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生緊抿的脣角,從一團黑霧化成人形的浮幽冥陰邪笑了一下,先發制人?那也要看對手是誰!
電閃雷鳴眨眼之下十幾招落幕,有生面色煞白捂着被擊中的腹部。深皺的眉頭實在想不透自己明明也有打中對手,可看他只是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跡便像無事人一樣的裝態。他心裡越發苦悶,兩個月的倉促用取巧果然逃不掉!
不是贏不了,是沒有逃掉的勝算!
又是一聲低沉的哼笑,浮幽冥好整以暇俯視着有生的難色,“可是認清了我們之間的差距?”
“是啊,贏不了你可怎麼辦呢?”有生暗自調息,面上不動聲色輕笑周旋。
“很簡單,投降。”在東方西歸吩咐人搬出座椅和茶水侍候蕭凰北坐在一邊休息的時候,浮幽冥眼露譏諷說道。
“這條路貌似可行。”有生若有所思的點頭,可言語間的笑意卻說明這是個冷笑話。
“可現在不行。”有生不懂,浮幽冥又是一笑:“因爲我想會一會上古神獸的徒弟。”
有生痞痞一笑,攤手:“榮幸。”心裡卻在疑惑,穆引教他,應該只有雲上樓的人知道纔是,而眼前這個陌生人……是如何知道的?從浮幽冥平靜的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強者的自傲,這一點有生很苦惱,從浮幽冥面上什麼也看不到。
仿似看懂有生心裡的想法,浮幽冥又道:“贏了我,告訴你。”
“雖然我承認你讀懂了我的心思,但也請不要隨意玩弄我的希望。”對於浮幽冥明顯的傲嬌話語,有生很無奈,明擺着鬥不過他還這麼給他生的希望。
浮幽冥嘴上沉默,可動作卻直接。顯然,對於有生的另類和說不上來的露骨言辭……就只覺得心頭火起!
看着有生像泥鰍一樣毫無章法的閃躲,蕭凰北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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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看似被緊逼的形勢外人看來你完全就是將浮幽冥變相的耍着玩,對此,浮幽冥身爲他這一國之主的‘得力黑手’,自然覺得臉上無光,遂淡淡開口提醒:“幽冥,喝完這盞茶便回宮。”
浮幽冥身形一頓,側眼看向身後,隨即頷首不着痕跡應了一聲。蕭皇的意思很明顯,一個嘍囉,花太多時間在他身上了。
東方西歸也是不着痕跡的看着身前的蕭凰北,總有一種感覺,像是在蛛網上跳舞,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清醒過來才發現沒了退路。
這麼一想,背脊一涼,驚覺轉身看着空蕩的身後才知是他自己一驚一乍。
“怎麼了,如風?”蕭凰北絲毫不在意的笑笑,東方西歸的謹慎多疑於他來說完全不足畏懼。
“啊!沒事,這陣風起得太突然,是臣下多心了。”東方西歸伏地忙回答。先不管其他,單是現在贖罪怕是也晚了吧……
蕭凰北看着東方西歸的僵硬的背脊,面上笑着卻不及眼底。
他是不會饒恕他們叛逆的罪,哪怕有這個心思也決不允許,就算是皇姐和白染瞧不上的皇位,可他仍舊是一朝之主,萬民俯首的存在!
一把將茶盞磕在桌上,蕭凰北深吸一口氣,暗歎:佛曾說過,對於已死之人,再放不開,那就是執念,妄念!
他已是萬民懼怕的存在,又何必僵持這些根本不存在的意義……
東方西歸又哪裡知道,那背上讓他幾乎抓狂的視線,其實不是針對他,可憐卻要爲了這道視線驚掉多少冷汗。
被浮幽冥看得死死的有生此時哪有時間去顧忌蕭皇的動作,機靈的雙眼時不時審視着周圍的地形。不期然的撞上了天璇的神色裡,揚起一抹笑意,“不知我家主子知道他師尊今天也參與進來了,到時會怎樣?”
天璇聞之眉峰輕挑,不置可否一笑:“那你也應該知道,作爲一個爲主子着想的僕從,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或許是威脅,但是比起雲上樓以後的退路和去處,他必須選擇,不論對錯。
失聲嗤笑,有聲突然發現,主子去雲上樓其實是多此一舉。任他們武功修爲再高,身爲人師,明知是其他人犯錯不去化解還在這一味掩人耳目,“那天璇師尊又怎麼知道,我家主子若是知道你所爲,又會如何。從雲上樓作爲幫兇這一點,說不定主子會看在往日師徒份上大人大量不與雲上樓計較,還請天璇師尊思慮清楚。”
眼見浮幽冥已經運功打了過來,有生匆忙之下雖沒怎麼着,可面上喘不過氣的神情充分說明他面對的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贏不了。
就在有生思量怎麼見招拆招時,就聽那團黑霧隨着凌厲之勢忽隱忽現,就好比一抹濃重的水墨忽而凝成人形忽而暈染開去,“就算你在這裡拖延時間,也等不到東方透他們,所以我不會勸你束手就擒。”
有生似嘲諷的哼笑一聲,往蕭凰北看去。這一岔神就被浮幽冥一掌正中腦門,整個臉色頓時青黑一片,吐出的血色也是青黑泛着黑氣的中毒之色。卻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笑着,“就不知,蕭太子他們若是知道自己引以爲傲的皇父若是這等小人,不知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人生。”
“殺了他。”蕭凰北輕放下茶盞,起身不再廢話。似乎對於有生的話絲毫沒放在心上。
浮幽冥得了命令,沒有回答。可越發凌厲的招式和致命殺招卻是讓有生體會到了什麼叫死亡邊緣,但見他面色凝重,眼眸微眯。不知道的人以爲他是在思量退路,又哪裡知道,他這是在思考着怎麼拿到有力的證明,也不枉到時主子他們白跑一趟。
“不要抱有任何僥倖,我會讓你死得一粒渣都不剩。”浮幽冥笑了,笑聲裡很愉悅也很猖狂。這麼近距離,他又怎麼不知道有生的小動作。可他難道忘了,此時的自己是虛體…根本不可能給他抓到任何把柄,更遑論近蕭凰北的身。
“是嗎,那太可惜了。我方纔還在想着要不要給你留全屍呢,現在我只能說,皇帝陛下的茶喝完了,可我還活着。”中途攤手的一抹無奈,完全是赤果果的嘲諷。
浮幽冥冷哼:“不知所謂!”接着就聽一聲巨響,院中的石桌已經被砸在那上面的有生卸了部分攻擊力而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