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轉過頭看了何君慕一眼,又看看林妙:“誰叫他來的?”
林妙從上到下掃了何君慕一眼,不得不承認,筆挺的西裝,還有修長的雙腿,何君慕帥氣來也真是讓人腿軟。
搖了搖頭,林妙低聲說道:“不是我啊晴姐,我可什麼都沒說。”
“我不能過來嗎?”何君慕走上前一把攬住夏晴的腰,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連忙把頭別開,夏晴有些謹慎地朝後退了退:“你稍微……”
“我夫人,我還不能抱一抱了?”何君慕帶着些痞氣,笑着開口說道。
何豔淑臉色越加難看起來,咳嗽了兩聲,開口說道:“何總,不知道今天來我們名媛會,有何貴幹啊?”
“本身說好我下午帶我夫人去看看下個禮拜的新品發佈會場地的,到時間了她還沒見人影,我這纔上來的。怎麼樣?各位夫人,跟我夫人的相處,還算愉快嗎?”何君慕稍稍沉了沉自己的臉色,最後幾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讓不少在場的夫人小姐都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
夏晴眼神飄忽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到頭來還是要何君慕給解圍。
一邊跟着楚芝坐在角落裡的盛飛宇,看着何君慕這麼趾高氣昂的樣子,尤其是對着自己心儀的何豔淑都這麼咄咄逼人,真是沒禮貌!
到了體現自己紳士風度的時候了,盛飛宇站起身來扯了扯衣襟,走上前去,一把將何豔淑摟進懷裡,學着何君慕的樣子,有些挑釁的說道:“你有沒有禮貌?對女士該這麼說話嗎?!”
看着盛飛宇和何豔淑親暱的動作,何君慕的嘴角稍稍上揚出一個弧度來,這算是哪一齣?這毛頭小子是從哪兒來的?何豔淑的乾兒子?
“請問,你是……”何君慕微微眨眼,看着何豔淑似乎沒有拒絕盛飛宇曖昧動作的意思,低聲反問道。
“我是她的……”盛飛宇正準備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和何豔淑的關係。
說時遲那時快,楚芝從後面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盛飛宇給拽到自己身後,跟何君慕問候到:“何總,這是我的兒子。”
夏晴看到自己面前的這一出鬧劇,禁不住笑出了聲,看着何豔淑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彷彿剛纔的那些憋悶都消失無影了。
何君慕早就聽聞南城有一個著名的扶不起的阿斗,盛家實業現在的繼承人盛飛宇,楚芝的兒子,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地方跟他見面了。
盛家這麼大的家業,這麼雄厚的家底,他都能敗了快一半出去,也算是個人才。
“你好,何君慕。”何君慕低聲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到盛飛宇面前。
盛飛宇覺得何君慕和何豔淑似乎關係不一般,一時間陷入了思索,沒能注意到何君慕伸出的手。
楚芝一下急了,把盛飛宇的胳膊扯出來,硬是塞了一隻手到何君慕手裡。
覺得有些搞笑,何君慕看着何豔淑有些閃躲的眼神,淺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我夫人還有事,你們慢慢玩,我們失陪了。”
剛纔還嚷嚷着讓夏晴不要想離開這扇門的那些闊太太一時間也都鴉雀無聲,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讓出一條道來給何君慕和夏晴。
“誒,親愛的,你的項鍊還在嗎?”何君慕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
何豔淑的眼神不自覺地被夏晴和何君慕吸引,轉過頭去看了夏晴一眼。
夏晴點點頭,何君慕的確是囑咐她要戴着那條項鍊過來,伸手把吊墜扯出來,低聲說道:“是這個嗎?”
“對。”何君慕知道何豔淑的眼神正在朝自己這邊看,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把那枚吊墜塞回夏晴的衣服裡,帶着人離開了。
何豔淑雙腿發軟,自己這次是沒看錯了,那枚吊墜現在就在夏晴手裡,何君慕一定是完整的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媽咪,媽咪你沒事吧……”唐倩倩這時候拍了拍何豔淑的肩膀,發現她還有些發愣的眼神,低聲問道。
似乎每一次何君慕的出現,都或多或少的會讓何豔淑陷入不安的狀況。
“何姐,你還好嗎?”盛飛宇這時候也走上前來,準備安慰何豔淑一番,楚芝連忙把人扯了回來,跟何豔淑賠了個笑臉,便帶着盛飛宇離開了。
何豔淑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
唐倩倩看着電梯口,低聲說道:“媽咪,這個何總和哥哥總是針鋒相對的,到底是想幹什麼呀?”
“生意上的死對頭而已,別問了。“何豔淑臉色很難看,在劉姨的攙扶下朝着電梯走去。
唐倩倩努了努嘴,看着地面上的玻璃碴子和血跡,不滿的悶哼了一聲,今天這樁事情,怎麼還讓夏晴給逃脫了責任呢?媽咪也真是的,都不攔着點,害的自己還差點真的被夏晴給數落一番。
離開了希爾頓酒店,夏晴和何君慕並肩坐在後排,看着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低聲問道:“這個吊墜,你爲什麼還忽然問我?”
證據掌握得差不多了,何君慕也覺得是時候把所有的真相告訴夏晴了。
伸手拿出一個平板電腦來,何君慕調取了兩三段錄像,低聲說道:“雖然的確是沒辦法找到那個M30號亭的監控視屏,可我們M15號亭被人動了手腳,這,也是關鍵性證據。”
當天何豔淑和楚芝爲了讓事情看起來天衣無縫,把本身位置在M30號亭邊上新建的M31號亭監控視頻內可拍到的那個牌號給換成了M15號。
這樣,本身兩個路程需要一個小時車程的亭子,路程縮短到了五分鐘腳程。
這也是當時那幾個高爾夫球場的工作人員根本不知道監控視頻問題出在哪的原因。
“所以,這都是有預謀的。”夏晴臉色有些難看,到底是什麼仇怨能讓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惡意?
何君慕點點頭,低聲說道:“這枚吊墜,我也查到了它的來歷,在S市的拍賣行,很多年前拍出,買家的名字,是何煦。”
“何煦?跟何豔淑有什麼關係嗎?”夏晴愣了愣。
何君慕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說道:“何煦是我的父親,何豔淑是他買下這顆吊墜的贈與人。”
“什麼意思?”夏晴一時間沒法反應過來這其中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