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的人自制力好,有的人自制力差。自制力好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忍得住飢渴,自制力不好的麼,早就不知道給他媳婦帶多少綠帽子了。” 黃虹怏怏,其實她對於男人好色這方面並不深惡痛絕。男人好色,也是女人妝扮所致。女爲悅己者容,若不是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看的也少。就像你穿的正式,沒什麼人看你。你要是妝容很厚,衣着很漏,男人自然想泡了。
而且很多好色的男人都是招人喜歡的,尤其是電視和小說裡,裡面好色的男人一般都是男二,極盡帥氣是美能!怎能叫人不喜歡?
凌佐揉了揉眉心:“同理,女人都是貪財的。我記得這話是你說的,男人好色,女人愛財。”凌佐輕聲反駁,他想要黃虹反駁這句話,推翻女人愛財的理,因爲黃虹總喜歡較真,想來她是會爲女人打抱不平的。然後他可以順話同理反駁她,告訴她,男人並不都是貪財的。
不曾想黃虹卻重重點頭,附和道:”沒錯,女人都是貪財的。好多女人爲了錢嫁給了有錢的老頭,畢竟人家有錢,穿金戴銀,吃喝不愁。人非聖賢,能抗拒幾次誘惑?每個女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想嫁個疼自己愛自己又有錢的好男人,只可惜,這樣的男人太少了,或者被錯過了,種種緣由,不可說,不可說啊。”
凌佐擦汗:“不愛財的女人也多的是,相夫教子,溫柔體貼,哪裡愛財了?純情的緊!”
黃虹摸了摸鼻子:“ 壓根就沒有不貪財的女人,只有實力不夠的女人。比如我,姿色不如人。壓根就沒有純情的女人,所謂的純情女充其量一羣傻女罷了。那些蠢貨兩三年後,都有的後悔呢。拜金女孩,纔是成功男士的最愛。因爲她們不做作,不虛假,真性情的表達自己愛財,不是那種表面視錢財如糞土,裡子愛財如命的人。這叫真性情!”
凌佐只覺好累啊,和黃虹辯解真的是個累死人不償命的活,明明她是理解的,偏生就是嘴硬。什麼道理都懂,反過來,覆過去她都有理由。低沉一問:“確定用英雄冢?”
黃虹點頭,這可是她靈光一現的結果。大喜過望,直接從山上奔下來的,突然覺得自己的輕功似乎比以前好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事事順心吶。
如斯肯定,凌佐便不多言,微一點頭,算是敲定了名字。
隔日,九卿就到找了鎮上最好的木器師傅,用最上等的木材,做最好的木工活。只是提字一事另賈顏樓上下面面相覷,自然是指望不上黃虹的,她那狗爬子不夠丟人的,而且她也非常有自知之明。風吟的字,太過秀麗,根本寫不出英雄冢三個字的大氣。九卿樓裡一羣女子自然都是指望不上的,唯有凌佐和那新來的少年郎。
凌佐字體不錯,他好琴棋書畫,只是不太精。
新來的少年郎月瓏,字如其人,字很好看,要的大氣也有,就是缺少其內涵神氣。黃虹再次確定了這男人是下凡歷劫的仙人,那氣質,那格調,那感覺,真不
是一般人能比的。氣質太淡雅了,黃虹是修煉一萬年也達不到的等級。就像那雪山冰蓮般乾淨,又不那麼冷。反正總歸早晚要回天上就對了,若是提早遇到他,或許就不會那麼喜歡平陵了。呵呵,不過貌似現在也不晚哈?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說的就是那冰清玉潔的月瓏公子,也不知道那姓洛的婦人到底有沒有長眼,瞎啊!這麼絕色的男人也給賣了!自己養着也好啊!唉,暴遣天物呀!
突然想起來冷闡作,黃虹堆起狗腿笑容看着凌佐。
凌佐被看的頭皮發麻,感覺似乎不太妙,陰森森的,揉着太陽穴無奈的問:“你不是說我的字不夠精妙嗎?”
黃虹聳了聳肩:“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說實話,現在除了你爹,我還真找不到有那種心比天高的人。”
“你這真的是在誇我爹嗎?我怎麼琢磨着味兒那麼不對呢?”凌佐無奈的看着黃虹,黃虹沒見過他爹,他卻能感覺到黃虹對他爹爹多少有幾分仇視的。可能也談不上仇視,就是看不上眼那種吧。
同時他也不明白,他爹好歹是五宭盟主,黃虹有什麼看不上他爹的?奇了怪了,讓人鬱悶的緊。
現下更是奇怪,居然叫他去找他爹給青樓提字。這是叫他去找死的節奏嗎?話說真拿我當朋友,當兄弟就讓我多活幾年吧?
