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坑孃的女兒
南宮墨並不想管楚國公府的事情,但是有些事你不想理會卻偏偏要撞上來。南宮懷決定要光明正大的迎娶喬飛嫣的決定顯然讓喬飛嫣母子三人真正的吐氣揚眉了起來。喬飛嫣和喬千寧還好,喬月舞卻更加沉不住氣了。所以,當南宮墨在街上遇到了神情不善的喬月舞時並不感到十分意外。
“喬姑娘,你有什麼事麼?”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盯着自己一言不發的喬月舞,南宮墨終於開口道。身後,知書和鳴琴也雙雙上前,警惕地盯着喬月舞。雖然自家小姐的功夫足夠擺平十個喬月舞,但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下人在還要主子動手算怎麼回事兒?
“舞兒。”喬月舞身後,已經換下了一身白衣,穿着淺紫色衣衫的喬飛嫣也有些擔憂地叫道。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這個女兒就變得十分古怪。從心裡說,喬飛嫣現在並不想要對上南宮墨。
喬月舞突然朝着南宮墨一笑道:“大姐怎麼對我這麼生疏,你該叫我一聲三妹纔對啊。”說着,還想要上前拉南宮墨的手,卻被南宮墨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喬月舞眼神一黯,幽幽道:“大姐你也嫌棄我麼?”
“……”我什麼時候不嫌棄過你麼?
很快,喬月舞的眼睛又亮起來了,歡快地道:“大姐,你不知道麼?南宮叔叔已經準備要娶我娘了,還說以後要立我哥哥做世子呢。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就當我不懂事,你原諒我好不好?”
“舞兒……”
喬月舞彷彿沒聽見喬飛嫣的話,越來越興奮起來,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來了,“大姐,你高興麼?我娘終於要做楚國公夫人了,她就很高興呢。我娘說等她成了楚國公夫人以後,就把寄暢園給我住。”
喬月舞的聲音不小,她們站的原本就不是什麼人煙稀少的地方。過往的行人自然都將她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恍然想起了幾個月前楚國公府傳的轟轟烈烈的那個俏寡婦的事情。不過…先皇駕崩還不到兩個月,這樣真的好麼?居然還要立俏寡婦帶來的兒子做世子,那原配的嫡子怎麼辦?楚國公可真是心大,連辛苦得來的爵位都捨得給別人的兒子,還是說…這俏寡婦的兩個兒子原本就是…。
人們早就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又一場的香豔故事。
“舞兒!”喬飛嫣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了,她沒想到喬月舞竟然會這麼口無遮攔。就算是再高興也要看一下場合啊,再讓她這樣說下去她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其實,喬飛嫣想多了,無論喬月舞說不說這些話,她都沒有什麼名聲可言。金陵的貴婦圈子不會接受一個連爲夫守孝一年都不幹的女人,更不會接受一個被粗俗的下人糟蹋過的女子進入閨秀們的圈子。至於喬千寧…呵呵,外室帶的拖油瓶都能繼承爵位,那他們家裡的那些庶子還不翻天了?
喬月舞卻似乎並不在意,依然笑吟吟地望着南宮墨。
南宮墨平靜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慢慢的惡意,這才恍然大悟。喬月舞眼中的惡意和怨恨並不是針對她的,而是針對身後的喬飛嫣的。她說了這麼多的話,除了浪費她一點時間以外,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反倒是喬飛嫣,她的話提醒了人們,喬飛嫣在繼亡夫過世不到半年就跟南宮懷糾纏不清之後,如今在先皇駕崩才兩個月就等不及想要嫁入楚國公府了。不管這是真是假,喬飛嫣在金陵百姓心中不甘寂寞的淫婦形象可謂是根深蒂固了。
“大姐,你知道南宮叔叔爲什麼急着娶我娘麼?”喬月舞笑得肆意。
南宮墨順着她的話問道:“爲什麼?”
喬月舞嘻嘻一笑,道:“因爲啊,我娘懷孕了。”
“月舞?!”喬飛嫣的聲音尖銳而急促,往日裡溫柔的神色也多了幾分猙獰和急促。
喬月舞回身,偏着頭滿臉無辜地望着母親,“娘,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小心嚇到弟弟了怎麼辦?”
“什麼弟弟?沒有弟弟!”喬飛嫣叫道。
喬月舞眨了眨眼睛,道:“沒有?怎麼會沒有的?我明明聽到娘跟南宮叔叔說,你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啊。如果不成婚的話,弟弟就會變成我跟哥哥一樣的沒爹的孩子。”瞪着眼前的女兒,喬飛嫣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你…你…”
“來人,帶小姐回去!”喬千寧扶着喬飛嫣,臉色陰沉的吩咐道。
喬月舞怒瞪着想要上前來拉自己的人,機靈地躲到了南宮墨身後,“哥,你幹什麼?娘有了弟弟我們不是應該高興麼?我告訴大姐讓大姐也一起高興一下啊。大姐知道了有弟弟了,就不會阻止南宮叔叔娶娘了。大姐,你說是不是?”
