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白非吟和東方透兩人來這之前他們就一直等在這裡,順便一起解決了一些陰怪陽獸。當然,對於鳩酒湖饕餮也知道卻根本們打算說,正好,到時候可以拿這個當藉口去主人面前邀功,順帶着論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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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我們拿水囊裝一些這個酒好不好?”白非吟突然停下指着陽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的鳩酒湖提議道。喝了貪狼血之後,這鳩酒可是好東西,估摸着小丫頭不知道吧?
“怎麼,你還想喝?”東方透似笑非笑調侃。
白非吟訕笑着搖頭,無比認真分析着:“既然這個酒湖的水這麼厲害,我們可以裝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東方透一愣,看着湖面半晌點頭,衝白非吟眨了一下眼笑道:“看來呆子你真該多喝些,腦子轉得快。”
“……”這丫頭,是得了便宜還調戲了他,是吧?
說話間手上動作也不慢,三下五除二就將兩人早喝完水的水囊裝滿。拍了一下愣神的東方吟,大手朝前一揮,“繼續趕路。”
“彎彎……”身後,白非吟突然委屈着臉扭捏着不動。
“怎麼了?”東方透回身,又以爲他不舒服。
“我…方纔喝多了,腳到現在還是使不上力氣。”他絕對不會說這是小小報復一下方纔她調侃他的代價。說着雙腳一軟就準備往地上倒,只是這倒的角度……正好是直接撲在東方透身上。將全身重力都放在她身上的白非吟還覺得不夠,軟綿綿哼着:“頭也好暈。”
“那行,你拿着水囊,我揹你。”東方透也不懂醫理,只以爲那鳩酒厲害,還將白非吟的話當真了,全然不知細想一下她自己也喝了鳩酒,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少頃,白非吟軟綿綿的趴在東方透的背上,心安理得的喝着酒囊裡的鳩酒,面上仍舊是一副不勝嬌羞的柔弱,“彎彎,我是不是很沒用?”
“別胡說,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東方透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有些生氣他的不自信。
白非吟停下喝鳩酒的動作,對於東方透的回答他很愛聽。笑意繼續漾開,瞥見她吃力抹汗的樣子,眼珠一轉又心生一計。
突然,認真看着腳下和周邊情況的東方透只覺耳邊噴灑着輕軟的呼吸,轉臉正好撞上了捏着袖口給她擦汗的白非吟。毫無防備的距離,東方透眼睛正前方正好是他帶笑的緋脣,手上險些一鬆,卻又見眼前的緋脣開合着,“累不累?”
如沐春風的語氣,和額間輕拭汗水的溫柔,看東方透眼裡的迷離和搖得像波浪鼓一樣的小腦袋,白非吟眼中笑意更深,逗弄這丫頭的感覺還真不錯!又是驀然靠近,東方透一個激靈別開了臉,強裝鎮定目不斜視走着。內心忍不住腹誹:方纔,呆子是在對她耍‘美人計’,是吧!?
聽着耳邊極近的呼吸和髮絲拂過臉頰的瘙.癢之意,東方透只覺得這段路難走。絲毫沒懷疑這一切是背上白非吟故意爲之的傑作。
見這小丫頭也被他逗弄的夠嗆,白非吟也很人性的不再繼續。只是自顧引頸豪飲鳩酒,面上滿是享受。相必東方透只知道貪狼血能解鳩毒,卻不知飲了貪狼血之後鳩毒便不會起任何作用,所以現在白非吟喝的,不過是比普通美酒更美的酒水而已。
鳩酒湖邊。
“小透姑娘難道不知道喝了貪狼血這鳩毒便解了麼?”冷岫煙望着湖面,疑惑方纔白非吟‘突然’的柔弱。
“吾輩敢打賭,那丫頭絕對不知道解毒之後的鳩酒是這麼的美味!”饕餮豪飲一口,無比篤定。哼,那麼傻,活該被主人牽着鼻子走!
瞥見饕餮面上的嘲諷,冷岫煙淡淡別開臉,他雖不同意饕餮的想法,可是也會跟他一樣——緘口不言。或許,這正好是主子對小透姑娘單方面的惡趣味也說不定?
等着饕餮將鳩酒湖喝得差不多時,冷岫煙終於往旁邊移開幾步,雙手十指一抖,手中蛛絲千結的冷色絲線轉瞬即逝,正面對着他笑咪咪道:“這東西你打算怎麼解決?”
哪知饕餮只是撫着仍舊平順的肚腹,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酒嗝,懶散的順着冷岫煙所指睨了一眼,不屑嗤鼻:“岩石妖獸,難啃得很,給我幹嘛?”
“……”冷岫煙十指微動,纏着岩石妖獸各個關節的絲線另一端被操控的它也跟着呈詭異的姿態扭曲着,龐大身體各個關節咔嚓作響。待在看去,卻是沒有五官,只是看着是個人形。可從那若有似無的悶嚎裡能發覺,再難啃再堅硬的岩石妖,也敵不過千蛛絲那彷彿纏繞在靈魂深處掙脫不開的束縛一樣,反而只是徒增疼痛難忍。
瞥了一眼有些無語的冷岫煙,饕餮哼笑一聲。想起這段時間裡,冷岫煙跟他一起到現在,他這幅無語無力的模樣他估計看了不止十次。看來,這笑咪咪的公子哥兒耐性不錯,要是換了誰估計早就無法忍受他饕餮這個甩手掌櫃的裝大了。
“要不……你就這麼牽着它,讓前邊他開路?”饕餮甩手提議。
“……”冷岫煙隱下額間的青筋抹了一把臉笑眼相對,“動靜太大,不方便我們。”饕餮這個提議他從抓到岩石妖那刻就想過,可別說拖着個到哪都地動山搖的妖獸開路,怕到時候路是開了,也引來了各處隱在暗處的其他獸類,到時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吾輩無所謂,倒是你這一路下來,碎了無數妖獸屍身,這會兒估計妖獸界到處都知道一個手持千蛛絲的‘殺獸狂魔’……你這麼說來,還真是不方便吾輩?”
瞅着饕餮煞有介事的沉思和扭曲的分析,冷岫煙十指驀然收緊。絲線另一頭,岩石妖獸霎時發出悶雷似的疼痛低吼。要是它能說話,他一定要控訴:爲什麼我老實待着也躺槍啊!?
饕餮身子一個瑟縮,眼皮不自覺的抽抽。乾笑一聲瞥了一眼岩石妖的痛苦,面上訕訕。方纔岩石妖的控訴他是聽得見的,雖然他將所有事情都推卸在冷岫煙身上是不道德,可比起那些麻煩的獸類,他覺得心安理得。至於岩石妖獸的痛苦,他只能說——誰讓它撞槍口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