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前路漫漫,只爲君尋
蘇陌塵在殿外等候傳召，沒多久，便被迎了進去。
“你來了，不用行禮了，坐吧。”四爺坐在棋盤前面，招手示意蘇陌塵和自己下兩盤棋。
“是。”蘇陌塵自是不會違背自己父親的意願，而且多年沒有和父親下棋，拿着棋子的手有點顫抖了。
“怎麼，這樣不淡定，可不是你蘇大統領該有的作風哦。”四爺笑着說道。
“朕只是好久沒有和人一起下棋了，以前在蘇家村的時候，和阿瑤那個丫頭下過棋，據說那個丫頭的棋藝還是你教的，想必名師定能出高徒的。”四爺說道。
蘇陌塵道：“陛下高看了，陌塵慚愧。”
兩人一盤棋下了整整一個時辰，最好還是蘇陌塵輸了一子。
“小子不老實。”四爺無奈的說道：“想要找一個膽敢真心實意和自己下棋的人都這麼難。”
蘇陌塵聞言，連忙站起來說道：“陛下棋藝的確是比微臣的要高。”
“行了，你小子在朕跟前也不用說着這些客套的話。”
“知道朕爲什麼找你來嗎？”四爺淡淡的問道。
“坐啊，坐着說。”四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
蘇陌塵坐了下來，四爺才緩緩的說道：“你說放眼看去，朕應該把西陵公主指婚給誰？”
蘇陌塵完全沒有想到四爺居然會是在這件事徵求自己的意見，連忙說道：“這個，微臣還真是不知道。陛下乃是一國之主，不管把公主指婚給誰，想必都是一份恩典。”
四爺冷眼一看，隨後無奈的說道：“太后希望能夠把公主指婚給卓裴。”、
蘇陌塵愣了愣，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太后還真是打了一個好算盤，給卓裴指婚。安柔可是西陵嫡出的公主，要是指婚也是給皇族宗親的皇子或者是王爺世子指婚，而不是給皇后的孃家侄子指婚。還真是異想天開。
“皇族宗親，沒有成親的皇子世子郡王不少，便是怎麼樣子也不到卓家少爺吧。”蘇陌塵耐不住冷哼了一聲。
四爺呵呵的笑起來：“本就該這樣，蘇陌塵，朕信任你。在朕跟前你沒有必要擔心什麼，有話便說就是了。”
“是，陛下。”
“我覺得，莫昊霖倒是不錯。”四爺突然說道，至於那位安柔公主的性子，他自然是調查過，也知道這樣的女子指婚給莫昊霖是，的確是讓莫家小子委屈了，但是目前看來還真是沒有更好的人選。要是指婚給莫昊霖，到時候可以直接把莫昊霖冊封爲郡王，景雲的郡王娶西陵的公主，倒也沒有委屈了安柔。
“想必很難。”蘇陌塵緩緩的說道。
莫昊霖心裡想着念着的可都是自己家裡那位小堂妹，若是突然賜婚給他，想必這小子一定會把蘇玉芬打包瞧瞧的帶走了。莫昊霖這個人看起來逍遙不羈，可是一旦動情了，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蘇玉芬雖然現在不喜歡莫昊霖，但是莫昊霖說了，他有的是時間和蘇玉芬耗，並不着急。
“爲什麼？”
“不瞞陛下，微臣和莫昊霖算是至交，而且莫昊霖心裡已經是有了心上人，更是對微臣說過，若是不能娶那位姑娘，那麼莫昊霖便終身不娶。”不管是爲了莫昊霖，還是爲了蘇玉芬，都不能讓安柔公主插足在兩人之間，要不然讓夫人回來知道這件事，自己指不定就一直睡書房了，夫人可是很看好那一對的。還有秦香和袁恆飛。
“其實陛下，皇族中不是還有沒有成親的皇子，比如十皇子。”看着就要發怒的四爺，蘇陌塵連忙說道。
“老十不行。”很多事情不要以爲自己不過問就真的不知道，要是把安柔指婚給老十，等於爲給卓家拉攏了一個有力的合作對象。
“北王世子，還有禹王世子不都是沒有成親嗎？而且兩人都是人中龍鳳。”其實還有一個華郡王，可是話到嘴邊，蘇陌塵還是有私心的沒有說出來。一是因爲華郡王這個人愛民如子，而且對皇族忠心。二就是自己私心，不希望華郡王這樣不錯的一個人娶安柔這樣飛揚跋扈的公主。
“不行，這件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心裡想到了木賢，只能是微微的嘆息，木賢倒是一個好人選，只是年紀太小了。
“爲什麼陛下不考慮一下逍遙王呢？”蘇陌塵問道。
四爺冷哼一聲：“小八哪裡會是那種任由人宰割的。”殊不知四爺心裡早就有了逍遙王妃的人選了。
