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A市裡排名第二的豪門家族,也可以算是富豪財富榜上最低調的隱世家族。
曾有外國權威人士統計,某家族幾百個人口統計起來的握有資產,不下於五十萬億。
而傳言中被譽爲第二豪門的盛家,整個家族上下累計的人口握有資產,也不下於一個天文數字。
不怕死的說,如果盛家哪天倒了,恐怕這A市的經濟圈,都能震上一震。
黃色的保時捷穿過重重屏障,停在露天停車場外。
這次盛家舉辦的宴會場地,設在其在A市的某個私有莊園內,佈景繁華,格調奢侈。
莊園內不僅有私有跑馬場,高爾夫球場,露天游泳池,還設有牌桌跟健身館,光音樂噴泉就不下於五座,小橋流水更是數不勝數。
封蜜曾聽說,這棟莊園曾經被拍賣到了百億價格,卻依然有無數人追逐趨之,卻不知道原來最後落入了盛家之手。
露天停車場裡,各色法拉利勞斯萊斯幻影馬薩拉蒂甚至是布加迪早已停了滿場,放眼望去,除了清一色的豪車外,更有幾個牛逼哄哄的牌照停在那裡,簡直就是一個豪車盛宴。
解開安全帶的同時,封蜜順便問了一句,“盛家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據她所知,盛家很少舉辦晚宴,更別提這麼隆重而奢華的晚宴,這是宴請了八方來客啊。
“你猜!”彭京飛沒有回答她,而是給了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語。
捏着手中的請帖,透過路燈斜射的光芒,封蜜很明顯的看到了上方右下角的黑色條形碼,上方燙金的字體,在暗夜裡閃閃發光。
拿着請帖開車門出去,封蜜拽着禮服下襬出來,順便白了彭京飛一眼,“無聊!”
眼見佳人走在前面,似乎像是生氣了,彭京飛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討好認錯不止,“老大,對不起老大,我錯了!”
封蜜沒有回頭,一手拽着禮服裙襬拾階而上,長長的十幾級階梯,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她走的穩穩當當,不疾不徐,渾身漾滿了大家千金的風範。
“老大——”彭京飛哀嚎一聲,繼續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老大,聽說盛允澈回來了,所以盛家老婦人這才大張旗鼓的給他舉辦歡迎宴呢?”
停住腳步,封蜜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盛允澈?”
她的印象中怎麼沒有這個人,照理說,這A市的人物她都會知曉一二,不過想起在前的霍行衍,封蜜還是默默的噤了口。
“嗯,盛家二公子,聽說十七歲之後都住在洛杉磯,這還是昨天剛回來的呢!”
見封蜜一副狐疑的模樣,彭京飛一點也不奇怪,“老大,你很少回A市,自然也就不知道盛允澈了。聽說之前啊,這個盛家二少爺很不得大夫人的寵,所以乾脆被分配到美國去了。只是不知道爲何,最近忽然就回來了,而且盛家一改之前的態度,對這盛允澈好着呢!”
將自己聽來的八卦一五一十的告訴封蜜,彭京飛憨厚的露出那兩排白的幾乎可以去做牙膏廣告的牙齒。
微眯了狡黠的黑眸,封蜜笑的像只狐狸,“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八卦的!”
‘八卦’的言外之意,就是娘氣雞婆!
彭京飛哪裡沒能聽出封蜜的調侃,頓時哀嚎一聲,“老大,你聽我解釋呀!”
請貼上的條形碼,自然是用來驗證賓客身份的。彭京飛與封蜜遞出請帖,聽見驗證身份的‘滴——’聲後,侍者這才恭敬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恭迎他們進去。
長長的一排紅地毯延伸到宴會廳的盡頭,華麗的水晶燈光篩下,將裡面的一幕幕杯光碟影照射的淋漓盡致。
宴會廳內,晚宴這纔開始,不斷穿梭在人羣中穿着黑色馬甲的侍者,穿着華麗禮服妝容精緻的女人們,平常陰謀算計在這種場合上卻握手言和,掛着虛僞至極的笑容表裡不一的企業家們,永遠是宴會場上永遠的主角。
上流社會的那些交易,永遠都是這社會上最最陰暗的縮影。
封蜜挽着彭京飛的臂彎進去的時候,幾乎宴會廳內的許多人都將目光投射在了他們之上。
一身紅色張揚的晚禮服將封蜜襯托的更加冷豔逼人,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彭京飛今天的打扮也別有一番感覺,一身黑色的三件套正裝,領口是簡單卻又華麗到極致的白色蝴蝶結。
他的一身黑色襯托着封蜜那一身紅色,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王與她卑微隨從的侍從。
況且彭京飛原本就長得不差,只不過因爲在南非待了太長時間,日照太久而曬黑了而已。
窺見周圍那些羨慕嫉妒的目光,彭京飛暗暗得意不已,甚至於一排牙齒,也在水晶燈光下照出晶瑩的弧度。
“衍,你認識那個女孩?”
