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東窗事發,陷害
“以爲星城郡主能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少女繞着暈倒在地上的女子轉了一圈,有些不屑地道。另一個女子也跟着轉過身來,笑道:“姑娘,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南宮家大小姐可不好對付?”那少女輕哼一聲,湊近了南宮墨擡手按住了她的脈搏,道:“放心好了,本姑娘下的藥絕對是萬無一失。你們這些人就是太小心了。”
女子笑道:“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說起來,小女也沒看到仙子是什麼時候下的藥呢。”
少女嬌笑道:“這個麼…自然是從她一踏入這麗水閣開始就已經中毒了。否則,又怎麼算得上是防不勝防?好了,你們讓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我該走了,後面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女子點頭道:“這是自然,答應給姑娘的謝禮我們稍後便會送上。姑娘從這裡出去,會有人等着送你出門的。”
少女滿意地點點頭,睨了一眼地上得女子,道:“絃歌公子的師妹,也不怎麼樣嘛。”然後心情愉悅地轉身往來的路上走去。
留下來的女子望着地上的南宮墨沉默了一會兒,方纔嘆了口氣道:“星城郡主,你可不要怪我。誰讓你擋了主子的路呢?”一把扶起南宮墨往回走去,麗水軒面積不算小,二樓上也分出了好幾個房間以方便人們賞花納涼之用。女子扶着南宮墨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房間裡早有一個人等着了,卻不是旁人,正是靖江郡王府三公子衛君澤。
看到被人扶着進來的南宮墨衛君澤原本俊秀的臉上露出了古怪扭曲的神色。女子掩脣一笑道:“讓三公子久等了。咱們也是無可奈何,聽說南宮大小姐武功醫術都十分不錯呢。若不是咱們主子費心思請了一位用毒高手來,只怕三公子還沒有這個機會一親芳澤。”
衛君澤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陰鬱的笑容,道:“替本公子謝謝你們家主子。”
女子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掩脣笑道:“既然如此,公子慢慢享用,小女告退了。只是,還望公子不要忘了與我家主子的交易。”衛君澤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知道了,放心…只要衛君陌娶不到南宮墨,他娶誰本公子都會幫他心想事成的。”
“小女告退。”
女子退了出去,還體貼的替他掩上了房門,最後還不忘笑道:“對了,公子。桌上有一些那位高手留下的助興之物,公子不妨試試看?”
衛君澤定定地盯着斜躺在軟榻上的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扭曲的笑容,“南宮家的大小姐?星城郡主…嘿嘿…你跟你妹妹一樣,只有做妾的命了。”看着少女沉靜美麗的睡顏,衛君澤眼中閃過貪婪和慾念,聲音充滿了惡毒和嘲弄,“本公子倒要看看,衛君陌的未婚妻變成一個不知羞恥爬男人牀的賤人,他會是個什麼表情?還有高高在上的南宮小姐…等你被送進府裡給本公子做妾的時候,天天望着衛君陌,那是個什麼感覺呢?”
只要一想起那日在丹陽這個女子給自己的羞辱,衛君澤就忍不住扭曲了原本還算俊美的容顏。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恥辱,只有在這個女人身上才能夠討回來!
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爐和香爐邊上放着的東西,衛君澤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漫步走過去點燃了香爐。
一絲妖嬈甜膩的香氣從嫋嫋青煙中騰起,衛君澤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笑吟吟的眼眸……
謝佩環有些無聊地漫步在園子中,往常因爲身份的原因她是不太參加這種宴會的。只是認識了南宮墨之後許多事情她也想開了,何況有南宮墨一起參加宴會也不算無聊。卻不想,南宮墨被兩位公主拉着說話,前些日子在寄暢園結交的孫妍兒身體不適沒能來參加宴會,以至於她孤身一人很是無聊。
“謝小姐!”
謝佩環回頭看着過來的幾個閨秀皺了皺眉。爲首的一人正是永昌郡主,幾個她都是認識的,甚至曾經她還稱得上是熟識的。只可惜自從她被賜婚給十九皇子,自從十九皇子夭折了之後,這些人就不太跟她來往了。就是偶爾在京城的各種聚會上碰到了不是裝着不認識就是用奇怪地語氣“安慰”她的不幸。這也是謝佩環漸漸地不願意參加宴會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這會兒倒是主動上前跟她搭訕了。
“何事?”
