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靖容在這裡卻沒有看到猶如舒城那樣的,傭兵團,練獸人以及冒險人等的蹤影。
“需得找個人打聽一番。”司徒引在旁說道,兩個人進入城門,看到一座座大敞着營業的酒家以及客棧,空氣中尚且飄浮着一縷縷香醇的美酒。
看到那客棧之內人員混雜,司徒引與靖容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地選擇了那個客棧。
“兩位貴客遠道而來,不知是住店還是要用飯?”兩人剛剛進門,便聽到那小二熱情的聲音猶如唱着歌訣一般傳來。
“先用飯吧!”靖容回道,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耳邊卻暗暗用力,把場內的談論聲一一納入。
小二取了個牌子來,放在托盤之內,卻是有二三十個小牌,這是菜名,是要客人用來點菜的。
靖容只點了兩道菜,同時暗暗摸自己的空間,一直以來都沒怎麼賺金幣,這下子只出不進了。
要了兩道菜,小二的服務水準極高,很快便上了來。
與司徒引這樣靠在臨窗小桌前,彼此對看,不時吃兩口菜,擡起臉時看到的是彼此的臉,莫名的靖容有種溫馨之感。
“你可會做菜?”冷不丁聽到司徒引的話。
靖容點頭,“我會做。”
末世的時候如果不會弄飯,那麼就只等着餓死了。
只不過她做的飯可能不那麼好吃,也可能不那麼好看,總之能下肚,餓不死人。
“那回到寧玉國,每日做給我吃。”司徒引一本正經地夾了根菜芯,放進嘴裡,邊品邊說。
“難道你們那裡沒有廚娘嗎?”
雖然極有可能是跟司徒引回到寧玉國,可是她卻沒想到要每天做飯給他吃,那得多累!
“可我只喜歡吃你做的飯。”
“我還沒做飯呢,你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
兩個人才吃了兩口菜,立時橫眉冷對地豎起眼來。
“聽說啊,舒城的那個什麼大師,研出了藥劑,能夠進入迷獸森林呢!”
正這時,突地傳來這關城人的議論聲,這是自兩人進入以來,聽到的最有用的話了。
兩人齊齊閉了嘴,有人跟着接話,“是啊,叫嵇霄大師的!不過我看他不行,那人是個變態!一個老頭了,居然打扮得跟少女一般,不是變態是什麼?”
聽了這話靖容嚼食飯菜的動作停下,有些尷尬地閉了閉眼。
嵇霄的那副少女的臉孔,以及粗嘎的聲音,的確令人接受不了。
但靖容相信他可能是有苦衷的吧。
“放心吧,咱們關城一定會打敗他的!進入迷獸森林什麼的,只有咱們關城的勇士能夠做到,也只有咱們的暗影大藥師能夠製出藥劑來,你放心吧!”
之後是一陣哈哈大笑聲,靖容細聽,微覺奇怪。
難怪舒城的人對關城防備那麼嚴密,居然是因爲關城也有進入迷獸森林的打算。
而且那個暗影還是製作藥劑的主要藥師。
這樣說來嵇霄要他們來問暗影取噬風蟲,豈非是“自投羅網”?
暗影會給嗎,這纔是最大的問題。
臨付錢離開時,靖容聽到這些舒城人自豪地說着,“再過七日,等暗影大人打敗嵇霄,進入迷獸森林,便是我們關城人的了,哈哈!”
七日之後還有一場比試?
爲什麼自己沒有在嵇霄那裡聽到?
還有元天德,他爲什麼沒提這件事情,還口口聲聲地說兌劑出藥液,便可以進入迷獸森林?!
聽到這些話,靖容反而暫緩尋找暗影的打算,“等到天亮之後也不晚。”靖容衝司徒引徵詢意見地看去。
“那便先在這關城之內溜噠一圈吧!”
司徒引點頭,並且說出自己的想法。
兩個人攜手離開,只看到不遠處的夜色盡頭,兩道人影猛然竄向高空,猶如兩道幻影一般,之後不見。
關城比舒城還要大。
在高空之中行走,很快便將整個關城溜了一遍,並且確定了基本的分佈圖。
一行人最後落到了一處略微破舊的宅第上空,這裡的房子是以尖尖的屋脊以及略微豔麗的色彩塗刻而成,形成了兩座相差無幾的風格在這整個宅院之內非常顯著的標識出來。
令靖容兩人覺得奇怪的是,這裡似乎有人在哭。
是那種絕對隱忍着的哭泣,但卻悽慘無比。
靖容耳力是最好的,便拖着司徒引一同到了這裡的上空,注意着這裡所發生的事。
漆黑的夜色之中,宅門之外尚且是十分熱鬧瑰麗的大街,而在這內裡卻有一名婦人在抱着一具已漸冰僵的身體,咬着牙哭泣。
那樣華麗的大街,與此刻的陰森淒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靖容更加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人這樣憤怒卻不敢哭出聲。
司徒引與她對視一眼,靖容即在這一眼中看出了一縷挑釁的意味,暗道不好,這男人想幹嗎。
哪料司徒引朝那婦人一指,“一個時辰查出原因找出兇手,並且將兇手帶來這裡?”
“一言爲定!”
靖容哼他一記,率先朝宅風落去。
司徒引飄飄欲仙,微笑地看着靖容的身影,下一刻他身形一動瞬間隱沒在這片略顯得灰暗的宅院之內。
若想要查到死因,直接問這婦人是最好不過的法子。但是靖容卻知道這婦人如此隱忍,定然是有苦不能訴,若是直接問,最是被打臉。
惟一的法子,只能先觀察這附近的情況,再圖後計。
把所有的屋子圍了一遍,靖容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人,於是乾脆在這婦人的四下布上了結界,接着施放出一縷黑幽的火,仿若鬼火朝婦人的面前幽幽蕩蕩而去。
那婦人正在哭泣着兒子之死,陡然感覺到四下生異,立時直起身,驀地看到那‘鬼火’,出乎靖容的意料,這婦人居然一點不怕,扭頭拾起一旁的掃把,對着‘鬼火’一陣猛撲!
靖容擦了把汗,關城人也太奇怪了。居然連鬼火都不怕!何況這婦人怎麼不想想,萬一是這男子的魂魄回來告冤了,她這樣驅趕鬼火豈非太過,而錯失了救兒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