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長長地嘆息一聲,默默地退了出去。
師生戀是禁戀,但是簡烙心的心,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尹思博的目的很簡單,的確只想幫一下簡烙心,害怕她對付不了賈靜容和簡夢玲。
他的心裡不僅僅有內疚,還有自責,痛苦。
求愛成功,他以爲自己能和簡烙心幸福地走下去,沒想到簡夢玲的挑逗,竟然讓他功虧一簣,連名聲都抹黑了。
尹思博卻從來沒想到,這一招,其實有簡烙心的暗中推動,他喝的酒,被簡烙心的人下了藥……
等美術課結束之後,簡烙心就離開了醫務室,回到了教室。
手機震動了一下,簡烙心取出來一看,“放學後,在學校後門等我。”
發信人是“那個人”。
簡烙心沒將段凌希的名字光明正大地擺在聯繫人裡,畢竟她還是保持着極高的警惕,一旦發生了意外,也許就有人發現了她和段凌希的關係了!
在這關鍵的時候,簡烙心不想自己染上任何的負面新聞,因爲將來的她,還要將簡氏搶到手中!
時間回到了昨晚的八點零五分。
簡家。
簡夢玲頂着一張紅腫的臉回到了家中,她低着頭,眼中全是驚恐與憤怒。
她不明白爲什麼張少的正室會殺到霆龍俱樂部來,但細細一想,必定是有人告密!
簡宏黑着臉,眼中疊滿了陰雲,氣氛也極爲緊張,有着狂風驟雨來臨之象。
賈靜容扶着女兒坐到沙發上,“好了,不要哭了,你這些……應該都是皮外傷,得請醫生到家裡來,搞不好留下疤痕……”
簡夢玲哭喪着臉,“媽咪……我不想這樣的,嗚嗚,是他……是他強迫我!”
賈靜容的臉色煞白無比,眼中全是一層層的怨毒,簡夢玲頻頻陷入醜聞之中,一定是有人策劃,纔會這樣風波不斷。
“好了,不要哭了,媽咪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只要查出是誰搞的鬼,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嗚嗚,一定是簡烙心那賤人,她看到我和張少一起進到貴賓室就去向張太太告狀!”
簡夢玲不分黑白是非,就將髒水潑到了簡烙心的身上。
賈靜的眼中,風起雲涌。
簡宏簡直看不下去了,女兒不僅僅在霆龍俱樂部當着那麼多貴賓丟了簡家的臉,回到家還要污衊簡烙心,他頓時猛拍茶几。
“夠了!你也不看看你這個賤樣?不僅僅做出了丟人的事,還要污衊烙心!賈靜容,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好兒子!”
簡宏火氣沖天,額頭青筋突現!
簡夢玲的眼淚又瘋狂地涌了出來,滴滴染着血打落,賈靜容到一邊打電話讓醫生過來,掛了電話之後,就聽到丈夫在痛斥女兒,不由得又是心痛又是憤怒。
“夠了!夢玲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你以爲她想自己在那麼貴賓前面丟臉出醜?還不是因爲那個賤人簡烙心的告密,讓張太太趕來……”
“啪!”
簡宏怒火遮眼,聽到賈靜容口口聲聲叫簡烙心爲賤人,更爲氣憤!
畢竟從始至終,簡烙心沒丟過什麼臉,沒出過什麼醜!
倒是簡夢玲,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轟烈”!
賈靜容瞪大眼睛,眼眶都發紅了,“老公,你……你又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了?好好的女兒被你教成這樣!小小年紀就去勾引外面的野男人,還要不要臉了?我們簡家的臉,全被你們丟光了!你們還有臉污衊烙心?烙心哪一次像這混賬女兒這樣丟臉?她做錯過什麼?倒是你們,一次又一次將污水潑到她的身上,你們當我弱智嗎?”
簡宏怒吼起來,聲音都顯得有些嘶啞,他臉色漲紅,眼睛突現而出!
他身上的煞氣,強烈而逼人,令賈靜容和簡夢玲都震住了,她們低下了頭,不敢再還半句嘴!
“簡夢玲,你再丟人現眼,就立刻給我滾到國外去,不許再回簡家了!”
簡宏拂袖而去,他幾乎被簡夢玲氣瘋了,眼下只有找張雨純去解悶。
相比心眼越來越小,脾氣越來越大的賈靜容,張雨純還真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呆在她的身邊,簡直就如飄於天堂!
賈靜容呢?因爲這段時間的焦慮,她老態漸顯,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魅力無比的女人了!
等簡宏一走,簡夢玲就嗚嗚地哭了起來,“嗚嗚……媽咪,爹地……爹地他竟然這樣對我們,嗚嗚……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和張少在貴賓室玩火,對於一個豪門千金來說,真是致命的醜聞,加上之前簡夢玲還和尹思博在簡烙心的生日宴那晚,滾到了牀上,估計她的淫蕩之名,再也抹除不了了!
賈靜容滿腔的怨毒,她拭掉了眼角的淚水,走到女兒身邊輕輕地擁她入懷。
不管出什麼醜事,好歹是自己的女兒,她作爲母親,豈有不心痛之理?
“好了,不要哭了!以後,你也不要隨便到外面露面,媽咪會在短時間之內,給你想一個辦法,將形象扭轉過來。”
賈靜容輕聲地說,她徹底地明白,如今的她得不到簡宏的心,女兒也數次丟了簡家的臉,加上簡曉龍的殘暴行爲,實是讓簡宏寒了心。
沒有簡宏的支持,她就如失去了有力的雙臂,要行動起來簡直比以前難上好幾倍。
容醫生來了,看到簡夢玲的傷勢,不由得惋惜地搖頭,“二小姐的臉,被人劃了那麼多下,只怕會留下疤痕。”
簡夢玲頓時登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地拉住了她的手,“容醫生,你一定……一定要治好我的臉,嗚嗚!”
女人的臉,可是最有力的招牌啊!
一旦簡夢玲真的毀容了,那麼只怕也難以挑到一個好女婿了。
賈靜容臉色煞白,雙手不住地顫抖,“容醫生,您一定……一定要想辦法不要讓她的臉留疤痕,女人的臉很重要,國外不是有很多新型去傷疤的藥嗎?”
容醫生點點頭,“那我盡力而爲了!”
眼下,她只能給簡夢玲消毒,然後再想辦法看看有沒有合適她的藥了。
待容醫生走了之後,簡夢玲雙目空洞地坐在客廳中,就像傻了一般。
“我們到房間裡說話吧!”賈靜容扶起了女兒,默默地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