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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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界上依然是兩軍對壘的局勢,雖然西越大軍尚且不及北漢悍勇,但是趙子玉能夠與北漢對峙這麼多年而未落下方,自然也不是易於之輩。幾日下來,雙方的兵馬依然未能越過雷池半步。趙子玉這邊自然是不着急,他們本就是防守的一方,只要不妨敵人越過邊界直逼建安城,就算是贏了。但是北漢那邊卻沒辦法跟他耗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容瑾不在,又調走了南宮絕,簡直就是攻佔建安城絕佳的機會,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何況,南宮絕雖然被調去平亂了,但是北漢將領心中也清楚,華國那些被蕭廷忽悠的烏合之衆在南宮絕手下根本撐不了兩天。一旦等到南宮絕班師回城,那這一次的算計便是完全落空了。
趙子玉坐在大帳之中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滔滔不絕的北漢使者。這才短短几日功夫,北漢倒是已經拍了第二撥說客前來遊說他歸降北漢了。趙子玉只覺得萬分可笑,到底是北漢人太過自信了還是以爲他趙子玉當真是毫無廉恥的牆頭草?
那使者自然也察覺到了趙子玉的心不在焉,其實他也很無奈,趙子玉這樣的人別說他如今已經歸降了西越,就是戰死也絕沒有再叛降他國的道理。就算是當初華國還在,就憑這安西郡王府和北漢的深仇大恨,想要招降趙子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上頭有命令,他們這些做下屬的也只能盡力而爲了。即使是知道上一個說客已經被趙子玉毫不猶豫地推出轅門斬了。
見那使者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住了口。趙子玉方纔淡然道:“看來大人是無話可說了?那麼……”
使者臉色微變,連忙道:“安西郡王何必如此固執?我主素來禮賢下士,只要安西郡王歸於北漢,在下保證絕對比跟着西越要好得多。何況,如今的情勢如此,安西郡王覺得西越的將士真的會服從郡王的命令麼?”這幾日,北漢使者前來勸降的事情並沒有被隱瞞下來,反倒是傳的沸沸揚揚。雖然趙子玉當即斬了那北漢使者,但是軍中的那些西越將士依然還是感到有些不安。更何況,趙子玉本就是華國降將,但是卻一躍居於衆多西越將領之上統領大軍地位幾乎可與南宮絕相提並論,這有讓人如何能不暗生妒意?
趙子玉冷笑一聲,漠然道:“大人既然敢來,想必是已經抱着必死之心了。此時又何必在巧言令色拖延時間?”一句話,趙子玉是鐵了心要殺他了。那使者臉色有些發白,高聲道:“郡王,陛下有言只要郡王願意歸降北漢,陛下願將永嘉郡主下嫁郡王爲妻。郡王年近而立卻尚未得良配,我國永嘉郡主容貌絕代,性情爽朗豈非正是天賜姻緣?還請郡王三思。”
趙子玉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神色,他跟永嘉郡主是有過數面之緣,對於那個美麗嬌顏性格迥異於華國閨秀的女子雖然有兩分好感,但是那也只是尋常的欣賞而已。難道北漢人以爲地位財富不能打動他,反倒是美色就能打動他了?更何況…安西郡王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想要未來的妻子天天叫自己小白臉兒。
“拖出去,斬了!把首級送回去給北漢主將吧。”趙子玉淡淡地道。
“是,將軍。”兩個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拉起那使者就往外拖去。
“且慢!”站在一邊跟着那使者一起前來的侍衛中突有一人沉聲叫道。就在衆人一愣的剎那間,一道劍光流瀉而出朝着趙子玉的方向激射而去。趙子玉的武功雖然不如夏修竹魏無忌等人,但是比起尋常的武將卻不知道高了多少。他到底也是前代安西郡王的嫡親傳人,即使心思不在武功上也能學給六七分的模樣。當下右手在桌案上一拍,放在桌上的寶劍一躍而去握在手中便毫不猶豫地朝着來人斬去。
趙子玉的佩劍是原本華皇御賜的寶劍,而那刺客用的卻不過是一把普通的軟劍。雙劍相撞,那軟件頓時被彈了回去,雖然因爲質地柔軟並沒有碎裂卻也有些破損了,足可見趙子玉此劍之威。
“什麼人?!”趙子玉長身玉立手持寶劍直指下方的刺客。那刺客因爲兵器不佳倒退了數步方纔站定,卻是一個並不認識的北漢中年男子。而他身邊站着的正是雲門大弟子云天恆。
趙子玉凝眉一思,長劍慢慢劃過那中年男子和雲天恆,淡然道:“飛雲馬場場主烈明?雲門大弟子云天恆?”
