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醫妃 136、自尋死路
“真是幸福,是不是?”金陵城外的一處山崖邊上,朱初喻站在山上望着山下快馬奔馳而過的一雙璧人淡淡嘆息道。
在她不遠處的懸崖邊上,依然帶着面具的宮馭宸負手而立,輕哼一聲道:“可惜,本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幸福!”
朱初喻揚眉,道:“那又如何?宮閣主拉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偷看別人幸福的模樣?很抱歉,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宮馭宸身影一閃已經到了朱初喻的身後,朱初喻自知不能與他抗衡也就不去費力掙扎了,只聽宮馭宸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着勾人心魄的邪氣,“是不感興趣,還是不敢感興趣?你鬥不過南宮墨,害怕了是不是?”朱初喻猛地轉身,冷笑道:“宮閣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挑唆我去跟星城郡主作對與你有什麼好處?我告訴過你,我並不愛靖江郡王世子。你覺得,我會爲了一個男人去給自己樹立一個星城郡主那樣的敵人?”
“哦?”宮馭宸挑眉笑道:“那麼...一開始你又是爲了什麼選擇衛君陌呢?就算你不愛他,當初讓你選擇他的條件現在也依然還存在吧?
朱初喻臉色微沉,咬牙道:“宮閣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宮馭宸笑道:“本座只是好奇...你當初到底是爲什麼選擇衛君陌。本座思量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發現他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啊。”特別陰險當然不算在內,如果朱初喻知道衛君陌的真實性格,只怕是逃得比飛還快。
朱初喻望着宮馭宸帶着面具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方纔問道:“宮閣主是想知道我當初爲什麼選衛君陌還是星城郡主爲什麼選南宮墨?”
話音未落,朱初喻就感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經,再睜開時卻見宮馭宸仰天長笑,顯然是朱初喻的恐懼取悅了他。朱初喻眼底閃過一絲懊惱卻也無可奈何。她不想跟宮馭宸這個人打交道,但是卻不得不跟他打交道。宮馭宸顯然不是她想要甩開就能夠甩得開的人,她也不是沒有想其他的一些辦法來擺脫宮馭宸,但是無論她找了什麼人,每過一段時間宮馭宸依然還是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她面前,就彷彿一個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噩夢。
“小魚兒,你是本座見過的,第二個聰明的姑娘。所以...不要再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了,下一次本座可不會再那麼客氣了。”
他果然知道了!朱初喻心中一緊,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宮馭宸擡手輕撫着她的小臉,低聲輕喃道:“本座也有些好奇,你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原本...小墨兒應該比你更合適纔是,只可惜...她卻並沒有什麼野心。若是她有你一般的野心,小魚兒,你今天只怕也沒辦法站在這裡了。”
“多謝宮閣主提醒。”朱初喻咬牙道。她不如南宮墨,不需要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跟前提起。
“生氣了?”宮馭宸看好戲一般地望着朱初喻笑道。朱初喻輕哼一聲,淡淡道:“宮閣主將我叫到城外來,不會只是想要跟我說這些廢話吧。”
“好吧。”宮馭宸彷彿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朱家打算投靠蕭千夜?我怎麼不知道你對蕭千夜如此有幸心?看起來不像啊,你若是對他那麼有信心應該是你自己嫁給他纔對。”
朱初喻撇開了臉,淡淡道:“我不想嫁給他。另外,我不需要對他有信心,他是皇長孫,他的運氣很好。”
“怎麼說?“
朱初喻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在宮馭宸邪氣眼神下屈服,低聲道:“陛下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朱家好靈通的消息。”宮馭宸打量着朱初喻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朱家啊。”
朱初喻輕哼一聲,淡淡道:“朱家好歹也擔着皇商和金陵首富的名頭,你知道金陵城中有多少生意是朱家的,這其中又有多少與皇家息息相關?想要打探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並不是什麼難事。”
“是麼。”宮馭宸撫摸着下巴思索着。
朱初喻不閃不避地望着他,“不然呢?”
“好吧,皇帝活不久了...那麼,他到底還能活多久?”宮馭宸問道,“就算太子皇帝活不久了,還有太子呢。將籌碼壓在蕭千寧身上,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朱初喻道:“因爲...太子也活不久了。”
“你不會告訴我,這又是你打探到的消息吧?”宮馭宸道。
朱初喻冷聲道:“太子本來早就該死了,上次是玲瓏果和星城郡主救了他一命。但是...你覺得一顆果子能夠保住他的命多久?倒是宮閣主,你身爲江湖中人卻總是喜歡跟我打聽這些朝堂中的事情,不要告訴我你只是爲了星城郡主。”當初獻上玲瓏果救太子只是爲了增添朱家的資本,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子也就該死了。
宮馭宸笑道:“好吧,我確實不是爲了小墨兒。我是爲了小魚兒你啊。看到你這麼拼命的往上爬,本座突然有些好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個什麼滋味了。”
“你......”朱初喻驚怔。
宮馭宸笑道:“沒錯,我打算...去輔佐你看好的皇長孫。怎麼樣,高不高興?”
