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擅動禁藥者,死
大帳裡一時間有些寧靜,帳中的將領都有些驚訝的望着眼前這個容貌秀雅,年輕的有些不可思議同時氣度卻分外沉穩的女子。這便是…西越的女相?!這些人,有的曾經見過沐清漪有的還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無論怎麼說,就憑着這樣的氣度和心智,就足以讓這一羣北漢的將領肅然起敬了。
蕭廷是知道哥舒翰對沐清漪的想法的,因此也格外的有些擔心。如果烈王殿下一時心軟將沐清漪給放了,那他們這次可就是真的功虧一簣了。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了哥舒翰的視線,蕭廷挑眉笑道:“沐相,咱們又見面了。”
沐清漪淡然的望着蕭廷,道:“蕭公子好手段。”
蕭廷笑道:“能得沐相一讚,也不枉費肖某費了諸多的心力。”
沐清漪淡淡道:“蕭公子費了這麼多心力抓本相來此,是爲了要挾西越麼?”蕭廷連連搖頭笑談道:“沐相實在是太小瞧您的價值了,在下不需要用你要挾任何人,單單只是你被抓了這個事實…想必就足夠讓整個西越大亂了吧?”
“本相倒是沒有蕭公子這麼大的信心。”沐清漪道。蕭廷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妨拭目以待?烈王殿下,你意下如何?”哥舒翰輕哼一聲,沉聲道:“本王打仗,不需要任何人質!”
蕭廷笑道:“如此便好,屬下有意儘快啓程護送沐相前往北漢,還請烈王務必攔住西越的追兵。”
哥舒翰沉默地點了點頭。
蕭廷帶着人有些不放心地退了出去,回北漢皇城的路上還要準備不少的東西,而且哥舒翰說要單獨跟沐清漪說話,他雖然不放心卻也不能違抗哥舒翰的命令,也只得無聲地退了出去。
徹底安靜下來的大帳裡只剩下哥舒翰和沐清漪兩人,望着坐在椅子裡神色寧靜的白衣女子,哥舒翰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你我再次相見竟是如此光景。”
沐清漪平靜地道:“兩國交鋒各爲其主,烈王何必愧疚?若有一日戰場相遇,我同樣不會對烈王手下留情的。”
哥舒翰笑容有些苦澀,望着沐清漪道:“我不知道皇兄想要做什麼,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沐清漪並不意外,若是哥舒翰會不顧北漢的利益將她放走,她纔要奇怪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哥舒翰了。如今華國已滅,天無二日民無二主,特別是在容瑾和哥舒竣都是同樣的年輕又野心勃勃的情況下,西越和北漢已經註定了必然會成爲死敵。這個時候,哥舒翰放走她這個西越丞相,就等於置北漢的安危和哥舒竣的雄心壯志與不顧。別說整個北漢的人要唾棄他,只怕無比信任他的哥舒竣也不會再信任他了。就如同,如果有一天哥舒翰落到了她的手中,她也絕不會放虎歸山是一個道理。他們身後站着的都不是隻有彼此自己,而是數十萬的兵馬和一國的百姓黎民。
