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再見宮馭宸

盛世醫妃 152、再見宮馭宸

客棧後院的房間裡,南宮墨正對着桌上堆得厚厚的一摞摺子提筆疾書。如今靈州局勢越發混亂起來,朝廷大軍以排山倒海之勢朝着靈州城方向涌來。原本已經歸附曹武的朝廷兵馬甚至是被強行抓去的尋常百姓也紛紛開始反抗,有的甚至臨陣倒戈。這其中自然少不了房和藺長風等人的各處奔波的功勞。昨天,曹武的大軍終於支撐不住,曹武親自離開靈州城帶領兵馬抵抗朝廷大軍去了。

“郡主。”一身白衣的曲憐星快步從外面進來,幾天的功夫原本柔美有餘的女子眉宇間已經隱隱多了幾分英氣。只是曲憐星的氣質也如她的衣衫一般越發的接近清冷。只怕就算是原本熟悉的人擦肩而過也未必能夠認出她就是原本才名遠播的靈州才女曲憐星。

南宮墨擡起頭來,“有什麼事?”

曲憐星雙手呈上一封信箋道:“房統領剛剛讓人送過來的。”

南宮墨結果信箋拆開一看,脣邊淡淡地勾起一抹笑意,“房還有什麼話交代?”曲憐星道:“送信的人說,曹武的大軍節節敗退,只怕是要狗急跳牆,請這兩天小心一些。”南宮墨點頭,“我們這邊倒是沒什麼事,知道我在靈州的人也不多。看來…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是。”曲憐星道:“等到叛亂平定下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南宮墨搖搖頭沒有說話,低頭看着手中的信箋,只怕是叛亂評定之後,纔是真正的麻煩事情到來的時候。房送來的信箋中夾着皇帝對她之前的摺子的回覆,雖然同意了她赦免曾經歸附過曹武的將士的建議不錯看得出來這位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皇帝陛下並不高興。最重要的是,還有一些別的消息。皇帝確實是派人送了賑災的糧草過來,但是同樣也派人幾個麻煩的人物過來。

雙手將信箋一合,南宮墨起身道:“走吧,咱們出城去看看。”

“是,郡主。”曲憐星跟在南宮墨身後,一邊道:“剛剛收到長風公子傳來的消息,距離靈州大約二十里處有一個浮望山,山上被一羣悍匪所佔,之前曹武一心對付朝廷的兵馬並沒有去關他們。而且和這些人也有些交情。世子和朝廷兵馬想要逼近靈州城,必定要從浮望山過。但是山那邊地勢險要,只能從背面攻破。否則大軍必須要繞道更遠走更危險的沽陽關。長風公子說…最晚兩天之內,必須設法攻破浮望山。爲大軍掃平道路。否則如果山上的悍匪與曹武結盟,咱們會有麻煩。長風公子已經帶人往浮望山去了。”

雖然朝廷不必懼怕區區幾個匪徒,但是如今靈州這種情況自然是早一天安定下來最好。

南宮墨點頭道:“出城,去浮望山。在陛下派來的人到來之前,拿下浮望山。”曲憐星不知道陛下派來了什麼人,但是郡主既然這麼說她自然是隻有遵從了。恭敬地點頭道:“是。”

南宮墨看着她,淡淡一笑道:“你留在城裡不用去了,外面太危險了。”

曲憐星搖頭道:“我不怕,郡主放心,房統領給了我一些暗器,我能夠保護自己。”

“自己小心。”

“是,多謝郡主!”

南宮墨和曲憐星到達浮望山的時候,藺長風早帶着人等在山下了。看到兩人策馬過來,長風公子劍眉微揚,笑道:“不錯啊,曲姑娘這麼快都會騎馬了。”曲憐星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笑容有些發苦,“郡主若不是等着我,早就到了。”

說起來,這只是她第二次騎馬而已。更是自己第一次騎馬,一路上別說是策馬狂奔了,南宮墨走一段還要停下來等她。不過這二十里路獨自一人走下來,雖然累得不輕但是騎馬倒是當真有些模樣了。

藺長風並不是一個人,除了房,危和柳以外,另外還有十幾個南宮墨也沒有見過的衣着打扮各異的男子。但是從他們的姿態,眼底的神色南宮墨都能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紫霄殿的殺手。藺長風把玩着摺扇道:“誰知道陛下怎麼想的,居然派了越郡王帶人押送糧草過來。等他們到了咱們行事就會十分不便,所以,浮望山必須儘快解決掉。”解決掉浮望山之後,紫霄殿的人就要重新隱匿起來。絕對不能讓蕭千夜發現他們的蹤跡。

南宮墨不以爲意,淡然道:“蕭千夜惹的禍,讓他來善後多少能夠挽回一些掩面。朝中官員那裡也好有個交代。”其實這次的事情真心算不上蕭千夜惹出來的事情,這些黃字皇孫有幾個不往地方上塞人?只是偏偏蕭千夜的人出了問題,他自己沒有識人之明也只得自認倒黴。

藺長風點點頭,指了指身後巍峨高聳的山峰問道:“墨姑娘有什麼打算?”