朱初喻冷着臉一言不發,宮馭宸這樣的來歷不明喜怒無常的人,無論是做敵人還是做朋友她都不會高興的。但是她也知道,宮馭宸想要做什麼也不是她能夠怪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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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聽起來,感覺金陵城裡就要亂起來了啊。不如本座再添一把火如何?不用太感激本座。”
齊王送的別業就在紫雲山下不到五里的地方,斜對着紫雲山,門前是一條清澈蜿蜒的河流。此時已經是十月中,沿岸和別業外面的木芙蓉開的正好。粉紅色的花朵在綠葉映襯下
迎風招展,倒是妝點的這別業周圍不似深秋更像是初春。
紫雲山附近本就是金陵權貴們最喜歡的購置別院的地方,因此兩人還沒走到自己的家的別院就碰到了認識的人也不奇怪了。
遠遠地騎在馬背上就看見前方一座別院外頭一堆人圍在一起吵吵嚷嚷不知在幹什麼。南宮墨原本對這個也沒什麼湊熱鬧的興趣,卻被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惜兒?”被幾個丫頭護在中間的白衣女子,正是前些天剛剛認識的秦家四小姐秦惜兒。南宮墨連忙打馬上前,走得近了纔看見被秦家的下人圍着的地上還躺着一個人。那人衣衫襤褸,滿身污穢蓬頭垢面的,一時間南宮墨倒是有些吃不準這人是誰。
“惜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南宮墨揚聲笑道。
聽到她的聲音秦惜也是一喜,連忙擡頭望了過來,淺笑道:“墨兒,真巧你怎麼在這裡?”
南宮墨翻身下馬,挑眉道:“我在這裡不奇怪,倒是你...秦梓煦肯讓你出門了?”秦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大哥也是擔心我的身體,自從用了你給的藥,我覺得好多了。這今天...府裡有些事情爹孃和大哥纔想讓我出城來住些日子散散心。誰知道......”
“怎麼了?遇到麻煩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找秦家四小姐的麻煩?”南宮墨將繮繩收起來放在馬兒的身上,拍拍馬屁股馬兒便甩着尾巴自己悠閒的往一邊走去了。身後跟着過來的衛君陌皺了皺眉卻沒有下馬,只是不遠不近地坐在馬背上等着南宮墨。
秦惜也不在意,朝着衛君陌微微點了下頭便回頭對南宮墨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地上趴着的人。
南宮墨這才提起一絲趣味,“這個,難不成......”
地上的男人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着她叫道:“南宮墨!”
男子,自然便是有幾日不見的阮鬱之了。南宮墨有些驚訝,沒想到才短短几日阮鬱之就變成了這幅模樣,當真是比乞丐還不如。其實這也不能怪阮鬱之,他雖然是曾經的金榜探花,但是二十多年來卻從沒有自己親手賺過一文錢。如今突然被打落谷底身無分文,他確實是比乞丐還不如。至少乞丐還會乞討和自己找吃的充飢,而他卻真是什麼都不會。
南宮墨揚眉,淡淡道:“就算被貶爲庶人了,總不會就連學了二十幾年的禮儀都丟了吧?本郡主的大名是你可以隨便叫的麼?”阮鬱之掙扎着想要爬起來,恨恨道:“南宮墨,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
南宮墨驚訝,“我什麼時候害你了?”她有做過什麼足以讓阮鬱之誤會的豐功偉績麼?所有的事情不都是小莫公子和藺長風的功勞?阮鬱之這怨恨來的太過莫名其妙了。
阮鬱之狠狠地瞪着南宮墨,但是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身冰霜的衛君陌,卻也只能畏懼地移開了眼睛。
秦惜淺笑道:“讓你見笑了,你跟衛世子想必也是難得出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秦惜便揮揮手讓人將阮鬱之趕走。阮鬱之使勁地推開了自己跟前的人,深深地望着秦惜道:“惜兒,你也要如此狠心麼?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如果是從前的阮鬱之這番話說來,即使不信心中總也會產生幾分波動。但是現在一個渾身骯髒的連臉都看不清楚的乞丐說出這樣一番深情款款的話來,秦惜半點也找不到動容。看着阮鬱之狼狽的模樣,秦惜只感到厭惡和荒謬,當初她們怎麼會覺得這樣的人是個不錯的人呢?