“謝小姐是在找星城郡主麼?”一個少女笑問道。
謝佩環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方纔我們看到星城郡主似乎朝着那邊去了。”另一個少女指了指花園東北方向的一條小道道,“只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永昌郡主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那邊是麗水軒,麗水軒旁邊旁邊不遠處的鬆院原本是二哥的住處。二哥開府之後平時就沒有人去那邊了,南宮墨跑到哪裡去幹什麼?”
“不是聽說太子府麗水軒是個賞花的好所在麼?或許星城郡主去賞花了?咱們也去看看吧。”
永昌郡主不屑地輕哼道:“現在哪裡來的什麼花?也好,本郡主也想看看,南宮墨跑到麗水軒去幹什麼!”
謝佩環微微蹙眉,旁邊的衆女子卻都開始起鬨說要去麗水軒看看。其中也不乏知道永昌郡主不高興,想要找南宮墨麻煩的。謝佩環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將目光定在了站在最後淺笑盈盈,彷彿嫺靜溫柔的黃衣少女身上,凝眉道:“各位跟墨兒很相熟麼?”
衆人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星城郡主得陛下親自下旨封賞,自是閨中女子的典範。我等自然也是想要結交一番的。”
“朱小姐?”謝佩環淡淡道。朱初喻一怔,倒是沒想到謝佩環竟然能夠認得自己。朱初喻在金陵的女子當中確實有幾分名聲,但是一來朱家和謝家相差太多,二來謝佩環這幾年極少出現在金陵城中閨秀們的聚會上,因此兩人倒是沒怎麼相見過。
朱初喻淺淺一笑,道:“久聞謝三小姐大名。”
永昌郡主有些不耐煩地道:“咱們到底是去找南宮墨還是在這裡聽你們閒聊?”
朱初喻笑道:“自然是聽郡主的吩咐。”
永昌郡主這纔有些滿意地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就走吧。真是沒有規矩,到別人家作客還到處亂闖。”
謝佩環跟在她身邊,淡淡道:“似乎沒有人說過麗水軒是太子府禁地。”
永昌郡主素來看謝佩環這樣的人不順眼,偏偏她身份不同,只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邊跟着衆人走去,謝佩環心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對。只是衆人興致勃勃又還有永昌郡主帶頭她根本阻止不得。思索了片刻,謝佩環換來了身邊的丫頭低聲吩咐了幾句,丫頭點點頭匆匆離去。走在後面的朱初喻自然將這一幕收入了眼底,眼中掠過一絲嘲弄的笑意。去找人吧…找的人越多,到時候場面越好看……
一羣姑娘嬉笑着往麗水軒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看着好奇也跟着過去湊熱鬧。雖然是太子的府邸,但是也就那麼大。但凡來個幾次太子府的人早覺得沒有什麼興趣了。年紀大一些的貴婦們自然去聽戲閒談去了,年輕的姑娘們卻是看見哪兒熱鬧好玩就往哪兒湊。一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麗水軒,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走在最前面的永昌郡主先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皺眉道:“這是在幹什麼?”
很快,那聲音又斷斷續續的傳來。
在場的雖然都是一些未出閣的姑娘,也不是十分明白那樣的聲音代表着什麼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怪異和不自在。原本還想要進去的腳步也停住了,誰都不是傻子,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永昌郡主有些不悅,她們這麼多人在樓下,南宮墨聽到聲音早就該下來了,到底在樓上弄什麼東西?