南宮墨饒有興致地看着喬月舞,幽幽道:“就算我不阻止,你娘想要進楚國公府,也還要十個月時間呢。到時候…你弟弟滿月都過了。喬夫人,你說是不是?”
喬飛嫣蒼白着臉,原本他們並沒有打算張揚這件事,只要自己在家裡辦一下,然後將他們母子三個的名字寫進族譜就可以了。但是現在被喬月舞這麼一鬧,哪怕什麼都不辦,只是記入族譜也必須等到十個月之後了。那時候…
“郡主不要聽她胡鬧,我…我沒有……”
南宮墨挑眉,笑道:“喬夫人是想說,你沒有身孕麼?既然如此,想必你不在意讓本郡主把把脈?”
喬飛嫣哪裡敢讓她把脈,蒼白着臉不說話。喬月舞似乎是鐵了心要跟她過不去,歡喜的拍着手道:“對對對,讓大姐跟娘和弟弟看看,聽說大姐的醫術可好了。”
“住口!還不將小姐帶回去!”喬千寧厲聲道。
幾個下人也不敢再耽擱,連忙上前去拉着喬月舞要走。喬月舞倒是也不反抗,只是打量了蕭千寧許久,方纔道:“哥哥,你要成爲楚國公世子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們都很高興,可是…你們想過我麼?因爲你們的高興,我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既然我這麼痛苦,那麼大家一起去死吧。
“夠了,胡說什麼還不回去!”喬千寧沉聲道,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墨道:“我妹妹這些日子腦子一直不太好,還請郡主見諒。”
南宮墨淡淡一笑,道:“我看…她的腦子倒是清楚得很,說得也很好。”
喬千寧眼神微沉,盯着南宮墨並不說話。南宮墨也不在意,漫步從喬千寧身邊擦肩而過,“呵呵,是什麼讓你覺得你有資格佔了大哥的位置?就算他不要,也輪不到你。”
看着南宮墨漸漸遠去的背影,喬千寧的神色越加陰鬱起來。
“千寧……”喬飛嫣淚眼朦朧地望着兒子。喬千寧垂眸,低聲道:“娘不用擔心,這些事情父…親會處理的。”喬飛嫣點點頭,含淚道:“我不知道…舞兒她原來這麼恨我……”這麼一場腦下來,喬飛嫣哪裡還能看不出喬月舞是故意的。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對待,只要她還是人就會忍不住傷心。
“舞兒她也是…一時想不開…”喬千寧也不知道能怎麼安慰母親,只是乾巴巴地道。
“都是南宮姝!”喬飛嫣咬牙道。若不是南宮姝,他們母女怎麼會是如今這樣的關係?若不是南宮姝毀了舞兒…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心中怨恨這着的喬飛嫣卻忘了,比起喬月舞,南宮姝失去的那個孩子更加地無辜。
喬千寧低聲提醒道:“娘,南宮姝現在是宮中的貴妃,咱們不能動她。”
“我知道。”喬飛嫣點頭道:“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陛下會容忍她到什麼時候。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親自爲舞兒報仇的!”