那中年男子咧嘴一笑,道:“安西郡王好眼光,可惜已經晚了!動手!”
站在他們身邊的幾個侍從大半的男子毫不猶豫地朝着帳中的侍衛撲了過去。反倒是那北漢的使者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望着眼前的一幕。顯然,連他自己都並不知道自己的隨性隊伍裡竟然是這麼一些高手,而他們的目的自然是爲了刺殺趙子玉。說白了,他這個遊說的使者不過是個將這些刺客不引人注意的帶入西越大營的炮灰罷了。這會兒這些刺客自然沒有人會估計他的性命了。一時間,大帳裡一片混亂。
帳外自然不可能聽到這麼大的動靜。但是一來大帳門口就那麼大,根本不可能大隊人馬衝進來。二來,大帳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不分敵我弓箭手自然也不能從外面放箭。
趙子玉眼眸一沉,高聲道:“拆了大帳!”
外面的士兵得令,立刻開始動手。裡面的刺客見此情形,手下的攻勢也更加狠毒起來。正在此時,大營外面卻也響起了一陣震天的戰鼓聲。
“啓稟將軍,北漢大軍攻過來了!”
趙子玉聞言並不慌亂,沉聲道:“留下兩隊人馬圍住此處,其餘人等,暫由副將統領出營迎敵!”
見趙子玉面臨陷阱還絲毫不亂的吩咐屬下,那飛雲馬場場主烈明冷笑一聲,提劍朝趙子玉衝了過去。帳中的侍衛怎麼會讓他得逞,雖然外面的士兵不能全部進來卻總是能夠源源不斷的衝進來幾個。立刻便有幾個人侍衛上前擋住了他。烈明沉聲道:“雲公子,還不動手!”雲天恆看着眼前的一幕,閉了閉眼一腳踢起地上的一柄長劍朝着趙子玉刺了過去。
趙子玉也不示弱,兩人在帳中交起手來倒也勢均力敵。大營外,戰鼓震天喊殺聲不斷,大帳內同樣血腥瀰漫,兵器撞擊聲響不覺。趙子玉心急與外面的戰事,並不想和這些人多做糾纏,足下一點避過了雲天恆的糾纏,手中寶劍當空一劃便從打仗頂上衝了出去。見狀烈明臉色一變,毫不猶豫地拋下跟他交手的幾個侍衛跟着趙子玉一起衝了出去,兩人就站在大帳頂上交起手來。
趙子玉的武功略遜於烈明,兩人糾纏在一起地下的弓箭手也無可奈何。跟着雲天恆也跟了出來,與烈明一道夾擊趙子玉。原本軍中高手就不多,普通士兵哪裡是這些江湖中人的對手,一時間趙子玉便有些左支右絀難以爲繼了。只是他常年征戰沙場,意志力之堅韌卻不是這些江湖中人能夠相比的,及時落了下方也並不慌亂,烈明和雲天恆又要警惕底下的弓箭手,一時間竟然奈何他不得。
但是此時情形對趙子玉也並不有利。烈明武功高於趙子玉,而云天恆也不相上下,只要一着不慎趙子玉便是落得身死的結局。雖然趙子玉並不懼死亡,但是身爲將領未能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刺客手中總歸是一種遺憾。何況,如今外面正在兩軍交戰,一旦趙子玉被刺西越大軍必定士氣大損。
趙子玉明白這個道理,刺客自然更加明白。所以烈明下手也越發的狠辣起來。一不小心趙子玉身上便多了一道傷痕。看到趙子玉受傷,烈明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道:“安西郡王,既然你不肯歸順,那就去死吧!”長劍一揮,夾帶着無人可擋的氣勁朝着趙子玉襲來。同時背後雲天恆一劍也已經刺到。
“將軍小心?!”底下的士兵紛紛忍不住叫道,幾個弓箭人也顧不得更多放箭朝着兩人射去。但是這兩人距離趙子玉太近,武功也不弱,弓箭手的箭矢紛紛落空,甚至有一箭險些射中了趙子玉。
眼看着前有狼後有虎,近似無處可退。趙子玉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不避不讓的擡手一劍斬向烈明根本不管身後的雲天恆竟是要同歸於盡。烈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他武功比趙子玉高,即使受傷也可以殺了趙子玉,當下也並不閃避一劍趕緊利落的斬下。
就在所有人都爲趙子玉暗暗捏了把汗的時候,只聽“嗖”地一聲,一道銀光破空而至,正好擋下了烈明刺向趙子玉的長劍。趙子玉一怔之下反應也是極快,飛快的轉身一劍架住了雲天恆刺來的劍,同時也暗暗鬆了口氣。
射向烈明的那道銀光在烈明的劍上一撞將他逼出幾步遠便拐了個彎往另一邊飛去。烈明心中暗驚,只覺得握劍的手隱隱發麻,循着銀光遁去的反響望去,之間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神色淡漠地站在不遠處盯着他。沉靜的目光卻讓烈明有一絲不敢直視的感覺,男子手中握着一柄銀色的長槍,顯然正是方纔擊退了他的兵器。烈明眯眼,看向站在大帳之下的青衣男子,“來着何人?”