“上樓去看看!”永昌郡主帶頭朝樓上走去。
謝佩環皺了皺眉,終究是有些擔心也跟着走了上去。剩下的閨秀中除了朱初喻倒是隻有幾個膽子大一些的跟着往上走。上了樓,那聲音也就更清楚了,這分明是一個女子的吟叫。衆人也分不清楚這是舒服還是痛苦的,只是不自覺的感到臉上有些發燙。
謝佩環心中一跳,隱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起,飛快地掃了走在最後的朱初喻一眼,一把拉住了前面的永昌郡主,沉聲道:“郡主,我看咱們還是先下去吧。墨兒大概不在這裡。”
永昌郡主不耐煩地揮開的手道:“來都來了,看看怎麼了?本郡主倒要看看什麼人在麗水軒裡作怪。”說着便上前一腳將緊閉的房門給踹開了,永昌郡主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啊?!”
房間裡的牀上,兩個赤裸裸的人正疊在一起行那苟且之事。只是兩人顯然十分的專注熱情,別說方纔樓下的姑娘們的喧鬧聲,就是這會兒永昌郡主一腳踢開門也沒能驚擾到兩人。女子緊緊地攀着男子的肩頭,嬌媚的容顏露出似痛似幻的神色,口中不停地流出令人心跳的輕吟聲。
那男子更是賣力,喘着粗氣不時地低低嘶吼着陶醉着叫出女子的芳名,“啊…喻兒…喻兒…好喻兒…”
“賤人!”永昌郡主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抓過門口放着的一盆花朝着沉醉中的兩個人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花盆砸在了兩人身前的牆上。四散碎裂的碎片濺了兩人一聲,原本還雲裡霧裡的兩個人終於清醒了一些,看到站在門口呆滯的衆閨秀,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
謝佩環微微垂眸在心中輕輕的吁了口氣,側首看了一眼表情已經僵硬了的朱初喻,脣邊勾起一絲淺淡地微笑,“郡主,還是將讓人將這位喻兒姑娘帶出來吧。這事兒只怕要請太子妃做主。”
永昌郡主早就給嚇傻了,朝着擁着衣服縮在一起的男女淬了一口唾沫,“一對賤人!真是污了本郡主的眼睛!咱們先走,來人,守着這兩個賤人等母妃處置!”
一行人下了樓,等在下面的閨秀們連忙圍了上來,他們剛纔自然也聽見了永昌郡主的怒罵聲,紛紛上前問候。永昌郡主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衆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心知只怕是出事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好一會兒方纔有人小心翼翼地問:“大家不是來找星城郡主的麼?郡主人呢?”
謝佩環淡淡道:“大約是各位看錯了,星城郡主並不在樓上。”
“可是…方纔我們確實是看到郡主往這邊走得啊。”一個少女有些焦急地道。是她們說郡主來這邊衆人才一起來的,如今出了事兒,說不定最後最近就要落到她們身上了。一時間心中暗暗懊惱怎麼就那麼嘴快?就算是想要結識星城郡主,以後總還有的是機會。
謝佩環道:“這邊這麼大,麗水軒如今也沒有荷花可賞,說不定墨兒去別的地方了呢,派人找找就是了,誰說往這邊走就一定是在麗水軒了?”永昌郡主皺眉,有些不悅道:“不在麗水軒,南宮墨難道跑到鬆院去了?派人去找找!”
不一會兒,太子妃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便攜手而來了。看到樓下聚集着的一堆人太子妃皺了皺眉,道:“怎麼都聚在這兒?”
永昌郡主看了看太子妃,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還是永昌郡主身邊的丫頭機靈,走到太子妃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聞言,太子妃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太子妃淡淡道:“大家先回去吧,方纔上樓的幾個姑娘跟本妃和五妹七妹一起上去坐坐。”
“是,小女等告退。”衆人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紛紛告退。
二樓的花廳裡,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了,微微的清風拂過卻依舊解不了樓上陰沉凝重的氣氛。兩個男女很快就被拉了出來,看着他們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模樣,太子妃三人厭惡地皺了皺眉。長平公主的目光落到男子身上,臉色一冷手中的茶杯啪的甩落到男子的身邊,“衛君澤!你放肆!”