“山上什麼情況?”南宮墨問道。

藺長風道:“這山上的土匪頭子叫靳濯,是靈州境內甚至是整個江南最大的土匪頭子。江湖上以前有個傳言,在外面行商的人,江南這一帶走水路得拜金憑軼,走陸路就得看靳濯的臉色。他可算的是江南一帶的綠林首領,大大小小的山寨幾乎都聽他的命令。同時江湖中人,靳濯跟曹武自然也有幾分交情,若是他想要幫着曹武跟咱們爲難,還是會有不小的麻煩的。之前一直沒有人知道靳濯到底藏身在什麼地方,這次審了單鑫才知道,原來…這人的老巢竟然一直都在距離靈州城這麼近的地方。”

“這麼說,他跟單鑫還有交情了?”

藺長風摸着下巴笑道:“這人交遊廣闊的確實有些不像土匪。他跟單鑫確實是有交情,不僅是單鑫還有已經死了的前任靈州衛指揮使,所以,靈州的駐兵才從來沒有剿過匪。”

“這人名聲怎麼樣?”南宮墨皺眉問道。藺長風道:“譭譽參半,好人搶壞人也搶,偶爾做好事,壞事做得也不少。不過這一次曹武起兵據說也去找過他,但是他並沒有同意。靈州境內的土匪山賊,投靠曹武的也不到四成,其餘人應該都是在看靳濯的臉色行事。他應該是不太想參與這些事情。所以,我的意見是…能不動手最好就別動手。另外…剛剛得到消息,曹武派人上山去見靳濯了。”

南宮墨思索了片刻,道:“那麼,咱們也去吧。”

藺長風睜大了眼睛道:“你去?墨姑娘,你還是在山下等着吧,我帶人上去。”南宮墨挑眉,“有什麼區別?若是能談成自然沒事,談不成我們也還是得上山救你。”藺長風無語,“你的意思是把人全帶上山去?”南宮墨笑容可掬地問道:“你猜靳濯知不知道咱們來了?”

藺長風聳聳肩,無話可說。

果然,一行人才剛要上山,山上就有人下來了。來人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藺長風,拱手道:“這位公子,幾位,咱們寨主請幾位上山。”

南宮墨和藺長風對視一眼,藺長風拍拍手中的摺扇笑道:“請前面帶路。”

一行人跟着領路的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走到了隱藏在半山腰的一處寨子。說是土匪寨,讓人有些驚訝的是這山寨看上去倒是像個尋常的百姓村落。走過去的村子裡還有裊裊炊煙升起,但是能夠在這樣險峻的半山腰建立一個村子,可見也不是什麼尋常人物能夠幹得出來的事情。

“裡面請。”領路的人在一座看上去比別的地方高大一些的木屋前停了下來,轉身對藺長風等人恭敬地道。藺長風點點頭,看了南宮墨一眼才領先一步走了進去。寬敞的大廳顯得有些簡陋,只有主位上一張椅子和下面分兩行放着兩排椅子。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主位上高大男子。

“這位便是靳寨主?”藺長風挑眉,拱手笑道。

靳濯看上去年紀並不大,彷彿還不到三十歲的模樣。只是有些慵懶的斜靠在主位上的椅子上,神情懶怠地打量着他們。靳濯跟尋常人印象中的土匪模樣也不太相同,雖然算不得英俊,但是一張臉卻也是五官端正器宇軒昂。甚至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都沒有什麼戾氣。

靳濯的目光在藺長風身邊停留了片刻,就落到了站在藺長風身邊的南宮墨伸手,挑眉笑道:“這位…

靳濯坐起身來,打量着南宮墨笑道:”不敢當,有人跟我說星城郡主是世間數一數二的奇女子,原本我還不信,如今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郡主請坐。“

”多謝。“

南宮墨和藺長風在靳濯右下首的位置坐了下來,跟着兩人上山的房,危還有曲憐星等人都站在身後。在對面的位置上還坐着一個明顯是江湖衆人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凝眉注視這南宮墨等人,只是那目光裡絕對沒有絲毫的善意。

”靳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等到南宮墨落座,那男子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站起身來不滿地道。

