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別人回家睡覺,她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出門,凌晨別人開門做生意,她疲憊不堪酒氣熏天的回家。
鄰居還沒把她們趕走,還沒把她當下水道的老鼠人人喊打,就算仁慈了,清白,那玩意兒在她們家,就是個笑話,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永遠敵不過人言可畏。
甚至,盧希悅知道,就連徐林嬌和念念,也都覺得她是個不乾淨的女人……
只是,她們記得盧希悅的恩,從來沒想過嫌棄她,大概這就是爲什麼徐林嬌死前,一再強調,她認盧希悅這個媳婦吧。
盧希悅眼角,兩滴晶瑩的淚掉下來,她們那些人,真的是把她盧希悅想的太偉大也太下作了!她愛念念,她也愛錢,但她盧希悅就是再不濟,也還沒有到要去賣肉的地步!
如果她盧希悅真的是一雙玉臂千人枕,那她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再出現在徐南峰面前,更不會拿着這份所謂的恩情,去逼徐南峰娶她!
H市的交通,一如既往的擁堵,晚上下班高峰期,就更是讓人無法直視。
念念趴在盧希悅懷裡哭到睡着了,盧希悅一直看着街邊倒退的路燈,不知道想着什麼。
原本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盧希悅和念念坐了快兩個小時纔到家
小區門口,徐南峰靠在車門上,腳邊是一地的菸頭。
他看到盧希悅抱着睡着的念念走過來,趕緊丟掉手裡的煙,走過去把念念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抱着,同時一言不發的跟在盧希悅後面。
盧希悅靠着門框,看徐南峰把念念放到牀上,爲她脫掉外套鞋襪,爲她蓋好被子。那副畫面真的好溫馨。
徐南峰安置好念念,拉開門框邊的盧希悅,鎖上了念念的房門,一直把盧希悅拉到客廳。
盧希悅拼命的想掙脫,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弄醒了念念。
徐南峰死死的握着盧希悅的手腕,感覺的身後盧希悅的掙扎,他猛地轉過身,把盧希悅緊緊的抱住。
“徐南峰你發的哪門子瘋,放開我!”
徐南峰埋首在盧希悅頸間,無視她所有的掙扎於抗拒,喃喃道,“阿悅,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好想你。”
……
盧希悅愣愣的站着,脖子裡有冰涼的水滴劃過,她知道,徐南峰哭了,他其實,真的很愛很愛他的媽媽吧。
徐南峰雙手捧着盧希悅的臉,向着她的脣,吻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得到了別人送來的氧氣,那麼用力的吸吮,讓盧希悅快要斷氣。
她能感受到徐南峰的脆弱,能感受到他的受傷,他對徐林嬌的又愛又恨,和他對與他一樣被媽媽丟下的念念的心疼。
此時此刻,他惟一的慰藉,就是盧希悅了。
盧希悅輕輕環抱着徐南峰,並不抗拒,她微微張着嘴,生澀的迎合,甚至開始主動,陌生的經歷,讓她的臉開始發燙。
她突然想起來,當初在陸家的球場邊,她以爲徐南峰喜歡陸涵西,而他爲了證明自己是直的,就奪走了她的初吻,之後,他自己羞愧的沒臉見人,竟然丟下她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