衛君澤原本還有些茫茫然,這會兒被一驚頓時回過了神來。看到長平公主冷漠的容顏先是一驚,然後猛地望向跪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忍不住驚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那女子臉色慘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太子妃臉色也不好看,靖江郡王府的三公子在太子府,並且是在她的壽宴上做出這種事情來,簡直就是將她的臉放在腳下踩。冷着臉,太子妃看向長平公主道:“五妹,這事還要你給我和太子一個說法。”長平公主垂眸,擡手用手中的帕子抹了抹脣角,淡淡道:“大嫂息怒,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不怎麼管事。這孽畜做出這種事情來,靖江郡王府自然要給你和大哥一個說法。來人,去將王爺和側妃請過來吧。”
“是,公主。”長平公主身後的侍女福了福身,快步下樓去。
太子妃盯着眼前的一對男女,咬牙道:“真是膽大包天,你們當我太子府是什麼地方?!這個丫頭又是誰家府上的人?怎麼看着眼生的很。”
朱初喻臉色發白,低下頭沒有說。謝佩環含笑道:“啓稟太子妃,晚輩見識不多倒是沒在金陵城裡見過這位姑娘,不過方纔…聽靖江郡王府三公子稱呼她喻兒。不知其他幾位小姐可見過她?”另外幾個跟上來的姑娘也嚇得不輕,匆匆朝那女子看了幾眼,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旁邊的朱初喻,其中一個少女遲疑着道:“稟公主…這位似乎並不是哪家的姑娘,而是…是朱小姐身邊的侍女吧?”
“正是,之前進門的時候小女也見過一面,因這丫頭長得十分出衆,所以有些印象。”
“朱小姐?”太子妃神色不善地盯着朱初喻,朱初喻連忙上前跪下,道:“小女管教無方,請太子妃責罰。”
陵夷公主突然問道:“這丫頭叫什麼名字?”
“玉兒!”
“蘭兒。”
兩個不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朱初喻臉色再次僵住了,擡眼望向出聲的少女。那少女也有些懊惱,但是既然已經答了自然不能再退縮,只得道:“之前小女聽朱小姐喚那丫頭蘭兒。許是…小女聽錯了…”
陵夷公主精緻的眉毛微微挑起,笑道:“蘭兒?那怎麼又叫什麼玉兒了?謝姑娘,你是怎麼聽的?”
謝佩環恭敬地道:“謝三之前並未見過這丫頭,只是方纔在門口的時候聽到衛三公子叫喻兒。郡主和這幾位姑娘也聽到了。”
永昌郡主輕哼一聲表示謝三說的沒錯。陵夷公主突然笑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了,“玉兒…喻兒…本宮記得,朱家大姑娘是叫朱初喻來着吧?”
朱初喻僵硬的臉上頓時沒有一絲血色,猛然擡起頭來道:“陵夷公主,請你慎言。”
陵夷公主冷笑一聲道:“慎言?難道這丫頭不是你身邊的丫頭?若是沒什麼,你欲蓋彌彰做什麼?衛三,你來說說…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衛君澤腦子裡亂成一團,哪裡還能說出什麼。倒是那丫頭突然擡起頭來,咬牙道:“啓稟公主,奴婢冤枉,是有人算計奴婢的!”
陵夷公主不屑,“誰閒着沒事算計你一個丫頭?”
朱初喻定了定神,沉聲道:“啓稟公主,對方顯然是想要將小女也牽扯進去,還請公主明鑑。”
旁邊衛君澤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也道:“嫡母恕罪!君澤冤枉啊,求嫡母和太子妃爲君澤做主。”
太子妃被這三人你一眼我一語說的頭暈腦脹,沒好氣地道:“閉嘴!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妃自會查清楚。你們說有人陷害你們,倒是說說看,是誰陷害你們?”
三人對視了一眼,衛君澤咬牙道:“是南宮墨!”
衆人皆是一愣,太子妃看向長平公主,長平公主看向謝佩環和永昌郡主。永昌郡主道:“姑姑,我們確實是爲了找星城郡主纔過來的,不過來了以後並沒有見到星城郡主的人影。”謝佩環淡淡道:“是永昌郡主和朱小姐說星城郡主往這邊來了,我們大家才往這邊來的。”
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目光射向朱初喻,朱初喻低着頭,低聲道:“小女也是聽人說起郡主往這邊來了。”
“出什麼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靖江郡王帶着馮側妃走了上來。馮側妃一看到跪在地上的衛君澤頓時嚇了一跳,驚呼道:“澤兒,你這是怎麼了?”