“讓他走吧。”秦惜淡淡道。
可惜,阮鬱之卻並不願意就這麼走了,看到自己示弱並不能讓秦惜心軟,阮鬱之眼中的陰鬱之色更盛。站起身來盯着秦惜厲聲道:“惜兒,你當真如此狠心麼?”
秦惜回過頭望着他,問道:“要如何纔算不狠心?你希望我如何做?”
阮鬱之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道:“從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後我對你都是一片真心啊。惜兒,你原諒我好麼?我們從新開始吧。”秦惜道:“我原諒你如何?不原諒你又如何?是否我原諒你了,還要請我父兄幫你官復原職,還要出錢給你買宅子,還要幫你恢復名譽?阮鬱之,你當你是天下無雙的絕色美男,還是才華驚豔的蓋世才子?”
“小姐,跟他說這麼多做什麼?大公子吩咐了,若是他再敢上門糾纏就直接打斷腿。”扶着秦惜的丫頭高聲道。
秦惜搖搖頭,懶得再去看阮鬱之,朝着南宮墨淺淺一笑轉身往旁邊的別院裡走去。
身後,阮鬱之突然怒吼一聲朝着秦惜撲了過去。在場的本就都是一些丫頭僕婦,侍衛下人都離得遠一些,阮鬱之這突然爆發幾個婦人竟然都沒能拉住他。眼看着阮鬱之就朝着站在門前的臺階邊上的秦惜撲了過去,衆人都忍不住驚呼,“小姐?!”
一個身影飛快地閃入擋在了秦惜的身前,阮鬱之還沒有碰到秦惜的衣角就被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出去。
南宮墨站在臺階下,神色冷漠地看着阮鬱之,笑道:“阮公子,你已經落魄到要靠糾纏女子過日子了麼?啊,不,你是從頭到位都是靠着女子過日子的廢物嘛。”
阮鬱之被踢飛到地上,吃吃爬不起來,只是狠狠地抓着地上的枯草,恨恨地瞪着南宮墨。可惜他自以爲兇惡的目光在南宮墨看來確實不痛不癢。聳聳肩回頭對秦惜笑道:“快進去吧,進出還是讓人陪着的好,免得又被人糾纏。”
秦惜也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帶着人進去了。
秦家的中人連聲向南宮墨道過謝也跟着走進了別院將大門重重的關上了。
一時間,大門外就只剩下阮鬱之南宮墨和剛剛下馬朝着他們走來的衛君陌了。
南宮墨愉悅地走到衛君陌跟前笑道:“久等了,咱們也走吧。”
衛君陌微微蹙眉,低頭看着趴在地上的阮鬱之紫色地眼眸中透露出一絲冷冽的殺意。阮鬱之顯然也感受到了衛君陌的不善,警惕地往後縮了縮,道:“你想幹什麼?”
衛君陌沉默了片刻,終於搖搖頭對南宮墨道:“走吧。”
南宮墨點點頭,她沒有痛打落水狗的興趣,阮鬱之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自己造的孽。就算要報復他也是秦惜和紫嫣的事情,與她再無關係。
南宮墨轉身去牽自己的馬兒,身後,衛君陌冷冷地掃了阮鬱之一眼,在南宮墨和阮鬱之都看不見的角度打出了一個隱晦的收拾。隱藏在暗處的人立刻便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找機會,殺了!
一個淪落爲乞丐的人死去實在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連懷疑都不會有人懷疑。阮鬱之是自己斷送了自己的生路,像阮鬱之這樣的人衛君陌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的,自然也不會去費心思要殺他。但千不該萬不該就是阮鬱之不該在衛君陌面前對着南宮墨眼中流露出殺意。衛君陌算得上是殺手頭子,什麼樣的人是虛張聲勢,什麼樣的人是真的怨恨入骨甚至將來可能會照成麻煩,衛君陌遠比一般人看得清楚,所以面對這種人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就是不二的選擇。
這一點上南宮墨不如衛君陌,即使是個殺手,南宮墨到底還是生長在一個跟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千萬不要小看從小到大的環境和世俗觀念對人的潛移默化。至少南宮墨就絕不會對無辜的人動手而衛君陌雖然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這麼做,但是他絕對沒有這個忌諱。
齊王果然是大手筆,整個別院面積比金陵城裡的燕王府都要大不少。就是在這一片林立的別院中也算的面積龐大的了。只從外面看,也知道這別院裝飾的十分不錯。衛君陌雖然不得父親喜愛,但是兩個舅舅卻顯然都是十分疼愛外甥的。說的不好聽一點,若不是齊王和燕王都長期在封地,這兩個舅舅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衛鴻飛這個爹要有用得多。
還沒進門,就已經有人迎了出來,“見過世子,見過世子妃。”
南宮墨挑眉道:“你是齊王舅舅的人?”