“烈王多慮了,這次…是本相自己不謹慎,落入敵手還能怪得了誰?”沐清漪淡淡一笑道。
“我會讓人傳話給皇兄,他…不會爲難你的。”猶豫了一下,哥舒翰還是沉聲道。沐清漪微微一笑,不以爲意。她相信哥舒翰的誠意,但是卻不會相信哥舒竣會絕對聽從哥舒翰的話。如果是尋常時候或許哥舒竣不在意給戰功顯赫又忠心耿耿的弟弟一個面子,但是一旦北漢真正的遇到危險需要利用她的時候,哥舒竣是絕不會手軟的。雖是如此,沐清漪還是含笑點頭道:“多謝。”
哥舒翰眼神微黯,他明白沐清漪的想法,甚至他也知道她的想法是對的,但是除此之外,他也無法再做得更多。他甚至無法陪着沐清漪一起回皇城,因爲解決了這樣的事情,北方還有一羣兇悍而對他們的草原虎視眈眈的蠻族在等待着他,“你的選擇…是對的。”我永遠也無法像容瑾一樣將你看的比天下更重,即使那不是我的江山。我無法將任何人看的比北漢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烈王殿下,我們該啓程了。”門外,蕭廷沉聲道。蕭廷確實是着急,容瑾給他的威脅感太大了,即使有大批高手甚至是雲浮生這樣的絕世高手護駕,一日不到北漢皇城,他依然一日無法安心。
哥舒翰匆匆看了沐清漪一眼,轉身走到桌邊提筆寫了一封信封號,方纔讓蕭廷進來,“將這個交給皇兄。”蕭廷接過信,神色微動,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哥舒翰的目光已經淡淡地落到了他的身上,沉聲道:“把信親手交到皇兄手裡,稍後無也會另外派人送行回去給皇兄的。所以……”
蕭廷神色一變,連忙道:“屬下領命,一定將信親手送到陛下跟前。”
哥舒翰點點頭,望着蕭廷道:“你很聰明,但是…凡是最好爲自己留下一條後路。”蕭廷心中不由得一顫,飛快地望了哥舒翰一樣,後者卻已經轉過身去跟沐清漪告別了。原來…列王殿下也並非真的是隻會打仗的莽夫麼?
“清漪,保重。”
沐清漪點頭,“多謝,告辭。”
沐清漪一行人離開不過半個時辰,打仗外便傳來了西越大軍叫陣的聲音。哥舒翰神色肅然的坐在大帳裡沉默不語。
“烈王殿下,西越帝容瑾率軍殺過來了。”這一次不是平常兩軍交戰規規矩矩的叫戰。容瑾是完全不管不顧的直接殺了過來。哥舒翰擡眼,沉聲道:“看來咱們要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了。”容瑾來勢洶洶,尋常的將領根本就擋不住他。北漢那邊…皇兄想必自己有打算吧?
“殿下,我們現在……”手下的將領問道。
“戰!”
西越大軍殺氣騰騰,北漢大軍同樣也不是吃素的。若以單兵而論,西越大軍甚至還不如北漢,一時間兩軍膠着,根本無法分出勝負。西越大軍陣前,趙子玉等人都有些擔心的望着坐在馬背上神色陰沉的容瑾。容瑾此時顯然什麼都不願意多想,一心就只有殺敵。而且趙子玉隱隱察覺,容瑾已經在將要失控的邊緣了,特別是在容瑾兩次試圖闖入北漢大營而被北漢大軍擋了回來之後,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越加的危險。
“不對!清清不在這裡。”突然,容瑾低聲道。站在他旁邊的魏無忌一怔,道:“你說什麼?”