來人,自然是夏修竹。看到自家師兄趙子玉也跟着鬆了口氣,反手一劍將雲天恆避開,飛身躍到了夏修竹身邊,“師兄。”
夏修竹點點頭,看了看對面的烈明和雲天恆皺眉道:“雲浮生不在?”
趙子玉一怔,有些不解地搖了搖頭,“沒看到。”
夏修竹劍眉皺得更緊,“你先走,這裡交給我。”過來的時候夏修竹遠遠地看了一眼外面的戰場,夏修竹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自然看得明白,西越大軍的形勢並不樂觀。趙子玉點頭,“有勞師兄!”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了蕭廷的聲音,“安西郡王,以在下之見你還是留下吧。”
蕭廷帶着一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營裡。趙子玉微微蹙眉,雖然跟在蕭廷身後的那些人個個面無表情彷彿木頭人一般,但是從他們額邊微微凸起的穴位便能看出,每一個都是內力不凡的高手。如今整個大軍都在外面營地,剩下的士兵只怕也未必敵得過這些人。
依然站在大帳頂上的雲天恆望着底下站在蕭廷身後一羣面無表情的男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蕭公子。”趙子玉跟蕭廷並不熟悉,也只是見過而已。但是卻也知道這些日子建安城裡的事情都是蕭廷一手策動的,看到蕭廷出現在這裡,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蕭公子果然膽識過人。”
蕭廷笑道:“夏公子確實是武功絕頂,不過…我北漢同樣是高手輩出,安西郡王,你說是不是?”夏修竹神色凝重地盯着他身後的一衆雲門弟子道:“雲浮生當真是不在乎門下弟子的死活麼?”
蕭廷笑道:“門下弟子?有了權勢想要多少弟子都可以再收。何況,雲門主不是一手將這些人都培養成一流高手了麼?夏公子,你覺得以你一人之力能夠敵得過多少個一流高手?”
夏修竹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是一個人?”
蕭廷一愣,很快又笑了起來,“不是一個人?難道魏公子還是西越帝也來了麼?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相見?”蕭廷思索了片刻,突然笑道:“看了來的人是西越帝了,去戰場上了麼?就算是如此……你們以爲,只有容瑾纔會金蟬脫殼麼?”
聞言,夏修竹和趙子玉都不由得一愣。趙子玉反應極快,眼神一閃沉聲道:“哥舒翰!”
“不愧是連烈王殿下都稱讚不已的安西郡王!”蕭廷得意的大笑起來,“有安西郡王和南宮大將軍坐鎮安建安城,我皇既然志在必得,又豈會不調烈王殿下前來相助?”
“雲浮生在哪兒?”夏修竹突然開口問道。
蕭廷斂眉,低聲笑了起來,笑聲裡卻充滿了得意和惡毒的笑容,“夏公子現在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晚了?”夏修竹臉色一沉,一把抓起趙子玉往外面的戰場的方向掠去。蕭廷臉色一沉,厲聲道:“攔下他們!”
他身後,聽到命令的雲門弟子毫不猶猶豫地上前攔在了夏修竹的跟前。夏修竹手中長槍毫不留情的掃向撲上來的人。但是這些人卻彷彿完全不知道疼痛一般,只要還剩下一口氣在就回毫不猶豫地站起來在一起撲上來。而且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內裡雄厚的高手,一時間竟然脫不得身。趙子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夏修竹的神色也知道必定事出了大事,手中長劍一揮,一把將夏修竹送出了包圍圈,沉聲道:“師兄你去叫人回來,這邊還能撐得住!”
夏修竹回眸看了他一眼,足下一點飛快地朝着戰場的方向掠去。
雖然蕭廷手下的都是高手,但是人數上依然是趙子玉占上方,一時間倒也不至於完全撐不住,只要夏修竹能夠儘快回來。
殺聲震天的戰場上,容瑾卻已經跟哥舒翰交上手了。看到出現在戰場上的哥舒翰容瑾俊美的容顏一沉,哥舒翰看到容瑾神色卻還平靜,顯然早已經從蕭廷的口中得到了容瑾的消息。兩人一動手便是驚天動地,就是交戰的雙方將士也不敢靠的太近了。所以夏修竹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夏修竹提起內力凝聲成線,傳入容瑾的耳中,“雲浮生還在建安城!我們上當了!”
