,伸手去扶傾城起身。
傾城頓了一下,“藥給落雪。”
“是。”思果轉身把一個白瓷瓶遞到顏暮雪面前,“辛苦丞相。”
“無妨。”顏暮雪伸手接過。
“公子,丞相,思果告退。”思果聰明的行禮離開。
上官空自然跟她一起出門。
“你們家公子跟丞相是一對苦命鴛鴦。”上官空出門之後低聲在思果耳邊說道。
“你知道什麼,不許胡說。”
“我胡說什麼了,本來不就是,一個怎麼都得走,一個看起來不能走,不是苦命鴛鴦是什麼?”上官空看着思果問道。
“噓!慎言。”思果按住上官空的手腕,不許他在出聲。
上官空輕輕的撇嘴,不說就不說,好像他很喜歡說似得。
“我們去哪轉轉?”上官空問道。
“被人圍觀還沒夠,回院子。”思果涼涼的扔下一句話,轉身走在前面。
上官空鬱悶至極,思果說的是他們之前在外面的時候,被一羣看似富貴的女人圍住,非要跟思果把上官空買了去……
當時的場面,上官空真是不想回憶,急忙跟上思果的腳步。
思果那時候說,我的人,不會賣。
她的人,上官空脣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人,應該是她是自己的人。
顏暮雪的臥室。
傾城的傷勢已經穩定,上了藥之後疼痛也舒緩了許多。
“我去看看嶽文。”顏暮雪起身。
傾城咕咚咕咚喝了一罈子醋,但又不能不讓她去,他做了那麼大的一齣戲,就是爲了讓嶽文以爲顏暮雪對他是有點意思的,回去跟女皇說的時候,傾城就會被忽略一些,在女皇的意識中,女人多幾個男人是正常的……何況,顏暮雪還是丞相。
“我很快回來。”顏暮雪無奈的笑笑。
“能多快就多快。”傾城悶悶的說了一句。
“知道了。”顏暮雪應聲起身出門。
嶽文的房間,大夫也已經看過了,嶽武在照顧,看見顏暮雪急忙行禮,“拜見丞相。”
嶽文也要起身行禮。
“你躺着。”顏暮雪上前,她心裡是多少有點同情嶽文的,他是女皇的一枚棋子,自己也只能把他當成棋子防備。
“多謝丞相。”嶽文心裡暖暖的,看着顏暮雪,俊臉微紅,“傾城公子的傷怎麼樣了?”
“大夫看過,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顏暮雪應聲。
嶽文不敢過多的詢問,小心的陪着顏暮雪說話。
“你早些休息。”顏暮雪叮囑了幾句就起身。
嶽武跟着送到門外,眸光一直在顏暮雪身上轉,他聽嶽文說,今天他已經伺候丞相了,所以丞相纔會對他如此關心,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努力一點。
嶽武正想着說點什麼,顏暮雪開口。
“好好照顧嶽文,他傷到了腿,行動不便,別人照顧他,本相也不放心,他康復之前,你都陪着他。”
嶽武急忙應了聲是,顏暮雪大步離開。
嶽文和嶽武如此一來就被困在了丞相府的後院。
顏暮雪回到房間的時候,傾城正瞪着眼睛鼓着腮,一臉的哀怨。
“幹嘛起來?”
“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你了,出去的時間太久了。”傾城悶悶的嘀咕道。
“哪裡久了?”顏暮雪無奈的輕笑,在傾城看來,在別的男人身邊,片刻都是久。
“哪哪都是久。”傾城伸手抓住顏暮雪的手,拉着她上牀。
顏暮雪小心的避開了傾城的傷口,靠在他回來。
夜安穩寂靜,兩個人的心跳交織成一首動人的曲子,讓人安眠整夜。
轉天,顏暮雪就要去上朝。
“你一個女人這麼早起來……”傾城悶悶的出聲。
“這裡都是女人早起。”顏暮雪打趣的說道。
“回去就好了。”傾城有些動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