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希笑容邪美無比,擁着簡烙心大言不慚地笑道:“承你們的貴言,不用多久,我們可能就會有可愛的小寶寶了!”
簡烙心頓時漲紅了臉,幽怨地掃了一眼段凌希。
生孩子?她才十八歲,纔不要生孩子!
她還沒轟轟烈烈地戀過愛,還沒有將z國走到十分之一,還沒有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還沒有大仇得報!
她怎麼可以分心懷孕?
從民政局走出來,簡烙心的眼神都很飄忽,而段凌希摟她坐入車內,笑着捏捏她的臉蛋,“怎麼了?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簡烙心撇撇嘴,皺眉幽怨地說:“段凌希,我不要那麼早生孩子……我多好的青春啊,爲什麼要生孩子?我的大仇還沒報!”
段凌希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傻瓜,生不生孩子自然是看你的意願了。如果你願意馬上生,就馬上生,如果等你大學畢業之後再生,那就之後再生……”
簡烙心聽罷,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謝謝你尊重我的意見,段凌希!”
段凌希挑了挑眉,妖邪的笑容更是迷人,“老婆,我們都領證了,你不應該叫我一聲老公嗎?”
簡烙心抿了抿脣,臉上的酡紅卻又暈染開來,令她精緻的小臉更有幾分妖嬈。
“老公!謝謝你!”
段凌希聽後心情大悅,眼角都染滿了笑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會非常驚喜!”
簡烙心抿抿脣,心裡竟然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甜蜜,儘管他還沒有將自己介紹給他的家人,更沒有提到婚禮的事。
但是看着這男子那俊逸堅毅的輪廓,那滿是笑容的臉,她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愉悅了不少。
車子平穩前進,路邊風景不斷倒退,簡烙心看出了路上的路標,竟然是朝着海邊而去的。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駛入了盛世林園。
簡烙心的臉色卻瞬間蒼白!
她如何會忘記,盛世林園之內的一座莊園,就是前世簡宏買給她的婚房?
盛世林園,是段氏開發的臨海居住別墅,分爲六個莊園。
每一個莊園,都價值上億,上一世簡烙心記得簡宏用了五千萬就買了下來,房產證的是她的名字。
所以此刻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房子,到底是簡宏買的,還是……
世界的事,都是這般的巧,簡烙心暗中祈禱着,段凌希帶她去的,千萬不要是上一世的房子!
“老公,這裡的莊園我也聽說過,賣出去都要兩三億的。但是有沒有人能通過特別的手段,以五千萬買了下來?”
簡烙心拋出了這個疑問。
“噗……老婆你真會開玩笑,五千萬就能買下來?其實也會有,那個人就是我,我買的話可以拿到這個價!”
段氏畢竟有十幾個股東,就算段凌希看中了一座房子或者一個莊園,也不可能一分錢也不用。
“哦,那有沒有人會租下來?”簡烙心迷惑地眨眨眼。
“這個倒是有,有一套房子租給了一個老外,每年兩千萬而已。”
簡烙心眨眨眼,看來前世的簡宏,不可能買下臨海山莊,而是租了下來。
租下來矇騙她,將她手中的股份全部騙到手,那豈不是賺大了的投資嗎?
車子向那個簡烙心最熟悉的方向而去。
她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前世的新婚別墅,就是她墜亡的地方!
看來不管她怎麼努力,也無法避開了命運的流轉?
“怎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段凌希不由得停下了車子,兩側的樹木遮住了盛夏那火熱的光芒,零碎的光影落在車上,映着簡烙心那蒼白的小臉。
“沒事啊,我只是緊張……你要帶我去哪裡而已!”簡烙心笑笑,其實這一條路,就是她前世,與尹思博結婚後的一年內,日夜走的那條路!
她怎麼會不知道,段凌希帶她去的就是前世的婚房!
“原來這樣……我們都已是夫妻了,就算帶你去別墅裡封閉好幾天,那也沒有顧忌的。”段凌希以爲簡烙心真的很緊張,不由得輕笑一聲,又發動了車子。
簡烙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應該怎麼跟他拒絕在那套房子內生活?
聰明如她,她幾乎能猜到段凌希要送她婚房了!
幾分鐘之後,車子駛入了簡烙心曾經最熟悉的別墅!
臨海的花月別墅!
打開車門,簡烙心走下了車,她臉色的確不太好,就算看到了繁花的前院,一如她前世的記憶中那般的開得璀璨,開得刺目。
“走,我們到裡面看看!”
段凌希輕笑一聲,拉着簡烙心推開了大廳的玻璃門。
只見別墅的裝修,竟然與前世一模一樣!都是歐式的風格,象牙白的地板,淡黃色牆紙上有着古典的花紋,每一條紋路都具有深刻的立體感!
一頂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於大廳上頂,繁複的水晶玫瑰花透明無比,但是每每夜裡,它卻將整個一樓都照得璀璨不已!
牆上,掛着一些歐式風情的油畫,別墅內一股大氣尊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可是簡烙心只覺得手腳冰冷,頭一陣暈眩!前世與尹思博生活的一點一滴浮現在眼前!
尹思博可以說是一個演技特別高明的男人,他的演技,都只可以拿奧斯卡獎了!
他明明愛着簡夢玲,卻還能和她結婚,並且於婚後演得滴水不漏!
他從來沒有對簡烙心表現過不耐煩,從來都是溫柔體貼,並且表現得非常愛她。
劇烈的愛,令前世的簡烙心變得越來越倨傲,越來越刁蠻任性,飛揚跋扈。
客廳那紅色真皮沙發上,簡烙心仍然記得前世的她,和尹思博無數次坐在上面看電視,可是看着看着就成了兩個人的愛情動作片……
尹思博讓所有傭人都回了家,他抱着她,在紅色烈豔的沙發上,瘋狂地愛她……
彷彿當時的喘息,當時她的嚶嚀,她放肆的尖叫聲,還回蕩在耳邊!
簡烙心只覺得全身冰冷!那時的她,原來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可悲的女人!
然而那時的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的警惕,還私下以爲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呢?
“烙心,你怎麼了?你的臉色真的越來越難看,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冷?”段凌希發現簡烙心一點狂喜的表現也沒有。
她呆呆地立在那裡,全身顫抖着,表情有些恐懼,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