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崇一身黑色緊身衣走進來,面容冷峻,手裡拎着的小金鎖,隨着她每走一步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衆人見青崇不停的向前走,不停的靠近他們,嚇得三五成羣的向兩邊擁擠,生怕青崇拿他們開刀。
從青崇進門的那一刻,南宮律的注意力便被那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所吸引,眼眸緊緊的鎖着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光的金色長命百歲鎖。
手驟然的收緊,一隻手緊緊的攥着身上的衣袍,另一隻手緊緊的攥着龍椅上的扶手,手上的青筋突起,指尖泛着青白色,指甲狠狠地掐着扶手。
一旁的貼身侍衛彎下身,輕聲的安撫道“聖上稍安勿躁,此時您若是急了正好合了王爺的心意。”
南宮律慢慢的冷靜自己,手慢慢的放鬆,長吁一口氣看着下面的青崇說道“你是誰。”
“你無須知道,這是主子送你的禮物。”如此大不敬的口氣,着實令南宮律的氣火再次飆升,他想若不是現在他寡不敵衆他一定下令將他砍了。
青崇越過衆人直接走上前將東西扔給南宮律,這一扔正好仍在南宮律的臉上。
這種羞辱直接領南宮律抓狂,這…這和扇他一巴掌有什麼區分。
青崇對這個舉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扔偏了。”
南宮律將金鎖握在手心裡面,士可忍孰不可忍,站起來厲聲道“來人將這個叛賊給朕拿下。”
當他喊完這句的話的時候,整個大殿上鴉雀無聲靜得出奇,南宮律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早就是孤立一人了。
有些抱歉的笑着對青崇說道“朕,習慣了,習慣了。”
青崇理都不理他,直接轉身離開,南宮律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無視。
青崇走出去,南宮律將手中的金鎖重重的拍砸桌子上,低着頭似乎是在沉思。
朝堂中有人適當的站出來相互看了看對方,然後將想說的話,在腦海中反覆的思考組織了一下說道“聖上,這人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
“是啊聖上,士可忍孰不可忍。”
南宮律擡起頭來看着他們,抓起一旁的奏摺,直接呼到他們的臉上,那幾人跟向後退了幾步說道“聖上息怒啊,息怒。”
“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你們這羣廢物,除了會煽風點火,還會做什麼,現在告訴朕士可忍孰不可忍,朕喊人將他拿下的時候你們又有幾人站出來,還不是一個個嚇得躲在一旁,用不用朕命人挖個地洞讓你們全部鑽進去啊。”
衆人紛紛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突然有個人走出來說道“聖上,臣真的很想爲您效忠,但是很明顯您大勢已去,所以臣只能另謀生路了。”說完將頭上的官帽摘下,將深山身上朝服也脫了下來。
他的此番舉動更是擾亂了人心,幾個大膽的人也紛紛站出來,對南宮律行了一個李然後將朝服還有官帽脫下轉身朝外走去。
南宮律看着他們一個個的轉身離開,一時間也氣憤得不得了,揮着衣袖對其他人大聲的對其他人喝道“滾,滾,都給朕滾。”
南宮律不知道他這樣的話有多麼的傷人,幾名跟隨他多年的大臣紛紛把搖頭嘆氣,轉身離開,但是他們卻沒有將身上的朝服脫下,也許他們是想南宮律能夠早日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離開他。
南宮逸坐在轎輦上看着突然被打開的殿門,幾名身着內襯白衣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南宮逸勾脣看着他們,一旁的總管問道“王爺,爲什麼還不動手。”
“不急,等人全部都散了,全部都棄他而去到時候大菜在一道道的上。”
“是,王爺。”總管說道,同時心中的仇恨不住的在他的身裡翻滾涌動。
南宮逸仰頭望着天,西邊出現了一道血色的殘陽,南宮逸勾脣說道“記得爹和娘死的時候那時的天邊也是出現了一道殘陽。”
總管嘆了口氣說道“王爺,既然回憶那麼傷心,不回憶也罷。”
“必須要回憶,不回憶又怎麼能夠記住心中的痛呢。”南宮逸側頭看着總管,總管忍不住開始心疼他,南宮逸繼續說道“記得當時我們下鄉,突然衝出來好多黑衣人,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管就將開始殺人,到處都是鮮血,人們就像剛纔我們經過的地方一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那麼紅那麼比夕陽還要漂亮。”
“娘將我交給你藏起來,我逃過一劫,可是我卻親眼的看到了他們將我爹圍剿殺死,將我娘折磨死,你說這樣的仇,這樣的痛讓我怎麼忘,怎麼敢忘。”南宮逸咬牙說道,眼眸裡充着血絲同時眼淚也順着他的眼角滾落。
南宮逸紅着眼扭頭看向青崇說道“去看看還有誰站在他那邊。”
“是,主子。”青崇說完朝大殿走去。
大殿內,南宮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主位上,只有身旁的貼身侍衛不曾離開他半步,南宮律扭頭看着他苦笑着問道“你爲何還不走。”
那人走下去,南宮律苦笑同時兩行苦淚順着眼角滾落,他想他從此就是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會跟他一起了,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將他扔掉的奏摺意義撿起來送到他的面前說道“主子,今天的奏摺您還沒有批閱完。”
南宮律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楞了,眼角還不斷滲着淚的看着他,那人笑着說道“聖上您該批奏摺了。”
“爲什麼。”南宮律問道。
那人說道“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不過是人想要滿足自己內心的疑惑,聖上只需知道屬下這一世將會生死追隨您就夠了。”
他的話令南宮律有些無地自容,握着他的胳膊說道“你可知朕曾將想過要將你處死。”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當如何,聖上讓屬下生屬下便生,聖上讓屬下死,屬下便死而無憾,屬下相信聖上做的決定都是有充分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