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賤人!”傅奐美低喃一聲,鬆了口氣,眼中帶着快意,她轉身正要對北寒燁然邀功,哪料到一道黑影迅雷不及掩耳掃來,傅奐美只來得及朝側躲去,那道黑影便擦着她的衣邊而過。
是刺向傅靖容的那枚靈箭!
傅奐美訝異地張大了嘴,身形一震,陡地栽倒在地,再看傅靖容,徐徐自空中而落,哪有半點受傷之態。
絕然朝自己衣角邊看去,那靈箭竟然擦到了自己皮膚,露出了些許的血點。
這一刻傅奐美簡直要昏過去,怎麼會,她暗算傅靖容的,現在怎麼倒變成自己中箭,而且這箭,見血封喉!
顧不得太多,傅奐美飛快拿出解藥吃了,但還是沒有解毒,非但如此,還感覺渾身奇癢難耐!
靖容站在司徒引身邊,不時伸手朝眼前一揮,將空中落下的那一些燒着渣渣的灰燼甩到一邊,她滿意地看了一眼打鬥的人羣,衝司徒引道,“引,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吧!”
司徒引深以爲然地點頭,“圖漠城堡大部分強大的召喚師,都被人消滅在天空中燒死了,剩下這幾個不中用的,就交給衛雷他們罷。不過,你這些人的本事實在太低微,找機會得讓他們好生訓練一番。”
靖容點頭,吹了一聲口哨,話音再度奪出,“若再打下去,殺無赦!”
圖漠城堡那邊,見強大的召喚師們一個個都煙消雲散,頓時便沒了戰意。想要束手就擒,誰知綺琴震臂大呼,“誰若殺了傅靖容的一人,我賞他金幣千枚!成爲僅次於柏長老的人!”
城主的話極具誘惑力,立即便令下面的人震奮不已,一個個鼓起勁戰鬥!
靖容掃了一眼,淡淡搖頭,“看起來城主是個大麻煩啊!”
司徒引不屑道,“城主這樣說,柏長老焉能願意?就讓他們自己解決罷!”
話音一落,便聽到一記尖叫,只看到傅奐美不斷抓癢着她自己的身子,一邊抱北寒燁然哀求着喊去。
司徒引看到這一幕,不苟同地搖頭,“容兒,你在那箭中下了藥?”
剛纔傅奐美攻擊傅靖容的那一靈箭,司徒引看到了,只是他知道,以容兒的本事,不可能會中箭,而傅奐美,也太天真了點。
傅靖容一笑,“沒有下藥。我只是把那陰魂寒光稍稍改進了一點。這個時候那些小刺與傅奐美抹上的毒藥摻合在一起混合,形成癢毒。這下子傅奐美終於得到她想要的了,就讓她好生享受罷!”
北寒燁然冷漠地看着痛苦的傅奐美,眉心緊緊擰起,目光直直朝傅靖容看去,眸中帶着深黯的難以言欲的後悔之色。
沒想到傅靖容突然變得這樣厲害,無數高階召喚師在半空中被她燒殞。
現在北寒燁然自己的人若然上去,定也會被傅靖容給殺死。
此時,北寒燁然帶着深深的悔意,後悔沒有在當初就抓住傅靖容,沒有讓她成爲自己的王妃,而是將她讓出去,送到了司徒引的手中。
看着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竟然奇異地刺傷了北寒燁然的眼睛。
扭頭再看身邊跪在地上,不斷撓癢,沒半分大家閨秀可言的傅奐美,北寒燁然深深地後悔了,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爲,更後悔沒有得到傅靖容!
“王爺,王爺快,快給我解藥,快點,我我快不行了……不行了”
看到真實的傅奐美在自己的面前,露出瞭如此狼狽之色,這個曾經的天才少女;而曾經那個是白癡的女子,則是站在了那帝尊的身邊,北寒燁然只覺得一股十分扭曲的不恰感涌上來,他手臂猛地垂下去,落在傅奐美的頭頂上,這一刻很想一掌斃了她!
但是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這樣做,更做不到這一點!
“來人,把傅奐美帶下去!”北寒燁然如此命令道。
銀羽上前來捉住了掙扎住的傅奐美,小聲地回稟道,“王爺,不去把解藥要回來麼?”畢竟現在傅奐美這麼難受,若是讓她這樣疼痛下去,其結果可想而知。
北寒燁然冷然回頭,定定地看着銀羽,目光含煞,反問,“解藥自然是在傅靖容的手中。但是你若是能要來,本王自然會獎賞你!”
這話已經十分嚴苛,聽在銀羽的耳中,只來得及一縮脖子,不由地朝旁躲去,不敢再說什麼。
北寒燁然冷冷地端視着對面的傅靖容,目光在狠狠地震裂着,彷彿瞬間便能將對面的女子撕成碎片!
場中的打鬥還在繼續,只是對於傅靖容來講,這不過是一場最後的餘戰了,沒有勝負懸念,因爲勝利是屬於她的。
“引,看來我們是時候該鳴金收兵了!”
靖容側着臉露出一抹嬌豔至極的笑,司徒引俯首便當衆親吻她的額角,順從她的意願點頭,兩人轉身攜手離去。
衛雷等人見主子走了,自然在收兵,退了出去。
柏長老的人早聽從命令隨之收手,而綺琴城主的人還在竭力苦戰!
“冷王爺,您的王妃似乎是被人給帶走了呢。怎麼王爺一點都不生氣呢?莫非王爺願意把自己的王妃拱手相讓麼?”綺琴不甘於帝尊摟着別的女人離開,她對傅靖容恨透了,恨不得現在就殺之!但是她現在勢單力薄,連柏長老的人都開始不聽她的話!
轉而她只能向冷王求助,期望能從冷王這裡得到些許動力。
但是冷王卻根本不受半分蠱惑,不冷不熱地正要說什麼,突然自身邊突然揚起一道巨大的爆裂聲,緊接着一道沖天嬌斥襲過去,“傅靖容,受死吧!”
待衆人看清楚時,只見傅奐美不知在何時已經化身爲一道流光,直衝着傅靖容的後心刺去!
這樣突然的變故,連北寒燁然都不由地訝異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只看到兩道力道相撞,炸出炫麗的火花,爆鳴在整個場地,就聽一道慘叫傳來,傅奐美栽出去,由空中直直墜落。而被偷襲的傅靖容,驀地回身,連眼睫都沒有顫動半下,而在她的身邊則站着一穿着極爲古怪的老者,手中拿着鋥亮的長棍,棍上染着鮮紅,一副氣勢灼灼地護在傅靖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