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局長追自己家的丫頭去了,不難發現,縱然他家的小丫頭總不給他長臉,但依舊疼愛。
做爲父親,他是無條件的疼愛自己的女兒。
看到那位局長這樣,宋安陽突然側頭看向裴鉞,眸光中沉寂出點點斑斕的色彩。
她在想,如果以後小混蛋要開家長會,裴鉞會不會抽時間參加?
應該會吧!!!
宋安陽心中肯定。
肯定完後,她便感覺有些甜絲絲的味道在蔓延。
期盼孩子長大,或許是每對父母都想過的。
但很多父母又會在孩子長大後,希望他不要長大,不要離開!
宋安陽走神的功夫,瓷樂響了起來,緊接着便是上菜。
菜色表面看上去倒是平淡無奇,不過勝在有特地。
宋安陽肚子也餓了,伸手去拿筷子,可筷子還沒拿到手中,她就察覺到異樣。
坐在對面的孫靈極爲拘謹的將身板挺得筆直,一動不動的模樣,彷彿入了定。
但仔細觀察才發現,他在看裴鉞。
孫靈看裴鉞,宋安陽便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裴鉞,見裴鉞在看離雅間不遠處的瓷樂表演隊,眸光微怔。
莫明的覺得心裡不痛快了。
宋安陽看到的重點是,一羣穿着青花瓷紋理的開叉旗袍的女人,煞是妖嬈。
他這是在看女人?
看那些大盤小盤大碗小碗?
還是看那些女人從旗袍開叉處露出來的大腿?
忽然,宋安陽擡起胳膊肘撞了裴鉞一下,酸氣溜溜的問了句:“你看什麼?”不會真的在看女人吧!
被宋安陽撞了下的裴鉞,似乎這才慢慢幽幽的回神,低頭看向宋安陽,眸光怔了怔。
先是伸手從她懷裡接過孩子,末了纔回了句:“這東西不錯,致遠以後就學這個。”沒過多猶豫,決定了裴致遠以後的發展特長就這個。
至於爲什麼,那是因爲裴致遠太過調皮搗蛋,應該學點文藝的。
“這個?你確定,太娘了吧!”
裴鉞聲音剛落,宋安陽就連連發出疑問,哪有男孩學這種騷首弄姿的音樂,學學鋼琴倒是可以。
不過這不是重點,爲什麼裴鉞要讓孩子學這個纔是問題所在。
“不會。”
宋安陽覺得娘,裴鉞立即回了聲不會,正好斂斂孩子身上的紈絝氣息。
見裴鉞說不會,宋安陽還想再說下去,可在懷裡的裴致遠,卻因爲桌上上了道他喜歡的東西,掙扎着想要。
到底是孩子,天性如此。
宋安陽瞅見孩子不安生,便盯着裴鉞提醒了句:“他餓了,喂她吃點小米粥吧。”孩子一天天長大,也不能成天喝奶,可以開始喝粥。
有時候,宋安陽還會拿根骨頭,讓裴致遠放在嘴裡吸吸骨頭的味道。
裴致遠要吃東西,裴鉞便微微頜首,伸手拿了只勺子,替孩子喂點吃的。
至於一直坐在兩人對面的警察小哥,早已是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就傳說能夠在商場翻雲覆雨的裴少?
長見識了!!
他真的長見識了。
裴少不僅賺得了錢,還抱得住孩子,最後竟開掛似的,替孩子喂粥。
傳言中的不可一世,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孫靈心裡雖有驚訝有詫異,但波濤洶涌後是平靜與羨慕。
事業愛情家庭的豐收,很多人都會感嘆得不到;但更多的時候,是因爲彼此的關係。
有些人站得高,會不顧旁人的感受。
而有些人站得低,會變得怨天尤人。
別人的幸福,何嘗不付出才得已收穫。
裴鉞還在喂孩子,宋安陽則伸手拿起筷子夾東西吃,吃東西前,看着警察小哥提了句:“今天真不好意思,違反了交通法規,給你們添麻煩了。”
孫靈公事公辦,沒什麼不對的。
只是公事公辦裡,總會有些特殊羣體,需要特別注意。
例如公衆名人,企業CEO、明星、政客……等。
這類人如果總被請是局裡喝茶,難免會引起社會恐慌。
“哪裡裡,是我們眼力不好,沒認出裴夫人和裴先生,不過下次裴夫人還是要注意,逆行很危險。”
交通法規的初衷,不是用來罰錢和請進局裡喝茶。
而是約束行車,確保安全。
很簡單的道理,卻有很多人不願意去懂。
“對不起,是我開車沒注意,下次不會了。”有了這次的教訓,她下次哪敢再嚷着開車。
生命要緊,安全重要!!!
宋安陽說不會,那位警察小哥則連連點頭。
說起來,警察小哥對這些有錢人,真真的不放心、不相信。
人家有錢任性起來,的確不是老百姓能比擬的。
前幾天有位小丫頭燒了個花店,燒死個女人,最後竟是花錢,讓對方取消上訴,事情私了。
說白了,就是有錢,甩了七位數給事主的父母,人家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錢,硬生生的讓這對父母,選擇了金錢。
事主是死得冤,但用句噁心俗的話來說,對小百姓來說,一條命值七位數,真值錢!
接下來就是吃飯,警察小哥也沒什麼話敢說,吃東西顯得無比謹慎。
說得好聽是吃飯。
說得不好聽感覺就像受刑。
好不容易快吃到末尾了。
只見那位裴夫人,放下筷子提了句:“我吃飽了,你們局長真的不回來了?”
必竟是局長讓她們來吃飯的,宋安陽總覺得他走了,有些奇怪。
宋安陽問,警察小哥立即回了句:“局長的閨女在鬧脾氣,所以不會回來,裴先生和裴夫人別見怪。”
說起這位局長的女兒,那簡直是掌上明珠的寶貝。
加之局長早年喪妻,對女兒的疼愛,比溺愛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到見怪,宋安陽倒不會,必竟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有些人是因爲孩子,有些人是因爲金錢、有些人會因爲親戚朋友。
不過,對於那位局長閨女的事,宋安陽還是將心論了句:“孩子倒真是難教難養。”那孩子看上去挺聰明的,卻逆得很。
估計着,所有孩子都這樣。
想到所有孩子都這樣,宋安陽低頭看了眼她家的致遠,心裡很期望她的孩子能乖巧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