容瑾擡手一指對面的大營,沉聲道:“清清根本不在大營中,哥舒翰在拖延時間。”
魏無忌心中也是一沉,如果沐清漪不在大營中那就只能是被押回北漢皇城了。過了這道邊界,即使北漢的地盤,就算他們要去救人也根本呆不了多少兵馬,只能帶着少數的高手輕裝簡行。還未及細想,容瑾已經一拉繮繩飛快地準備離開了。魏無忌心中大急,朝着趙子玉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暴起朝着馬背上的容瑾衝了過去。這段日子,容瑾匆匆從西域趕回建安城根本還沒完全歇息過來,又兩天之內從建安城到邊界走了兩趟,若不是有高深的內力撐着只怕早就已經倒了。此時被魏無忌和趙子玉同時襲擊,雖然反應極快的將趙子玉給打了回去,卻沒能躲過魏無忌的那一擊,眼前一黑直接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魏無忌連忙上前扶住他,還不放心的擡手另外點了兩道穴位這才鬆了口氣,對趙子玉點點頭道:“這裡就麻煩你了。”趙子玉沉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大帳裡,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容瑾,天樞等人臉色都有些難堪,“魏公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陛下是想要去找沐相的,如今卻被魏公子打暈了,若是耽誤了找沐相的事情,陛下醒來…後果不堪設想。
魏無忌搖搖頭沉聲道:“再折騰下去他要撐不住了,根本不知道清漪他們走得哪條路,何況…別忘了還有云門的雲浮生和那羣活死人在,他這樣去只能是去送死。”響起容瑾昏迷是那雙淡紅的雙眸,魏無忌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若是這個時候容瑾在病發一次或者是更加嚴重,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嘆了口氣,魏無忌吩咐道:“立刻派出所有北漢境內的探子,務必要找到清漪的行蹤。另外,讓他們千萬小心不可貿然行事,一切以沐相的安危爲重。”
“是,魏公子。”天樞等人齊齊應道,這個時候沐清漪被抓容瑾昏迷,也只能夠聽從魏無忌的話了。如果他們能夠在陛下醒來之前找到沐相的下落,或許還來得及在他們打到北漢皇城之前將人救下來。畢竟,帶着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就算再怎麼趕路也絕不會比他們更快的。
低頭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容瑾,魏無忌嘆了口氣道:“另外,拍人去找莫問情的下落,請莫谷主務必到軍中來一趟。以防萬一…”容瑾的病,看了這麼多年也只有莫問情知道些眉目,還是早些將人請過來以防不測。只是莫問情素來行蹤飄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兩年,他們都過得太順了,如今突然來這麼一下,真是……
長長地嘆了口氣,魏無忌轉身出了帳子去處理那些容瑾和趙子玉無暇處置的雜事。外面還在打仗,趙子玉對上哥舒翰,很難說誰能夠佔到上方,但是現在整體的形勢對他們卻並不太有利。
但是,魏無忌在帳中坐下還不過半個時辰,守着容瑾的帳子的侍衛便驚慌失措的前來稟告,“魏公子!陛下不見了!”
“什麼?!”魏無忌大驚,擲下手中的狼毫筆飛身出了大帳,“這個祖宗真是會折騰!”
前往北漢的一條小道上,沐清漪神色平靜的站在一條小溪邊默默出神。蕭廷顯然還擔心有人追來,他們一行人並沒有走寬闊平坦的官道,而是選了一條少有人行走的小路星夜趕路前往北漢皇城。一路上不僅有云浮生這樣的絕頂高手和衆多雲門弟子相隨,更有蕭廷帶着的一衆北漢高手以及蕭廷不知怎麼網羅到的好幾個江湖高手。另外還有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凌天霄也跟着他們一道,整個隊伍也浩浩蕩蕩的足有一兩百人。
押送她這樣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女子竟然需要這麼多的高手,也不知道該讚一聲蕭廷謹慎還是大題小做了。
“沐相心情不好?”凌天霄走到沐清漪身邊,含笑問道,“今晚看起來要連夜趕路,沐相還是坐下歇歇吧。”
沐清漪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忙着準備吃食的衆人,淡笑道:“凌少主不是跟凌堡主回北漢了麼?怎麼又?”凌天霄有些無奈地聳肩,道:“有人拜託我照看你唄。”原本老頭子跟沐清漪說好了要他以後跟着沐清漪,所以老頭子離開之後他自然就找個地方待着好等建安城的事情完全了結了再趁機混入顧府。但是誰知道,他剛到顧府沐清漪卻被雲浮生那個老不死的抓走了。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準備回北漢了,碰巧哥舒翰找他幫忙照顧沐清漪,凌天霄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了。
“凌少主這樣…可是有點危險。”掃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雲浮生,沐清漪道。雲浮生顧忌着她的身份不會殺她,但是對於凌天霄可沒有這份顧慮。原本的話還有凌如狂可以稍作震懾,但是現在,凌如狂根本不是雲浮生的對手。雲浮生若是想要殺凌天霄的話,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凌天霄不在意的一笑道:“雲浮生是絕頂高手沒錯,但是他的寶貝女兒可不是。我若是被他殺了,老頭子自然會殺了他女兒替我報仇,有什麼可擔心的。至少…沒了我,老頭子說不定還能再生一個,但是雲門主……。”凌天霄拋給她一個選照不宣的眼神。沐清漪含笑搖了搖頭,朝雲浮生那邊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胡說,武林高手的耳力可是很厲害的。
“沒想到,你現在成了階下囚還這麼安穩。”一個有些嬌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人齊齊回頭便看到雲苓兒站在身後不遠處,一臉怨恨地盯着沐清漪。如今雲苓兒望着沐清漪的神色再也沒有了當初故作純善的可愛懵懂,只剩下了惡毒的仇恨和幸災樂禍。
沐清漪回頭,淡淡地看着她道:“雲姑娘,你的傷好了麼?”
