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提及逛街的事兒,宋安陽也點頭應下,懷孕不能總悶在家裡,多走走也有益身體。
這會程玉和宋安陽剛聊上,酒店的燈光便暗了下來。
是李曉玫和其丈夫的婚慶典禮,主持拿着麥克風,眉飛色舞的講訴新人從戀愛到走進婚姻的殿堂所經歷歷的種種。
有磨難,有吵架,有分手……最終到攜手。
音樂是比較歡快的英文歌曲,聽上頗爲舒緩,好像周圍都瀰漫着粉色的浪漫氣息,。
爾後還有結婚照幻燈片,以及新人入場。
李曉玫和他丈夫,看起來很登對。
宴慶還未結束,程玉突然和藍誠換了個位置,坐到宋安陽身邊,揚聲問了句:“安陽姐,什麼時候辦婚禮?”
聞言,宋安陽微怔,對她的婚禮,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
“我給你做伴娘吧,順便獵豔。”程玉見宋安陽微微一怔,也沒太放在心上。
半玩笑似的道出她的目地。
宋安陽聽程玉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出來,順着程玉的話問了句:“你好像還不大吧。”程玉應該才二十出頭,用着這麼急。
程玉見宋安陽說她不大,也輕輕的笑了笑。
“就是趁年紀不大,纔有得挑,誰都想要個白馬王子。”程玉說到這兒,笑得更高興。
把話說到這份上,宋安陽倒是點頭,應了聲:“好,到時候一定叫你。”
婚禮的事兒宋安陽記得,裴鉞之前說過在年後,可是她的肚子,能等到年後嗎?
難不成她要揣着個大肚子結婚?
想到這兒,宋安陽掏出手機,思忖須臾,決定拍張李曉玫婚禮的照片發給裴鉞。
幾分鐘後,男人回了句:我們婚禮已經在安排。
瞅見男人的回信,宋安陽吸了口氣兒。
知她者,莫若裴鉞也。
李曉玫婚宴結束後,新人開始敬酒和送行,宋安陽和黃媽都領到盒喜糖,李曉玫則特別走到宋安陽跟前,說了句謝謝。
參加完婚宴,宋安陽又安心回家養胎,每天定時走走,吃水果、喝湯。
裴鉞已經忙到越來越沒時間和她通電話,只有每天睡前必定的晚安信息。
直到這天,宋安陽去參加Oi的股東會,左眼一直跳得厲害。
她記得左財右災,認爲左眼跳應該是好事,便沒擱在心上。
Oi股東大會的氣氛不算嚴肅,在間茶樓裡舉行,一張百年楠木桌上,擱着功夫茶以及水果和茶餅,四個股東加上她共五個。
大家都在喝茶,見宋安陽來了,便禮貌的點頭算是招呼,待宋安陽入坐後,藍震田這纔開始發話。
“現在大家上了年紀,都想退休,老程家今天后就是程罄代表,老張想讓自己孫子進公司磨練,大家投個票決定,同不同意。”
說罷,藍震田看了眼其它幾個人。
“我沒意見。”
程罄首先發表言論,沒意見。
而那位老吳股東,似乎有些意見,頗爲嚴肅的提了句:“Oi必意是上市公司,老張的孫子前些日子飆車撞了人,形象不太好。”反對。
剩下的就是宋安陽。
她無意見,老張的孫子就能順利的進公司,不同意就得看藍震田表態。
好像是個燙手的山芋,好看的:。
“我覺得,可以鍛鍊,從基層慢慢來。”不反對,也不回駁老吳所說的話。
藍震田聽聞宋安陽的話,點頭笑了笑,心中有了分寸,頗爲嚴肅的開口決定道:“那這樣吧,先去營銷部,在程家丫頭手下也有個照應。”
此等職位,並不是老張想要的,他所看到的是藍震田的孫子,花心出了名兒,不照樣一來就總經理,他的孫子再不濟,他好歹也是股東。
竟然從基層開始,皆因宋安陽說的那句話。
會議內容也就對Oi內部抉擇問題,決定換掉幾個高管。
但從幾個人的談話中,不難發現,Oi的大權全都在藍震田的手裡,大家也就是發表意見,藍震田若是聽進去或許可以改變;但若藍震田沒聽進去,誰也不敢隨意多說。
宋安陽對管理Oi高層的事兒不太懂,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藍震田威厲的模樣,突然覺得藍震田其實挺親切。
喝完茶,藍震田又提及吃飯的事,依舊是獨裁決擇。
選了家飯莊,剛上菜沒多久,宋安陽突然接到蘇珊的電話。
蘇珊在電話裡焦急的喊宋安陽回家,有重要的事兒要告之。
宋安陽不知道蘇珊要告訴她什麼,看了眼桌上的茶,最終不捨的放棄吃飯,匆匆的趕回皇府。
剛到皇府樓下,宋安陽沒看到蘇珊,上了樓,則看到蘇珊和黃媽站在屋裡的客廳裡,兩人在聊天。
蘇珊難得穿着身黑色勁衣,託顯着蘇珊那凹凸有至的身材。
蘇珊見宋安陽回來,站在原地沒動,盯着宋安陽,動了動脣喊了聲:“嫂子。”
“蘇珊,你找我有什麼事?”
宋安陽聽聞蘇珊喊她,便應了聲,總覺得蘇珊的表情有些奇怪,以及蘇珊穿衣的風格,也很詭異。
宋安陽應了聲後,蘇珊便提步走到宋安陽跟前,拉着她坐到屋裡的沙發上,站在宋安陽面前,再次啓脣道:“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一件事兒,你不要太激動。”
語畢,蘇珊吸了口氣兒,眼眶微袖,眸色凝重。
黃媽看了蘇珊眼,爾後收回目光,轉身去了廚房。
宋安陽見蘇珊眼中有淚,說話態度凝重,心中微微一怔,盯着她追問:“什麼事?”
氣氛很詭譎,蘇珊還含着淚,這是出事了?
可是……能出什麼事?她弟弟?還是什麼?
“是有點事,我希望你能淡定。”
蘇珊見宋安陽追問,擡手扣着宋安陽的肩膀,面色變得更加複雜,倏而嘆氣。
面對蘇珊緊張和凝重的模樣,宋安陽覺得心口顫了下,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背脊有些麻涼涼。
“裴哥沒了……”
蘇珊見宋安陽似乎做好了準備,這才緊緊蹙着眉頭啓脣道。
此話,傳進宋安陽覺耳裡,只覺得腦子忽然轟隆隆的起鼓,四肢瞬間沒了知覺,空白着,卻還是努力平息心中的恐懼,顫着聲追問:“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