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把它們買下二皇子別院的事情告訴鄧同康。
鄧同康有些詫異:“這個莊子不是說常年虧損嗎?怎麼還買下?”
辰溪道:“我們別有用處,想改造來做些別的營生,不靠他莊子裡的出產。”
鄧同康撫着鬍子道:“嗯,不錯,像修哥兒如此聰慧的人,相信你也不願把他放在村裡私塾糟蹋了,遲早也得去京城的書院上學。
如此一來,把生意重心逐漸滿上京城轉移,這是好事。”
辰溪沒料到和鄧同康的想法竟是如此一致,忙說道:“我確實是這樣想的,鄧老,京城有什麼好書院?您給介紹一下?”
鄧同康道:“最好的書院,自然是太學,可太學入學門檻高,基本都是各家大臣家的孩子,平民進去了,沒準還容易受欺負。
其他的學院,白鹿書院和嶽山書苑都不錯,很是出了幾個當代名家,近些年的科舉,二甲以上的進士,也多有出自這兩個學院的。”
辰溪一一記下,想着以後到京城再慢慢打聽。
像上次羽絨服一樣,這次景祺澤選擇把配方公開,皇帝也要安排人手過來學習的。
景祺澤不想與這些人有太多接觸,便把這些事交給了曹三與曹原二人,自己在一旁躲清閒。
兩人研究完沼氣燈,又多停留了好些時日,本來就超過應該回去的日子很久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去呢,現在得知要來一批人跟他們學習,得嘞,又要把收拾好的行李打開放好。
曹原都無力吐槽了,曹三卻還樂呵呵的:“挺好的,叔,在和懷村住得舒心,吃得又好,我們在這裡好好研究一下新東西,不也挺好嗎?”
曹原拍了他一巴掌,糾正道:“喊什麼叔,喊家主。真被你這烏鴉嘴說中了,老說在辰溪這裡待着,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你看現在真不用回了。”
曹三樂觀道:“沒事,難道那些人還會在這裡學一輩子不成?等教會了他們,我們便可回去了,除非辰溪又搞一些什麼新東西出來。”
正說着話,辰溪已經拿了一大疊圖紙走進來,邊走邊喊道:“曹家主,曹三,快過來看看,我想了一些新東西出來。。”
曹原、曹三:……真是烏鴉嘴。
辰溪拿過來的,自然是鬼屋與密室逃脫的設計圖,這裡面涉及很多機關,她便拿來與二人先商議。
曹原二人雖然嘴上說着不願意,但辰溪的想法再一次震撼了曹原,臥槽,遊戲居然還有這樣的玩法,簡直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找到線索,打開開關,才能出逃出房間的構思,簡直讓曹原激動地跳了起來,試問世上哪個匠人,不想研究機關呢。
像辰溪說的,把書本按順序排列好,就可以打開一道門得到一些線索,按照線索內容又可以打開一道門,想想就帶感。
他還和辰溪一起溝通了許多機關的想法,直到辰溪都已見疲憊,他還意猶未盡,一個勁的追問,什麼時候開始做?
辰溪道:“總得讓你先把來學做沼氣燈的人教會了,我們纔好開始吧?而且我還得想一下劇情和一些機關的新思路呢。”
曹原也知道,辰溪說的是對的,無奈,使得耐下性子等候學燈的人到來。
好在人家也想早點學成,好早回去交差,沒過幾天便來了人。
這次來得人不少,除了同樣爲了做皇室生意而來的,還有一些戶部安排的基層官員,學成以後負責下鄉教導,大周幅員遼闊,來的人自然不少。
人一多,學習進度自然就慢,這可把曹原急死了,他還等着回去研究機關術呢,淨給這幫人拖了後腿。
辰溪無法感同身受曹原的痛苦,最先出生的那批兔子已經長大,在它們後面還陸續又生了兩窩小兔子,現在家裡最多的動物就是兔子了。
即便悠然再有愛心,面對這麼多兔子,她也是兼顧不來的,辰溪又安排了兩個人手,來幫忙照顧兔子。
屋旁邊的兔舍,辰溪已經安排長工翻新,加蓋。
兔子一多,便要想個辦法把它們消耗掉,前世那些美食又浮現心頭,麻辣兔頭,冷吃兔……想想就流口水。
以前兔子少,她怕傷悠然的心,只想着把這些兔子給悠然做寵物算了,可這些兔子爭氣,把它們身爲兔子的特長髮揮的淋漓盡致,繁衍生息的這麼快。
悠然見到這樣的情狀,早有心理準備,聽到辰溪說要吃兔肉也不驚訝,只是挑出了三個自己最喜歡的兔子,把它們拿回房裡養,其餘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辰溪這下徹底放心下來,當晚便找了景祺澤等人過來殺兔子,做了好大一桌全兔宴,吃的大家滿嘴噴香,肚兒溜圓。
曹三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兔子肉有這麼好吃。”
景祺澤也道:“味道確實不錯,可以放在尋味記賣了。”
兔子是她們自己養的,成本不高,何況連兔腳、兔頭都可以拿來做成美食,基本就沒有浪費的地方,更是節約了不少成本。
辰溪也點頭道:“正有此意。”
尋味記來往的都是碼頭上的客商與長工,她早就留意到了,大部分客人都是喜歡重口味的多,像麻辣兔頭,冷吃兔這些,不僅味道十足,攜帶也方便,最是適合尋味記不過。
廖婆娘道:“這些兔子皮毛也不要浪費,做成靴子或帽子,正好呢,那些村裡老人都說,瞧這兩年的天象,今年怕是寒冬,你多做點備着,用不完還可以賣給布莊。”
辰溪道:“只用來做帽子和靴子,哪裡就能用得完這麼多兔皮,那些兔子的生長速度可是很快的,等到入冬的時候,家裡的兔子都不知道氾濫到什麼程度了。
還是做成披風、裘衣好一點,又保暖又實惠。”
廖伯孃笑道:“可不興這樣做,這兔子皮毛一張張的顏色不一樣,做出來像件百衲衣一樣,叫人家看了笑話。”
辰溪理所當然的道:“顏色不就行了。”
廖伯孃愕然:“皮毛……還可以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