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靖容內心狂笑,她確實不是故意的,她是有心滴。
“你殺了我的寶貝熾光獸,你這個兇手!”月殘捧着熾光獸那殘缺的屍體,一雙眼睛血紅,死死盯着靖容。
“月殘,我不是故意要殺熾光獸的。只不過它非要追着吃我,沒有辦法,我逃不了,只好宰了它。”靖容輕輕說道,臉上的神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雖然熾光獸死了,但是卻死在靖容的手上。
月殘盯着靖容,那一瞬彷彿是要把她千刀萬刮。
靖容拍拍手,走上前去,微笑睨着月殘,“怎麼,還要再打下去麼?”她精湛的眸光,帶着睥睨之色,雖然是那樣纖瘦的人,可是氣勢卻使人無法不服。
不知爲何,看到她這樣子,月殘內心的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畏怯之意。
他居然對這個生出了怯意。
便在這一刻,人羣之中有一雙冷靜睿智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這裡。
直到皇上巍然走出來,制止住,朝着靖容說道,“這一次傅靖容羸了。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傅靖容,你煉藥甚至不施用玄力,便如此厲害,朕十分喜歡你。來呀……”
“皇上!”
正在這時,就聽到一道冷睿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名相貌俊美,身形利索,穿一襲青衣的男子陡然出現眼前,在他的腰間別着一把鋥光刷亮的長劍!
很少有人會有腰間掛劍。
在這個世界,除了召喚師便是武者,還有很多各行各業的人,但最主要和強大的便是召喚師,而一把劍,根本無法解決任何事情,所以沒人會把劍掛在腰間,這畢竟不是武林。
但是當這名腰間掛着亮劍來到跟前向皇帝施禮的人出現時,皇上甚至對他微笑點頭,露出了些許敬意。
這時候靖容不由地內心暗暗吃驚,開始重新打量這名劍士。
“皇上,冰見願意領教一下傅三小姐的絕技!”
冷睿聲音,充滿智慧的眸,以及非常俊美的面容,使這名年輕的男子渾身都充滿了一股奪目的銳氣!
雖然皇帝對他有幾分欣賞以及敬意,但聽他如此說,還是有些躇躕,朝着靖容看去,“傅靖容,你可還能支撐得住?”
畢竟她已經比試了兩場,身體是吃不消的。
靖容看了一眼那個叫冰見的男子,目光又掃了掃他腰間的劍,對上他犀利的眸,微微一笑,“皇上,只要這位冰見大人不取靖容的命,靖容願意。”
“好!果真是有膽識!”
皇帝聽了這話,欣賞地看向靖容,扭頭轉向傅林,連聲道,“傅愛卿,你真是有個好女兒啊!”
他說着對冰見道,“你可莫要傷了靖容,否則便是吃不了兜着走!”
冰見抱拳,嚴聲應道,“遵旨!”
自熾光獸的屍骸處往後移走一丈,直到沒有髒亂,靖容與冰見才停下來,雙方互相見禮。
冰見遠遠望着靖容,長聲送來,“傅三小姐,我很好奇,隔着幾十丈之距,你沒用玄氣,卻是如何把符篆貼到熾光獸的身上,並且引爆熾光獸的。”
這本是一個破綻,但是在熾光獸爆破之際,便已經被切實地掩蓋了。現在冰見提出這個疑問來,的確令人匪疑所思。而那看不見的精神力,也就隨之漸漸露出了神秘的面紗。
見靖容不語,冰見揚眉,銳氣的眸帶着透徹人心的力量,緩緩說道,“你可以用任何力量,只要你能夠打敗我,我對你俯首稱臣!”
見冰見說得如此慷慨而冷硬,靖容微微一笑,一半邊完好無損的面容仙嫡瑩雪,媚惑中帶着清靈的純潔,似幻似夢,彷彿映着桃花,嬌美非常,在這月色掩映之下,猶如一個沐浴在月下的聖象,非常清美,“冰見大人如此甘於俯首,我又怎麼能忍心傷你,何況你長得還是這樣好看!”
“你!”
冰見面頰凝起可疑的紅暈,他那雙冷眸噬向傅靖容,在注意到她那一半邊美好的面容時,他猛然別開臉去,緊緊攥住了腰間的長劍,心頭有些不自在地狂跳。
靖容對此不置可否,她並沒有調戲冰見的意思,只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沒有玄力的事實。若是這樣,能夠使冰見不再追問下去,倒也值了。
“接招!”
爲防止靖容再說出令人羞恥的話來,冰見厲喝一記,手中長劍陡出,煞時朝靖容刺去——
一道劍光封頂而來!
鋥亮的寒刃變刺爲劈,瞬間罩下,像是咆哮着奔赴而來海嘯。
靖容不敢怠慢,急忙朝後退,背部陡然貼上一道冰川一般的寒涼,她未及回頭,精神力已經施出,同時耳邊傳來嚓嚓兩道響聲,靖容渾身一凜,陡然發現,自己的絲線竟然被硬生生切斷兩根!
這個冰見,不簡單!
劍勢如風,劍去如江河,大開大合,令人招架不住!這是靖容從來沒有見過的劍勢,是在玉幻山在青靈師父的身邊,也未曾經歷過的新奇的一扇大門!這一刻靖容有剎那的仰慕,也僅僅是仰慕,但同時亦不敢大意。
想到這,靖容更不敢有絲毫大意,指尖輕拈,隨袖朝後一甩,剎那間妖火燃起,瞬間把身後的冰封融化,退路已生,面前那把強大的尖劍頃刻刺來。
靖容急忙揮掌去拍,武氣攜夾着精神力一同逐浪般翻出,嘩啦啦,就聽一道冰凌被擊碎的聲音,靖容瞪大眼一看,冰見的長劍封住去路,化成一層厚厚的冰,隨着拍碎之音劃過,冰層翻然化成一道道尖棱,再度翻卷刺來。
可惡,這是什麼劍法!
靖容暗咒一記,急忙拿妖火相噬。
只是水克火,妖火只能阻止一時,冰見使用無數的冰凌,靖容便不得不以妖火將之一層層地燒化,就算她有那火力融化它們,也阻止不住鬼魅一般的冰見,以及無處不來的長劍暗襲!
兩人鬥在一處,電光火石,妖火冷光飛濺,一時整個明亮的月色之下,一團團火花彷彿煙火一般幻化出絕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