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指日可待
衛淵與肖黎同時生病,衛淵還好些,發燒了一陣兒,後來便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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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黎卻病的重,而且一直在說夢話。
隨軍的大夫不斷的在給他退燒,但是成效不大。
一側手臂骨裂,閻以涼的行動也不是很方便,坐在‘牀’邊看着衛淵,他清醒了一陣又睡過去了。
他自己心裡似乎也清楚,這病生的並不稀奇,所以很安逸。
將被子蓋在他‘胸’口以上,閻以涼站起身,舉步離開大帳。
隔着的幾個大帳外,肖黎的護衛守在那兒,大帳裡除卻肖黎斷斷續續的夢話,還有大夫以及那個假郡主說話的聲音。
走過去,肖黎的護衛也沒有阻攔,她輕易的便走了進來。
假郡主站在‘牀’邊,聽見了聲音第一個轉頭看過來。她若是盯着誰,眼神兒的確很詭異,若是心裡素質不強,很容易會被她看的心裡發‘毛’。
“閻捕頭,你的手臂怎麼樣了”這三個人各自有傷,已經不是什麼神秘的事情了。
“沒有大礙
。”走過來,閻以涼淡淡回答。視線落在‘牀’上,肖黎滿頭滿臉都是冷汗,燒的很厲害。
“五皇子慘了點兒,一下子被打擊的魂不附體。”假郡主嘖嘖嘆息,但是沒什麼誠意,很顯然是在調侃罷了。
肖黎蓋着被子,可是冷汗直流,並且有些發抖。又開始‘混’‘混’沌沌的說夢話,依稀的能聽到他在喊娘。
閻以涼無聲的嘆口氣,想要放下一件事,也並不是很容易。
眸子微動,閻以涼看向那假郡主,她在盯着她瞧。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神兒,並且似笑非笑的。
緩緩眯起眼睛,閻以涼也盯着她,“你最好不要這麼盯着我看,儘管我一條手臂有傷,但僅憑一隻手,也絕對能輕易的戳瞎你的眼睛。”
假郡主立即笑起來,邊笑邊說,“別介意,我只是覺得你的身體很完美,想要塑造一個你,並不容易。習慣,習慣,別介意。”
“你是那個整容高手。”終於知道這假郡主是誰了,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放肆,肖黎都不管她。
“高手稱不上,有一雙妙手是真的。”說着,她掩嘴笑,那動作格外勾人。
“沒想到你是個‘女’人。”她一直以爲那個整容高手是個男人。
假郡主立即更大聲的笑出來,“誰說我是‘女’人的”說着,眨了眨眼睛,調皮媚人。
緩緩揚眉,閻以涼這次倒是真的被驚着了,她不是‘女’人
看着閻以涼的樣子,假郡主更開心了似得,笑的超級大聲。
不過大帳裡其他的幾個大夫卻好像沒聽見似得,根本不理會這邊。
閻以涼的視線從她的臉一直滑到她的腳,看起來是個‘女’人,沒有一點男人相。
被閻以涼看,假郡主也很得意似得,身子微微扭着,當真比‘女’人還‘女’人。和她站在一起,閻以涼反倒像個男人。
“原來,還可以給自己動刀
。”並且,做的這麼完美。
“沒辦法,爲了逃命,多疼也得下手啊。”假郡主擡起一隻手,十指纖纖,她的手也是經過改造的。
“很值,怕是親爹親媽也認不出來了。”閻以涼對她的身世沒什麼興趣,只不過驚歎於她的手藝,的確厲害。
“那是自然,誰也認不出。還有這個郡主的身份擋着,這麼多年倒是安逸。不過還是得多謝五皇子才行啊,可憐的五皇子,你什麼時候醒啊”說着,她旋身坐在‘牀’邊,一隻手去‘摸’肖黎冷汗涔涔的臉。
也在同時,肖黎忽的睜開眼睛,雙眸通紅,死死的盯着要‘摸’他的人,“拿開你的手。”
假郡主輕笑,一邊收回手,“不‘摸’你,真以爲我喜歡‘摸’你呢。”即便在笑,可也聽得出她幾分嫌棄。
閻以涼看着肖黎,他雙眸通紅,更像是哭過一樣。
肖黎的神智並不清醒,確保了假郡主不會‘摸’他,他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幾不可微的搖頭,“看來的確病的很重。”‘摸’一下又不會怎樣,這個時候裝着吹‘毛’求疵實在不適合他。
假郡主看了一眼閻以涼,隨後道:“五皇子這人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若是認定了一件事,能堅持到底。不好聽的叫鑽牛角尖,鑽進去不出來。所以,我奉勸閻捕頭一句,能離他遠點兒,儘量遠點兒。”
這話讓閻以涼聽得糊塗了,看着假郡主,她一副真真假假的模樣,尤其那雙眼睛很詭異,使得她的話真實‘性’大大降低。
