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皇后貴妃三人是面若桃腮,直絞着帕子不依太后,這一幕看得衆大臣又是一陣大笑,也打消了剛纔緊繃的氣氛。
“王爺,說了這麼久,怎的還不見你給太后的禮物啊?”那量爲貴妃其中的一位忍不住好奇之心,追問下方緩步入座的蕭蒼瀾。
太后也看着他,眼中全是笑意:“皇兒,這次你給哀家找來什麼好東西,給拿出來,免得這兩個眼饞的惦記得整晚睡不着覺。”
蕭蒼瀾起身,對着太后一禮:“母后,兒臣此時之所以晚來,便是去無極山尋找那百年一次的‘無極冰蓮’給母后賀壽。”
殿內衆人一聽無極山,便又是一陣議論。
“無極山?可是我朝北部極冷之地的無極山?”蕭凰北也是一驚,聽說那裡常年冰雪不化,地勢之險要陡峭,尋常之人根本不敢靠近,生怕被那極冷之氣凍傷。
“正是!”蕭蒼瀾點頭:“因着時值炎夏季節,那冰蓮正是清涼解暑之上品。”
“王爺可真了不得啊,那麼冷的地方也能上去,果真好厲害!”一大臣邊說邊點頭的豎起大拇指,另一人也是附和點頭。
而有些知內情的人卻是眉頭緊皺,百年難遇的聖品奇藥,在他那裡居然不過是解暑的物品,叫那些太醫院一衆權威者何以堪啊。
“那不知王爺此行,可是找到那‘無極冰蓮’?”一旁以爲沉默許久的老者起身問着那猶如遺失獨立的人。
蕭蒼瀾一手製止那人的疑問:“國丈稍安,雖說那冰蓮百年一次,卻是很不湊巧的,讓蒼瀾撿個現行,此去正好趕上蓮開,便順手取來送與母后做賀禮。”
手掌翻轉間,只見掌中託着一朵藍中泛綠的冰蓮,以極強勁的內息將它包覆浮於掌中,卻仍是能透過那內息傳出絲絲涼意,散發着陣陣沁人清香。
頓時讓殿中的人感覺身臨涼風吹拂的荷塘邊上,但稍懂一些的人便會發現,在蕭蒼瀾那厚實的內勁包覆下還能透出涼意,可見這冰蓮的極寒之氣有多強悍,無法想象如果蕭蒼瀾收回包覆在冰蓮之上的內息,那場面不敢想象。
而被蕭蒼瀾稱爲國丈的老者,也是目露精光,果真聖品啊,可惜!卻不能爲他所有。
上座蕭凰北看着下方之人手上的冰蓮,面色也是一怔,眸色複雜的看着他,最終卻是化爲笑意:“皇弟果真有心了,來人,呈給太后瞧瞧。”
正待皇帝身旁的總管太監福喜走下去取那冰蓮時,蕭蒼瀾卻是以另一手阻擋,福喜公公疑惑:“王爺,您這是——”說着便看了一眼身後上座的蕭凰北,不知如何是好。
蕭蒼瀾見衆人疑惑,遂慢慢解釋着:“皇兄,這無極冰蓮如果離了臣弟的掌中,便會散發極強寒氣,到時殿內衆人便會身受寒氣所侵的。”
這話一出,那福喜公公身體一僵,伸向半空的手卻不知是該伸還是該縮回,倒是抖個不停。
面若菜色的看着眼前笑得無害的王爺,內心極其痛苦:這王爺到底哪根筋不對,一會兒是能解百毒,又奇毒無比的白肚金蟬,這會兒又是極寒之地的無極冰蓮,還要不要他活了?
“哦?!”蕭凰北略一沉吟接着問:“那依皇弟所言,你這賀禮豈不是很危險,這怎麼能送與母后?”
而一衆大臣聽來了,雖然後怕卻也是不遺餘力的繼續議論,蕭蒼瀾環視殿內一圈,皇帝大手一揮,殿內又瞬間安靜。
東方透由始至終都只是看着蕭蒼瀾不發一語,東方吟則是看着沉默的東方透,不懂她爲什麼老是盯着那個狂放的男人看,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不開心。
這是隻見蕭蒼瀾吩咐福喜公公,讓他通知一聲侯在殿外的心腹一聲,把早已準備好盛放冰蓮的容器拿來。
衆人視線隨着福喜手中托盤上的容器而轉動,那是——燭臺?!
衆大臣不知蕭蒼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也不好開口問,畢竟那是百年難遇的無極冰蓮,一盞燭臺如何承受得住那寒氣,估計沒靠近就被冰封。
蕭凰北也是皺眉,不解的看着那平常的銅燭臺:“皇弟,這是——?”
蕭蒼瀾卻是但笑不語,從福喜手中接過燭臺,將冰蓮以內息過渡至燭臺之上,卻是半浮於空,並沒有像蠟燭一般插在燭臺之上?
“這、、、、、、?”衆大臣見之面面相覷,太不可思議了!
而東方透卻是沒有半絲驚異之色,畢竟對於一個武魂修至無人知曉之境的地步,這種事稍懂之人都會明瞭,而東方透不過是以前者來看待這種現象,自然沒了那種心跳加速的心情。
而身旁的東方吟卻是看得驚奇不已,滿眼不敢置信,直扯着東方透的袖子小聲道:“彎彎,那個叔叔好厲害!”
而東方吟身旁的其他幾人聽到,他稱盛世皇朝的王爺爲叔叔時,背後早已冷汗淋漓,東方透滿頭黑線,卻不知該怎麼制止這個讓人頭疼得呆子。只得一個勁的點頭:“恩恩,很厲害。”
“、、、、、、”東方琥珀幾人算是對他們無語了。
而他二人簡短的一句對話,讓殿內那些武魂高手有一瞬間的愣怔,蕭蒼瀾只是淡笑的微微一撇便移開視線,繼續講解着那普通燭臺的不普通之處。
之後,在蕭蒼瀾莫測的內息下,將冰蓮散發的寒氣以極其精準的內勁控制,在這炎夏之季顯得十分清涼舒爽。
而太后略一呼吸,那沁人心脾的清涼直傳心肺,臉上也是滿心歡愉之色,身體也頓時輕盈不少,直呼:皇兒有心。
而今晚的正主開心了,那些爲人臣子的見着時機便是一個個呈上各色奇珍異寶,說着膩人不膩心的賀詞,那高處的太后卻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還讓隨身伺候的丫鬟去寢殿裡拿出自己塵封好多年的梅雨釀來慶祝。
衆大臣又是一陣繁瑣的謝恩,皇帝見太后很是高興,又是揮手示意舞姬出場,環視殿內一圈,總覺着今晚少來了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