靳濯挑眉笑道:”什麼什麼意思?曹兄是靳某的客人,星城郡主同樣也是靳某的客人。說起來,今天握着浮望山可當真稱得上是蓬蓽生輝了。“南宮墨垂眸,淡淡笑道:”靳寨主,這浮望山恐怕不是你的吧?“靳濯饒有興致地挑眉道:”哦?那郡主不如說說看,這浮望山是誰的?“

南宮墨道:”自然是朝廷的。“

”靳濯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方纔停下來看着南宮墨道:“只可惜…現在這浮望山我說了算。哪怕是朝廷的軍隊想要打浮望山過,也得我同意了才行啊。”南宮墨平靜地看着他道:“倒是看不出來,原來靳寨主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靳濯似乎對南宮墨的話很有興趣,笑道:“郡主這話怎麼說?”

南宮墨問道:“靳寨主打算學曹武起兵謀反麼?”

靳濯聳聳肩道:“我是江湖中人,對什麼權掌天下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靳寨主此時跟朝廷作對,有什麼好處?”南宮墨道:“現在靈州是亂,但是靳寨主覺得能亂多久?哪怕朝廷的大軍不打浮望山過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多拖延一些時日而已。但是一旦朝廷騰出手來了…靳寨主覺得每個地方官都是單鑫麼?”

靳濯似乎不以爲意,“星城郡主,這麼多年雄心勃勃的想要來剿我的人不是沒有,不過現在我還是好好的。倒是那些人……”

南宮墨冷笑一聲,道:“若是我的話,就不會費那麼大的今兒來圍剿。如果朝廷派樹萬大軍將浮望山圍起來,靳寨主覺得會如何?不錯,浮望山確實是險峻,朝廷大軍想要進山圍剿確實是不易,但是同樣的,進出浮望山也只有一條路,只要堵住了這條路,靳寨主打算帶你的人進山當野人麼?就算你存的有糧食,一個月不行,三個月,三個月不行半年,半年不行一年,兩年,靳寨主覺得我這主意怎麼樣?”

“最毒婦人心。”靳濯嘆息了片刻,才朝南宮墨笑道:“星城郡主,你這法子確實是不錯。不過,朝廷會爲了我這小小的浮望山動用數萬兵馬,一耗就是一兩年麼?朝廷恐怕丟不起這個臉吧?”南宮墨淡定地道:“如果這次朝廷的兵馬無法從浮望山通過,那就更丟臉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是自己的大軍從自己的疆土上通過都不行,靳寨主覺得對於陛下來說,哪個更丟臉?”想讓皇帝丟臉,就要做好流血千里的準備。

靳濯思索了好一會兒,纔看向那姓曹的中年男子,笑道:“星城郡主所說的本寨主實在是有些無法反駁,曹兄,你怎麼看?”

那姓曹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焦急,高聲道:“靳兄,只要你能幫忙當初朝廷大軍別讓他們從浮望山過,事成之後武德將軍願意將整個浮望山送給靳兄。”

靳濯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宮墨道:“星辰郡主,曹兄的條件好像也不錯,您看您時不時也加點。”

南宮墨脣邊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只怕要讓靳寨主失望了,本郡主不是生意人。”

靳濯笑道:“郡主不是,但是長風公子是啊。或者說是…藺殿主?”

藺長風靠着椅子笑道:“靳寨主的消息果然靈通。不過,既然靳寨主知道藺某的身份,你確定…你還要繼續講條件麼?”

靳濯猛然起身大笑道:“紫霄殿確實是很厲害,不過…若是紫霄公子在此,或者傾盡你紫霄殿所有人或許能夠滅掉我這浮望山。但是…就憑藺殿主和星辰郡主以及這幾個人,只怕還差了一些吧?兩位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南宮墨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地往桌上一方,淡笑道:“若真是龍豈會壓不過蛇?不如蛇的龍那就不是龍。”

大廳裡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無論是靳濯身邊的人還是站在南宮墨和藺長風身後的衆人都不約而同的將手握住了身邊的兵器,警惕的望着對方。唯一高興起來的便是那曹武派來的男子了,“對!對,靳寨主,殺了他們!只要殺了他們,你又什麼要求武德將軍都會滿足你的。”

靳濯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目光只是定定地落在南宮墨身上,笑道:“星城郡主,你是御封的郡主,國公的千金又是郡王世子妃,可比咱們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金貴的多。我若是死了,就是爛命一條,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

南宮墨微笑道:“靳寨主言重了,誰的命不是命?我南宮墨的命也不會比別人多兩條。更不會重要到,讓靳寨主寧願賠上自己的命也要我的命的地步。所以,我實在是有些好奇,靳寨主如此跟我爲難,到底是爲了什麼?”靳濯滿不在乎地坐了回去,懶懶道:“自然是爲了富貴權力,郡主沒聽見曹兄方纔的承諾麼?可惜郡主不肯跟我做生意,我相信郡主能給我的一定比姓曹的多。”

南宮墨笑道:“註定了永遠無法兌現的承諾,我不相信靳寨主如此幼稚。既然寨主不肯說,那我只好自己猜了…”南宮墨從容自在地打量着靳濯,好一會兒才笑道:“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不知道,今天若是靳寨主跟我一起死在這兒,會不會有人掛念落淚呢?”