“太子妃,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靖江郡王不悅地道。
陵夷公主冷笑一聲道:“怎麼回事?靖江郡王不會自己看麼?”
靖江郡王一愣,這纔看清楚衛君澤的模樣。都是男人哪裡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靖江郡王臉色頓變,緊緊地盯着衛君澤厲聲道:“逆子!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靖江郡王,衛君澤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撲到靖江郡王腳邊哭嚎道:“父王,孩兒冤枉。是有人算計孩兒!孩兒冤枉啊。”
“誰敢算計你?!”馮側妃尖叫道:“好孩子,快告訴你爹,是哪個黑心腸的算計你?王爺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是南宮墨!”衛君澤咬牙切齒地道,“是南宮墨約孩兒來此的。孩兒不知道怎麼就暈過去,然後…然後就……”
“撲哧。”站在長平公主身後的謝佩環笑出聲來,問道:“三公子既然這麼說,不知道…喻兒又是哪位姑娘?這整個金陵,名字裡有個喻字的姑娘可不多呢。”長平公主冷冷地盯着衛君澤,靖江郡王卻不管這些,咬牙道:“南宮墨!還一個星城郡主,當真是…不知…”
“閉嘴!”長平公主冷冷道,“王爺這是要仗着別人不在場,就把髒水往人家身上潑麼?但是王爺別忘了,無瑕雖然不在,但是本宮還坐在這兒。”長平公主冷漠的眼神淡淡掃過,讓衛君澤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靖江郡王怒氣也不小,道:“南宮墨做出這種事,公主還要護短不成?”
“他說無瑕就是無瑕?誰看見了?”
“難不成澤兒還會冤枉她不成?”
長平公主不屑地恥笑,“被他們兄弟冤枉的人還少麼?”
“好了。”聽着他們你來我往的交鋒,太子妃秀眉緊鎖道:“叫星城郡主過來問問便知道了,吵什麼?”
正說着,底下有侍衛匆匆上來稟告,“啓稟太子妃,星城郡主和靖江郡王世子求見。”
“哦?他們怎麼在一起?”太子妃神色緩了緩,道:“讓他們快上來。”
片刻,南宮墨和衛君陌兩人便一前一後走了上來。太子妃打量了一下兩人,女子清理絕俗,氣質出衆。男子冷傲淡漠,俊美無儔。兩人的神態都是一片平淡,南宮墨玲瓏水眸中還閃爍着一絲好奇模樣。兩人一個一身月白,一個一身暗青色衣衫,並肩而立倒真是一對璧人。
南宮墨道:“方纔有府上的侍女四處尋找無瑕,不知可是太子妃有什麼吩咐?”
太子妃盯着南宮墨道:“星城郡主方纔可來過麗水軒?”
南宮墨點點頭,道:“來過。之前在花園中遇到一個丫頭,說是謝三在麗水軒等我,我便跟着過來了。來得時候卻不見佩環人影,那丫頭也說去端茶點一去不返。我等了一會兒便想出去找找人,然後…遇到了衛世子。”
太子妃道:“也就是說,你一直都跟衛世子在一起?”
衛君陌上前一步道:“舅母,君陌跟無瑕一直在前院凌霄樓下賞花。有許多人爲證,舅母可以叫人來問問。”跟在兩人身後上來的侍女也說確實是在凌霄樓下找到兩人的,當時凌霄樓附近還有不少同樣在閒談說話的貴客。
太子妃看向跪着的三個人道:“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朱初喻道:“太子妃,星城郡主和衛世子在一起並不能證明她沒有陷害衛三公子和小女的丫頭。”
南宮墨挑眉道:“陷害?不知…朱小姐到底在說什麼?你我無緣無故,我爲何要陷害你的丫頭?”朱初喻淡淡道:“星城郡主何必避重就輕,小女說的還有衛三公子。”南宮墨淡淡笑道:“先不說出了什麼事,本郡主就問一件事…請問,朱小姐的丫頭又爲何會出現在這麗水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