“小姐,那喬月舞是想要幹什麼?”漫步在街上,知書忍不住問道。原本她們還以爲喬月舞是想要找小姐的麻煩,但是除了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也沒有別的。至於那些話,想要刺激到小姐還差得遠呢。反倒是喬飛嫣那灰頭土臉的模樣,被自己女兒氣成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南宮墨回頭笑道:“看不出來麼?喬月舞在報復喬飛嫣呢。”
“報復?喬飛嫣不是喬月舞的親孃麼?而且,喬飛嫣對兒女似乎還是很不錯的。”鳴琴道。
南宮墨道:“喬月舞跟南宮姝無冤無仇的,當初害得南宮姝沒了孩子是爲了誰?之後喬月舞卻沒有來得及救她以至於被南宮姝給毀了。南宮姝一時半刻她是報復不了了,怎麼能不恨罪魁禍首的喬飛嫣。”
“親生母女,弄成這樣也是夠慘了。”鳴琴感嘆道。
南宮墨淡淡道:“你放心,喬飛嫣那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韌性強着呢,這點事情打不垮她。只怕現在她在想着怎麼報復南宮姝了。”
鳴琴搖搖頭,“真是亂七八糟,幸好咱們現在早已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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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書也點頭道:“可不是麼,幸好咱們當初跟着小姐一起出來了。不過大公子就可憐了,沒想到公爺竟然這麼狠心。”居然想要將爵位傳給喬飛嫣的兒子,計算喬千寧是公爺的私生子,但是讓一個私生子踩在嫡長子的頭上,真沒想到名揚天下的楚國公竟然是這種人。南宮墨不以爲然,南宮懷是什麼樣的人跟她沒有關係,最多在南宮懷倒黴的時候踩上幾腳而已。只要南宮懷不來招惹她,她也懶得費力氣去對付他。
楚國公府裡,因爲喬月舞在街上的所作所爲亂成了一團。喬飛嫣倚在南宮懷懷中痛哭流涕,喬千寧坐在一邊沉默不語。反倒是喬月舞看上去最爲鎮定,渾不在意的坐在一邊打量着喬飛嫣,那神情倒像是再看一個精彩的戲子在臺上演戲,看得喬飛嫣也有些哭不下去了。
南宮懷輕柔地拍着喬飛嫣的背心安慰道:“別哭了,月舞不懂事我自會教訓她的。”
喬月舞冷笑一聲,挑眉看着南宮懷道:“南宮叔叔,就算我爹死了,我不姓蕭也是姓喬,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吧?”
“舞兒!”喬飛嫣有些惱怒地望着女兒,這個女兒這些日子一直不停地給她找麻煩,“娘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南宮家的三小姐,南宮大哥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喬月舞挑眉,“哦?那爲什麼我不姓南宮?你敢出門去對着整個金陵的人說我不叫喬月舞,叫南宮月舞麼?”
喬飛嫣啞口無言,只得可憐楚楚地望着南宮懷。南宮懷嘆了口氣道:“月舞,我和你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喬月舞嗤笑道:“知道,不就是一個背夫偷漢一個揹着懷孕的妻子勾搭別人的妻子麼。別說的好像自己很偉大全天下人都比不上你們似得。”
“舞兒…你…”喬飛嫣終於受不了刺激,眼睛一番直接昏死了過去。
看着南宮懷抱着喬飛嫣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喬月舞臉上依然掛着和方纔一模一樣的笑容,只是不停地笑着彷彿停不下了一般。喬千寧注視着她,沉聲道:“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讓娘不好過難道你就會好過了?”喬月舞冷笑一聲道:“我高興,看着她難受我就舒服了。你以爲你做了楚國公世子就能好過了?金陵那些眼高於頂的權貴是不會接受你這樣的出生的。哥哥,咱們來金陵已經快一年了,即使現在外面的人都走在傳說你纔是未來的楚國公世子,但是你的婚事順利麼?那些大家族願意把女兒嫁給你麼?混淆皇室血脈的孽種,就算是皇帝現在忌憚南宮懷不會對你如何,你以爲皇帝真的會喜歡你這樣的出身的臣子麼?別忘了,皇帝再差他也是大夏最正統的嫡系。”
喬千寧臉色有些難看,陰沉着臉沉默不語。
喬月舞站起身來,輕哼一聲道:“算了,你就好好跟着你新認的親爹吧。我倒要看看你們一家三口能走多遠。”
“舞兒,我們是一家人!”喬千寧沉聲道。
喬月舞冷笑,“從她把握扔給南宮姝那個賤人之後,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的仇我自己會抱就算是付出一切!用不着你們多管閒事。”
看着喬月舞決然離去的聲音,喬千寧沉默地坐在大廳裡沉思着。作爲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少年,這些日子喬千寧並不好過。之前的十六年,在華寧郡王府他是唯一的世子,母親護着,父王寵着,無憂無慮。來到金陵之後面對的卻是無數的嘲諷譏笑,寄人籬下。他迫切地想要往上爬,讓所有人都不敢在嘲笑自己。但是偶爾靜坐下來回想的時候他不敢承認自己最懷念的還是曾經在華寧王府的日子。即使只是一個偏遠地區幾乎沒有什麼實權的郡王世子,也比如今這金陵城中顯赫無比的楚國公世子要自在得多。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又能怎麼辦?