“沐清漪!”雲苓兒臉色一變,咬牙道:“你以爲本姑娘不敢動你麼?不過是個階下囚而已!”沐清漪淡然道:“既然如此,雲姑娘不妨試試?”
雲苓兒猛地擡起手就想一個耳光甩過來,“苓兒!”
“雲姑娘!”
兩個聲音齊聲響起,雲苓兒身後雲天恆抓住了雲苓兒揚起的手。皺眉道:“你幹什麼?”
蕭廷也連忙趕了過來,沉聲道:“雲姑娘,沐相是我們的貴客,還請你自重。”陛下還對招降沐清漪打擊容瑾抱着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雖然他並不看好陛下的打算,但是在陛下沒有放棄之前作爲臣子就必須履行陛下的命令將沐清漪完好無缺的帶去北漢皇城。更不能在路上傷害她讓她不快。更何況,以烈王殿下對沐清漪的重視,現在折辱傷害沐清漪就是跟烈王作對,現在他可沒有打算去得罪北漢軍功最盛的烈王殿下。
雲苓兒不悅地輕哼了一聲道:“什麼貴客,不就是你們抓的俘虜麼?還是我爹爹抓的,我爲什麼不能動她?”
凌天霄笑眯眯地道:“這個麼…雲姑娘難道不知道,別說雲門主和北漢皇的交易,就算你做了北漢皇后,如果沐相願意投靠北漢的話,對於北漢皇來說她的用處依然比你高。”以才智取勝,和以色事人的區別就在這裡了,更何況,雲苓兒連色都沒有。沐清漪這樣的女子,別說她美貌絕倫,就算她長得相貌平平甚至是貌如無鹽,想要她的人依然多得很,無論到了哪兒,只要她願意都能夠被人奉爲上賓。
雲苓兒不甘的含恨咬牙道:“本姑娘纔不信,不就是個女人麼!”
“苓兒,別鬧了。沐姑娘也沒說什麼。”雲天恆沉聲道,自從去了建安城師妹的脾氣就越來越怪了,師傅除了練功和關心他的大事也不關心任何事情了。還有那些猶如傀儡一般的師兄弟…雲天恆眼底閃過一絲黯然和苦澀。他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甚至也不知道以後到底會怎麼樣。
“師兄!連你都幫着這個女人?!”雲苓兒不信地瞪着雲天恆憤怒地叫道。一把推開雲天恆,雲苓兒轉身往雲浮生身邊跑去。
“爹爹,他們欺負我!”
