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看到一些珍品,老頭子就會開心了呢?
想到這裡,曾凡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之後,看到楚江在裡面鬱悶地吸菸。
“老頭子,下來看看有哪些禮物合你的心思的,不要在這裡鬱悶了,你何必將那些小人放在心上!”曾凡笑着說,這時楚若麗也走了過去。
“爺爺,奶奶說得對,你生氣什麼勁啊?你一生氣不是正中別人的下懷嗎?”楚若麗柔聲地安慰着楚江。
楚江是最疼楚若麗的,他長嘆一聲,鬱悶彷彿少了不少,“你說得對,我若是不高興,也正中那些小人的下懷,走吧,看看有什麼珍品,也可以讓我高興高興一下。”
大家一起離開了書房,來到了大廳處。
大廳那裡堆滿了禮物,都是比較上檔次的禮物盒。
楚若麗挽着楚江的手,微笑着說道:“爺爺你看,好多禮物啊,這些東西絕對件件是珍品呢!”
楚江拍拍她的手,“乖丫頭,幫我一起拆吧,大家一起拆,看有什麼好玩的。”
楚江的心情好了許多,禮物一件件地拆了出來,果然件件都是上乘品質的東西,不是一些古董,就是一些大師的字畫。
楚江拿起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這一看就是字畫的禮物。
拆開了之後,便有一股墨香撲鼻。
楚江緩緩展開,頓時目光陰冷了下來!手上的那幅畫,一定就是段凌希和簡烙心一起送的畫!
這畫上,畫着一個女子,那女子笑顏嫣然,美得極爲奪目!
女子身着一襲旗袍,美麗動人,不過旗袍的款式有些老,一看就是十幾年前的款式了。
“這這……這是誰送的?”曾凡一看到這畫,頓時臉色煞白!
畫的一側,有四個大字特別的刺眼:楚紅畫像!
段凌希和簡烙心,竟然送楚江一幅已逝世的女兒的畫像!
楚江的臉色更是難看,氣得雙手顫抖,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楚若麗低頭一看,就看到了落款,尹思博三個大字。
“尹思博是誰?”楚若麗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竟然一時間回想不起來了。
楚江氣得雙腿也在發抖,他無力地坐到一邊,將手中的柺杖狠狠地扔到了一邊。
“小人!正是小人!竟然敢送這樣的東西給我!”楚江氣得心臟抽痛,楚雲長連忙拍着他的背部,“爸,不要生氣!你生氣了不正好讓他們得意嗎?”
楚江深深地吸着氣,努力地讓自己不要暴怒,可是一看到扔在地上的畫,畫的側邊,竟然還註明着“1995年7月初7”,這個日子,就是楚江生日的日子,也是楚紅病逝的日子!
這真是諷刺,這真是黑色的詛咒!
段凌希和簡烙心,竟然送了一幅死去的女兒的自畫像給他!
楚江再一次氣得青筋突現,差點氣炸了,曾凡也在一邊撫慰他,“你跟這些小輩計較些什麼?都是外人了,何必放他們在心上?”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在外人的心裡,他楚江是如此的冷血無情,竟然在女兒的忌日大擺生日宴席。
“是啊,爺爺,你再怎麼生氣,也正中那些人的下懷,何必呢!”
楚若麗等人也安慰着楚江,經家人的撫慰,他的情緒才慢慢地平息了起來。
楚明庭卻看到了尹思博那三個字,不由得咦了一聲,“尹思博?這是哪門子的畫家?我怎麼從來好象聽說過……哦,我想起了,這個好象m國留學的,他得了一個xx獎,已小有名氣了,聽說他是簡烙心那個野丫頭的前男友,但是可笑的是在求愛成功的當晚,就和那丫頭的妹妹滾到了牀上,被那野丫頭當場撞破!”
楚明庭因爲楚家的人頻頻吃虧,所以才特意留意了簡烙心一下。
他發現簡烙心的過去也非常精彩,她的後母入獄,父親被後媽林宛瑜殺死,同父異母的妹妹失蹤,然後尹思博的事,他自然瞭解到一些。
“你說什麼?”楚江大怒,“他們還說這名師的畫配得起我的風骨!”
聰明的人,都能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尹思博是個十足的人渣,在求愛姐姐之後又和她的妹妹上牀,簡直是淫亂至極的渣渣!
而段凌希和簡烙心的原話,就暗示着楚江與尹思博一樣的品性!
楚江又是氣得暴怒如雷,一拳就砸在了那茶几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嚇得曾凡連忙拉住他,“老頭,你不要這樣啊……冷靜一下!冷靜一下!明庭,快將這畫給扔了,這種垃圾,怎麼配掛在我們家裡!”
楚明庭知道多嘴惹了禍,連忙拿起了那畫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裡去了。
楚江氣得直翻白眼,血壓頓時高了起來,曾凡等人連忙拿了藥給他服下。
他喘着氣,如同久病的老人,全身無力,但眼神卻充滿了劇毒,“好毒的野丫頭!我們走着瞧,走着瞧!”
此時此刻。
簡烙心正在給段凌希擦身,他的皮膚幾乎好了起來,但是爲了恢復更好,所以她打算再堅持十天再讓他自由泡澡。
略有熱氣的浴室之內,簡烙心拿着海綿,輕柔地擦過了他的胸膛。
脣邊泛着淡淡的笑容,“對了,你說……今晚那老頭,估計要氣得半死吧?”
段凌希發出了一陣邪惡的笑聲,“氣得半死是應該的,這老頭如此殘忍,真是應該得到報應。”
簡烙心抿抿脣,“那個槍手,你真有自信讓他引出幕後人?”
“自然。這不用你操心,還有……那個人的背後,勢力可不小,能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所以我們纔會加倍的小心翼翼。”
段凌希的眼眸暗沉不已,一抹凌厲的殺氣,如火花般瞬間燃起,又瞬間消失不見。
簡烙心微微擰眉,這樣說來,段凌希得加倍的小心了。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家裡養傷,而保鏢已增加了五人。
加上之前的兩個,就有七個了。
那些人,據段凌希說,都是他七年前,特意讓人培訓的一支隊伍,那些人本來就是軍人,出身平凡,但是對上司極爲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