“本來也沒有多近,郡主‘操’心了。”冷冷迴應,一句郡主更是諷刺。
假郡主立即笑起來,“別人叫我郡主聽起來都很假,唯獨閻捕頭叫我郡主真是好聽
。”
不理會她,閻以涼最後看了一眼肖黎,隨後轉身離開。
一天的時間過去,衛淵的燒退了,人也徹底清醒了。
“睡神,從不知衛郡王居然可以從太陽升起睡到太陽落下。”他燒退了,閻以涼也隨着安心了。
“做了很長的夢,這夢終於有了完結,我也清醒了。”坐在‘牀’上,衛淵看着她,眸子卻幾分悠遠。
“什麼夢”看他的眼神兒,大概夢見的是很久以前的事兒。
“父親,還有你。”抓住她的手,衛淵微微用力把她拽到懷裡,抱住。
閻以涼任他抱着,即便不說,她依稀的也能猜到一些。
大概夢見老衛郡王並沒有死在樑家,而是安然度過了晚年。他也有機會盡孝,沒有錯失一切。
用沒有受傷的手臂環上他的腰,閻以涼無聲的嘆口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這裡的事情了結了,也該離開了。
“嗯。”終於要回去了,回去之後,她還得向鄒琦泰說明厲釗的情況。其實,她覺得或許可以直接說厲釗死了,最起碼這樣鄒琦泰不會很傷心。
“回到皇都,皇兄勢必會問我與你的事情。閻捕頭覺得,我該如何回答”低頭看着懷裡的人,衛淵很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想法。
“最好不要太過具體,含糊的迴應一下。”剛剛發生厲釗的事兒,若是她和衛淵的事兒再炸起,估計鄒琦泰會直接厥過去。
若有似無的嘆口氣,“閻捕頭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能從命了。”
‘脣’角微彎,閻以涼捏着他的手,“別用這種語氣行不行好像你是我的二房,我虧待你很多似得。”
“難道我不是二房麼我想想你的大房是誰來着哦,好像是一個叫關朔的小孩兒
。”提起這個,衛淵不禁想到那個婚約,他現在很討厭閻以涼和關朔的婚約。
“找死啊你。”若不是都有傷,閻以涼肯定動手。
衛淵身子向後直接抱着她躺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這個二房十分悽慘。”‘揉’着她後腦的長髮,衛淵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抱怨。
閻以涼無言,用沒受傷的手捂住他的嘴,禁止他再抱怨。
氣溫極低的夜晚過去了,太陽再次升起時,大燕的兵馬已經準備好了,浩浩‘蕩’‘蕩’幾萬人,儘管比來時損失了一些,可是仍舊很多。
衛淵也走出了大帳,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看起來倒是可以與太陽爭輝一番。
隔着的幾個大帳,同樣病了一天一夜的肖黎也出現了,他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劍眉星目,笑起來恍若瞬間天晴了一般。
“衛郡王,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希望日後咱們能繼續做友好邦鄰,互相送禮的事情,不要做了。”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是他們倆可謂敵對數年,現在共同的仇怨塵埃落定,‘私’人的恩怨難保不會再繼續。
“只要五皇子管住自己的手便好,下次再見或許得稱呼一聲太子殿下了。人往高處走,心‘胸’自是也得寬闊一些纔是。”罵人不用髒字兒,衛淵看似在笑,其實還不如不笑,因爲看起來真的很假。
肖黎笑,眼睛都幾乎成了彎月,“彼此彼此,衛郡王也需要開闊一下‘胸’襟,不然可抓不住閻捕頭。”
冷冷的看過去,閻以涼盯着笑的燦爛的肖黎,“五皇子最應該管好的是自己的嘴,小心哪天半夜醒來,忽然發現舌頭不見了,哭都來不及。”
“多謝閻捕頭關心。”沒有生氣,肖黎看着她眉目含笑。
收回視線,閻以涼不再理會他,和他鬥嘴,肯定沒完沒了。
兵馬先行,閻以涼與衛淵騎於馬上與衛淵的護衛則走在後面。離開營地時,閻以涼回頭看了一眼,肖黎站在那兒,幾分遙遠。
大燕的兵馬進入祁國,導致祁國也格外的警惕,一路上都不斷的出現祁國的兵馬,看起來是在監視
。
一直到關口,祁國邊關的兵馬全部匯聚在關口,看着大燕的兵馬徐徐離開,他們似乎才鬆了口氣。
固中的兵馬返回固中,衛天闊增援的兵馬則返回皇都。
閻以涼與衛淵也同樣回皇都,距離越近,兩個人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
