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沒被撞擊到頭部,只是被子彈擦了一下而已!”段凌希笑着說,簡烙心的心猛然一揪,一種無言的疼痛幾乎要擊穿她的心,不知道這四天三夜裡,他是怎麼度過的。
如果段凌希遲了一點點,那麼她就再也見不着他了!
“我沒事,只是皮外傷,我的運氣一向都這麼好,上次火災我傷成那樣,不也活了過來了嗎?”段凌希看着她一臉的難受,不由得緊握着她的手,臉上露出邪佞的淺笑,那股傲人的自信於眉宇間泛現。
簡烙心抿脣,含淚而笑,她的男人永遠都會有這樣的好運氣……因爲他曾經受過那麼多的磨難,那方面的經驗早就積累得滿滿的了。
兩人緊握着手,無聲勝有聲。
回到酒店下了車,段凌希和簡烙心馬上被記者包圍了。
“段先生,據說你被綁架了,能透露一下仔細的情況嗎?”
“段先生,你受傷了?是不是剛剛被警察營救了出來?”這些記者早就聽到了風聲,不過因爲現場太多警察,他們根本就採訪不到段凌希,只好跑來酒店來圍堵了。
段凌希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些是蜂涌而來的記者,冷聲開口,“我的確是被卡倫家族的巴里先生以及倫納德先生綁架,幸好m國的警察英武神勇,否則我早就死在巴里先生的槍下!”
聽到段凌希這樣的說法,衆記者沸騰了!
卡倫家族可是貴族啊,竟然做出了這等骯髒事!
“我要回答的就這麼多,過幾天大家會知道更多詳細的信息的,謝謝大家的關心。”段凌希邪惡地彎彎脣角,摟着簡烙心朝酒店內走去。
保鏢將那些繼續追來的記者攔截住,閃光燈不斷地閃爍着,那些是蜂涌的記者們令得酒店大堂都成爲了茫茫人海。
段凌希雖然安然無恙,但是他額頭上的傷,以及身上的血跡讓人們看一眼,都有一些心驚肉跳。
終於回到房間了,簡烙心連忙讓石森他們取來消毒水什麼的,她親手給段凌希處理一下那些皮外傷。
段凌希坐在沙發上,看着簡烙心那張認真的小臉,注意到她那偌大的黑眼圈,以及眼白內密密麻麻的血絲。
曾經俏麗的雪白的臉上,已有着疲倦的神色,膚色都有一些暗沉。
可見這幾天以來,她也度日如年,非常的煎熬吧?
“老婆,對不起,這一次又讓你擔心了幾天,以後……我會注意的!”段凌希輕聲地說,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抱着她的身體。
簡烙心有些哭笑不得,“回來就好了,我在給你處理傷口呢!”
段凌希的呼吸有些灼熱,他親了親她的小臉,其實他早就想撲倒她,但人太多了不好意思罷了。
不過一連串的精神緊張,倒讓他有心而無力。
“這點小傷不用在意,我不應該那麼信任我舅母……”段凌希輕嘆一聲,“她一向是個貪婪的女人,雖然不是受人指使,但是……”
“她的確是貪小便宜,是領取了一瓶免費派送的料酒,然後用料酒做了甜酸排骨,加上我們都沒防備……不過還真的怪不得她。畢竟她哪裡知道,那是有心人的刻意算計?”
簡烙心輕笑着手,伸手輕輕地撫着他那張輪廓深刻的臉。
段凌希淡淡地笑起來,“小女人,你在這幾天裡,做了些什麼?”
簡烙心頓時鼻子一酸,“我能做什麼?我……我又不是你,有龐大的人脈,連大衛都親自趕來了。我聽說大衛……是m國總統的侄子,段凌希,你可真是強悍,這樣的人物也能攀上。”
“什麼叫攀上?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好不好?”
段凌希輕輕地蹭着她的髮絲,眼中縷縷寒光,“波文真是活膩了,m國內部很多人都對他不滿,認爲他玷污了貴族的名聲,有損貴族的形象。”
簡烙心微微一笑,“幸好你出來了,我這幾天差點急死了,頭也好痛,真的害怕你出不來……如果是這樣,我就跑到波文家裡將他家炸了!”
段凌希撲哧一聲笑出來,“波文是該死,所以我纔會透露出主謀,接下來波文的日子不會好過。兩個兒子都被我拉下了水,那麼……他這個老東西,自然有人以其他藉口將他幹掉。”
簡烙心有些心驚肉跳,貴族與m國之間的鬥爭,勢力與勢力之間的鬥爭從來都是血腥的。
在這裡沒有絕對的公平,所以她纔會在這幾天裡急得上火,雖然不斷地勸自己冷靜再冷靜,可是依舊無助地在深夜裡流淚哭泣。
可是她還是撐下來了,沒有去求陳騰。
這麼多天的堅持,終於換來了回報……那就是段凌希用行動打陳騰的臉!
她這一世選男人的眼光,絕對不會再差。
兩人默默相依,不知道過了多久,段凌希才抱起她,笑容妖嬈無比,“一起洗澡……”
簡烙心笑着點頭,她纔不相信連經大戰的段凌希,有心情那個那個呢……
段凌希的確累了,所以洗澡的時候只是調戲一下她,乖乖地洗乾淨後,倒頭大睡。
簡烙心看着他那還沾水的頭髮,拿來毛巾替他擦得稍微幹一些。
“我給你吹乾一點吧,好不好?你可以先睡,不用坐起來。”簡烙心心痛地趴在他身上,用手指戳戳他那張就要沉睡的臉。
“唔……好,謝謝你老公。”段凌希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連接幾天都沒有睡,如今神經一放鬆,身體終於陷入了極端的疲倦之中。
等簡烙心跳下牀,拿來了電吹風,某人已呼呼大睡了。
她坐在一邊,看着那張恬靜的臉龐,那俊美的線條,不由得甜蜜地彎了彎脣角。
和他在一起安靜地相處,這樣的日子,真的很有滋味。
簡烙心想起那個佇立於人羣中,額頭流血的男人,那一刻她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帥最強的男人,心裡充滿了莫名其妙的驕傲。
這是她選的男人,永遠都不會令她失望!
簡烙心將電吹風開到最小的那一檔,慢慢地給他吹着頭髮。
幸好段凌希的頭髮是短的,否則還真不知道要吹到什麼時候,短短几分鐘,簡烙心就覺得手腕有些累了。
難得段凌希平時每晚都給她吹頭髮,原來這種細微的體貼,是建立於深刻的如磐石般的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