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慕大步流星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將眼前這兩個女人冷冷掃了一眼,“你們在幹什麼?!”
“我,我們在……”短髮女的身體已經抖成了篩子。
半晌編不出下文,短髮女伸手悄悄在段秀玲背後戳了戳。
在現在這個時候,再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她們可就死定了!
段秀玲雖仍是一臉傲氣,但內心卻也是緊張的。
“何總,剛纔某些人說,夏總監是攀了您的高枝纔在公司有了現在的地位。”
林妙冷眼瞥了二人一眼,帶着嘲諷的口吻道:“並且還暗示說,連設計獎,也是夏總監投機取巧得來的。”
“有這回事?”
何君慕的眸光又冷了幾分。
聽語氣分明是在質問!
段秀玲臉色一白,上齒咬了咬下脣,仍沒有開口。
何君慕忽然勾脣嗤笑了一聲。
把文件袋拿在手裡把玩了一圈兒,“沒想到,我和夏總監在你們倆心裡,居然會是這種形象?”
“不不不,不是的何總……”
短髮女極力解釋。
畢竟她不像段秀玲一樣,有一個在m 集團入股的父親。
沒身份沒背景,被老闆逮到尾巴,她就只能認慫。
“也就是說,是林妙冤枉你了?”何君慕面色微沉。
“不不不,沒,沒有……”
短髮女搖頭擺手,情急之下,立即把矛頭指向了段秀玲,“是她!這些話都是她說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劉菲菲,你——”
見自己就這樣被光明正大的賣了,段秀玲內心相當不爽。
要不是看到有何君慕在場,她恨不得把劉菲菲給撕了!
“你說的?”何君慕冰冷的眸光轉至了段秀玲的身上。
“你又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段秀玲並不想承認,並狠狠剜了夏晴一眼。
夏晴來這個公司的時間並不長。
因此對公司各部門的員工也並不熟悉。
但能夠跟何君慕這麼說話的,想必身份也一定不簡單。
“要證據?”
何君慕薄脣一揚,“好,那我就給你證據。”
他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調一下三樓的走廊監控,立即發到我手機上。”
段秀玲喉嚨一哽,把要爲自己辯護的話全部嚥了回去。
反正這口惡氣她也已經出了,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對,沒錯,那些話是我說的!可是那又怎麼樣?”
段秀玲挺直了腰板,眼裡滿是無所畏懼,“我說的難道不對麼?被送去洛杉磯培訓了短短兩個月,就得了這麼大的獎,誰知道她是靠什麼拿回來的?”
“我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你在皇朝那麼好的一家公司,爲什麼突然間選擇了跳槽來我們這兒……”
段秀玲諷刺一笑,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因爲勾引葉瑾風不成,心有不甘,所以才轉過頭來反咬了他一口!”
她描述得繪聲繪色,彷彿是自己親眼所見。
“夏晴啊夏晴,不得不說,你還當真是有一套啊!”
段秀玲的話依然尖酸刻薄。
一字一句都猶如鋼針一般扎進了夏晴的心底。
“住口!”
何君慕冷眼瞪着她。
“喲,沒想到何總竟然這麼護着她。”段秀玲話裡透出幾分譏嘲,竟一點不膽怯。
“她是我手下得力能將。”
何君慕將夏晴往自己身邊一攬,一雙凌厲的眸往段秀玲身上一放,“若是你能給公司創造同等的價值,我當然也會護着你。”
“而你——”
“有能力隨隨便便拿個獎麼?”
“我——”
未等她回答,何君慕臉色一變,壓力驟然墜在段秀玲肩上:“你?!除了在這裡拉幫結派,搬弄是非以外,幾乎對公司沒有做過任何貢獻。我要你現在!立刻!收拾東西離開。”
“什麼?”
段秀玲連眼睛也不由得瞪大了一圈,“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開除了。”
何君慕面不改色。
“呵呵,你敢開除我?”段秀玲自覺自己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了,“何君慕,你可別忘了,我爸在這個公司可是佔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夏晴心中微微吃了一驚。
這百分之二十聽似只有五分之一,可要算作是股份的話,那概念可就大不相同了。
也難怪這個段秀玲敢如此囂張。
“你要是現在開了我,你覺得,我爸會怎麼想?”
段秀玲此刻亮出了自己手中最後的一張王牌。
只要有這張牌,諒何君慕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她保留的這張底牌,根本不足以威脅到他。
“段老的面子,公事之外,作爲晚輩我確實應該給,但是公事以內,我相信段老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公司裡胡鬧。”
何君慕把文件袋遞給了林妙,“拿着。”
順手把一隻手揣進了褲兜,接着方纔的話道:“你無憑無據,污衊公司骨幹。甚至還詆譭到了我的身上。”
“據我瞭解,段老對待子女的教育向來嚴格!”
提及父親對自己的嚴格教育,段秀玲的底氣頓時被擊潰了大半。
眼圈頓時紅了,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屑的抽笑了一聲,“你少拿我爸來壓我!”
看到夏晴,她眼底的怒火更盛,理直氣壯道:“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要我離開公司!”
“原因,剛纔我已經解釋過了。”
何君慕淡漠的睨了她一眼,“如果你實在不想走,那我就讓人去通知你的父親,他會願意親自來這兒接你。”
“你……”
段秀玲氣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又突然扯出一抹譏笑,“呵,一個缺乏母愛,人格不健全的老闆,跟一個曾經差點被搞破產的小公司,養着一羣不求上進只知道抱人大腿的員工。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居然還敢跟人家皇朝作對?”
何君慕聞言,狹長的眸子泛起森冷的寒光。
父母是他這一生揹負得最沉重的包袱。也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提及的禁區!
可是現在,偏偏有人違背了他的準則!
“既然段小姐認爲我的這個廟小,那我也就不必再供着你這尊大佛。”
何君慕話裡隱約夾雜着溫怒,沉冷扔下一句:“慢走不送!”
段秀玲深知自己這次是被何君慕徹底的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