最開始他們二人都沒怎麼在意,嶽山最後實在忍不住,纔不得不小心的奉勸了一句。
得到這種勸告,兩個人也都意識到,的確該收斂一下,否則沒解除閻以涼和關朔的婚約,衛淵先背上罵名了。
衛淵看起來倒並不是很在意,罵名什麼的,他還能承受的住。
只不過,閻以涼還有婚約在身,她更可能會被罵,於名聲有損。
至此,倆人拉開了距離,一直到回了皇都。
進了皇都的大‘門’,宮中禁軍以及衛天闊身邊的公公已經等在了城‘門’口,也因爲兵馬回城,這裡百姓不通行,所以很順暢。不似上次回來,閻以涼幾人被帶走,好多百姓都在圍觀。
什麼言語都沒有,衛淵先行離開,臨走時四目相對,沒有言語卻勝千言。
騎着馬,閻以涼直接回了關府,早聽到動靜的寧筱玥已經等了很久,正坐在大廳裡吃着鍾婭給拿上來的堅果。
一眼瞧見從大‘門’外走進來的閻以涼,她立時跳了起來,“你回來了”
看她兩腮鼓鼓,閻以涼幾分無言,“你耳朵倒是好使。”
“那是,兵馬回城,我一猜你們馬上能回來了。衛郡王呢”看着她走過來,寧筱玥上下審視,沒缺胳膊少‘腿’兒,很好。
“進宮了。”繞過她,閻以涼在大廳裡坐下,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些。
“所以這次怎麼樣啊”皇上都給派兵了,可想應當很順利纔對
。
“不怎麼樣。”受傷的手臂仍舊有些不舒服,她擡起來放在旁邊的小几上,惹得寧筱玥看過來。
“你受傷了沒什麼大事兒吧”她儘管覺得自己醫術也行,但很顯然閻以涼信不過她,所以她伸了伸手,又縮了回去。
“沒事兒,骨頭裂了而已。”語氣雲淡風輕。
寧筱玥立即挑眉,“而已算了,我也不問了,否則我會遭受打擊的。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有沒有見到厲捕頭啊”
“嗯。”閻以涼並不想多說。
“柳天兆把厲捕頭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了,好像二十幾年前他們家也在給誰提供錢財來着。”所以,他們把這些所有的線索都湊在了一起,可以認定,厲釗的家和他們所追查的那個神秘人物有關係。
“都不重要了,幕後之人已死,厲釗和他妹妹失蹤了。”他妹妹厲芷十分狡猾,比之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真的唉,逃走了還不如死了呢,最起碼刑部出叛徒這件事能完結,不會有人再提了。”現在可好,厲釗去向不知,七‘門’還是得調查,沒完沒了。
“大師哥近來怎樣”他倍受打擊。
“病了一場,不過不用擔心,現在已經痊癒了。是有時會念叨以前的事情,然後又說自己失職。”反正他總是在怨自己。
知道是這樣,閻以涼也不知該怎麼辦。把厲釗逃走的事兒和他說,估計又得被打擊一次。
“對了,跟你說,鍾弢又看見關朔和一個姑娘在一起了。據他的意思,關朔的舉動應當‘挺’過分,那可不是小孩子能做得出來了。”鍾弢看見了便告訴了鍾婭,而寧筱玥和鍾婭關係還不錯,所以她告訴了她。
眸子微動,閻以涼幾不可微的點頭,“長大了。”
“是啊,照這個架勢下去,很快會不服管教了。”寧筱玥撇了撇嘴,倒是長大了,以前閻以涼的話還有作用,現在只要她不在,他任意胡來。
“翅膀硬了,不全是壞事兒
。當做沒看見吧,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作到什麼程度。”閻以涼看了寧筱玥一眼,讓她少管。她看不過眼的事情總是會管上一管,儘管是好心,但很容易壞事兒。
“哼,算了,我看你倒是很樂得他這樣。雖然不知道你和衛郡王是怎麼計劃的,但想來應該錯不了。”不禁笑,關朔若是能反抗這婚約,一心的要解除,這也是好事情。
“倒是不如跟我說說你和柳天兆進展如何柳大少可是越來越順眼了,你若再不表態,被別人搶走時可別哭。”閻以涼掃了寧筱玥一眼,她滿臉的愁容。
“其實跟你說也無妨,我親了他。”眨眨眼,寧筱玥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緩緩揚眉,閻以涼點頭,“做得好。”
寧筱玥輕嗤一聲,“什麼做得好做了之後我後悔了。”
“吃了吐你人品越來越差了。”閻以涼微微搖頭,幾分不齒。
“用得着說那麼難聽麼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佔便宜了一樣。”柳天兆沒成過親,但她不一樣。
“男人佔了便宜都會沾沾自喜,你反倒爲此愁苦,用得着這麼想不開麼”閻以涼看着她,深知她心裡想法。
