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們六人消失,東方透終於找回自己的魂魄,衝着他們消失的地方吼道:“你丫我不會輕功啊!”
“……彎彎,我同有生也都不會……”東方吟搔着臉頰囁嚅。
看了一眼嘿嘿傻笑的有生和呆子,東方透泄氣。
“我會。”穆引對於三人對他的無視,認栽。
“你不是說結界是要擊破的嗎?而且你一個怎麼帶我們三個啊?”
怔忪她連珠炮彈的發問,穆引失笑:“,丫頭,我說了我武功不如他們。我們一起將血滴揮出去,我想帶你們三個應該沒問題。”
“你那裡有沒有止痛藥?”
“啊?”錯愕她爲什麼問這個問題。“我怕痛。”
輕笑,攤開手掌。掌中躺着三顆白色藥丸:“止痛。”
“……”東方透看着穆引那一貫的笑臉,怎麼看怎麼有種明明看破一切卻又不做聲的欠揍樣。
“我以爲你不需要。”穆引怎麼不知道她所想,撇脣說的理所當然。
東方透:“……”
正在宮遙岑碎碎念之時,一陣強風颳過幾人面前,將幾人衣袍吹拂得獵獵作響,怔住。
“穆引,好厲害!”
怔忪中六人被這一聲讚歎驚醒,不約而同想穆引投去複雜的眼神。穆引笑着爲東方吟理理吹亂的黑髮:“少爺,我只會這一招,還不是平日在府裡練出來的。”
冷岫煙蕭紓羽六人瞭然,蕭天嵐道:“如此,穆管事真辛苦了。”
“無礙。”穆引擺手。
剛說完,身後結界又是一陣晃動隨即閃現兩道人影穿過結界。隱約還聽見那熟悉的抱怨:“這什麼結界啊,還要滴血。疼死了,慕容你有沒有金瘡藥?”
“呵……讓你疼的結界。不過看你不像很疼的樣子,他們在前面看着呢。”看着含着手指皺眉的人,慕容習無奈搖頭。
原本發着牢騷的東方琥珀衝着東方透着邊招手,笑得一臉燦爛:“喲,都到齊了。”
“是啊,老遠就聽到某人不怕羞在喊疼。”東方透睨了一眼笑得眉眼間一片暖陽的東方琥珀,冷聲吐槽,完全忘了剛纔是誰也如他這般怕疼。
除了知曉這件事的穆引三人,但都識趣的保持沉默,忍着笑意。
“我故意的,看不出來?”東方琥珀朝東方挽情點頭,又道。
“你們怎麼知道破結界的?”懶得與他耍嘴皮子,問出自己的不解。
“還不是全拜你所賜,鬧出那麼大的亂子。我和慕容慌忙間與另一撥人撞上,還好他們正在破解結界沒工夫搭理我二人,所以……”
“溜了。”東方透涼涼開口接話。
“沒錯……呃!?”回想剛纔的驚險的場面,琥珀講的投入隨後才反應過來已經隨着東方透的話附和着點頭。慕容習搖着扇子的手此時也失了一貫的節奏,頗爲尷尬的別開臉,面上隱約泛起可疑的紅色。
衆人:“……”
琥珀見狀搔着泛紅的臉岔開話題:“對了,老姐,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結界內遇上的。”東方挽情言簡意賅說明緣由。
宮遙岑驚呼:“她是你姐?!”
琥珀不明所以點頭,配合宮遙岑的誇張重重咬字:“親姐。”
“難怪,就說怎麼面生又覺得眼熟。”宮遙岑說話間與她也算是認識了。
“嘿嘿。”看到這裡琥珀不知作何解釋:“我姐平時不喜與人多言,獨來獨往是她的特性。”
宮遙岑瞭然,待到轉身準備與她問候幾句時,便見人已經走遠了。果真是……獨來獨往。
就在幾人前腳剛往千丈崖而去時,東方離等人隨之也出了結界。看他們一刻也沒停的慌張樣子就知道在界內肯定發生了什麼。
隨後一聲咒罵讓人瞭然:“臭丫頭,非讓老子逮着你不可,竟敢偷聽老子的談話。”
再後來,結界的晃動每隔一會兒就色彩斑斕的晃動。界內的人也一波一波的從界內走出,直奔千丈崖而去。
與此同時,半空的幾隻鳥雀也沒閒着。不時圍着結界出口在枝頭打旋兒或鳴啼幾聲,以此作爲信號傳遞遠去。
剛好出來的一撥人仰頭隨着打旋的鳥轉着,一人皺眉拿下背上的弓箭,拉滿弓對準咒罵:“這什麼鳥,吵得我心煩,待我先射下來,看你們還怎麼吵。”
“哎,明知。”另一個看起來很穩重的男子攔下他射箭的手,搖頭:“莫要做其他事。”
明知看明白他眼中深意,收了弓箭。衝還在叫囂的鳥啐了一口:“讓你們再多活些時日,走。”
一聲鳥鳴劃破長空,悠哉山路上的穆引細細聽着鳥雀傳遞來的信息。險些失笑……
【鵬王,您還笑。小雀剛纔險些成了他人腹中食了。】
【嗯,雀兒好樣的。到時候替你出氣,好不好。】穆引面上輕笑,同時惹來龍遺的白眼【哼,臭鳥本來就是用來烤的,嘰喳個什麼勁。】
【啊!?您是青龍大人?!怎麼變得比雀兒還小?】半空鳥雀撲騰着翅膀,看起來有些激動。
龍遺雙拳緊握,惡狠狠盯着穆引百年不變的笑臉。額角青筋直突【閉嘴!你這雞婆麻雀,信不信爺直接半空把你變成烤鳥!】
【非常對不起!鵬王,青龍大人保重……】鳥雀半空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熱浪,鳥形半空一僵慌亂撲騰着翅膀消失在龍遺眼前。
【喂,爲什麼叫他王,而本大爺是大人啊,本大爺明明纔是王者!】睜着乾澀的眼珠狠狠瞪着清風拂過的半空,殊不知方圓幾裡內的鳥雀早四下散去。
“那臭鳥眼睛有問題啊!”龍遺實在憋不住,突然衝着空無一物的山林大吼。嚇了幾人一跳,東方玥不滿,扭身皺眉嗔了他一眼。
穆引心下也被他的舉動驚了一下,走近龍遺身側一手搭在他肩上,低語:“這是雲上樓的地盤,到時候也是給你自己惹麻煩。別說我沒提醒你現在是一個‘普通’的十幾歲的孩子。”
龍遺白了得瑟的穆引一眼,甩開肩上的重量自顧走着。這一幕在其他人眼裡好比小弟鬧彆扭做哥哥的在安慰一樣。看得身後其他各門派前來爭奪一席之位的人皆是露齒一笑,而他們一行人各式的衣着和容貌更是惹來其他女子的青睞和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