那管事搖搖頭笑道:“小的是這別業的管事,齊王殿下將別業送給了獅子和世子妃,小的自然是世子和世子妃手下的人。”
南宮墨淡然一笑,她喜歡聰明人。
“公主提前派人來通知過了,整個別院都仔細打掃過一遍。世子,世子妃請。”管事笑道,“小的還沒恭賀世子和世子妃新婚大吉。”
南宮墨微笑道:“你倒是會說話,承你吉言。這個月別院中的人月錢都多給一倍吧。”
“多謝世子妃。”管事喜道。他們這些在別院的奴僕不比在主子跟前當差的,雖然事情少但是同樣的賞賜也少,晉升的機會更少。只是說一句話整個別院的人都能得到一份賞賜,管事自然也是高興的。
引着兩人進了別院,果然院中早有人等着迎接了。因爲想要過二人世界,南宮墨連身邊的平時慣用的丫頭也沒有帶來。管事自然也明白新婚人事的心意,同樣也沒有安排貼身侍候的丫頭。而是帶着衆人見過禮之後就親自引着兩人往兩人居住的主院而去了。
漫步在幽靜的院落裡,南宮墨一遍好奇地問道:“這附近都是寫什麼人家的院子?”
這附近都是權貴之家的別院,因爲平常主人家大都不在院中的下人也都沒有什麼事。日子過得悠閒地自然少不了八卦。這管事對紫雲山附近的情況倒也十分熟悉。笑道:“回世子妃,咱們這左手邊是寧王妃孃家祁山侯家的別院,右手邊到時凌夷公主的別院。屬下記得長平殿下也有一個別院就在不遠的地方。另外離得近的還有秦家和鄂國公府還有成郡王的別院。每年除了凌夷公主來的多些,這個時候一般沒有什麼人會來。這幾天倒是秦家的小姐來了…”
如今已經快到年底了,還有兩個月就過年金陵城裡可謂是事務繁忙,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還有閒情逸致出城散心了。何況,紫雲山風景最秀美的是每年的三月到六月,如今這個時候除了沿岸的芙蓉花可堪一看以外,其實真的沒有太多的景緻。
南宮墨笑道:“你打聽的倒是清楚。”
管事陪笑道:“不時聽下面的人閒聊,屬下就聽了那麼一耳朵。”
南宮墨微微點頭,笑道:“記性好,也是個優點。”說話間,兩人三人已經站在了別院的主樓跟前。是一座兩層的恢弘樓閣,並不是雕樑畫棟富麗堂皇那種。卻更給人一種別緻乾淨的感覺。
“這別院建好已經有好些年了,可惜齊王殿下鮮少回京一直沒有人住過。如今世子和世子妃來了,真是讓小的們萬分歡喜。”
南宮墨含笑擺擺手道:“很好,我跟世子都很喜歡,你先下去吧。”
“是,世子妃。”管事也不囉嗦,恭敬地道:“世子和世子妃有什麼吩咐,儘管讓人屬下便是。”
看着管事退了出去,衛君陌才輕哼一聲,拉着南宮墨走了進去,“你跟他囉嗦什麼?”見他冷着一張俊臉,南宮墨嘻嘻一笑,“怎麼是囉嗦了?他們常年待在別院裡難得有人來,話多些也是在所難免的。而且聽一聽也沒什麼壞處嘛。”
轉到衛君陌身後,輕輕跳起趴到他的背上,“騎馬好累啊,走不動了。”
衛君陌一言不發,默默地揹着她往裡面走去。
“嘻嘻。”南宮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問道:“衛君陌,你會不會一直這麼揹着我走?”
“你又想要聽甜言蜜語麼?”衛君陌淡淡道。相處久了衛世子也發現某人的一些小壞習慣。總是喜歡撩撥他說一些甜言蜜語。倒不是南宮大小姐真的相信喜歡那些海誓山盟甜甜蜜蜜的話,更多的倒是她想要看某人僵硬着臉說情話的模樣。
“是啦,你會不會?”偶爾承認自己是那些喜歡甜言蜜語的蠢姑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麼?”衛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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