“哼,這話你倒是說對了。滿城都是老翁娶黃‘花’閨‘女’,還得意的不得了。”所以那時她和韓莫成親時,心裡十分滿足,最起碼她的丈夫她很滿意,不是個半截身子入黃土的老頭。
“所以,你再愁眉苦臉,柳天兆‘花’落別家了。”稍稍活動着自己受傷的手臂,閻以涼淡淡的說道。
“還得是你閻以涼,和你說一通,我這心裡不堵得慌了。”她們果然是十幾年的朋友,懂得從哪個方面勸她。
“你明明是想讓我給你找一個不愧疚的藉口,我給你找出來了,所以往後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了。”閻以涼的話更直白,聽得寧筱玥翻眼皮。
“這麼說,我現在去找他也沒關係是不是”她一直躲着不見,現在忽然出現,應該算個驚喜吧。
“沒意見,正好我也需要休息,有你在這兒嘰嘰喳喳,我甭想睡覺
。”閻以涼不阻攔,即便有她在這兒吵鬧也很熱鬧。
“成,我走了。”寧筱玥站起身拍拍手,心裡很是順暢。
閻以涼看着她離開,那略有些興沖沖的背影,心裡大概很是開心。
她能有個好歸宿,閻以涼自然是高興的,小姑獨處到老,很可悲。
衛淵回到了皇都,本以爲只是向衛天闊‘交’代此行。沒想到,在他回來的第二天,關於老衛郡王的消息便公開了。
那時關於老衛郡王的說法一直都是他失蹤,下落不明。現在,終於公開了,老衛郡王死於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大燕的‘陰’謀。
這個說法也可以理解成,老衛郡王是爲了大燕而犧牲的,也算是爲他正了名。
因爲他的下落不明,這麼多年也有很多謠傳,各種說法,有的很難聽。
現在,朝廷給出了說法,相信往後也不會再有人說老衛郡王的長短了。
不管如何,衛淵的心裡大概安然了。
得知閻以涼回來,她又沒有過去,鄒琦泰便親自來到了關府,詢問關於厲釗的消息。
其實本想說個謊,可是無論如何她也得去皇上那兒覆命,說了謊話最終還是得被打破。
看着他兩鬢的灰髮,閻以涼嘆口氣,“他沒事,現在大概在某處,和他妹妹享受團圓呢。”鄒琦泰的惦記也是枉然。
長嘆口氣,厲釗沒死,鄒琦泰心裡自是安慰了些。無論如何,他始終不希望厲釗沒命。
閻以涼也不忍再說什麼,隨他吧。
“師妹,這次衛郡王手刃仇人,爲老衛郡王討回了公道。我想了想,這大概與你家也有些關係是不是”閻以涼的身世鄒琦泰知道的不多,因爲她不說。這段時間以來,閻以涼每次都與衛淵同進退,而且從齊嶽的口風中打探,閻以涼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做這些,似乎與她家裡有關係
。
“嗯,沒錯。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我不想再提了。”說起這個,閻以涼反倒幾分反感。最開始以爲樑家是受害者,她的確很想討回公道。
點點頭,鄒琦泰果然不再說了,不管真的情況如何,但看閻以涼這個態度,想必她也不好過。
在這時,大‘門’處,鍾弢開了大‘門’,嶽山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大廳這兒一眼看得到,閻以涼眸子微閃,嶽山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定是衛淵的命令。
鄒琦泰也看了過去,隨後又看了一眼閻以涼,‘欲’言又止。
嶽山手裡拎着打包好的‘藥’,很多,大概十幾包。
他快步的走進大廳,先是向鄒琦泰微微躬身,隨後走向閻以涼。
站起身,閻以涼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藥’,“我家裡也有,無需這麼遠的送過來。”
“這是宮裡的‘藥’,效果自然要好一些。閻捕頭,王爺吩咐你一定要按時吃,不可忽視。”有鄒琦泰在,嶽山也沒辦法說的太明顯,可是聽起來仍舊不對勁兒。
點點頭,閻以涼接過來,“多謝你們王爺了,我會吃的。”宮裡的‘藥’估計是這廝朝皇上要的。
“那,小的便走了。”本來是還有些話,但是鄒琦泰在場,他無法說。
閻以涼自是看出來了,不過也沒說什麼,衛淵若有事,她可以下午去青苑找他。
嶽山離開,待他走出了大‘門’,鄒琦泰纔開口道:“關朔來找過我,問我婚約能不能解除。若是解除婚約,你會不會生氣。看來,你們的婚約遲早得解除啊。”
閻以涼看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眸子倒是緩緩浮起笑意。關朔這小子,膽子又大了點兒。什麼時候能不怕她了,這婚約也能解除了。~搜搜籃‘色’,即可後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