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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宋浩陽的情況,比宋安陽想像中的要好。
那對收養宋浩陽的夫婦,很禮貌客氣,並且拿了些宋浩陽小時候的照片給宋安陽看。
照片上的宋浩陽和宋安陽記憶中的宋浩陽很像。
一點點長大,直到現在。
看完照片,宋安陽擡眸看了眼坐在不遠處此時名叫衛浩的宋浩陽。
男孩被宋安陽看了眼,有些拘謹,卻回以宋安陽淺淺笑容;他笑起來,左臉龐有個小酒窩,甜甜淡淡的感覺;和小時候的宋浩陽一樣。
裴鉞正在和這家的男主人閒散的聊着天,氣氛輕鬆。
宋安陽則和這家的女主人以及失散多年的弟弟交談,雖然宋浩陽什麼都不記得,但偶而能回憶起些事,會隨意的提兩句。
直到這家的男女主人留宋安陽和裴鉞在他們家吃過中飯後,宋安陽這才提起比較嚴肅的事兒。
希望宋浩陽能回老家,見親生父母。
那對夫婦很猶豫,表示需要商議過後,才能決定去不去。
對於衛氏夫婦的猶豫,宋安陽可以理解,亦願意等他們商義過後的答案。
至於衛陽。
宋安陽發現,不知道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原因;她努力的想和他熟絡,卻像是隔着什麼,難以熟絡上。
宋安陽和裴鉞離開衛家時,正值日落,天空中那縷縷的白雲變得像用金絲鑲過邊,絢爛而多姿。
車子行使了段路,宋安陽盯着手中從衛氏夫婦那裡拿來的照片良久後,突然擡眸看向裴鉞,隨意似的提了句:“我剛剛和浩陽提顧寧,浩陽說他小時候和顧寧下河抓魚,可是顧寧小時候是個大胖子,曾經在水裡摔了跤爬不起來後,不怎麼敢下河,也沒和浩陽抓過魚。”
女人說這話時很認真嚴肅,找到弟弟的心情,很是詭異。
好像不是那麼親熟。
男人聽聞女人的話,眸色微斂,面色依舊平靜自然,伸手將女人攬在身側,不緊不慢的輕輕啓脣道:“可能是因爲時間和失憶的原因,必竟十多年了,如果換成是你,小時候離開一個地方十幾年沒回去過,你還能記清嗎?”
男人聲音低醇,話語間嚴謹的替女人分析。
女人聽聞男人這話,微微點頭,認同性的相信男人的話。
必竟當年宋浩陽被拐的時候,的確年紀不大。
掠過宋安陽對宋浩陽覺得奇怪的地方,宋安陽突然從男人懷裡出來,坐直身子問了句:“你在飛機上收着的帝王綠呢?不給浩陽嗎?”
女人發現,浩陽當年的小玉墜應該沒有了,藍震田給她的,和當年的有幾分相似。
男人聽聞女人提起翡翠的事兒,眸色中旋即出抹複雜的色彩,不鹹不淡回答道:“不小心掉了,明天我讓人定個差不多的給他。”
男人說得很輕鬆,顯然沒有掉東西悔意的自覺。
女人見男人一臉輕鬆的說掉了,面色微怔,顯然是覺得裴鉞這種人竟然會丟三落四,太不可思議!
不過宋安陽對這件事兒也沒深究,回到酒店後,就一直心情忐忑的在等着衛家夫婦的電話,好看的:。
站在那對夫婦的角度來想,讓自己養了多年的孩子,回老家認祖歸宗且有可能會是一去不返,的確需要思慮。
就在宋安陽忐忑焦急時,突然收到條詭異的短信,讓她出酒店左拐一百米見她弟弟。
看到這條短信,宋安陽心情很複雜。
這會,裴鉞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感覺到女人收到短信,便啓脣問了句:“誰發來的?”男人聲音平靜,目光始終停在文件上。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面色沉了沉,鬼使神差的沒說真話,回了句:“小陽。”話落,她頓了頓,又道:“讓我買禮物,我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特產店吧。”
語畢,女人將手機擱進了兜裡,望着男人,希望他一起去。
男人則緩緩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時間,倏而垂首繼續看文件,淡淡的回答道:“太晚了,明天再去。”
他們還要呆幾天,時間並不緊迫,晚上也沒什麼好逛。
男人說時間太晚,女人心中卻涌上股兒焦躁,提步走到男人跟前,再次開口道:“才八點不到,你就當帶我去看看夜景。”語畢,女人想起了酒店附近有個休閒公園,又急匆匆開口道:“我們現在也沒事兒做,就出去附近的公園走走。”
短信雖詭異,但她卻有種要與親人相見的感覺,彷彿她弟弟在附近。
男人感覺女人有些焦躁,輕輕擡眸望向她,依舊平靜的告訴她:“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看完後還要陪你睡覺,是沒事做嗎?”
男人聲音突然變得厚重,盯着女人,抑揚頓挫的在告訴她今天晚上‘忙’的很。
女人聽聞男人這麼說,面色驟袖,尷尬得有些窘迫。
男人見女人尷尬,輕輕嘆了口氣兒,擱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筆直頎長的身影,穩穩的立於女人身邊。
“你想去哪兒?”
男人對女人想逛的事兒,也沒深想,以爲女人這是到了新地方,想四處瞧瞧。
權當女人愛逛的天性。
男人站起身,宋安陽心中微喜,伸的拽着男人的胳膊回了句:“就附近有個休閒公園,我看有不少旅遊的人都到哪逛。”
說罷,女人拽着男人出門。
心情是說不出的激動與詭異。
要與弟弟要見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女人出門是有目地的,剛出酒店,就往人煙稀少的左拐,男人則拽着女人,往人多的右拐。
女人原本是想順着男人走,卻忍不住好奇,與心中所蔓延的那種感覺,掙開男人,提步往左邊走過去的同時,開口提了句:“裴鉞,我們到這邊看看吧。”
說罷,女人走得急,完全不顧慮她舉止的奇怪,就是想一探短信的究竟。
男人望着女人越走越急的步伐,眸色變得愈發深沉,察覺到情況不對,卻沒再阻攔。
有些東西,隱瞞只是一時,終歸無法改變現實。
血緣至親,難以扮演,他希望她能從容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