容瑾臉色一變,手中修羅刀刷刷兩刀揮向哥舒翰,同時整個人往東邊退去,“交給你了!”
哥舒翰卻顯然明白容瑾的意圖,根本不理會夏修竹,直接追了過來再一次將容瑾攔住。夏修竹同時還掛心着裡面的趙子玉,也顧不得什麼江湖道義,直接提槍上前,與容瑾聯手對哦付哥舒翰。沒幾個回合,哥舒翰便輕哼一聲受了一些輕傷。
雙方落到地上,混亂的戰場就在身邊,他們的跟前卻似乎顯得格外的安靜。哥舒翰望着容瑾,道:“這一次,你們輸了。”雲浮生就在建安城裡,而這裡距離建安程就算最快也要半天時間才能趕回去。說不定現在建安城裡就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容瑾面色陰沉如水,定定地盯着哥舒翰,手中修羅刀泛起森冷的血光,“清清若是有半點損傷,朕要你北漢皇族從此滅絕於世!”
哥舒翰沉默不語,人卻依然堅定不移地擋在了容瑾的前面。
夏修竹沉默的插入了容瑾和哥舒翰之間,沉聲道:“這裡我來,你先去幫子玉!”夏修竹的武功完全可以擋住哥舒翰和,何況哥舒翰方纔還受了些輕傷。只要將趙子玉放出來戰場的局勢立刻就可以控制,容瑾便可以脫身離開。
容瑾現在也無心和哥舒翰糾纏,輕哼一聲,縱身朝着大營的方向而去。哥舒翰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夏修竹擋在了身前。夏修竹淡然地看着他道:“今日之舉,你當真不會後悔?”哥舒翰對沐清漪的情誼夏修竹當然也是知道的。
哥舒翰手中長劍挽出一朵劍花,淡然道:“本王即爲北漢臣,死亦是北漢魂。雖死不悔。”連生死都不在意,又何況是感情。即使他對那個女子有多再的好感,也絕不會重於對北漢的感情。因爲就連他自己,也都是拍在北漢之後的。
夏修竹點頭,“既然如此,領教烈王高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信念,不能說誰對說錯,所求者爲不悔二字而已。
“請!”
大營中雖然不及戰場上聲勢浩大,卻也同樣是刀光劍影生死相搏。容瑾的出現,更像是一股黑色的龍捲風一般的席捲而來,修羅刀不時掠起的血光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容瑾不會給那些活死人一般的高手再一次撲上來的機會,因爲他一出手這些人邊都是一刀斃命再也爬不起來。
旁邊觀戰的蕭廷也忍不住變了顏色,之間容瑾短刀滴血,黑衣如墨,淡淡的站在血泊之中彷彿修羅在世一般。側首看了一眼旁邊的趙子玉道:“走。”
趙子玉重重地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轉身而去。他是將軍,屬於他的領域是在戰場上而不是和這些活死人逞兇鬥狠。沒有人敢攔趙子玉,因爲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身黑衣的容瑾吸引了。就連烈明面對他也只感到一股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蕭廷,你很好。”
蕭廷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僵硬和勉強,強笑道:“西越帝過獎了。”
容瑾冷哼一聲,手中紅光一閃直接朝着在場的武功最高的烈明而去。烈明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那炫目的緋紅色光芒已經到了眼前。不由得寒毛直豎,連忙想要提劍相抗,卻不想到了眼前的修羅道只是虛晃一招,他的劍還沒來得及提起來,只覺得喉頭上一涼,容瑾已經在他幾丈以外了。
烈明喉嚨咯咯作響,卻半晌也說不出話來。只能低頭眼睜睜的看着源源不斷的鮮血落下染紅了身前的衣襟。然後再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中轟然倒地。
僅僅一招,便殺死了一個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蕭廷飛快的退入了那些雲門弟子的人羣中,謹慎的望着容瑾。卻將容瑾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俊美的鳳眸染上了淡淡地紅光,“回去告訴哥舒竣,如果清清出了什麼意外,本公子保證,讓他看到北漢皇室的所有人一個一個的死在他面前!”
說完,容瑾身子倒退着躍起,飛快地朝東方而去很快就變成一個紅點消失不見了。
蕭廷沉默地望着地上烈明的屍體,想起容瑾那雙淡紅的雙眸不知爲何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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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說一下不要跟我叫烈王黑了啊,烈王沒黑,他是北漢王爺,一切爲了國家是對滴。要是爲了個女人就放棄自己的國家,那叫神馬…那纔是黑了啊!烈王殿下絕對是個響噹噹的漢紙!只是立場不同,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