二樓宴會廳外的陽臺上,背靠在身後白色欄杆上的男人手中捏着一隻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裡輕晃,瞥見身旁好友那一瞬間專注的凝視,他不由得停下抿酒的動作,輕問道。
視線隨着身旁好友看去,一個穿着復古紅裙張揚明豔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內,那張如同混血兒一般的嬌俏面孔上,卻是面無表情。
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將狐疑散去,那明明是一個女孩,而身旁好友向來不近女色,更別提會沾染如此年輕新鮮的女孩了。
“嗯,”卻是不想,一聲低低的應和聲,從身旁好友口中發出。
霍行衍的手中同樣扣着一隻高腳杯,慵懶的斜靠在身後欄杆上,本來還在與身旁好友回憶當年,卻是不想,那個張揚明豔的身影,卻依然如此具有衝擊力的撞入他的視線。
在見到那個人的瞬間,他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胸口似乎跳動了一下,像是那砰砰亂跳的心臟,下一刻就要脫離胸腔而出。
這種悸動,他從未有過。
清潤的瞳眸凝視着那處面無表情的人兒,霍行衍的眼神越發溫柔。
沒有人可以如她一樣,那樣清晰的闖入他的生命裡,經年不去。
“……”
聞言,盛允澈霍然回過身來,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在窺見他脣角那溫潤如春風似的笑,那寵溺的眸光時,邪魅的黑眸微眯,“你是認真的?”
輕抿了高腳杯中的紅酒一口,霍行衍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抹紅色的身影,只不過視線在落到紅色身影旁的彭京飛身上,卻變成了如刀刻般的盯視,“你說呢?”
有夜風浮動樹影,落下黑夜裡的一聲嘆息,“她是你當年認識的那個女孩?”不是疑問句,更不是陳述句,而像是肯定句。
“嗯!”又是低低的一聲應和聲,從霍行衍的口中吐出,他的語氣第一次那樣認真,似乎是要將她從此後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她叫封蜜!”
盛允澈沒有說話,邪魅的黑眸裡,瞳孔猛的一縮,繼而,他的脣角微微上翹,彎成一個極度妖孽的弧度,“衍,我第一次聽見,你如此鄭重其事的,介紹一個女人……”就連當時的華悠然,都沒有這個資格。
他才終於相信,原來霍行衍已經深陷進去了,當初他不過以爲,那是他年少時說着玩的話而已。
試問,有誰可以將一句誓言堅持那麼久?
多少對曾經愛的要生要死的情侶們,在畢業後,在遇到人生的轉彎路口後,各奔東西,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誓言之所以美麗,也不過就是因爲它只是個美麗的謊言而已。
而他如此認真說出口的話,就代表着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將納入他的保護範圍之內。
能夠被霍行衍納入羽翼下,有時候想想,也不知會是幸事還是不幸?
看了那頭的紅色身影片刻,那張精緻妝容下仍顯稚氣未脫的面孔,盛允澈突然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眯着狹長的微眸,薄脣輕啓道:“我倒是看不出來,她到底有哪裡好?”
是啊,他左看右看,這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而已。
“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可偏偏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他想起他當初偶然聽過的一首歌的歌詞,貼切的幾乎符合他所有的心意。
“霍四少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大情聖了!”搖頭失笑不已,盛允澈調侃道。
輕笑着搖了搖頭,霍行衍並沒有正面迴應他的問題,“等你以後遇見了那個人了,你自然會明白我說的這句話了!”
“得,我可不想遇見那個人,我可不像霍四少你一樣,願意早早被人綁住,我啊,準備當一輩子的單身貴族!”
“呵……”對於他的壯志豪言,霍行衍並不想多理。
盛允澈跟他不一樣,他是不近女色,而後者是流連花叢,成家立業這四個字,恐怕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你這次回來,是你們家老夫人的意思?”
盛家一共有兩個兒子,盛允澈是次子,聽說他的父親最新的小情人又懷上了。
關於盛允澈父親65歲高齡,即將老來得子的新聞,最近可不少出現在他的耳朵裡。