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過,地上的人詭異的隨風消散了,連身爲21世紀的現代人的所有資料身份,全都消失了.就好像她從來沒出現在這個時代一樣.
安靜的夜,昏暗的轉角,什麼都沒有發生??還是暴風雨後的寧靜??又或者是………
天旋地轉,渾身刺痛,這是身處黑暗中風間月唯一的感覺.而此時的雙眸任是怎樣都睜不開.緊了緊手指想要抓住可以穩住身體的事物,入手的全是空無一片,任那暈眩欲吐又吐不了的感覺蔓延至腦海心間.
…………….
許久後,頭上傳來痛感讓她意識漸漸迴歸,只見地上的人兒素白卻滿布刮傷的手微微抽動,直到意識中,一直旋轉的身體靜止不動,噁心的感覺沒那麼嚴重後,手猛握成拳緩緩睜開久閉的雙眼,刺眼的光線讓她止不住想流淚,擡手就準備擋住眼睛避免光線直射,可全身散架般的痛楚讓她戚眉,而頭上的傷也隨着這個動作讓她抽氣.
”怎麼回事?”微眯雙眼待緩過意來這是風間月第一反應.
轉動眼珠,入眼的全是綠意,暖陽透過高聳入雲的葉間灑下來,破碎的陽光散落一地斑駁,微風過處,樹梢晃動.微涼的風拂過樹間,吸着涼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是……哪兒?皺眉,凝思.我不是打跑那幾人後暈過去了嗎?難道他們去而復返找人來綁架了?可這種清新的綠意好像在T市沒有吧?那這是綁架還是給扔原始森林了,怎麼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太奇怪了吧?
“該死!”頭上的傷口又在作痛,呻吟一聲,頭一偏又昏過去了,見地上的人確實傷得不輕,頭部失血嚴重,全身大面積刮傷,衣服早看不出來原貌了,只知是洗得發白的布料.而林間的人昏過去好一會,此時卻不見一隻蛇蟲鼠蟻在周圍…….
風間月再次醒來時已是兩天後,期間有些畫面閃過,讓風間月莫名其妙。口乾舌燥想開口說話,喉嚨確是撕裂般的痛,皺眉環視房內,古樸清簡房屋構造,向外推開的紙糊木窗,往裡拉的紙糊門,梨木盥洗架,梨木圓桌,桌上一套白色茶具靜立在圓盤中.四個梨木圓凳分別擺放在四方位置,鏤空雕花梨木衣櫥櫃子還有梳妝檯,上面就一把桃木梳,幾根髮帶.而自己身下躺的牀都是梨木的,粉紅流蘇羅帳分別掛在兩邊,同色錦被蓋在自己身上,很暖和.同時這戶人家應該很有錢的說,東西雖簡單,卻全是古董級的東西啊!到底爆發到何種程度啊?!
深吸一口氣,擡手掀開被子坐起身來,身體僵硬了一秒,看着自己縮小了幾號的手和身板,自己因在部隊呆了兩年手上早已佈滿老繭的手,此時現在這雙手卻是我自己的,有點難以置信。再看身上穿着白色裡衣,居然是右側係扣樣式.看着手上腳上纏滿的紗布,一陣無語,敢情救自己的人喜歡玩COSPIAY還是喜歡復古風,就不能吊瓶點滴止痛嗎?頭上的傷又在作痛,絲絲血色滲出來染紅了紗布.手撫上頭部,手腕上的玉鐲露出來,腦子有一瞬間停滯,視線轉向鐲子.
好奇怪,當時不是裂縫了嗎?現在怎麼完好無損,感覺有靈氣一樣更加生動,好像不止是飾品,而是有生命的器物?先不管了,話說這是哪啊?
到底是誰救了我?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坐在牀沿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關上的門口嘀咕着,此時風間月還是認爲是某個有奇怪趣味的人救了自己,所以對古色古香的房間雖有疑問卻是沒在意.
正準備起身去桌邊倒杯水潤嗓子時,外邊一陣響聲,緊閉的門無預警的被人從外面推開,可能是走得急,或者是沒看到門檻還是怎麼的,反正來人正已”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而風間月雙手撐着牀沿將起身又沒起來的姿勢定格在牀邊,視線看向地上的人直汗……..
“咳….咳!”坐回牀邊捂着胸口一陣猛咳,本來是想開口說話的.地上的人見狀忙爬起來走至風間月跟前,眼含關心準備開口詢問,”水,,,水.咳咳”風間月手指向桌子處艱難開口.
“哦,哦,等着.”來人叮囑一聲又匆忙轉身去倒水折回來遞給她又幫着撫背順氣,好一會緩過勁來,轉臉看向來人
年歲十幾的樣子,眉若遠山,三分似劍七分如畫.羽扇般的長睫下,眸如星辰,黑亮得仿似浩瀚的星海滿含關切.鼻樑直挺而下,鼻子英氣挺立在細膩如絲綢的臉頰正中,泛着健康光澤的薄脣此時輕抿,透視着主人的擔心,黑髮上半部分用一根白玉簪斜插在左側,馬尾垂在耳邊,額前鬢邊掉下幾許髮絲,調皮的拂過面龐,眼瞼,鼻端.一身洗得發白卻乾淨的寬袖長袍,足蹬白色高筒軟布靴.此時彼此間的近距離更顯得來人五官立體如詩畫.假以時日必定是驚世容顏。而來人卻一臉關心絲毫沒注意某人看直了的眼睛.
“小透,你怎麼了?傷口還痛嗎?”
“啊!?哦……不..不痛….”回過神來,暗罵一聲沒出息.等等……他剛纔叫我什麼?還有他怎麼一身古裝長袍,還真當自己是千年後的人啊?再次正視來人.
“這是哪兒?我怎麼在這兒?還有你是誰?爲什麼穿着這種服裝?是COSPIAY還是你有異裝癖?”…深吸一口氣”還有……我是風間月,小透是誰?”風間月放鞭炮一般一連問了多個問題,順便強調自己的名字.急得小帥哥是又擔心她傷口裂開
“小…..小透,你怎麼了,別激動仔細頭上的傷,我…..我去叫穆引來看看你.”說完急步準備出門,卻在門口與一人差點撞上.
“吟少爺,怎麼了.”沉穩如大提琴的男聲傳進風間月的耳朵,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