雲浮生慢慢睜開眼,冷漠地掃了衆人一眼,道:“蕭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廷拱手,正色道:“門主,陛下的旨意是完好的將沐相帶到皇城。”雲浮生冷笑一聲,“本座是卸了她的手了還是打斷她的腿了?”蕭廷皺眉,有些不悅卻依然和氣的道:“沐相身體嬌弱,只怕受不得苦。沐相若有絲毫閃失,陛下和烈王都不會放過在下的。還請門主三思。”
雲浮生垂眸,沉吟了片刻,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見狀,蕭廷方纔暗暗鬆了口氣。若不是爲了提防容瑾前來搶人,他是一點兒也不想跟雲浮生這些人一道走。雲苓兒見自己的父親也不肯幫自己,頓時紅了眼睛,“爹爹,連你都幫着外人欺負苓兒。”
雲浮生沉默的擡手拍拍女兒的腦袋,柔聲道:“等到了北漢,爹爹自然會給你出氣的,稍安勿躁。”
雲苓兒這才輕哼了一聲,挑釁地望着沐清漪。若是以往,雲苓兒必定還要再鬧的,但是現在,別說是別人了就是雲苓兒自己對自己的父親也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恐懼。所以大多時候都是見好就收,或者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雲浮生的底線。只要雲浮生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雲苓兒立刻就會放棄自己的堅持撒嬌弄癡的討父親歡心。雲苓兒雖然不是聰明絕頂,但是卻也絕對不蠢。
沐清漪挑眉,看來雲浮生對這個女兒果真是十分在意。難怪凌天霄能有如此的把握和自信了。
蕭廷轉身看着沐清漪,含笑叮囑道:“沐相,若是想平安到達北漢皇城,還請沐相暫停三寸不爛之舌。要知道…在下不是每一次都能夠勸得住雲門住的。”
沐清漪莞爾一笑,“多謝蕭公子提醒,本相知道了。”
“沐相…當真是讓在下歎爲觀止。”
“公子謬讚。”
“什麼人?!”靜坐在一旁的雲浮生突然站起身來,警惕地盯着皺眉。衆人皆是一驚,正在用膳的侍衛們紛紛站起身來警惕地望着附近。卻不想,剛剛起身,幾個侍衛就抱着肚子倒了下去,其中更有幾個甚至是直接七竅流血而死,明顯是中了劇毒。
這樣的毒…所有人心中不由得一驚。要知道他們所吃的都是自己帶的乾糧,所用的水也都是自己隨身攜帶的,就連旁邊小溪裡流動的活水都沒有用過。實在是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地方讓人賺了破綻才被人下了毒。
雲浮生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四周。突然一擡手將不遠處的火堆滅掉了。中毒的都是最靠近火堆的人,顯然出問題的並不是糧食和水源,而是燃燒的柴禾。
“好大的膽子!鼠輩,還不給本座滾出來!”雲浮生厲聲道。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中了毒,唯一倖免的也只有站在溪邊距離火堆最遠的沐清漪和凌天霄了。就連蕭廷和雲浮生都隱約有些中毒的感覺。只是這點毒對於雲浮生來說顯然並不在意。
雲浮生身影一閃,衆人還沒回過神來時卻已經到了沐清漪身邊,一擡手直接將沐清漪抓到了自己身前,“出來!”
話音剛落,旁邊不遠處的樹林裡一個白衣身影漫步走了出來。白衣男子俊美的容顏冷若冰霜,一身白衣似雪無塵,望向衆人的眼眸更是沒有半點情緒,只有淡淡的寒意。
在場的人,認識他的並不多,但是卻也並非沒有,“莫問情!”
莫問情冷淡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失聲驚呼的雲苓兒,在慢慢地掃過站在不遠處呆滯的猶如傀儡木雕一般的雲門弟子,方纔看向雲浮生,“擅動藥王谷禁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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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猜到有不少親會不爽烈王了,但素我尊滴木法些烈王爲了清清放棄北漢這種橋段啊。至於說是雙全之法…兩國之間註定了是死敵,沒有雙全之法。這不是烈王或者清清能夠決定的。如果烈王選擇退隱的話…這其實也會另一種形式的背棄吧。so,嚶嚶就醬紫了。另外,有木有人記得,烈王只見過清清幾次…捏哈哈哈,情到深處…烈王這個真心不夠啊~烈王是個好男子,如果木有敵對立場的話,嫁給他應該很幸福。但是他是個英雄,有英雄情結的才能嫁,不然…你知道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