其實剛剛太后來，不單單是說把安柔許配給卓裴這件事。更是要小八娶卓家卓敏，爲此四爺和太后吵了幾句，說什麼也不可能小八的婚事交到太后的手上。不管是卓敏還是陳王府的阿雅郡主，對於四爺來說這些人都配不上自己的這個兒子。
“行了，朕就是想要找一個人聽朕說說話，這會兒沒事了，你回去吧。”四爺揮揮手。
蘇陌塵看了一眼四爺，隨後淡淡的點點頭：“微臣告退。”離開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四爺，可是心裡卻是擔心四爺的，想起了百里碧瑤說的話，四爺的身子不好，最好就是不要理會朝廷上的事情，好生的休養，要不然，擔心四爺的身體…
他知道，碧瑤雖然說得隱晦，但是自己心裡也應該明白。
想到赫連一族的事情應該是要安排好了，大哥應該也要來了，放眼看去，真的找不到比大哥更適合這個皇位的人。康王的確是不錯，他登基之後一定會善待老八，還有云安，乃至於惠貴妃。但是康王不夠果斷，少了一種作爲帝王該有的果斷和殺伐。而這些都在大哥的身上具備有。
老八，從來沒有考慮這個傢伙。老八和康王都是一樣，志不在此。可是老祖宗打下來的萬里河山，必須要交到一個他們都信任的，而且有能力守護的人手上。
到了雲清殿外面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給四爺送東西過來的惠貴妃。蘇陌塵有點愣住了，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和惠貴妃便是又幾分相似，身上也是有着這樣溫婉的氣質，只是比起惠貴妃的溫婉，母親更多了一份英姿颯爽。
“微臣見過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原來是蘇大人，起來吧。”惠貴妃站在蘇陌塵不遠處，淡笑着說道：“蘇大人這會兒可是要出宮了？”惠貴妃問道。
“正是。”
“高壬，下雪天，給蘇大人一把傘吧。”惠貴妃看着外面下着餓大雪，低聲的說道。
高壬還真是有點回不過神，想起剛剛進宮的時候雪還不是很大，如今卻是下起大雪來了，連忙示意身邊的小太監去拿一把傘來給蘇大人。
蘇陌塵正想要拒絕，惠貴妃便說道：“本宮知道蘇大人雖然是文狀元，但是能文能武，可是這樣的天氣，蘇大人還是要注意自己。據說蘇夫人如今不在京城，蘇大人府上還有孩子呢，應當注意。感染了風寒，可是會傳染的。蘇大人應當爲府上的孩子着想。”
蘇陌塵連忙說是。惠貴妃沒有過多停留，小太監通報之後，惠貴妃自己接過食盒子，進了雲清殿。
“這麼晚了，還過來幹什麼。身子本就不是很好，若是感染了風寒可是當該怎麼辦？”四爺站起來說道。
“臣妾給陛下做了一點吃的，這會兒拿過來還熱乎乎呢。”惠貴妃低聲說道。
兩人沒有繁雜的行禮，對話就好像是平常的夫妻一樣，卻是比起夫妻少了幾分的愛意，反而像是相處多年的家人一樣。
四爺就是喜歡惠貴妃這樣的性子，好像是在她的身上有時候會看到煙兒一樣。
“雲安出宮也多日了，可是想念得緊。”四爺說道：“可是女大不由爹啊，小娃兒有了喜歡的人，做父母的都要靠邊站了。”
惠貴妃聞言，淺笑：“陛下，可是吃醋了。”
“只是想到十幾年就這樣過去了。”只是想到心愛的女人也離開了十幾年了。
“陛下趁熱吃吧。”
惠貴妃說完之後，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也不多說話。
…
卓家，卓敏收到了宮中的消息，說是陛下拒絕爲自己和逍遙王賜婚，當下臉色大變。
“該死的，難道陛下真的就想着把陳雅那個賤人賜婚給逍遙王。”卓敏的眸子裡帶着狠毒和怨恨。以前她並不喜歡逍遙王，可是自從在司徒家的宴會上一見之後，便傾心了。只是因爲一個側面，便讓她心跳加速了。她當下便決定了要嫁給這個男人。
這樣卓家也能拉攏逍遙王和司徒一族。
把這件事說出來之後，馬上得到了父親和姑母等人的同意，本以爲太后出面，一定會成功的，殊不知，陛下居然不買太后的賬。
“敏兒，這件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只要陛下一天沒有下旨賜婚，也不見得陛下就會下旨讓陳雅成爲逍遙王妃了。”卓夫人勸慰着自己的女兒，女兒眼高於頂嗎，一見是及笄了半年了，可是婚事卻是一拖再拖。如今好不容易想到要嫁給逍遙王，誰曉得會是這樣的一波三折。
