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整天跟着我累不累呀?”簡烙心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寶兒柔柔一笑,“不累啊,反正我以前每天都有很大強度的訓練,當了你的保鏢之後,相反很輕鬆啊!”
簡烙心無言了,她和徐寶兒簡直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徐寶兒很安靜很斯文,雖然比她高了一點點,但她的身板看起來比簡烙心的還要小啊!
簡烙心往外走,一向不怎麼能喝酒的她,臉上更是似燒着了一般,突然一個小孩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不小心撞到了簡烙心的腿上。
小傢伙馬上坐到地上哇哇地哭了起來。
“呀,不好意思,是姐姐不好,姐姐撞到你了!”看到小傢伙那委屈的小臉,一哭五官都皺到一起了,簡烙心連忙蹲下去扶起了小傢伙。
那男童看起來才三歲,可是這種是成年的娛樂場所,這孩子怎麼會在這裡呢?
“嗚嗚嗚嗚……我要找媽媽,我要找媽媽!”
小傢伙精緻的臉掛滿了淚,看到了簡烙心是個陌生人,嚇得連忙推開了她。
簡烙心有些手足無措,“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呀?在這裡等一下,劉永,你去找找看有沒有人丟孩子!”
保鏢劉永有些猶豫,畢竟他的責任是保護簡烙心,不過看到簡烙心那懇求的目光,只好硬着頭皮到附近找了找。
剛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了一個女人驚慌地從不遠處的那個包間走出來,“兒子,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穿着一身黑的職業裝,看到在一邊哭的兒子,紅着眼跑了過來。
原來女人帶着兒子來跑業務,不過明顯不怎麼如意,兒子被那些男人嚇跑了,女人脫不了身,最後只能忍痛推開了那客戶跑了出來。
“媽媽我好怕,哇!”孩子又哭了起來,走過來的侍者都帶着明顯的同情。女人連忙抱着孩子,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簡烙心覺得有些心酸,平凡人打工掙錢真的不容易,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如果想要個輕鬆的工作,能照顧孩子但收入也不會太差,你就跟我來吧!”
那女人連忙拭掉了眼淚,將孩子抱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對簡烙心很信任,跟着她一起走入包間了。
轉角處,一雙眼睛正默默地注視着簡烙心的背影。
那張溫柔的泛着紅暈的臉龐,笑靨如花,那手足無措的表情,那充滿了關愛的眼神……
讓段霆希怔了好久好久,直到他的同學叫他的名字,他纔回過神來。
“霆希,你怎麼啦,不是說要上衛生間嗎?怎麼呆在這裡?”
“沒事,遇到一個熟人而已。”
段霆希淡淡一笑,心中卻惆悵不已。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裡他老愛做夢,夢裡出現的,一直一直是簡烙心的背影。
只是每一次,她都那麼絕然,從來不肯給他溫柔的一眼,就像現實之中那般。
在學校裡遇見了,她連招呼都懶得跟他打,她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議論。
如果他是剛剛那個男童就好了,至少……能和她親近,段霆希還清楚地記得,他抱住她衝向醫務室時的那一幕……
那股屬於簡烙心的清香,彷彿還纏繞在鼻端處。
“霆希,你又走神啦,快回去吧,等會兒要罰酒三杯哦!”男同學拍拍段霆希的肩膀,正好拍到被簡烙心咬到的那個傷口。
傷口隱隱作痛,段霆希卻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甜蜜,讓他展開了燦爛的笑容,“好啊,等會兒我必定會將你幹倒!”
男同學樂呵呵地笑,“好啊,難得你那麼開心……你還是第一次來參加同學之間的聚會吧,快快,我們的冰山校草終於開竅啦!”
段霆希和男同學一起回包間,可是心卻在不遠處的那走廊裡,那一幕彷彿還在眼前。
簡烙心第一次當老好人,讓大家都有些括目相看,她有些無奈,不就是想給那個年輕的女人找份輕鬆一點薪水高一點的工作麼,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她?
不過段凌希已讓人安排剛剛那個女人了,讓簡烙心覺得她的老公真的很可愛很帥氣,有求必應啊!
“烙心,你居然也這麼好心?不怕她是白蓮花嗎?”
南喻挑挑眉笑着對簡烙心說。
簡烙心搖頭,“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來跑業務,是迫不得已的。再說了我讓凌希給她安排了工作,那工作的地點又不是我家,也不是凌希的身邊,這是她沒有選擇的事,我願意相信我眼睛看到的,心裡感受到的。”
也許重生後,她的戾氣比較重,所以這些朋友都習慣了她腹黑的一面,沒想到她這可愛的一面呢?
段凌希摟簡烙心,“好了,大家還是喝酒吧,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平凡的樸實的人,風霆,我跟你提過的事,你應該做得到吧?”
楚風霆頷首,“那事很簡單,相信我,設計圖我能拿得到!”
簡烙心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想想段凌希這段時間比較忙,大部分是對付那個兇手而周旋。
“估計不用多久……”段凌希淡笑着說,眼睛裡有着一抹嘲弄。
簡烙心的心一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也許不用多久,幕後真兇,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此時此刻。
郊區的一棟平房內。
一個男人正在熟練地殺着一隻雞,血染紅了地面,另外一個女人提出了一桶水,男人將雞扔進了桶裡,洗乾淨手後就在一邊抽菸。
四處都很安靜,畢竟這裡是半年後就要拆遷的區域,男人和女人便是住在這裡的最後一家住戶了。
“老公,你真的肯定……那個人沒有得到精神病,沒有將我們的信息透露了出來?”
女人突然開口了,她的臉上全是擔憂。
男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陰戾的眼中有着冰寒的氣息,“你連自己的老公都不相信了?”
“不是……畢竟你堂叔曾經策劃過刺殺他的計劃都沒有成功,現在怎麼又……那臭小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手段很了得,這一次居然也死不掉!”女人遺憾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