靳濯原本慵懶的模樣頓時一僵,看向南宮墨的雙眸射出了凌厲的光芒。半晌,方纔慢慢地放鬆笑道:“郡主在說什麼,在下不明白呢?在下是個粗人,聽不懂什麼詩詞。”

南宮墨揚了一下下巴,笑道:“靳寨主腰上的同心結很不錯,能編出這東西的人,想必是個心靈手巧的美麗女子。說起來…本郡主對這些就是一竅不通呢,真是慚愧。若是有機會,倒是該好好請教一番。”靳濯沉默了片刻,一把扯下腰間的那個綴着一塊玉珏的紅色同心結,笑道:“這個麼?街上買的,看着還不錯。二兩銀子一個。”

坐在南宮墨旁邊的藺長風低頭悶笑了一聲,看到靳濯望向自己的目光方纔輕咳了一下道:“那靳寨主可是買到好東西了。這同心結,不說那玉珏可算是和田玉中的上品,就說那編同心結的線,江寧府進上的貢品絲線,專供宮中使用。啊,皇帝陛下的常服上用的就是這種線。又編入了純金和純銀絲線,還有這花樣,如今的匠心獨具可算是費了不少心思的。若是放在外面買,別說是二兩銀子,二百兩銀子也是人人搶着買的好東西啊。”

靳濯臉色有些僵硬,一隻手卻緊緊握着手中的同心結不放。藺長風似乎還嫌不夠,又幽幽的添了一句,“這樣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靳寨主卻看得如此廉價,不知道會不會傷了人家姑娘的放心?”

看着靳濯有些難看的臉色,南宮墨笑道:“進上的東西,有門路拿得到的可不多。還有這玉珏…雖然要查出這是從那塊玉上下來的有些困難,不過,朝廷裡養了那麼多的閒人,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也沒什麼不好。另外…跟我有仇的女人,好像也不太多。”

藺長風刷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摺扇揮動着,一邊笑道:“豈止是不多,算來算去也就是那麼幾個而已。有能力又能接觸到靳寨主的簡直就更少了。”

靳濯輕哼一聲,打斷了兩人的一唱一和,道:“郡主和長風公子好眼力。”

南宮墨道:“靳寨主謬讚了。靳寨主既對金錢權力沒興趣,跟曹武顯然也不是一路的,心中還有個兩心相許的佳人,卻執意要拿自己的命來跟我爲難。這讓我不得不認爲,真正想要跟我爲難的就是靳寨主心中的佳人啊。有道是,美人鄉,英雄冢,自來如此。”

靳濯沉默了良久,方纔嘆了口氣道:“有人告訴我千萬不要小看星城郡主,我沒有相信。如今看來,確實是我的失誤。也罷,我確實也沒有想過要爲難郡主,畢竟…紫霄公子的劍,在下可沒有信心能夠擋得住。”

“靳寨主,你這是什麼意思?”被三人拋到一邊的姓曹的男子忍不住道。

南宮墨蹙眉,“既然這位曹先生絲毫不懂得禮儀,就請他先出去吧。”總是被人打算說話,很破壞談判的氣氛的。

“是,郡主。”身後,柳和房齊聲應道,雙雙上前,一左一右拎起那人就往外走去。那男子也算是有些身手的,可惜在兩個殺手的挾持下卻是動彈不得,只得掙扎着任人拎了出去。

南宮墨笑看着靳濯道:“這麼說…咱們算是談妥了?靳寨主不會出爾反爾吧?”

靳濯正要開口,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靳兄,言而無信可不是你的習慣。”

一個不知何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猙獰的面具下,一雙陰鷙的眼眸帶着一絲冷冽的笑意望着大堂裡的衆人。

看到突然出現的宮馭宸,南宮墨卻絲毫也不覺得驚訝。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宮馭宸出來攪和她才覺得不正常了。即使是這個時候,宮馭宸突然出現了,南宮墨也只有一種“啊,果然來了”的感覺。

“小墨兒,又見面了。”

南宮墨微微點頭,微笑道:“宮閣主,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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