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急什麼啊?嫁妝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嗎?我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怎麼就是顏面盡失呢?那妹妹張冠李戴越俎代庖鳩佔鵲巢,豈不是要千夫指萬人罵了嗎?”
華慕嬈一句話氣得花侯爺與花夫人怒火攻心,面上黑白交替。
地是南宮王府,觀禮人上千。
華慕嬈因此才能鬧得這樣歡騰,沒道理華慕嬈丟臉丟到外婆橋,而他們可以當沒事發生的高枕無憂。
忽然,一道癡癡的聲響傳來,劃破了此刻冰火兩重天的氛圍。
“小娘子……小娘子……”
衆人循聲望去,看到一位樣貌秀氣的年輕男子撥開人羣,朝大堂飛奔而來,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時,看到那男子腦袋一歪,衝華慕嬈燦爛一笑,“我找到你啦啦啦!”
啦啦啦,我還賣報的小行家呢?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大小孩啊?
華慕嬈還未來得及反應,那男子竟伸手抱住了她,只聽他歡歡喜喜地說道:“娘子,我知道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衆人倒抽一口氣,何等傷風敗俗的擁抱啊!
始料未及的狀況,讓衆人脖子一歪,這又是什麼狀況?
華慕嬈神色一變,直接一腳過去,狠踹了那男子的膝蓋。
那男子被踢了正着,卻沒有因此鬆開抱住華慕嬈的手,反而抱得更加緊了,口中不斷的喊道:“娘子,娘子,我終於找到你啦!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了!”
華慕嬈嘴角一僵,眼中寒氣綻放,抽出腰間的鞭子,狠狠地往那男子的背上一抽。
那男子的雙臂有顫抖,依然沒有放手,腳下功夫也沒有停着。
華慕嬈擡腿狠狠地往此男子的腹中送了一腿,旋即隨着一個下蹲,她從此男子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爲此,華慕嬈狼狽的退後幾步,看着那男子痛苦地蹲在地上,口上嘟囔道:“背好痛,肚子好痛,娘子……娘子,我的背好痛,肚子也好痛啊!”
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怎麼會露出這樣純潔的表情,又用奶聲奶氣的聲音說着這樣的話,一眼瞧着是智障少年,瞪着純潔無邪的眼睛癡癡地望着她。
一口一聲喊她娘子,聽得華慕嬈心煩氣躁,“住口!”
那癡兒連忙捂住了嘴巴,弱弱地喊了一句,“娘子……娘子,阿離找了娘子很久啊。”
橫空出世的大男孩是誰啊?
有眼尖的人認出來了,說他是京城有名的大商戶人家最小的兒子,名喚許之離,三歲的時候因爲一場大病,燒成了癡兒,從此智商只能進步到五歲的田地。
或許是南宮世子大婚的緣故,隨父親來參加喜事,只是許之離的父親上哪去了。
“你爲什麼叫她娘子啊?”人羣之中,不知是誰好奇地問了一句。
“因爲我喜歡娘子,跟娘子做了羞羞的事情,所以娘子現在是我的人了。”許之離一說道這個,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做了壞事的孩子。
正因爲他智商只有五歲,說出來的話更加令人浮想聯翩。
於是,又有人開口嬉笑問道:“那麼許公子你跟你家娘子做了什麼羞羞的事情啊?”
提及這個,許之離滿臉通紅,怯怯地、又嬌羞地望着華慕嬈的身體,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嚥了咽口水,道:“娘子,你的背後肩膀上有沒有一塊胎記啊?”
“你怎麼知道?”花夫人趕忙站出來,微微驚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慕嬈背後有胎記呢?”
“真的嗎?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這樣子,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娘子,待會我跟爹爹說,一定娶你爲妻!”許之離興奮地跳了過來,頓時忘記了疼痛,身子前伸,立馬又要把華慕嬈抱個滿堂紅。
華慕嬈見況,哪能讓他得逞,隨即身子一側,躲過了許之離那熱情的擁抱。
背後有沒有胎記,華慕嬈還沒有去確認,只是在原主的記憶裡,貌似從來沒有跟這位傻子接觸過啊,而且這傻子出現會不會太湊巧了?
一開口就語出驚人,好像跟這個癡兒煞有其事的樣子,彷彿坐實了她跟這個癡兒的關係十分不尋常。
瞧,在場的衆人一雙雙眼睛打量着,並聯想着。
凌亂之中,華慕嬈本能餘光掃過那一對母女,沒有遺漏花夫人脣邊那一抹幾乎可以忽略的得意笑容,那種笑容分明明着告訴她——我陰得就是你!
不對,昨晚,花若惜口中有說傻子這一回事。
見許之離糾纏下去,註定吃下大虧的人是她,華慕嬈怒聲道:“住口!”
許之離見華慕嬈黑着的臉,嚇了一跳,像一個五歲孩童罰站站在原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幾分純真,越發顯得可憐,“娘子……”
華慕嬈則成爲欺辱癡兒的大、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