“逍遙王是陛下最喜歡的兒子，他的婚事陛下自是會慎重。當下纔剛剛地震，你們便這樣急不可耐的去請求賜婚，陛下只會更加厭煩。”卓超冷冷的說道。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只不過這兩天忙，早出晚歸的不在家，這些人居然就把注意打到逍遙王楊遠的身上去了，
要是楊遠的婚事真的那麼好拿捏，陳雅也不會到了現在十八歲了還沒有嫁出去。這些人都不會看時間的，這會兒說，只能讓陛下最卓家更加的不喜歡。
卓超站起來：“以後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須要再三想清楚。”說完之後便站起來走了出去。
出了府邸，遇到了大皇子身邊的人。說是大皇子有請卓家少爺。當然是秘密的。
和大皇子在京城的杏花樓見面，一起的還有袁衝，陳閣老家的次子陳自義。
“知道你心情不好，讓你出來喝喝酒，聽聽曲子。”大皇子說道。
卓超坐在了大皇子的小案几前，案几上放着酒。
“叫人去叫媽媽把桃夭叫來，給大家彈幾首曲子。”陳自義說道。
很快的，杏花樓的花魁桃夭便來了。身後跟着的小丫頭在珠簾外擺放好古琴之後，便出去了。
“桃夭給各位爺請安了。”帶着面紗的桃夭福福身子。
桃夭，杏花樓的花魁，一年前便開始在紅遍了京城。是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據說以前家中也是大戶人家，只是可惜，家中老父親死了之後，兄長好賭成性，把家產敗光之後，便把這位美貌如花的妹妹賣到杏花樓來了。
桃夭的名字便是取自：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可見這個桃夭對於平凡生活的，對於幸福的嚮往。只是可惜生在那樣的家庭，有兇狠的兄長。在這杏花樓裡更是有如狼似虎的媽媽。用盡了渾身的解數，想盡了辦法去保住自己的清白，爲了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過上心中所希望的生活。
桃夭着了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陳自義說道：“雙手白嫩如春荑，膚如凝脂細又膩；脖頸粉白如蝤蠐，齒如瓜子白又齊；額頭方正蛾眉細，笑靨醉人真美麗，秋波流動蘊情意。在下知道卓兄向來是潔身自好的，但是用這些形容着桃夭也不爲過。小曲子彈得不錯，卓兄家中無妻妾。”
接下去的話，便是不用陳自義說下去，大家也都明白了。
“彈一首曲子給咱家的卓大少爺聽。”大皇子說道。對於自己這位表哥，大皇子也是覺得過於潔身自好了，家中沒有通房，也沒有小妾，以前都說外祖母還沒有出孝，可是如今孝期已經是過了，也當放鬆自己了。
桃夭福福身子，隨後十指芊芊的在古琴上彈奏起來。
而卓超聽聞琴聲，身子不由得僵硬了。
“想不到司徒家宴會上，蘇夫人彈奏的琵琶語居然被桃夭用琴彈奏出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陳自義緩緩的說道。
司徒家的宴會，作爲陳閣老的次子，陳自義自然也是到場了。對於這驚爲天人的彈唱，陳自義可是到現在都震驚呢。想不到這桃夭沒有到場，也能用古琴彈奏出這樣的曲子。
一曲盡，桃夭停下。大皇子說道：“彈奏得不錯。”
彈了兩首曲子，桃夭便出去了。沒有人知道，當天這些人在杏花樓談了什麼，卓家人卻是知道，當天晚上，卓超便帶着一名女子回到了卓家，安置在了自己的身邊。
桃夭每次給客人彈奏曲子的時候都是帶着面紗的，所以外面的人一直都是傳言桃夭美貌如花。但是真正見過的人並沒有。而進了卓家之後，卓超更是在看到了桃夭之後，當下便把桃夭的名字改了，賜名念卿！
卓夫人對於兒子帶回來了一個女子，表示不滿，可是聽說這個女子是陳家陳閣老遠房侄女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人把陳念卿擡爲姨娘。並警告陳念卿，在呂蘭蘭沒有進門之前，絕對不能懷孕。