一擡頭,黃虹正用安靜的目光看着他,安靜的可怕。凌佐被黃虹的眼神盯得實在沒法子,只好咬咬牙應下了。實則心中苦惱不已,他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爹給提筆英雄冢三個字?似乎怎麼樣都是不可以的,天哪,讓我去死吧!凌佐心中哀嘆了一聲,真心很無力。
黃虹展顏歡笑,拍了拍凌佐的手臂:“你在用生命做鬥爭,加油吧騷年!願主保佑你活着回來。”黃虹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整個賈顏樓的人都笑了。
凌佐扶額,原來她也知道自己要倒黴,竟然還讓自己上刀山,真是夠黑心的!又是一聲哀嘆,確實,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呢!就算騙着爹給寫了這仨字,被發現了以後,自己是怎麼慘死都不知道。苦不堪言吶!
衆人偷笑,樓裡的姑娘基本上都知道黃虹是個女人,雖然一直穿男裝,一直叫她公子,但她是女兒身的事情並沒有隱瞞。或者說是沒瞞住,女人的八卦能力堪比二十一世紀報社記者,埋得再深,她們也有本事給挖出來。
當晚凌佐回了嵩山,走時候身上多少帶了些神傷。黃虹摸摸鼻子,其實她也不想凌佐去冒險的,只覺得有趣罷了。
夜間失眠,一會兒是史平陵的音容笑貌,一會兒是凌佐被他老爸綁在樑頭上揍一頓的模樣。只得雙手合十禱告: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虎毒不食子啊!他爹再壞,也不會殺了自己的兒的。
饒是如此安慰,黃虹依然心驚膽顫。什麼虎毒不食子?那只是形容,老虎的確比人更有情,動物是非黑即白型的,哪裡有人的花花腸子?人,害死自家孩
子的故事那也不要太多。更何況冷闡作這個黑心的,他可是要統一江湖,怎麼可能手段不狠?
不殺了凌佐,怎麼也得狠揍一頓,讓他以後有記性!而且萬一下手沒個輕重,給腿打折了咋辦?天!凌佐不會賴上自己吧?一想到凌佐那單純無害的臉,委屈的楚楚可憐:“你害的倫家殘疾,你不能拋棄倫家。”
“你現在只是一個殘廢,難道還要拖累我嗎?”黃虹哭訴。
凌佐黯然傷神,鬆開了黃虹,不再要求跟她,一言不發,默默的走開。黃虹不忍心,有些擔心悄悄跟了上去。就見凌佐推着輪椅,慢慢的推向河裡。
法克!他媽的居然要自殺?黃虹欲哭無淚的將人從水裡拖了回來,不滿的質問:“你這是幹什麼呀?”
“你走開!滾開啊!你抓我來幹什麼?我死了不是乾淨?”
“幹嘛要死啊?成了殘廢就要死嗎?你沒有見到過殘運會上那些體育健兒都是殘疾人嗎?雖然殘疾人要想成功必需付出比健康人多更多的時間與精力。但是殘疾人成功的例子也不少。爲什麼一定要用死來解決?”
“我不想拖累你,我想死的快些不行嗎?難道成了殘廢,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黃虹啞口無言,都是自己的錯,戳了他的傷口。人家都殘廢了,還專揀人痛處戳!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嗎?抹了眼淚,黃虹道:“都怪我,是我的錯,不是我的話,你不會這樣的。”
“不是的,誰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去的。”
“別,別死,我照顧你,照顧你一輩子。你要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千萬別想不開啊,嗚嗚嗚。”黃虹主要是內疚,他要是死了,這輩子都不安心了,真活不成了。
凌佐流淚,男人流血不流淚,他卻流淚了,可想而知有多麼撕心裂肺,痛徹心扉:“你想我這樣拖累你嗎?”
“不不不,一點都不拖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黃虹腦補了以上情景,天哪!不要不要!凌佐要是廢了,她還真的過不下去了。
黃虹不安,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夜不能寐,只得披衣起身,彷徨不已。四下一片寂靜,寂靜得彷彿時間已經停止。就算是熱鬧的花街,夜晚纔會熱鬧的花街,也是靜寂一片,沒得半點聲響。唯有那濛濛細雨,滴落之聲,聽得不甚清楚。
心中也是細雨滴滴,敲打孤牀。推開窗戶,迎面涼風,心中格外舒爽。
黃虹伸手去接那落下的綿綿細雨,就如同一個個溫柔的吻,輕輕地吻在她的胳膊上。黃虹脣角勾起,這就是悟空所說的無根之水了。不知這無根之水是否真能治百病?無根之水,黃虹無聲笑的更歡。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走進科學有一集,講天上掉了幾塊冰,砸到河北一農村。圍觀羣衆紛紛上前品嚐,據說還“挺好吃的”,一老頭抱了兩塊回冰箱裡凍着,說這叫無根之水,每天一舔,包治百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