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小商小販們的打扮更是頂尖的,意圖招攬更多的目光,便是爲了將手中的東西賣出去,換成金幣。
這裡的情況顯然比安戈要塞還要複雜,人員更爲混亂。
不過安戈要塞卻是戰亂不斷,即使是出來賣一點東西,也有可能會被人半途搶了,有一種朝不保夕的危機感。
但在這裡,靖容卻沒有發現半點混亂,以及隨意殺戮。
“有危殿在這裡,沒人敢輕舉妄動!”
靖容遠遠地看到入危殿的城門,剎那間自己便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她不禁暗暗思索,若是將危殿傾覆,那麼這裡豈非成了第二個安戈要塞麼?
想罷靖容以神識告訴不遠處跟着的古云英,讓她傳信於西羽城人,儘快趕到危殿。
這一次對危殿是贏是輸,靖容都不想這裡變成安戈要塞,整日充滿戰亂充滿殺戮。
若是危殿覆滅,那麼便由西羽城承擔起這裡的一切罷!
靖容如是想着。
如此一行人便隨着潮涌着的五顏六色人羣,越過了危殿的城門,紛紛擠向了危殿的城內。
先前還是一片晴天碧野,海闊天空的街頭,就連呼吸也暢通無阻。可是一旦進入到這屬於危殿的城內,靖容便有一股不自在。
“神殿在爲三日之後的煉器做準備呀,各大煉器師都在招收八方人才爲自己所用,以期得到這一次的冠軍呀!”
人羣中不知誰說了一句。
靖容沉吟,不動聲色地繼續聽下去——
“你懂什麼,在我們神殿之內,最厲害的當屬赫連大師!這三年一次的比試,每一次都是他成爲真正的冠軍!你們居然還敢肖想其他人,真是白日做夢!”
“也不一定。聽說白少在這三年之內進步很大,前一段時間還傳出他已經練出神皇器了!說明他已經晉級到白銀煉器師之列!而赫連大師,現在也不過是白銀煉器師,說不定今年便會有變化!白少指不這下會成爲冠軍呢!”
“哼!就算真的贏了,那也要神君點頭!”
……
聽到這些話,靖容等人只是按兵不動,靜靜聽着,而靖容卻將那兩個名字記了下來,白少,還有赫連大師。
至於神君,應該是危殿的魔君吧。
靖容輕抿着脣,腳步自然而然地隨着這幾個說閒話的人跟隨而來,因爲人多,所以也看不出是跟蹤來,大家只是向着一個方向進發而已。
整個危殿是以強大霸道的寶器爲支柱,撐起這片大陸的邊緣掌控。
這樣的意識,隨着靖容越靠近這座危殿之城,內心越發地肯定。
一路以來,從遭受到危殿所有的攻擊與暗算來看,他們這裡面的召喚師,尤其以強大的召喚師,並不太多。
就算處於無相階的召喚師,也是要倚仗着寶器的威力,纔敢出發來對付自己。
而寶器之類的,僅僅是召喚師們的輔助。
真正強大的召喚師,是與自己召喚獸的配合,達到頂峰。
若是隻倚靠寶器,那麼再強大的召喚師也會有依賴性,從而無法發揮本屬於召喚師的力量。
而現在靖容也明白了一件事,危殿的人倚靠寶器制勝;而她自己,也不得不倚靠寶器。
因爲她的召喚師旋風暴龍,早已經去了迷獸森林。
命定魔獸天玉,早已經與她融爲一體。
如此看來,她與危殿這一戰,倒還稱得上是公平。
啪!
靖容只覺得腦中突然一厲,冷不丁想到了君芳黎。
君芳黎從被廢到現在的無相階,如今她效力於危殿,可見危殿之內並非是沒有個別的強大召喚師,否則也不可能將廢物君芳黎給變成無相階的召喚師。
看來除卻那個白少,赫連大師,還有一個暗中的強大召喚師,需要來解決。
只要將這幾個人解決了,那麼危殿便不在話下。
靖容擡起臉輕輕地仰看着眼前這座建築。
這是她第一次正面來看危殿,這個被所有人稱爲危殿,而被這裡的人稱爲神殿的地方。
這危殿並非是一座城堡,而是由一連片的城堡組成起來的龐大建築物!
從靖容的方向仰望着這座龐大建築物,這裡有着尖尖的屋內,似是穹廬一般,建築物的顏色全被塗成了漆黑色,遠遠看去,便是一座巨大的怪物。
由腳下走去,需要經過兩三道長長的橫排走廊,才能真正到達危殿的城堡之內。而每一條走廊則有十匹馬並排那樣寬闊,地上則鋪着漆黑,一塵不染的地板,走上去穩穩當當,堅實深重。
他們這當然並非是要進入危殿的城堡之內。
並非危殿之人,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哪怕是進入者,也是需要有一點點身份的。而每一層的身份,則是所進入的地方全不一樣。
靖容他們聽着一路的人們議論聲,一路朝着危殿的兩排走廊而去。因爲在走廊之內,則是有好幾處入口,而在幾處入口的地方,則是分別有幾個模樣嚴肅的危殿守衛,旁邊擺着一個檀木桌子與椅子,上面正襟危坐着不一樣表情的人,似乎類似於那入登記處的管事一般。
將各個入口處看了一遍,靖容暗暗明白,這些管事的,也許便是剛纔那個人口中所說的,是煉器師們想要招募一些有能力者爲自己效力,所以纔會各自都置了椅子在入口處,以供人們方便前去。
之前說話的那幾個人,便在一個入口處停了下來,嘰嘰喳喳地,討論着怎麼樣才能進入那裡,留下來,並且還會享受榮華富貴。
靖容等人也在入口之前站了住,目光默默地朝着不遠處的那兩個人看去,此刻那兩個人已經到了入口入,在管事的注目之下各自介紹着,似乎是想要討一個可以看火,或者是端靈石,侍候爐鼎的差事。
可惜,那管事的冰冷傲然,連眼皮都沒有擡起。
等那兩個人再說時,頓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看到那管事的一撫手指上的戒指,只見到戒指發出一聲吱叫,離得最近的那兩個人旋即身體劇震,整個朝後栽去,口吐白沫,也不知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