陳念卿跪下去說道：“夫人，奴婢只求留在少爺的身邊。”
“也不用說是奴婢，怎麼說也是陳閣老的侄女，以後便喚自己的名字便好。”卓夫人做事還是有度的，知道這個陳閣老可是大皇子一脈裡的一個重要人物，卓家和大皇子都得罪不起，而且陳閣老的女兒還是大皇子的側妃。
卓夫人看到陳念卿這樣的聽話，想到自己的女兒。要是早出生幾年，那麼大皇子妃的位置也只能是自己女兒的了。想到女兒的婚事就頭疼。
陳念卿是一個心靈手巧的人，進到卓家兩天，每天都是親自張羅卓超的吃食。卓超身邊向來是沒有女人，看到這個陳念卿，每一次都會有點出神。
陳念卿爲卓超整理好牀鋪之後，走到卓超的身邊說道：“爺，可以休息了。妾身先下去了。”
卓超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陳念卿的那雙眸子，便想到那個女人。當下心頭一熱，拉着陳念卿的手說道：“今晚便留下來吧。”
陳念卿帶着淚花看向卓超，進了卓家兩天，卓超從來沒有碰過自己。
…
對於卓家的這些事情，赫連軒報告的時候，蘇陌塵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
“夏侯家的人進京了，就住在神武大街的夏府。”夏府和蘇府雖然都是同在神武大街，但是蘇家在神武大街的街頭，而夏季在街尾。兩家還是相距幾里路，便是要出去，也不用經過蘇家大門外的大街。直接從街中央的道上出去便是京城的中大街了。也就是護城河。
“夏府，看來對方是隱藏身份到來的，所圖不少啊。”蘇陌塵淡淡的笑着說道：“叫人查出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到來的。還有就是查一查，血魔的兩個弟子到底是誰？”
今天收到了百里碧瑤的加急信件，知道了夜月的事情，也知道了血魔的事情。而且祁寒也來信了，說是十天左右他便會回來了。
“少主，還是調派多點人手來吧，”赫連才擔心蘇陌塵的安危，畢竟當年可是赫連老家主和逍遙谷谷主把血魔給打傷的，如今人家恢復元氣來報仇了，知道了赫連瀛海如今不在赫連一族，去向不明，自然是尋赫連一族的族長，赫連瀛海的愛徒報仇。
“夫人哪裡調派多幾個人暗中保護，一定要確保夫人的安全。還有幾十蘇家這邊，也要全面的戒備。”蘇陌塵知道現在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血魔爲人陰狠，武功高強，他不能無時無刻的在家裡呆着，必須要確保家中衆人安然無恙。
“屬下明白。”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蘇陌塵看着他們說道。
“爲主上效力，萬死不辭。”衆人說道。
“爺，陛下的情況。要不要通知影爺。”赫連軒問道。
“赫連一族還需要大哥坐鎮，血魔如今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對於我們的事情，他很快就能得知，但是我們卻是對於血魔一無所知。這個時候大哥還是留在赫連一族好。”本以爲大哥可以很快就來了，想不到會是在這個時候收到夫人的來信，說是血魔出現了，更是把夜月打傷了。夜月是誰？武林公認的第一高手，自己也得他相救過。這樣的人在血魔手裡也討不到好，若是赫連一族沒有一個人鎮守，哪裡放心得了。師父年紀畢竟大了。
這個時候的蘇陌塵哪裡知道，那位他尊敬的師父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就在大家都以爲諸國的人會鬧出什麼事情的時候，京城卻是一片的寧靜。而這些地震的的傷亡情況已經是上報朝廷了，蘇啓華籌備到的物資也在第一時間運送到災區了。
吃食穿着的物質得到了解決，雪也停了。在這次地震死去了十多萬人的情況下，在後的重建工作也開始了。關於這些災民住的地方，朝廷派遣了工部的人到了各處災區去爲這些人重建家園。
百里碧瑤更是按照了華夏的建築，畫了設計圖給華萱。華萱拿去給華郡王看，華郡王大喜，這樣建造，便不用花費太多的地方。那麼把災後的地方的偶重新規劃，會是多出很多田地用來種植。而且把這些災民的住宅都建造在同一個地方，不用四處分散開來，一個村子一個村子，都規劃好，集中了建造。到時候再統一安排。
