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沒人要丟命了?”
公皙正冷睨着關至,不怒自威的容顏,更給你一種嚴酷感。
“自是沒……”關至的話尚未說完,之後聽到段奚的聲音朗朗傳來,“自然是傅靖容要沒命!國君,這有什麼問題嗎!”
剛纔因爲傅靖容,他們城主沒面子;現在因爲傅靖容,還要被如此咄咄逼問。
段奚並不快地哼道,他就不相信傅靖容還會有瑤國國君當靠山,真是奇了怪了。
“原來你們都想要傅姑娘的命呀!”公皙正冷薄朝身邊人看去,那是川國的國君鍾離峻,一襲錦袍,人中龍鳳,見此他勾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反問,“沒想到還有人敢要傅靖容的命,呵呵,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看把他扔進迷獸森林,莫要在此浪費我等時間!”衡國國君子車旭性子急,乾脆一揮手嚷道。
後面的高手護衛,聽到此言,當是命令,立刻奔上前架起段奚,朝外而去。
這是要就地解決他啊。
“莫動手!且慢動手!”關至嚇出一身冷汗,臉帶驚恐,根本鬧不清楚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這突然冒出來的國君會一同前來,甚至是逮住段奚就不放了。
但關至是一城之主,到底知道問題的根系似乎都停駐在傅靖容之上,他使人攔住那護衛,連忙上前來求情,“各位國君,還請聽本城主詳訴。傅靖容她……”是個賤丫頭。
後面的話他根本沒能說完,三國君主已經根本沒空去聽他說什麼,依次朝着主座而去,之後落座。
關至朝前一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只見三國國君往座上坐着,傅靖容那個賤丫頭居然沒起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憑什麼自己這邊都措手不及了,她卻氣定神閒!
此刻關至爆喝一記,猛然朝靖容噬去,“賤人,不準對國君無禮!”
靖容也正自摸不着頭腦,尤其是這三國國君突降,實在讓人無法置信,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尤其是口口聲聲叫自己“傅姑娘”,好像他們跟自己很熟?
不敢高攀的靖容,本想起身躲開這個是非之地,哪料關至的爆吼把她又喝了回去!
靖容在原地怔了一下,看看關至,又回頭朝身邊的國君瞧一眼,發現他們居然也在看着自己,目光帶着善意?
“小師妹,他們都是來救你的嗎?”暗影輕拽住她的衣角,悄悄地問道。
靖容真想找個明白人問問,這些人爲什麼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莫非她有分身術,從前的從前認識他們?
“靖容……”元煙在旁邊小聲地喊,讓她快些起身,並上前來。
被元煙又扶又拖去,靖容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站起來。
這時衡國國君子車旭忙衝她一招手,“傅靖容,你不要走,就坐在這裡。”
子車旭聲落,其他的兩位國君也跟着點頭,露出贊同之色。
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們吧?
靖容糊塗地聽着他的話,再次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們後,也便做到了沉靜,微笑着行禮,“見過國君,靖容有禮了。”
目前看來,這三個人的存在對自己極爲有利。
但是之後會怎麼樣,靖容卻是不知道。當即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衡國國君子車旭見靖容之色,微笑着點頭,“傅靖容果真名不虛傳,倒是十分別致。”
瑤國國君公皙正神色清冷,但卻對子車旭的話非常贊同,跟着點頭,“西羽城的主人,當然不同凡響,看起來我們倒是不虛此行。”
川國國君鍾離峻俊逸的臉露出欣賞之色,“若是傅靖容能爲我川國所用,卻是我川國之幸!”
“鍾離峻,我瑤國尚且未有此念,你敢先下手?”
“是啊,衡國亦有此想法,不若讓傅靖容爲我衡國效力?”
這三位國君身居上位,卻在頃刻間爭作一團,說出之語,直令下面的一干衆人都跟着瞠目結舌。
這樣的一種情況,就連靖容也有一點始料未及,好像她突然變成了一枚香餑餑,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
“行了,我們也別爭了,待這次比試完後再說此事!”三人爭論了一番,子車旭性情急爆,不耐於再爭下去,打斷兩人之聲,說道。
這下子三人倒是沒有異議,令靖容坐到他們身側後,便使兩城的城主命令比試開始。
另一方嵇霄早已經準備完畢,只等着藥師瑞茯了。
只是瑞茯卻並沒有去弄自己的藥液,而是緊緊地盯着衡國國君子車旭。這個人,他有點熟悉,雖然僅僅見過一面,但卻印象深刻。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這子車旭是玄冰學院師祖子車昶的親曾孫!
而以子車旭爲首的這兩人,俱是對傅靖容恭維有加。
瑞茯絕不相信這僅僅是巧合。
看傅靖容的那樣子,瑞茯也相信她也定然絕不認識這三個人。
那麼這三位國君如此對待傅靖容,就顯得很有趣了,不是嗎。
瑞茯在內心算計着事情,而他的對手嵇霄亦在不時地盯過來,那總是淡冷的眼睛中卻有着深寒的謀斷之色。
比試開始。
瑞茯與嵇霄分南北對峙,兩人面前各自放着一堆藥液和一面藥鼎,隨着嫋嫋的輕煙升起,嵇霄偶爾將不用的藥材扔進去,而瑞茯則是全賴於藥鼎來煉製藥液。
早在之前瑞茯已經煉製好了,而今只不過是加強藥液的速效性罷了。
舒城與關城,各自挑選出兩名弟子前來試藥,而雙方也各自選出召喚師,互相監視對方。
嵇霄的藥需要塗沫,瑞茯的藥只需要吞食下去便可。
兩方的弟子服下藥之後,便被召喚師帶到迷獸森林。
因爲是加速的藥效,一個時辰抵上一天;現在只需要看對方的弟子能在迷獸森林內呆上幾個時辰,便算哪方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清晨到達中午,頭頂上的太陽在飛速地頭頂升去,烈日炎炎,額上冒汗。
而從迷獸森林之中的雙方之人,卻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