母親的名聲,妹妹的一輩子,甚至是父王唯一給他留下的姓氏,都毀了啊。
勵勤院
南宮緒一如往常沉默的坐在書案後面看書,有些陰暗的書房讓他俊美的容顏也多了幾分陰冷。
“公子,喬姑娘來了。”門外,侍從低聲道。
“進來。”
喬月舞推門進去,看到坐在裡面的南宮緒忍不住低下了頭。雖然在楚國公府住了好幾個月,但是她其實並沒有跟南宮緒打過幾次交道。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南宮緒身上有一種極爲危險的氣息,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就像是上次南宮緒險些殺了哥哥。正如南宮緒所言,即使他殺了他們,到了應天府應天府尹也不會如何重判他的。一個是正室的嫡子,一個是登堂入室的外室子,官員會傾向於誰不言而喻。
“什麼事?”南宮緒打量着喬月舞,淡淡道。
喬月舞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
南宮緒點點頭,“做的不錯。”喬月舞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沒忘,南宮姝麼。”南宮緒沉聲道,“你該知道南宮姝現在是貴妃,想要動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她失寵了。”
“你有辦法讓他失寵?”喬月舞焦急地問道。南宮姝那樣的女人,自己的父兄都不想要她,又不能生孩子了,只要失寵了也跟死了沒什麼差別了吧?南宮緒點點頭道:“只要楚國公府還在一天,南宮姝永遠都不會失寵。原本…你還有可能替代南宮姝,只可惜,現在南宮姝卻是南宮家在宮中唯一的一人了,無可替代。”
喬月舞腦子裡的那根弦砰然斷裂,忍不住尖叫道:“你說過要幫我的!”
“我確實這麼說過,也正在努力幫你。”南宮緒道。對上南宮緒幽冷的眼神,喬月舞心中突然一寒,失聲叫道:“你…你要毀了楚國公府?!”
南宮緒輕哼一聲,平靜地道:“這麼激動做什麼?楚國公府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就算喬千寧真的成了未來的楚國公你又能如何?”
喬月舞默然,她被一個做最低賤的粗活的下人給玷污了,這個消息甚至已經傳遍了整個金陵。別說是那個權貴世家,就算是普通的小門小戶只怕也不願意娶她。能夠接受她的只有那些想要攀附楚國公府勢力沒有半點骨氣的人家。但是喬月舞知道,即使是這樣的人家自己嫁過去也別想得到多好的善待。
是啊,楚國公好不好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的母親她的哥哥過得再好她這輩子都已經毀了。無可挽回的毀了。
許久,喬月舞原本猶豫的神情漸漸地變得堅定起來,望着南宮緒道:“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南宮緒脣邊勾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很簡單,在父親的書房裡,有一個很陳舊的綠檀木做得盒子,你幫我拿過來。”喬月舞秀眉微皺道:“書房裡…那種地方你都進不去我怎麼可能進得去?而且書房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守着,就算我進去了又怎麼能找得到那東西還要帶出來。”
“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但是現在我進不去書房。你卻未必沒有機會。”南宮緒道:“只要你將這個盒子拿出來給我,我保證一個月內將南宮姝交到你的手上。另外,你應該聽說過父親當年在戰場上的時候得到了不少的財寶。其中的三成可以給你。如果最後這些東西被喬千寧得到了,他可未必會有我這麼大方。”
“我憑什麼相信你?”喬月舞道。
南宮緒道:“從一開始你來找我,不就只能選擇相信我了麼?不過…無妨…”低頭從身邊的櫃子裡抽出一個盒子扔在桌上,南宮緒淡淡道:“這裡面是三十五萬兩銀票,以及在瀾州的一個莊子以及十家店鋪的地契。不管最後怎麼樣,這些都歸你,你現在就可以拿走。你應該明白,有了這些無論在哪兒都足夠你這輩子錦衣玉食了。”
喬月舞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貪婪,難怪孃親總是對南宮家和孟家念念不忘。不說南宮墨出嫁的時候的十里紅妝,南宮緒隨手甩出來的也是將他們所有的身家加起來也沒有的財富。
“如果事成,我說的那三成的財寶,依然歸你。”南宮緒道。
終於還是敵不過心中的貪念,喬月舞伸手將桌上的盒子握在了手中,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南宮緒滿意地點頭,“很好,你最好快點,只有十天的時間。”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喬月舞道。
南宮緒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看着喬月舞出去,門外的灰衣侍衛走了進來,有些疑惑地道:“公子,喬月舞能行麼?”南宮緒嗤笑一聲,淡淡道:“喬月舞當然不行,我也沒有指望她能行。不過,你也不要小看了女人的能耐,有的時候爲了打到目的,她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找人盯着她吧。”
“喬夫人和公爺那邊……”
“懷孕了麼?呵呵…真是有趣。不用管他們,就算他們真的如膠似漆,先皇的喪期也做不了什麼。真是可惜了…如果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算了,找人告訴南宮姝,咱們的父親…投靠蕭純了。她知道該怎麼做。”
“……”每天都跟着公子,爲什麼公子還是會知道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