就着這件事，華郡王寫了奏摺上書陛下，四爺大喜，馬上批准了災後的房子這樣建造。
而袁家更是在這次的事情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袁家捐獻了糧食二十萬石，棉衣兩萬件，災後重建更是捐獻了白銀二十萬兩。
司徒家四房緊跟其後，捐獻了糧食十萬石，棉衣兩萬件，災後重建白銀十五萬兩。雖然說是從商的四房出得銀子，但是司徒家向來是不分家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司徒家商議出來的結果。
而最新進駐京城的蘇家都出了白銀十萬兩，嶺南夜家糧食二十萬石，白銀三十萬兩。有了這些家族帶頭，京城那些世家便坐不住了，紛紛的開始捐獻，最後居然是籌集了白銀兩百萬，糧食一百萬石，棉衣二十萬件。
四爺開心不已，也讓諸國的使者看到了景雲的實力。地震的二十天之後，災後的所有善後工作已經是開始進行了。
諸國的使者想不到這一次景雲西邊傷亡這樣慘重，居然不到一個月便開始恢復生機。而對於這次事件，也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了，想要滅了景雲，必須把司徒家，袁家，神秘的嶺南夜家這些家族給拉攏，要不然就滅了，這樣斷了景雲朝廷最大的經濟來源才能實行別的計劃。
轉眼間便到了十一月初了。
夜月已經是恢復得差不多了，災後的工作也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只要不是重傷的人，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而那些能夠幹活做事的人，朝廷更是每天五十文錢，管飯，聘請這些人幫着災後房屋的重建。
有錢又能吃飽，而且還是建造以後自己住的地方，大家都很賣力的幹活。
百里碧瑤決定了回京，而逍遙谷的那些人已經是散去了。這一次剩下的只有跟着一起從京城來的紫月幾人。
而司徒石磊在司徒銘磊忙完一切趕來華郡王府會合的時候，終於是知道了百里碧瑤的身份了。在離去的時候，華郡王本想設宴招待他們，但是百里碧瑤考慮到災民，也不想華郡王被那些吃飽沒事幹的御史找麻煩，當下拒絕了。
夜月還不能自己騎馬，只能要了一輛馬車，夜月坐在馬車裡，百里碧瑤女扮男裝的騎着馬向着京城而去。而司徒銘磊等人不放心，讓衛華帶着十來人護送百里碧瑤回去。
由於司徒家的大軍也開始離開了商西道，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不少的人前來相送。百里碧瑤和司徒燁石磊，司徒銘磊三人騎着馬在最前面。兩旁站着前來相送的百姓，他們知道他們能夠活下來是多虧了這些英雄，而對於跟着兩位將軍在前面穿着一襲黑色錦衣，女扮男裝的人是他們的恩人，這些日子以來，她帶着身邊的人味他們治傷，爲了他們的房屋住宅費心力。他們都感謝這些人。
若不是他們，想必白河城毀了，想必他們也都是冷死了，餓死了。
百姓一路相送到城門外，而騎着馬目送着他們離開的華家兄妹眼裡帶着不捨。
華郡王對身邊的妹妹說道：“要是捨不得，就跟着蘇夫人前去京城吧。白河城有哥哥在呢，沒事的。”對於妹妹的心思，自己也不是一無所知。妹妹也不少了，這些年來卻是一直都不願意議親，好不容易有一個入得了眼的人，而且是那樣的優秀，雖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他還是希望妹妹能夠得償所願的找到自己的幸福。
華萱一點也不扭捏的說道：“哥哥，謝謝你。”
說完之後騎着馬，頭也不回的揮動馬鞭追尋着百里碧瑤等人。
華萱這一刻不知道前路等着她的是什麼，但是她只知道，那個男人心裡有自己，自己心裡也有那個男人。兩年前，他離開，兩年後再見面，她不想錯過了。
“夜月，前路漫漫，只爲你。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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