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傑伸出手去,抓住了華慕嬈的手,“慕嬈,我們……可能重新開始?我還是你的靖傑,你還是我的……”
“花癡嗎?”華慕嬈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曾幾何時,南宮靖傑在背地說,華慕嬈幹嘛要用華這個姓氏呢?根本配不上雲族的姓氏。應該姓花,單名取一個字——癡!這樣與她的人更符合。
“不是,希望你能夠變成我的……”南宮靖傑欲言又止。
華慕嬈笑道:“難道南宮世子喜歡上我了?”
南宮靖傑眼神一閃,自嘲似的笑了兩下,“我知道……這很荒謬,但是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想起了原來的很多事情,在書院裡發生的,在王府裡發生的,都是與你有關。”
說話之中,南宮靖傑直接抓住了華慕嬈的肩膀,“慕嬈,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待你的。”
直接開啓霸道模式,將華慕嬈摟入懷中,緊緊地擁在懷中。
華慕嬈神色未動,視線透過冰冷的雨線,落在樓下穿着碧衣的一名丫頭身上。
那丫頭表情看不清楚,卻能看得出她直接捂住了嘴巴,望着南宮靖傑將華慕嬈抱在懷中,愣愣不動彈。
而,懷中的華慕嬈擡起左手,放在了南宮靖傑的背上。
再看到那名碧衣丫頭震驚地疾步遠去,華慕嬈柔和的目光驟然變得隱晦,輕笑地問道:“那我妹妹怎麼辦?你當初挖空心思毀掉我迎娶的妹妹,你要怎麼處理?”
南宮靖傑背脊一振。
華慕嬈沒有推開南宮靖傑,反而繼續笑着說道:“記憶裡的是舊情,是約束與捆綁人心。你對我說的那些,是在勾起我那些曾經的感情嗎?”
“慕嬈。”
“靖傑,不要再跟我談舊情了,那樣很沒有意思。”
“慕嬈,你在懷疑我對過去的回憶嗎?不願意給我機會嗎?我是真心的。”南宮靖傑抱着華慕嬈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幾分力度,想要看華慕嬈的眼睛,又隱隱害怕。
華慕嬈輕笑:“原來是自己不想要,現在是給別人又覺得可惜麼。那麼你當初處心積慮選擇了我妹妹是爲了什麼?
當你選擇了我妹妹的那一剎那,我對你感情也隨之逐漸放下來,到了現在變得沒有一絲波瀾,沒有漣漪。
只是你卻沒有想到自己拋棄的人反而過得更好了,所以心思不定了起來,感覺心中的某種情感受到了挑戰。”
南宮靖傑的表情用僵硬變成詫異,“慕嬈?”
華慕嬈笑道:“我還沒說完呢,經過世子百般思量之下,做出了一項新決定。
譬如將以前緊隨自己的魚重新拉回來,拉進自己魚塘,偶爾丟幾顆魚食,好好管理一下。
姐姐妹妹都被你玩弄鼓掌之間,貌似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南宮靖傑震驚地望着華慕嬈,竟然一下說不出話來反駁。
“太無趣了,所以以後我們不要因爲這個再單獨見面了,會讓妹妹誤會的。”
南宮靖傑的手從華慕嬈的胳膊上鬆開。
華慕嬈望着天邊的雨下得更小了一些,準備離開。
南宮靖傑輕輕一笑,“華慕嬈!你對過去真的沒有一絲留念的嗎?你曾經……”
“那你能捨棄我妹妹嗎?”華慕嬈扭頭望向南宮靖傑,冷笑一聲,“做不到吧,既然做不到的話,又何必打着與我有舊情的模樣,想要跟我再續舊情呢?”
華慕嬈一走出雅間,細仔將借來的斗篷披在華慕嬈的身上,“先生,該走了。”
陰雨天氣,華慕嬈惦記着青黴素,雖說要維持很穩二十五度有難度,有心細的花若嫣看着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心中還是有點放不下,下雨了天氣又涼了。
南宮靖傑望着華慕嬈離去上馬車的身影。
在上馬車的前一刻,她掀起斗篷,擡頭望了南宮靖傑一眼,轉而上了馬車,眼底閃過一道幽光。
馬車行走之後,細仔忍不住嘀咕道:“先生,細仔不喜歡那個世子。”真心認爲他根本配不上先生,但是先生在計劃什麼也不是他所能知道的。
“我也是。”華慕嬈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青梅竹馬,敵不過物是人非。”不過像南宮靖傑那麼自大的人怎麼會懂?不懂的話,南宮靖傑會怎麼做呢?
她很有興趣知道,想必另一個人也很有“興趣”吧。
……花若惜。
南宮靖傑的腦海裡盤旋的都是華慕嬈口中的那些話,華慕嬈成長了,從前那麼愛美的她遭遇過這麼大變故,像……像破繭成蝶的人,在她面前,不再有任何優越感。
面對涼王,他這位故人又有幾分勝算呢?
方纔那場又大又急的雨水,古時候的下水道做得不怎麼好,許多道路上都積水,路上的行人都被堵着了。
細仔不得不繞道而行,要繞遠路了。
華慕嬈先盤點一些中藥,道路不通,急也急不得,索性遁入到雲圖空間中,向雲圖討教諮詢她的計劃。
雲圖沒有異議,認爲華慕嬈肯定不能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必須練有一定的根基。
華慕嬈有一個不解的問題,“上一次,王爺說過的事情你怎麼看?”
雲圖也不知道世上竟有兩條一模一樣的鏈子,“你在懷疑那條鏈子也會擁有空間嗎?”
華慕嬈說:“是的,你有沒有感應到異常呢?”別人不知道若水鏈的秘密,想必白帝城認爲那條鏈子是她丟的。
“沒有。”雲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華慕嬈記得上一次她的身體有反應的,“沒有嗎?”
雲圖問:“怎麼啦?”
華慕嬈答:“你不覺得上一次我暈厥有點奇怪嗎?”
雲圖說:“前一段時間,你日夜作息不對,外加雲圖需要開發裡面全部能功能,一下子在你身上吸取能量過多,你的身體與精神經受不住也是合理的。”
“是這樣嗎?”華慕嬈承認雲圖所做出的解釋很合理,那麼她爲什麼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異常,有一個困惑,卻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雲圖問:“你不認爲嗎?”
“你還記得你的形體嗎?融入我身體之前的形體嗎?你們是長得一模一樣的,是巧合嗎?還是……”華慕嬈越想越瘋狂,眼睛所看到的任何東西都是古色古香的,雨後的空氣都是那麼清涼,涼到心坎裡去了。
“怎麼啦?”
華慕嬈思考了一下,說:“我有一個瘋狂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