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心裡的這道傷口要多久才能好,也許永遠好不了了,也許還有一線機會。
耳邊還回蕩着東方灝給她警告,曾經的甜言蜜語,耳鬢廝磨,何時變成了這麼冰冷的警告威脅。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他們還是他們改變了時間。
蓮衣被困在地牢裡面數日,這段時間她可謂是度日如年,不知是身體上受到折磨就連精神上的也遭受着折磨。
這裡的環境很差,老鼠蟑螂,什麼的時常出沒,飲食方面有了上頓沒有下頓她也慢慢的習慣了。
每每深夜的時候她總是能聽到一些很詭異的聲音,那些聲音就好像一個個冤魂發出的哀鳴,她覺得在這樣呆下去她遲早會被折磨瘋的。
她有想過要逃出去,但是當她見到青崇的模樣後,這樣的念頭便被打消,青崇臉上的刀疤將他的五官襯托得更加的硬朗,同時也讓蓮衣覺得恐怖可怕。
她每天都像是在等死一樣待在這裡,每天都像是生命倒計時一樣的活着。
一開始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人擄來,但是經過這些天冷靜的思考她明白了,同時也覺得自己一開始問的問題是多麼的可笑。
能夠擅闖乾坤宮,並且將她帶到這裡囚禁,還不怕皇上治罪,除了皇上的人誰有這個膽子呢,除了皇上下的命令誰有那個膽子擅闖乾坤宮。
青崇走向這邊,將食物仍在門口,轉身離開。
蓮衣看着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食物,慢慢的爬過去將東西拿過來一點點的吃着。
一邊吃她的眼淚一邊流,不知道娘娘最近過得怎麼樣,吃的好不好,是不是每逢陰雨天腿上的傷就會隱隱作痛。
蓮衣嘴裡喊着饅頭,頭埋在膝蓋間無助的哭泣。
青崇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的啜泣聲,腳步一滯,勾脣苦笑,他想也許主子這麼做不過是想讓皇后自己放棄後位而已,只不過是皇后太過執着,執着的不肯放棄而已。
但是執着又何止她一人,所有的讓人都有執念,所有的人都會對一件事情執着。
“皇上不會殺你。”青崇大聲的說道,說完繼續朝門口走去。
蓮衣哭泣着聽到迴音,哭聲停止,靜靜地聽着青崇的聲音,許久之後她說道“你又不是皇上,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殺我。”空曠的地牢,蓮衣的聲音迴盪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孤寂感。
卿若依舊像往常一樣在湖邊打水漂,但是石子卻暗藏玄機,十字上面刻着‘擎蒼帶卿若走’。
她不知道這樣做被人找到的機會會有多大,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不能放過任何有可能成功的機會。
因爲錯過了,就可能是她一輩子和擎蒼錯過了。
卿若的眼睛盯着湖面,透過湖面倒影的景象觀察着四周,她急的她身後有一條路是通往乾坤宮的,還有一條是很多人不曾走過的偏路。
卿若咬脣琢磨着,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條路可還在,雲凌曦看到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